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銀鐲刑青民國往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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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2年·景德鎮暴雨夜
    刑青的銀鐲在雷光中發燙。
    她跪在窯神廟的殘垣間,麵前是二十四具少女的屍體——她們的腕骨被剔出,浸泡在青釉缸中,像某種詭異的祭祀儀式。
    "第二十五個......"
    身後傳來靴子碾過碎瓷的聲響。戴圓框眼鏡的男人舉起德製手槍,槍口抵住她的後頸:"刑小姐,你的研究報告裏可沒提需要活人祭品。"
    刑青的指甲摳進掌心的孔雀石,礦石棱角割出血痕:"周博士,你當真以為沈瓷的秘術隻是傳說?"
    閃電劈落。
    照亮她右臂上正在蔓延的瓷化斑紋。
    現代·博物館地下倉庫
    林小滿的指尖剛觸碰到那本民國檔案,紙張突然滲出青藍色液體。
    "小心!"陸懸的機械手拽開她。
    液體落地竟凝成一片薄瓷,上麵浮現刑青的側臉。更詭異的是,瓷片上的嘴唇正在開合,吐出帶著電流雜音的話語:
    "找到......銀鐲......阻斷......第七代......"
    老薑的戒煙糖"哢"地裂開:"是記憶釉的次級載體!"
    他翻開檔案最後一頁,泛黃的照片上,年輕的周部長當時還隻是研究員)正將銀鐲扣在刑青瓷化的右手。照片邊緣題著一行小字:
    "青瓷成契,可載魂靈。二十五世不滅,終見天光。"
    林小滿突然按住太陽穴——她右眼的視野變成民國濾鏡,清晰看到刑青在銀鐲內側刻下的暗記:
    一組經緯度坐標。
    1932年·窯變時刻
    刑青的右臂徹底瓷化是在子夜。
    周博士將她鎖在實驗室,每日抽取她新生的釉層研究。某夜她咬碎藏在臼齒裏的孔雀石,銅離子混著血液,竟讓禁錮她的鐵鏈生出銅鏽。
    逃出時,她盜走了最關鍵的東西——
    周博士的實驗日記。
    泛著屍蠟光澤的紙頁上記載著駭人發現:
    【沈瓷血脈特殊,其骨髓燒製的釉料可承載記憶。然需二十五人共鳴,方啟永生之門。今獲刑青,恰合此數......】
    刑青在暴雨中狂笑。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何能讀懂那些北宋密文,為何觸碰執壺會看見少女冤魂——
    她是沈瓷的直係後裔。
    也是命中注定的第二十五人。
    現代·廢棄教堂
    坐標指向的是一座哥特式教堂的地下室。
    林小滿推開鏽蝕的鐵門時,黴味中混著若有若無的釉料香。手電筒照亮牆角那口包銅箱子,鎖孔形狀正是——
    銀鐲的輪廓。
    "等等!"陸懸的義肢突然報警,"有生命反應!"
    箱蓋自動彈開的瞬間,無數瓷片暴雨般激射而出。林小滿下意識抬手,腕間銀鐲竟綻放出青白色光罩,將瓷片全數熔解。
    箱底靜靜躺著一把碎瓷左輪。
    槍柄鑲嵌著孔雀石,彈巢裏是六顆人牙燒製的子彈。
    槍身刻著刑青最後的留言:
    "給下一個我。"
    雙線解密
    當林小滿握住左輪的刹那,兩段記憶同時湧入:
    1932年
    刑青用這把槍擊穿了周博士的膝蓋,卻在致命一擊前被瓷化反噬。瀕死之際,她將記憶封入銀鐲,槍管抵住自己下顎——
    "下一世,記得瞄準心髒。"
    現代
    陸懸的機械義肢突然播放一段加密錄音,是周部長死前的聲音:
    "刑青的銀鐲......能控製執壺人......找到它......"
    錄音戛然而止,因為林小滿的銀鐲突然收緊,勒進皮肉滴出血珠。血滴在左輪上,槍身的孔雀石竟開始褪色,露出裏麵包裹的——
    一小塊沈瓷的指骨。
    終章預告
    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照在左輪上,彈巢裏的牙齒子彈正在變異,表麵浮現出二十四張痛苦的麵容。
    林小滿的視網膜上,係統提示般閃過血色文字:
    "刑青未完成的使命:在第七代阻斷劑失效前,徹底銷毀周氏意識備份。"
    而地下室的陰影裏,旗袍女人的輪廓正在凝聚。
    她的瓷蝴蝶簪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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