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全景籠罩,風雲突變

字數:7065   加入書籤

A+A-


    抽屜合上時,發出一聲悶響,像是把什麽不該見光的東西重新鎖進了暗處。
    顧軒沒看手機,也沒動那杯涼透的咖啡。他盯著自己拇指上那串檀木珠——第七顆,裂口朝外,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金屬光,不是錯覺。
    他摘下來,擱在桌麵上,像擱下一個隨時會炸的雷。
    萬用表從抽屜裏翻出來,探針輕輕搭上裂痕兩側。指針微微一跳,0.3毫伏的脈衝信號,規律得像心跳。
    “操。”他低聲罵了句。
    不是巧合。珠子從沒摔過,也從沒沾過水,偏偏在昨晚那通“機要出來電”後裂了,還帶著信號。
    他拿鑷子撬開第七顆珠體,木殼剝落,內裏嵌著一顆米粒大的銀色芯片,表麵蝕刻著極細的紋路——和劉慶墜樓前拋出的那枚檀木珠,一模一樣。
    妻子的遺物,早就被人動了手腳。
    他盯著那顆芯片,腦子裏一片冷。不是憤怒,不是悲痛,是清醒得發寒的確認:從他重生那天起,她的一切,可能都在被監聽。她的日記、她的童話、她最後哼的那首搖籃曲……全都被錄進了“歸巢”係統,成了劉慶手裏那段音頻的來源。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點澀。
    原來最危險的不是敵人,是記憶。
    他把芯片取出來,塞進一個鉛盒,盒底刻著兩個字母:y..——她名字的縮寫。銀元也放了進去,正麵朝上,背麵“歸零”二字朝天。
    鉛盒合上,抽屜退回。他重新戴上空了芯的檀木珠,袖口一拉,遮住。
    這時候,手機又震了一下。
    是林若晴發來的行車記錄儀片段,標題就倆字:“回傳”。
    他點開,畫麵是昨天宣傳車離開大排檔時的後視視角。鏡頭掃過那塊無字碑,突然,車載係統彈出一個提示框:“檢測到市政內網b頻段信號接入,是否同步?”
    林若晴點了“是”。
    顧軒把時間軸拉到那一秒,放大信號源坐標——來自市政大樓b3層,距離機要處不到五十米。
    他切到頻譜分析軟件,重放秦霜被帶走前那串摩斯密碼:“鑰在碑中,門向高維”。
    “高維”不是空間,是權限層級。能同時調用審計、紀檢、人事三大係統的底層邏輯,修改審查程序、重置數據流向、甚至偽造履職記錄——這才是真正的“穹頂”。
    他調出城市地下管網圖,把無字碑的位置疊上去,再標出主數據樞紐井口。齒輪坐標一嵌入,三者剛好在一條直線上,正對著b3層某個封閉節點。
    “α→Ω=閉環重置。”他低聲念著,把這句話寫在圖紙邊緣,拍照,上傳到“第46號備忘錄”。
    文件剛存進服務器,係統自動彈出比對結果:
    三源交集確認:執行代碼“歸零”
    匹配項:銀元背麵刻字、芯片頻段、齒輪編碼
    警告:檢測到第17號協議激活信號,來源:市政大樓b3層
    顧軒盯著那行字,手指在鍵盤上停了兩秒。
    b3層……閻羅的辦公室。
    他沒動,也沒打電話。他知道,現在任何外部通訊都可能觸發反向追蹤。他需要一個閉環的反製網,一個不依賴正式權限的“影子係統”。
    他打開江楓留下的《出師表》手稿掃描件,翻到第27頁——“鞠躬盡瘁”那句。頁碼序列是服務器密鑰,ip藏在行距編碼裏。
    服務器激活。
    他上傳三組數據:
    檀木芯片的頻段特征;
    齒輪坐標與地下管網的疊加圖;
    陳嵐燒焦紙片的殘片圖像,邊緣那句“第17號協議,執行層級:穹頂”。
    上傳完成,係統自動生成分析報告。
    第一行寫著:“三者交集指向‘歸零’協議,終端編號gxΩ。”
    gxΩ?他名字縮寫+希臘字母末位。
    係統把他識別成了“第17號協議”的終端之一。
    他忽然明白了什麽。
    “歸零”不是懲罰,是歸位。他們不是要毀掉他,是要把他變成係統的一部分——一個被規則馴化的“合規英雄”。
    他冷笑一聲,打開“高維度應對預案”文檔。
    第一層:表層偽裝。他把昨天寫的“服從組織安排”四個字掃描進去,作為合規自檢報告的模板。字跡工整,語氣順從,完美符合“被審查者”的心理畫像。
    第二層:中層反製。他調出林若晴的行車數據,標記她無意中接入市政內網的時間點,再結合周臨川發來的趙立軍血書殘片——那句“別信碑”被放大,邊緣纖維紋理顯示紙張來自紀檢組內部打印室。
    他把這兩條線並聯,推演出一個結論:清洗行動的指令,來自b3層,但執行層已被滲透。有人在利用係統漏洞,把“合規審查”變成“定點清除”。
    第三層:底層破局。
    他把“第17號協議”殘片、齒輪編碼、α→Ω閉環、秦霜的摩斯密碼全扔進邏輯推演模型,跑出一個路徑圖。
    終點是:規則重寫權限。
