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化工廠上空，黑雲壓頂，翻滾的妖氣幾乎凝成實質，將夕陽的餘暉徹底隔絕。那血色法陣散發出的邪惡波動，即使相隔甚遠，也讓吳愛愛、周黑丫等資深探員感到心悸。
    “好……好可怕的氣息！”郝運牙齒都在打顫，臉色發白。他體內的朱雀之力似乎受到了刺激，隱隱躁動，讓他既感到一陣莫名的灼熱，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洛塵按住他的肩膀，一股溫和醇厚的真元渡了過去，瞬間撫平了他經脈中的躁動。“凝神靜氣，緊守心神。你的力量是堂堂皇皇的聖獸之力，莫要被這等陰邪之氣引動。”
    他的聲音平和而穩定，像定海神針般讓郝運慌亂的心安定了下來。
    吳愛愛迅速下達指令：“行動組一隊、二隊，左右包抄，封鎖所有出口！技術組，幹擾信號，防止他們傳遞消息！周探長，你帶人正麵佯攻，吸引注意力！”
    “是！”眾人領命，訓練有素地分散開來。
    “洛顧問，”吳愛愛看向洛塵，眼神帶著征詢，“裏麵的情況不明，尤其是那個法陣……”
    “法陣交給我。”洛塵目光銳利如劍，已然看穿了血陣的幾分虛實，“此陣以生靈血氣為引，邪祟妖力為基，正在強行剝離中央那個女孩的轉化者本源，並將其轉化為最精純的妖元。若讓其完成，不僅女孩會魂飛魄散，凝聚出的妖元也足以催生出一個強大的怪物，或者……打開某種通道。”
    他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眾人聽得脊背發寒。
    “我們必須立刻阻止他們！”周黑丫握緊了手中的特製武器。
    “沒那麽簡單。”洛塵搖頭，“法陣已成，蠻力衝擊隻會引發能量反噬，加速女孩的死亡。需以巧破力，找到其能量節點，一擊潰之。”
    他看向吳愛愛：“吳探長，稍後我破陣之時，陣內邪修必然反撲，外圍的雜魚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吳愛愛重重點頭，眼神堅毅，“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
    “兄弟，我跟你進去！”郝運鼓起勇氣道。
    洛塵看了他一眼，略一沉吟，點了點頭：“也好，你跟在我身後三米處，或許……你的力量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意有所指，但此刻情況緊急，無暇細說。
    “走！”
    洛塵低喝一聲，身形如一道青煙，率先衝向化工廠大門。郝運一咬牙，緊隨其後。
    “行動！”吳愛愛一聲令下，動管局的探員們如同出閘猛虎，從各個方向發起了進攻。
    化工廠內，光線昏暗，隻有中央那巨大的血色法陣提供著詭異的光源。法陣紋路如同蠕動的血管，不斷汲取著被綁在中央的許智的生命力。許智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氣息已是奄奄一息。
    十幾個黑袍人環繞法陣，吟唱著拗口而褻瀆的咒文，為首那名蛇瞳人手持一柄白骨法杖，杖頂鑲嵌著一顆不斷收縮膨脹的黑色心髒，正是整個法陣的核心。
    “有老鼠闖進來了。”蛇瞳人沙啞開口，豎瞳中閃過一絲殘忍，“殺了他們，用他們的血為聖祭增添幾分色彩！”
    立刻便有五六名黑袍人停下吟唱，身上騰起或強或弱的妖氣，化作利爪、尖牙，撲向闖入的洛塵和郝運。
    “找死！”
    洛塵眼神一冷，甚至未曾停下腳步，隻是袖袍隨意一拂。
    一股無形無質，卻磅礴浩瀚的力量如同海嘯般奔湧而出。衝在最前麵的兩個黑袍人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麵撞上，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狠狠砸在遠處的鋼鐵支架上，筋骨斷裂，當場昏死過去。
    其餘黑袍人攻勢一滯，眼中露出駭然。
    郝運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洛塵很強，但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隨手一揮就有如此威力！
    “別分心！”洛塵提醒一句，腳下步伐變幻，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剩餘黑袍人的攻擊間隙中。他或指或掌，或拍或點，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落在對手妖氣運轉的節點上。
    “噗！”“嘭！”“啊！”
    伴隨著一連串悶響與慘叫，那些黑袍人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妖氣瞬間潰散，紛紛倒地不起，失去了戰鬥力。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數息，洛塵便已清理出一條通往法陣的通道，衣袂飄飄，纖塵不染。
    蛇瞳人終於變了臉色，他死死盯著洛塵：“修行者？！沒想到動管局還有你這樣的人！但你阻止不了聖教的偉業！”
    他猛地將白骨法杖頓地，口中發出尖銳的嘶鳴：“以吾之血，喚汝之靈！妖神護法，現！”
