第32章 陰謀浮出,暗流再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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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屏幕的藍光映在顧軒瞳孔裏,像冰層下的火苗。他盯著剛解密的文件,一行字反複滾動:“夜鶯項目,q01監管,權限等級:絕密。”
    不是人名。
    是代號。
    他拇指無意識摩挲袖口那串檀木珠,指腹擦過第七顆缺角的珠子——妻子臨終前親手係上的東西,七年了,他從沒想過它裏麵還藏著一塊微型存儲芯片。
    可就在三分鍾前,他把珠子插進讀卡器時,係統彈出了一個加密文件夾,標題是:“給軒,如果看到這個,說明他們已經開始清人了。”
    他沒哭。
    隻是把牙咬得咯吱響。
    密鑰自動運行,一層層剝開“夜鶯”的外殼。檔案顯示,這玩意兒不是什麽城市改造監控係統,而是監察體係內部的“檔案清洗程序”,專門用來抹掉高層敏感操作的痕跡。近三年,它動過七省十三案,其中三起牽扯國家級科研項目審計異常。
    最底下一行備注寫著:“y07樣本移交夜鶯,監管人q01,操作編號n14。”
    他盯著“q01”四個字符,腦子裏炸開一道閃電。
    秦霜?不可能。她再狠,也隻是個副市長的女兒,能碰這種級別的權限?
    除非……q01根本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個位置。
    一個可以輪替的“清潔工”崗位。
    他正要截圖,手機信號突然斷了。ifi圖標灰了,4g也消失。他抬頭看了眼窗外,樓對麵應急辦大樓的信號塔明明亮著。
    不是斷網。
    是被精準屏蔽。
    他冷笑一聲,拔下u盤塞進內袋,順手把檀木珠重新戴回手腕。裂痕空了,纖維沒了,但它還是他的護身符——現在更是把鑰匙。
    他撥通林若晴電話,聲音壓得極低:“幫我查‘q01’這三個字,最近三個月有沒有出現在任何官方文件抬頭或編號裏。”
    “你瘋了吧?”林若晴聲音發緊,“這種詞連搜索記錄都會觸發預警。”
    “我知道。”他盯著桌麵那份打印出來的“夜鶯”結構圖,“但他們既然敢用代號,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比如……會議紀要的縮寫,或者內部係統的自動填充詞。”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行,我走宣傳口的輿情爬蟲通道,偽裝成關鍵詞監測。但你要給我個合理理由,不然係統會報異常。”
    “寫‘q係列品牌輿情風險排查’。”他說,“就說我們懷疑有企業冒用政府代號做商業宣傳。”
    林若晴輕笑:“你真是個人才。”
    電話掛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一條縫。街對麵那輛黑色suv還在,車窗半降,隱約能看到駕駛座那人右肩下沉,手搭在耳後。
    他在等。
    等顧軒先動。
    可顧軒不懂。
    他知道,現在每一步都是陷阱。
    真正可怕的不是敵人有多強,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
    淩晨一點十七分,老城區“時光修表鋪”門口。
    顧軒蹲在卷簾門邊,手裏捏著半枚燒焦的警徽。這是他那個老部下王海濤的隨身物——三年前王海濤還是巡警時,從爆炸現場扒下來的,一直當幸運符掛在鑰匙扣上。
    現在隻剩一半。
    他調出手機裏剛扒到的監控畫麵:昨夜2117,王海濤走進修表鋪,十分鍾後,一輛無牌冷鏈車停在門口,車頂有應急辦標誌。他被兩個人架出來,頭套黑布袋,左腳拖地,明顯已經失去意識。
    車開走後,鋪子裏的燈滅了。
    再沒亮過。
    他推了推門,鎖沒壞,但從裏麵反扣著。透過玻璃往裏看,櫃台空了,工具箱翻倒,牆上掛鍾停在923。
    像被人匆忙清場。
    他掏出手機,翻出林若晴的聯係方式:“幫我發條新聞,就說老城區文物盜竊案頻發,附上這半枚警徽的照片,標題要吸睛——《人民警察的榮譽,誰在踐踏?》”
    “你要釣魚?”她問。
    “我要看他們咬不咬鉤。”他說,“如果他們真怕這東西曝光,一定會來收。”
    “萬一他們直接滅口呢?”