    要打破“穹頂”,不能靠舉報,不能靠證據,得找到那個能修改係統底層代碼的“鑰匙”——而鑰匙,就在碑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想起施工時那個工人塞進齒輪的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無數次。
    誰安排的?為什麽是y..Ω?
    他忽然意識到,Ω不僅是終結,也是重啟。α是開始,Ω是終點,但終點之後呢?如果整個“南風”係統是一個實驗閉環,那“歸零”就是下一輪實驗的啟動鍵。
    他重新打開服務器,把“第46號備忘錄”設為自動監聽模式,一旦檢測到b3層信號波動,立即反向注入幹擾碼。
    做完這些,他靠在椅背上,閉眼。
    手機又震。
    周臨川發來一條語音,隻有七秒:“趙立軍第二次昏厥前,說了句‘齒輪會轉’。我沒錄音,但他說這話時,左手在數冰糖——兩塊。”
    顧軒睜開眼。
    兩塊冰糖。周臨川的習慣。
    他在傳遞暗號。
    “齒輪會轉”——不是警告,是確認。那個埋在碑基裏的齒輪,不是死物,是活的開關。
    他起身,走到白板前,把所有線索重新串聯:
    檀木珠被植入芯片 → 妻子生前已被監控
    鉛盒刻y.. → “第17號協議”執行對象是她
    齒輪刻Ω → 閉環終點,也是重啟點
    秦霜說“鑰在碑中” → 鑰匙不是實物,是觸發機製
    “歸零”信號來自b3層 → 閻羅在操控全局
    他拿起筆,在白板中央寫下三個字:
    她還在
    不是鬼魂,不是記憶,是某種更可怕的東西——她的數據,她的生物特征,她的權限,可能還活著,在係統的某個角落,被“y..計劃”延續著。
    他忽然懂了劉慶墜樓前那句“大材小用”的嘲諷。
    他們不是在追查一個貪官,是在對抗一個活著的規則。
    他重新打開“高維度應對預案”,在底層路徑末尾,加了一行指令:
    觸發條件:當“歸零”信號再次激活,立即啟動反向注入,目標:b3層主控終端
    執行代碼:y..Ω
    文檔保存,係統自動生成水印:
    “創建者:gxΩ”
    下一秒,服務器彈出提示:
    檢測到外部請求
    來源:市政機要處
    內容:確認‘目標已歸零’
    顧軒盯著那行字,笑了。
    他們收到了。
    他故意的。
    他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已歸零”的信號,誘使對方啟動真正的“重啟程序”——到時候,他就能順著數據流,殺進“穹頂”的核心。
    他關掉電腦,站起身。
    窗外天還沒亮,辦公室隻有他這一盞燈。
    他走到抽屜前,拿出鉛盒,打開,看了眼那顆芯片和銀元。
    然後,他把江楓的萬寶龍鋼筆也放了進去。
    筆身刻著一行小字:“筆為劍,文作盾”。
    他合上鉛盒,重新鎖進抽屜。
    手機響了,是內線。
    他接起來,對麵是機要處那個陌生聲音:“顧處,談話提前了,八點,三號會議室。”
    “知道了。”他掛了電話,沒問為什麽提前。
    他知道為什麽。
    因為“歸零”信號已經確認,獵物入籠,該收網了。
    他整理西裝,推門出去。
    走廊燈光慘白,他走過宣傳口辦公室,林若晴的工位空著,桌上放著她的錄音筆,筆蓋開著,指示燈一閃一閃。
    他沒停,繼續走。
    拐角處,周臨川靠在牆邊,手裏捏著一塊冰糖,看見他,輕輕點頭。
    顧軒也點頭。
    兩人擦肩而過,誰都沒說話。
    電梯下行,數字跳到b3。
    門開,冷風撲麵。
    他走出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聲音很輕。
    盡頭是閻羅的辦公室,門關著,門縫裏透不出光。
    他沒過去,轉身進了旁邊的設備間。
    裏麵沒人,隻有一排服務器機櫃,指示燈密密麻麻地閃。
    他打開其中一台,插進一個u盤,輸入指令:
    “啟動‘歸零’反向追蹤,倒計時:12小時。”
    屏幕跳轉,進度條開始加載。
    他拔出u盤,收進口袋。
    轉身時,眼角掃過機櫃背麵,一張便簽紙貼在角落,字跡潦草:
    “b37號終端,每日四點三十五分自動同步”
    他記下編號,推門出去。
    電梯剛關上,手機震動。
    一條新消息,匿名號碼:
    “你忘了問,為什麽是第七顆珠子裂了。”
    顧軒盯著那行字,拇指無意識地滑過腕上那串空心的檀木珠。
    第七顆,裂口處,金屬光澤又閃了一下。
    新人求追更!!!
    求收藏!!!!
    求推薦!!!!
    在這裏特別感謝愛吃沙葛魚頭湯的沙莎的催更,您的認可是我能繼續寫下去的一切動力!再次感謝!並祝一切順利,心想事成!!!!
    喜歡重生官場:我從基層逆襲成王請大家收藏:()重生官場:我從基層逆襲成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