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轉山飛嘶鳴!夏寅親探官軍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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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著南盤江流域的山林,萬籟俱寂,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夜的寧靜。夏寅騎著他的愛馬轉山飛,在山林中如鬼魅般穿梭。轉山飛不愧是山地戰專用的良駒,四蹄輕快,在崎嶇的山路上奔跑如飛,悄無聲息地靠近官軍的營地。
夏寅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將自己完美地融入夜色之中。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前方的官軍營地。作為土匪中的一員悍將,他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土匪們的據點屢次遭到官軍騷擾,為了摸清官軍的下一步行動,夏寅主動請纓前來探營。
靠近營地三裏外,夏寅勒住轉山飛的韁繩,指尖在馬鬃上輕輕摩挲。他從腰間解下一個油布包裹,裏麵是用鬆煙和豬油調和的偽裝膏,往臉上、手背上仔細塗抹,瞬間便與黝黑的樹幹融為一體。轉山飛似乎感受到主人的謹慎,不安地刨了刨前蹄,夏寅立刻按住它的脖頸,將一枚浸過草藥的棉球塞進馬嘴——這是山寨特製的噤聲藥,能讓馬匹在危急時刻不隨意嘶鳴。做完這一切,他才翻身下馬,將韁繩係在一棵粗壯的杜鵑樹上,又用落葉和藤蔓仔細遮掩,確保從遠處看不出絲毫痕跡。
往前潛行百餘步,一道明暗交替的火光映入眼簾。夏寅順勢趴在厚厚的腐葉層上,借著月光看清那是官軍的外圍暗哨。兩名哨兵背靠著大樟樹閑聊,腰間的彎刀在火光下泛著冷光,腳邊還放著半壺燒酒和幾塊熟肉。夏寅屏住呼吸,指尖扣住一枚石子,待風向轉向西南時,猛地將石子擲向左側十步外的灌木叢。“嘩啦”一聲輕響,兩名哨兵立刻握緊兵器,警惕地朝灌木叢走去。就在他們轉身的刹那,夏寅如狸貓般竄出,腳尖輕點地麵,無聲無息地掠過暗哨崗位,徑直衝向營地核心區域。
營地內的布局遠比情報中規整,帳篷沿山勢呈環形排列,中間留出丈寬的通道,每隔三十步便有一座篝火,火焰跳躍間能看到巡邏兵的身影不斷穿梭。夏寅躲在一座糧草帳篷的陰影裏,目光飛快掃過各處細節:東側帳篷前整齊堆放著數十捆箭矢,箭羽色澤鮮亮,顯然是新製的;西側的馬廄裏傳來陣陣響鼻聲,粗略數去竟有上百匹戰馬,馬背上的鞍韉都係著鋒利的馬刀;最讓他心驚的是營地中央的空地上,三架輕型火炮用帆布覆蓋著,幾名炮兵正借著燈光擦拭炮膛,炮架旁堆著小山似的火藥桶,桶身印著的“鎮南軍造”四個字格外醒目。
他正想湊近查看火炮的數量,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夏寅反應極快,立刻矮身鑽進糧草帳篷的縫隙,屏住呼吸。隻見兩名士兵抬著一口大鍋走過,嘴裏還低聲交談著:“聽說了嗎?李將軍明天一早要帶三千人抄後路,直撲黑風寨的水源地。”“真的假的?那黑風寨豈不是不攻自破?”“可不是嘛,張參軍還說要在鷹嘴崖設伏,那邊是夏寅那夥人的必經之路,到時候火炮一轟,保管他們有來無回。”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夏寅的心髒砰砰直跳——鷹嘴崖正是山寨運糧的要道,若是被官軍占據,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敢耽擱,悄悄退向營地邊緣,途中卻迎麵撞上一隊巡邏兵。夏寅立刻矮身躲到一座帳篷的立柱後,眼睜睜看著五名巡邏兵舉著火把走來。就在火把的光芒即將掃到他身上時,營地東側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高聲喊道:“有野物闖營!快拿弓箭來!”巡邏兵們聞聲立刻朝東側跑去,夏寅趁機貓著腰衝出,一路疾行回到杜鵑樹下。他解開韁繩時,卻發現轉山飛的馬鬃直立,眼中滿是驚恐,原來剛才的騷動是一頭野豬闖營,驚得附近的馬匹都有些躁動。
夏寅翻身上馬,剛要扯掉馬嘴裏的棉球,轉山飛卻突然揚起前蹄,發出一聲短促的嘶鳴。他心中暗叫不好,剛要策馬狂奔,就見營地西側的火把突然成片亮起,數十名官軍舉著刀槍衝了出來,為首的校尉高聲喊道:“抓刺客!別讓他跑了!”原來剛才轉山飛的嘶鳴還是驚動了哨兵,官軍早已布下包圍圈。
夏寅咬了咬牙,猛地一夾馬腹,轉山飛會意,四蹄翻飛,朝著山林深處衝去。身後的箭矢如雨點般射來,夏寅伏在馬背上,手中的點鋼槍揮舞如輪,將射來的箭矢紛紛打落。他深知官軍熟悉地形的程度遠不如自己,特意朝著亂石嶙峋的黑鬆坡跑去。轉山飛在石縫中靈活穿梭,好幾次險些被絆倒,卻都憑借驚人的靈性化險為夷。眼看就要衝出包圍圈,夏寅心中剛鬆了口氣,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繩索繃緊的聲響。
原來,轉山飛的嘶鳴聲驚動了附近的巡邏隊。幾名官軍士兵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來,手中的火把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夏寅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他咬了咬牙,猛地一夾馬腹,轉山飛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站住!什麽人?” 官軍士兵們大聲呼喊著,同時朝著夏寅追了過來。夏寅毫不理會,他伏在馬背上,催促著轉山飛加快速度。轉山飛在山林中左衝右突,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很快便將官軍士兵們甩在了後麵。
然而,就在夏寅以為自己已經安全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絆馬索。轉山飛躲避不及,被絆馬索絆倒在地,夏寅也被甩了出去。他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手中的點鋼槍已經緊握在手。
“哼,看你還往哪裏跑!” 官軍士兵們圍了上來,將夏寅團團圍住。夏寅環顧四周,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他並不打算坐以待斃,手中的點鋼槍揮舞得虎虎生風,準備與官軍士兵們決一死戰。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激烈的衝突一觸即發。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夏寅心中一動,難道是其他土匪兄弟來救自己了?官軍士兵們也聽到了馬蹄聲,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
而這陣馬蹄聲究竟是誰帶來的?陳天佑得知夏寅探營後,又會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呢?請看下集《兵法推演!陳天佑預判三次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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