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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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川扭頭看向一旁的男人,聲寒如冰:“把人送進醫院。”
    阿憐的情況很不樂觀,醫生搶救了一番,她才被送到了病房裏麵。
    顧北川這才看清。
    眼前的人是阿憐。
    許多的疑惑盤旋在他的心頭。
    當初阿憐不告而別,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她跟老獵戶到底是怎麽?
    顧北川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但是對方昏迷不醒,他也沒了辦法。
    “團長。”
    顧北川抬手示意去外麵。
    兩人到了走廊,齊信才說:“那個男人已經招了,說是找老獵戶賣的,就在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
    就是自己抓獲小嘍囉那天。
    果不其然,這個老獵戶為了錢還是冒險行動了。
    “報案的人呢?”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個警察來說的是失蹤女子的親生父親報的案。
    他們都將人救出來了,這個親生父親也該露麵才是。
    齊信搖了搖頭。
    “我去派出所問過了,報案過後他們就沒見過這人。”
    他也在根據村長的指引去了阿憐家,也沒見過她父親。
    顧北川記得。
    當初周慧珍給他說過。
    阿憐就是個孤兒,現在怎麽冒出一個親生父親來了?
    這些疑惑盤旋在他的心頭,好似答案就在眼前,可他怎麽也找不到那個答案。
    “先去找老獵戶。”
    阿憐現在醒不了,找到老獵戶才是要緊事。
    “是!”
    她們剛一走,躺在病床上的阿憐迷迷糊糊地說著什麽。
    “對,對不起,都,都是我的錯,慧,慧珍。”
    “是,是我父,父親,殺,殺了,你,你家裏人,都都是我的錯………”
    正在為她輸液的護士,努力想要聽清她在念叨什麽,但她的聲音太小,實在是聽不清楚。
    看到顧北川離開醫院,李衛東才從另外一邊的樓梯到了病房。
    “阿憐?”他試著叫了聲,床上的人並沒有應答。
    這個死丫頭片子,難道真傷的重?
    李衛東搖了搖頭,立馬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她才失蹤幾天,對方肯定沒來得及對他下手。
    李衛東在旁邊坐了會兒,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水,水……”
    待聽清她說什麽後,李衛東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下去。
    “咳咳咳——”
    阿憐嗆得連連咳嗽,眼睛瞬間睜開。
    李衛東放下水杯,雙手環在胸前:“我就知道你沒事,裝什麽死?”
    看清眼前的人後,阿憐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怎麽,怎麽是你?”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李衛東擦了擦手,“既然沒事兒,就別在醫院裏麵賴著。”
    不等阿憐說什麽,李衛東立馬找到護士。
    “給那個叫阿憐的辦出院。”
    護士翻了下病曆,阻止道:“她今天剛入院,還需要治療。”
    “你們能治療個啥?我是她的親生父親,現在要把她帶回我家那邊去治療!”
    說完,還將身份證明拿了出來。
    護士一比對,見他態度堅決,也隻能同意。
    李衛東扶著阿憐,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
    出了醫院後,他瞬間將人扔開。
    “沒出息的東西!”
    阿憐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她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
    應該怕什麽!?
    “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暴露!”
    顧北川很聰明,從他決定報案開始,他肯定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按照他的腦子和手裏麵掌握的線索,說不定順藤摸瓜不日就會找到他的身上。
    他謀劃的一切都完了!
    “那你別救我啊!”
    阿憐用盡全力吼出這麽幾句話。
    “反正你也沒把我當成你的女兒,救不救的,都一樣。”
    她瞬間心如死灰,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倒不如把她交給顧北川,日子還能好過一些。
    “反了你了!”
    李衛東一巴掌抽上去,發出一聲脆響。
    很疼,這次比之前都疼。
    尤其是她耳朵的位置。
    阿憐張著嘴,竟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她隻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的右耳流下來,連同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好奇怪,怎麽會這樣。
    李衛東看見她耳朵流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你這死丫頭片子,打的我手疼。”
    阿憐看見李衛東的嘴巴張了張,聽見他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了。
    “爸,你說話聲能不能大一點?”
    李衛東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伸手去捂住阿憐的左耳,開口。
    阿憐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哦,原來她耳朵聽不見了。
    她的心裏靜得像麵澄淨的湖泊,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滑落,好似所有的掙紮和幻想都在此刻破滅,隻剩下無助的她。
    處理好那邊的事情,顧北川匆匆趕回了醫院裏麵。
    他剛進病房,床上並沒人。
    “人呢?”
    顧北川衝到護士跟前,沉聲問道。
    “人被接走了。”
    “誰?”
    顧北川擰眉,聲音帶著怒意:“她傷的那麽重,你們怎麽敢讓人把她帶走?”
    “況且,她可是我們案件中的重要線索人物,要是她走了,這個案子從什麽地方查起,你拿什麽賠?”
    護士六神無主,著急忙慌地解釋:“來接她出院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我們也沒辦法拒絕。”
    “親生父親?”
    顧北川倏然想到了到警局報案的人。
    這麽著急忙慌的將她接出院,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按照常理,應該等阿憐治好後再出院。
    護士瞬間覺察到自己犯了大錯,吞吞吐吐地補救道:“我,我知道他的長相,不,不知道,有,有沒有用?”
    顧北川覺得往日所有的謎,或許在今日就有答案了。
    “有用。”
    “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護士點點頭,齊信在顧北川的眼神示意下遞給護士一杯溫水,讓她好好回憶。
    “我記得那個男人可能一米七多的樣子,圓臉,長鼻,眼睛細長…哦對,他的眼下還有米粒大小的一顆黑痣!”
    “真的有黑痣?”
    顧北川眸色倏緊,有一瞬的吃驚。
    護士點點頭。
    聽到她的描述,顧北川總覺得眼熟。
    這人,他之前好像見過。
    但他想不明白,這人跟阿憐居然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