    顧軒盯著那半枚警徽,聲音冷得像鐵:“那就說明,王海濤已經不在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說:“行,三小時內見報。”
    他收起手機,轉身要走,忽然瞥見後巷垃圾桶裏有個煙頭。沒燒完,濾嘴上印著兩個小字:e7。
    他瞳孔一縮。
    劉慶的人。
    上次在地鐵站幹掉的那個風衣男,腰裏也帶著e7發射器。
    這不是巧合。
    是標記。
    他把煙頭裝進密封袋,塞進外套內袋,剛直起身,手機震動。
    江楓發來一條消息:“你讓我查的n14原始檔案,找到了。”
    後麵跟著一個附件。
    他點開,是一份掃描件,標題寫著:“監察組技術崗人員履曆表——張臨”。
    照片上是個瘦削男人,左撇子,耳朵後麵有道疤,像被刀劃過。
    和地鐵站那個風衣男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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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檔案顯示,張臨三個月前因“精神分裂”被強製離職,所有權限注銷。
    一個被注銷的人,卻能在監察係統後台操作n級文件?
    鬼才信。
    除非……有人用他的身份活著。
    他正要回消息,江楓又發來一句:“我辦公室被封了,說是市領導突擊檢查文稿安全。我暫時出不去。”
    顧軒手指一頓。
    封辦公室?
    這不是查安全。
    是斷線。
    他立刻撥通周臨川電話:“幫我查江楓辦公室現在誰在值守,有沒有人動過他的筆筒。”
    “你瘋了?”周臨川聲音沙啞,“這時候去碰市長秘書的辦公室?”
    “他筆筒裏插著一支萬寶龍,”顧軒說,“如果不在原位,就是有人翻過東西。”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行,我讓交警隊老李調監控。”
    十分鍾後,周臨川回電:“筆筒空了。但三點十七分,有個穿白大褂的‘技術員’進去過,出來時手裏多了支鋼筆。”
    顧軒閉眼。
    江楓的鋼筆,從不離身。
    除非……他被迫留下。
    他猛地起身,攔了輛網約車,報了個假地址,車子開出兩公裏後,他讓司機停在橋下,自己翻過護欄,沿著河岸步行返回市政府後街。
    他從消防通道摸進大樓,避開主電梯,走安全樓梯上到七樓。
    江楓辦公室門鎖著,但門縫底下有張紙條被風吹了出來。
    他撿起來,上麵隻有一行字,墨跡很新,像是用鋼筆尖狠狠劃上去的:
    “q01不是人,是位置。”
    他盯著那行字,心跳加速。
    位置?
    那就意味著……可以交接。
    可以輪替。
    可以……由某個人接任。
    他推門進去,發現抽屜被翻過,但很整齊,像是故意給人看的。他蹲下身,拉開最底層暗格——江楓告訴過他,這裏藏過一份市長講話稿的原始版本。
    空了。
    但他手指在底部劃過時,感覺到一絲凹凸。
    壓痕。
    他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斜著照上去。
    模糊的字跡浮現出來:
    “……接任者,閻羅。”
    他呼吸一滯。
    閻羅?
    那個退休練太極、喝雪菊茶的老幹部?
    他不是早就退了嗎?
    可如果……q01是個職位,而閻羅是接任者……
    那前任是誰?
    他正要拍照,門外傳來腳步聲。
    不是保安。
    是皮鞋,節奏很穩,帶著回音。
    他迅速熄燈,躲進文件櫃後。
    門開了。
    一個穿深藍工裝的男人走進來,右肩比左肩低半寸。
    耳後有疤。
    e7。
    他站在江楓的辦公桌前,低頭看著那張寫著“q01不是人”的紙條,伸手,輕輕把它撕成兩半,塞進口袋。
    然後他走到抽屜前,拉開,翻了翻,確認什麽都沒留下,才轉身離開。
    顧軒等他走遠,才從櫃後出來。
    他沒追。
    他知道,現在追上去,隻會暴露自己。
    他回到辦公室,天剛蒙蒙亮。
    他當著兩個同事的麵,把桌上所有紙質筆記扔進碎紙機,哢嚓哢嚓,全成了渣。
    然後打開語音備忘錄,錄了一句:“07不是終點,是鑰匙。”
    說完,立刻刪除。
    沒人知道,這段錄音早已同步到林若晴的雲端備份。
    他坐回椅子,摩挲著檀木珠。
    第七顆缺角處,一絲木屑悄然脫落,飄進廢紙簍。
    他沒看見。
    但他知道。
    這一局,已經不是他在追敵人。
    是敵人,在逼他現身。
    而王海濤的死,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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