    法陣邊緣，三處特定的符文驟然亮起，粘稠如墨的妖氣洶湧而出，迅速凝聚成三頭形態各異的妖獸虛影。一者形如巨狼，獠牙外露；一者狀若禿鷲，羽翼漆黑；一者類似毒蟒，信子吞吐。它們的氣息遠超之前的黑袍人，達到了堪比動管局精銳探員的程度。
    “吼！”“桀——！”“嘶——！”
    三頭妖氣凝聚的護法同時撲向洛塵，腥風撲麵，邪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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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塵小心！”郝運驚呼。
    “雕蟲小技。”洛塵麵色不變，並指如劍，在空中虛劃。指尖過處，淡金色的流光凝聚成三道玄奧的符籙。
    “天地正氣，聽吾號令！破邪！”
    三道金色符籙如同離弦之箭，精準地印向三頭妖氣護法。
    至陽至剛的破邪之力與陰寒汙穢的妖氣猛烈碰撞，發出“嗤嗤”的灼燒聲。那三頭看似凶悍的妖氣護法，在金色符籙麵前如同冰雪遇陽，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迅速消融瓦解，重新化為縷縷黑氣，被符籙淨化一空。
    蛇瞳人瞳孔驟縮，他賴以成名的妖神護法，竟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破去！此人的實力，遠超他的預估！
    就在他心神震動，法陣運轉出現一絲微不足道的滯澀的刹那——
    “就是現在！”
    洛塵眼中精光暴漲，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身形一晃，已如瞬移般出現在法陣邊緣，目標直指那三處剛剛凝聚過護法的能量節點之一！
    中篇：符破邪陣
    蛇瞳人見洛塵直撲能量節點，心中大駭。法陣節點若被破壞，不僅儀式前功盡棄，反噬之力也絕非他能承受！
    “休想！”他狂吼一聲，再也顧不得主持法陣，揮動白骨法杖，凝聚起全身妖力，化作一道漆黑如墨、腥臭撲鼻的毒箭，撕裂空氣，直射洛塵後心！這一擊，他已拚盡全力，務求阻敵甚至斃敵！
    “兄弟小心背後！”郝運看得真切，心急如焚，想也不想就要衝上去，體內那股灼熱的力量再次不受控製地湧動。
    然而，洛塵仿佛背後長眼，對那足以洞穿鋼板的毒箭看也不看，他的全部心神都鎖定了前方那個劇烈閃爍的能量節點。
    就在毒箭即將及體的瞬間，一麵巴掌大小、晶瑩剔透的冰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洛塵身後。毒箭撞在冰鏡之上，鏡麵漣漪微蕩，那蘊含著劇烈妖毒的能量竟被盡數吸納、偏轉，隨即以更快的速度、沿著原路反射而回！
    “什麽？！”蛇瞳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被自己全力發出的毒箭打了個正著！
    “噗嗤！”
    毒箭透體而過，帶出一蓬汙血。蛇瞳人慘叫一聲，踉蹌後退，身上被命中的地方迅速開始腐爛發黑，他自身的妖毒正在瘋狂反噬。
    而此刻，洛塵的指尖已然點在了那個劇烈波動的能量節點之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聲如同琉璃破碎般的輕響。
    “哢嚓——”
    那複雜的血色符文，應聲碎裂，化作點點紅光湮滅。
    核心節點被破，整個龐大的血陣如同被抽掉了關鍵齒輪的機器，運行瞬間陷入了徹底的混亂。其他的符文明滅不定，光芒急劇閃爍，維係法陣的能量失去了平衡，開始狂暴地四處衝撞。
    “不！！！”蛇瞳人發出絕望而不甘的嚎叫。
    綁在法陣中央的許智悶哼一聲，束縛她的那些由能量化作的鐵鏈寸寸斷裂。一直強行抽取她生命本源的力量驟然消失，她軟軟地倒了下去，雖然虛弱到了極點，但性命總算保住了。
    “轟隆隆——！”
    失去了控製的龐大妖能終於徹底爆發，整個化工廠內部如同掀起了一場能量風暴，殘破的機器設備被卷起、撕碎，地麵的石板層層掀飛！
    “小心！”洛塵輕喝一聲，身形一閃來到郝運身邊，一道柔和的真元護罩將兩人籠罩在內，抵禦著肆虐的能量衝擊。
    外麵的吳愛愛、周黑丫等人也感受到了內部的劇變，以及那迅速衰退的邪惡氣息，心知洛塵已然得手。
    “探長！裏麵……”有探員擔憂地看向廠房。
    “相信洛顧問！”吳愛愛斬釘截鐵，但緊握的雙拳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外圍清掃加快速度，一個都不準放過！”
    廠房內，風暴漸漸平息。
    一片狼藉中，隻有洛塵和郝運站立之處完好無損。郝運看著周圍如同被龍卷風洗禮過的場景，狠狠咽了口唾沫，對洛塵的崇拜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
    洛塵撤去護罩，目光掃過現場。大部分黑袍人在剛才的能量風暴中非死即傷，徹底失去了威脅。那個蛇瞳人倒在廢墟中，身體已被自身的妖毒腐蝕了大半，氣息微弱，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快步走到昏迷的許智身邊，蹲下身，並指搭在她的腕脈上，一絲精純的真元渡入，探查她的情況。
    “怎麽樣？她沒事吧？”郝運關切地問。
    “本源受損嚴重，但性命無虞，需要長時間調養。”洛塵收回手，眉頭微蹙。許智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麻煩一點，那股邪異能量幾乎傷及了她的根本。
