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烈焰餘輝,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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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楓的鋼筆躺在掌心,冰涼,沉得像塊鉛。
    顧軒站在公寓門口,沒開燈。窗外的月光斜切進來,照在書桌一角,那支萬寶龍筆尖閃了下光,像在回應他。他沒動,隻是把西裝內袋裏那顆摘下的檀木珠輕輕放在《出師表》殘稿旁——不是祭奠,是交接。
    他知道江楓不會白死。
    也不會白活。
    他擰開筆帽,拇指順著“司南”兩個刻痕逆時針一旋,筆芯“哢”地彈出。夾層藏了張指甲蓋大小的膠片,邊緣焦黑,像是被人用打火機草草燒過又搶救回來。他掏出手機,背光一照,三行字浮現:
    “y.. = 養女,非血親。
    南風非人,是計劃。
    查林若晴出生檔案,編號907。”
    顧軒盯著那行字,呼吸都沒亂。他把膠片折好,塞進襯衫內袋,鋼筆筆尖朝內插進左胸口袋。然後他轉身,關門,下樓,腳步穩得像踩在秒針上。
    江楓的最後一句話,他聽懂了。
    南風不是背叛,是從來就沒屬於過這邊。
    而林若晴,從一開始,就是一枚被埋進土壤的種子。
    市政應急廳的燈亮得刺眼。
    顧軒推門進去時,會議桌前坐著七八個人,有留守的處長,有紀檢的代表,還有幾個技術口的骨幹。沒人說話,氣氛像凍住的河麵。
    “召集臨時協調會。”顧軒把翡翠蝴蝶胸針往投影儀上一放,“現在開始。”
    “顧軒,你沒有召集權限。”財政局的王處長皺眉,“督查組還沒批複——”
    “等他們批複,新黑賬都做三輪了。”顧軒打斷,手指一點,投影屏亮起,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畫麵裏,閻羅穿著唐裝,坐在一間老茶室,對麵是前任審計局長。兩人喝茶,談笑風生。
    “製度是紙。”閻羅慢悠悠地說,“人脈才是牆。牆倒了,紙還能糊住風?”
    全場靜了兩秒。
    “我們推倒了牆。”顧軒關掉視頻,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砸在地上,“可現在風太大了。不砌新牆,誰家窗戶都扛不住。”
    他翻開文件夾,甩出三頁紙:“《政務透明法案》草案。核心三條——”
    他一條條念下去,像在宣判:
    “一,所有政務數據強製備案,公開可查,刪改留痕;
    二,重大決策全程留聲錄像,追溯到人;
    三,公民質詢48小時內必須回應,超時自動上報監察係統。”
    會議室炸了。
    “你這是要搞全民監督?”王處長冷笑,“誰來審?老百姓懂什麽預算流程?”
    “他們不懂,但能看。”顧軒盯著他,“去年開發區征地,補償款少了三千七百萬。沒人算錯,是有人壓著不報。老百姓不懂流程,但他們懂——自家房子沒了,錢沒到。”
    沒人接話。
    “這不是信任問題。”技術科的李工開口,“是執行成本。全市每天上萬條政務信息,全留痕,服務器撐不住。”
    “那就建新係統。”顧軒說,“不用q01,不用y盤,從零開始。代碼開源,審計組、媒體、市民代表都能參與監督。”
    “你瘋了?”紀檢的張主任猛地站起,“這等於把刀交給外人!”
    “刀本來就不該在一個人手裏。”顧軒看著他,“以前是誰拿著?閻羅?劉慶?還是你們嘴裏的‘體製慣性’?”