    他取出一顆龍眼大小、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乳白色丹藥，小心喂入許智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和的生機之力迅速護住她的心脈，滋養其枯竭的本源，讓她慘白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
    就在這時，吳愛愛和周黑丫帶著探員們衝了進來，看到現場的景象，尤其是中央那個被破壞的法陣和昏迷的許智，都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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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顧問，郝運，你們沒事吧？”吳愛愛快步上前。
    “我們沒事。”洛塵站起身，指向那個奄奄一息的蛇瞳人，“他是頭目，或許知道些什麽，但傷得太重，恐怕……”
    吳愛愛示意醫療隊趕緊搶救蛇瞳人，同時勘察現場，收集證據。
    周黑丫則在法陣殘骸中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幾塊刻滿了細密符文的黑色骨片，以及一小撮散發著奇異腥味的紫色泥土。
    “洛顧問，你看看這個。”周黑丫將東西遞給洛塵。
    洛塵接過骨片和泥土，仔細感應，臉色逐漸凝重。
    “這些骨片是‘引魂骨’，用以引導和放大妖神的力量。而這泥土……”他撚起一點，在指尖搓了搓，又放在鼻尖輕嗅，“蘊含著一絲極其微薄，但位階極高的龍氣與死氣……來自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是哪裏？”吳愛愛追問。
    洛塵緩緩吐出四個字：“‘龍族’埋骨之地。”
    眾人都是一驚。龍族，即使在轉化者中，也是近乎傳說般的存在，強大而神秘。
    “妖神教收集這些東西，想做什麽？”郝運不解。
    “龍族雖非朱雀這等聖獸，但其血脈力量同樣強大無比，尤其是死後的龍族，其埋骨之地匯聚了它們一生的精華與殘念，既是寶地，也是大凶之地。”洛塵解釋道，“妖神教尋找龍族埋骨之地，目的恐怕不單純是為了獲取材料。結合他們‘返祖歸真’和‘妖神降臨’的教義，我懷疑……他們想利用龍族遺骸做文章，甚至是……複活某種強大的龍類邪物，或者以其為坐標，接引所謂的‘妖神’。”
    這個猜測讓所有人背脊發涼。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妖神教已經夠麻煩了，如果再牽扯出傳說中的龍族，那事情的嚴重性將遠超想象。
    “必須立刻向總局匯報！”吳愛愛感到事態重大，已經超出了三局的處理範圍。
    這時，對蛇瞳人進行緊急救治的探員搖了搖頭：“探長，他不行了。”
    蛇瞳人似乎回光返照，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盯著洛塵，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漏風聲，斷斷續續地說：“……你們……阻止不了……聖龍……蘇醒……教主……會……為我們……報仇……”
    話音未落，他頭一歪，氣絕身亡。
    “聖龍蘇醒？教主？”周黑丫重複著這幾個關鍵詞，臉色難看。
    現場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重。雖然成功解救了許智，搗毀了一個據點，但得到的線索卻指向了更龐大、更危險的陰謀。
    洛塵沉默片刻，對吳愛愛道：“吳探長，此地不宜久留，先帶許智和所有證物回去。關於龍族埋骨之地和妖神教教主的信息，需要從長計議。”
    吳愛愛點頭，立刻指揮眾人清理現場，撤離化工廠。
    回程的車上，郝運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忍不住問：“兄弟，那個‘聖龍’到底是什麽？比今天的法陣還厲害嗎？”
    洛塵望著遠處天際最後一絲光亮被黑暗吞噬，目光深邃：“龍族種類繁多，有善有惡。但能被妖神教稱為‘聖龍’，並試圖喚醒的，絕非善類。其力量，恐怕遠超你我的想象。今日之事，或許隻是冰山一角。”
    他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那個死去的頭目，臨死前提到了‘教主’。能統禦妖神教這等組織，其修為和野心，恐怕都深不可測。我們麵對的，是一個蟄伏在深潭下的龐然大物。”
    郝運聽得心頭發緊，同時也湧起一股莫名的鬥誌。
    洛塵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動管局，有你，有我，未必不能與他們鬥上一鬥。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查明真相。”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驅散了郝運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陰霾。