    他頓了頓,聲音沉下來:
    “牆塌了,不是為了讓人繼續躲在廢墟裏。是讓陽光照進來。”
    會議室安靜了。
    陳嵐坐在角落,一直沒說話。她低頭在會議記錄本上寫了一行小字:“新秩序始於透明,終於問責。”寫完,她合上本子,輕輕推到桌邊。
    窗外,天剛蒙蒙亮。一縷光斜照進來,打在顧軒袖口——那串檀木珠隻剩七顆,其中一顆裂了道縫,像是被什麽硬物硌過。
    他知道,那是江楓走的那天,他攥得太緊。
    散會後,顧軒剛回到辦公室,陳嵐就來了。
    她手裏拿著兩份辭呈。
    “周臨川的,和我的。”
    顧軒抬眼。
    “紀檢組要追責他燒毀賬本的事。”陳嵐把周臨川那份推過來,“說他涉嫌毀滅證據,至少記大過。”
    “他燒的是原始數據。”顧軒翻開辭呈,上麵字跡工整,“但他留了備份。他知道體製信不過,可他也知道——總得有人信。”
    “現在體製變了,他反而要走了。”陳嵐聲音低了些,“他說,血書寫完,債還了。剩下的,不想再欠。”
    顧軒沉默幾秒,拿起筆,在辭呈上簽下“建議豁免”四個字,按了指紋。
    “他毀證,是因為信不過這身製服。”他抬頭,“現在他願意交出辭呈,是信了。這比任何忠誠都貴。”
    陳嵐點頭,又推過自己的那份。
    “我要調去西北監察站。”她說,“那邊新設的邊境數據稽查組,沒人敢去。”
    顧軒沒攔她。
    他知道她為什麽走。
    不是逃,是去把根紮進最荒的地方。
    “批了。”他說,“‘司南’密鑰備份,我讓人送到你登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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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嵐笑了下,沒說話,轉身要走。
    “陳嵐。”顧軒叫住她。
    她回頭。
    “謝謝你。”他說,“在劉慶那晚,你沒開槍。你讓他說了那句‘大材小用’。那句話,救了很多人。”
    陳嵐沒回應,隻是抬手,用銀匙輕輕攪了攪桌上的咖啡——她習慣性的小動作。然後她走了。
    門關上,顧軒拉開抽屜,發現裏麵多了兩塊冰糖,用牛皮紙包著,邊上壓了張字條:
    “苦久了,得記得甜。”
    他知道是周臨川放的。
    那個喝威士忌加冰糖的男人,終於把最後一口甜,留給了他。
    下午三點,顧軒站在省廳檔案室門口。
    他手裏拿著申請單,編號907,申請調閱一名叫“林若晴”的出生檔案。
    檔案員看了他一眼:“這個編號……封存了。”
    “我有緊急調閱令。”顧軒遞上文件。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刷了卡。
    檔案室的燈亮起,金屬櫃緩緩滑開。
    顧軒走進去,手指在一排排檔案盒上劃過,直到停在907。
    他抽出檔案袋,封口完好,但邊緣有些發黃,像是被水浸過又晾幹。
    他正要撕開,手機震了一下。
    是陳嵐的短信:
    “b7頻段已設為永久監聽,若晴未歸巢。”
    顧軒盯著那條信息,沒動。
    他知道b7意味著什麽。
    妻子的最後聲音,秦霜母親的求救,江楓的司南節點——全是b7。
    而現在,這個頻率,成了監聽南風的天網。
    他低頭,撕開檔案袋。
    第一張紙是出生證明。
    母親姓名:林秀蘭。
    父親姓名:空白。
    接生醫院:市二院。
    備注欄一行小字:
    “代育協議簽署,撫養權歸y..計劃。”
    顧軒的手指頓住。
    y..計劃。
    不是人名。
    是項目代號。
    他繼續翻,下一頁是張泛黃的照片——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抱著嬰兒,站在醫院門口。女人麵容模糊,但胸前的工牌清晰可見:
    “y.. project ead  dr. en”
    照片背麵,一行手寫小字:
    “907,植入成功。記憶錨點:父親是烈士,母親病逝。十年後啟動。”
    顧軒把照片翻過來,盯著嬰兒的臉。
    那張臉,和他記憶裏的林若晴,一模一樣。
    他慢慢把檔案放回袋子裏,拉上拉鏈。
    然後他走到檔案室角落,把袋子塞進碎紙機。
    機器轟鳴,紙片紛飛。
    他轉身要走,忽然停住。
    碎紙機卡住了。
    最後一張紙,半截還露在外麵。
    他走過去,抽出。
    是照片的右下角殘片。
    上麵,有個模糊的印章。
    他眯眼細看。
    印章上兩個字:
    “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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