    車輛駛入明德市的萬家燈火之中，將郊外的黑暗與混亂暫時甩在身後。但車內的每個人都明白，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動管局三局，醫療室內。
    許智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許老大守在床邊，緊握著女兒的手，這位平日裏脾氣火爆的犀牛轉化者，此刻眼中隻剩下後怕與感激。
    “洛顧問，吳探長，這次真是……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許老大看到洛塵和吳愛愛進來，連忙起身，聲音有些哽咽，“要不是你們，小智她……我老許這條命，以後就是動管局的了！”
    “許先生言重了，這是我們的職責。”吳愛愛擺手道，“令千金需要靜養，我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療資源。”
    洛塵走到床邊，再次檢查了一下許智的情況，對許老大道：“她體內的邪異能量已被清除，但本源受損，非一日之功可以恢複。我這裏有一道‘養元符’，你貼身放在她胸口，可助她緩慢凝聚元氣，固本培元。”
    說著，他取出一張材質奇特、繪製著青色符文的符籙，遞了過去。符籙觸手溫潤，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生機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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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老大雙手接過，如同捧著絕世珍寶，連聲道謝。
    離開醫療室，吳愛愛和洛塵並肩走在走廊上。
    “這次多虧了你，洛顧問。”吳愛愛由衷地說道，“不僅救了人，還挖出了妖神教和龍族埋骨之地這麽重要的線索。我已經將情況緊急上報總局了。”
    洛塵點了點頭：“妖神教所圖甚大，絕非一兩個據點那麽簡單。那個‘教主’和所謂的‘聖龍’，是接下來的調查重點。”
    “總局也是這個意思。”吳愛愛表情嚴肅，“已經下令各分局密切注意與龍族相關的異常現象，以及所有疑似妖神教的活動。同時，會成立一個專項小組，負責追查此事。”
    她看向洛塵，語氣帶著期待：“洛顧問，這個專項小組，非常需要你的加入和指導。”
    “義不容辭。”洛塵沒有推辭。於公，維護此界安寧符合他的道心；於私，郝運卷入其中，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就在這時，郝運興衝衝地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平板電腦。
    “兄弟！探長！你們看這個！”他將平板遞到兩人麵前。
    屏幕上顯示的是動管局內部數據庫的界麵，一條剛剛更新、標注為“絕密”的情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西南分局急報：位於滇南叢林深處的‘鎖龍井’近日異動頻繁，周邊檢測到異常高能反應及不明妖氣殘留，疑似有身份不明人員活動痕跡。已派遣先遣小隊前往調查，目前……失聯。”
    情報附帶的幾張模糊照片，隱約可見一口被無數粗大鎖鏈纏繞的古井，井口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黑氣，周圍的植被呈現出不正常的枯萎和扭曲。
    “鎖龍井……”洛塵目光一凝，“這名字……看來傳說並非空穴來風。滇南……那裏確實是古籍中記載的，可能存在龍族遺跡的區域之一。”
    吳愛愛臉色難看：“先遣小隊失聯……情況恐怕不妙。妖神教的動作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
    “未必是妖神教主力。”洛塵分析道，“鎖龍井若真與龍族有關，必然凶險萬分，妖神教也不會輕易得手。這更可能是一次試探，或者他們也在尋找確切的位置和方法。”
    他沉吟片刻，道：“我們需要更多關於鎖龍井和滇南地區龍族傳說、地理環境的詳細資料。另外，那個失聯的先遣小隊，必須盡快確認他們的下落。”
    “我立刻去協調情報！”吳愛愛雷厲風行，轉身就去安排。
    郝運看著平板上的“鎖龍井”圖片，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兄弟，我總覺得……這事還沒完，而且好像越來越嚇人了。”
    洛塵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透過走廊的窗戶，望向南方遙遠的天空，仿佛能穿透重重阻隔，看到那口彌漫著不祥氣息的古井。
    “風雨欲來。”他輕聲說道，眼神卻愈發堅定，“既然躲不過，那便迎上去。看看這潭水底下，究竟藏著怎樣一條惡龍。”
    他的話語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經為即將到來的、更加凶險的征程，定下了基調。
    明德市的夜空，星辰隱匿，烏雲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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