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通天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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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蘇雨晴終於蘇醒。
    她睜開眼,看到葉辰守在床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葉師弟......
    她虛弱地喚道。
    葉辰連忙上前:師姐醒了?感覺如何?
    蘇雨晴艱難地撐起身子: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
    葉辰遞過一杯溫水,
    血煞毒已經清除,但元氣大傷,需要靜養。
    蘇雨晴小口啜飲,臉色蒼白如紙:其他人呢?
    柳師弟傷勢好轉,白師姐在照顧他。
    葉辰猶豫片刻,
    冷凝霜前輩也在,她......抓了個暗閣的人。
    蘇雨晴手一抖,水杯差點打翻:暗閣?
    葉辰點頭,將藥王城遇襲的事簡要說了一遍。
    蘇雨晴聽完,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複平靜。
    師姐認識那個千麵狐嗎?
    葉辰試探性地問道。
    蘇雨晴搖頭:暗閣成員互相不識,以防泄密。
    她頓了頓,
    葉師弟,暗閣遠比表麵可怕,你們審問不出什麽的。
    葉辰若有所思:師姐對暗閣很了解?
    潛伏多年,多少知道一些。
    蘇雨晴苦笑,
    這次身份暴露,日後怕是......
    話未說完,房門被推開,白清羽走了進來:蘇師妹醒了?太好了!
    她身後跟著冷凝霜。
    冷凝霜走到床前,仔細檢查蘇雨晴的傷勢:毒已清除,但經脈受損,需要慢慢調養。
    蘇雨晴勉強行禮:多謝前輩相救。
    冷凝霜擺手:不必客氣。
    她看向葉辰,
    我準備帶千麵狐回通天劍閣審問。你們有何打算?
    葉辰與白清羽對視一眼:我們想先安頓好蘇師姐和柳師弟,然後......
    然後去通天劍閣?
    冷凝霜接話,
    明智之舉。以你的天賦,閣主定會重視。
    葉辰點頭:弟子正有此意。不過......
    他看向蘇雨晴,
    師姐和柳師弟需要人照顧。
    白清羽主動道:我留下照顧他們。葉師弟先去劍閣,待他們傷勢好轉,我們再匯合。
    商議既定,葉辰與冷凝霜次日啟程。
    臨行前,蘇雨晴將葉辰叫到一旁,遞給他一枚玉簡。
    這是我潛伏暗閣時收集的情報,或許對你有用。
    葉辰接過玉簡,神識一掃,發現裏麵記載了暗閣的組織結構和部分成員信息,極為詳盡。
    師姐......
    他心頭一震,
    這太危險了!若被暗閣知道......
    蘇雨晴苦笑:我身份已暴露,暗閣不會放過我。這些情報,就當是為宗門盡最後一份力吧。
    葉辰鄭重收下玉簡:師姐放心,我定會善用。
    次日清晨,葉辰與冷凝霜啟程前往通天劍閣。
    千麵狐被特殊禁製禁錮,裝在法寶囊中。
    柳明雖然虛弱,但仍堅持送行。
    葉師兄,一定要為玄劍宗報仇!
    他獨臂握拳,眼中含淚。
    葉辰重重點頭:一定!
    白清羽送上一包丹藥:路上小心。
    葉辰謝過,最後看了一眼仍在休養的蘇雨晴,轉身踏上飛劍。
    通天劍閣位於東域中央的通天山,距離小鎮有萬裏之遙。
    即使禦劍飛行,也需數日時間。
    路上,葉辰抓緊時間修煉。
    混沌鼎雖然器靈沉睡,但基本功能尚在,能輔助他吸收天地靈氣。
    在鼎內空間的時間加速下,外界一日,鼎中三日,修煉效率大增。
    天璿劍·柔水......”
    葉辰在心中反複揣摩玄天七劍的第二式。
    這一劍講究以柔克剛,與他之前擅長的剛猛劍路截然不同,需要更多練習。
    冷凝霜見他勤奮,偶爾也會指點一二。
    作為通天劍閣長老,她的劍道造詣極高,往往一言切中要害,讓葉辰受益匪淺。
    劍道修行,首重心境。
    冷凝霜禦劍而行,白衣飄飄,
    你心中有恨,劍意便帶戾氣,難以達到剛柔並濟的境界。
    葉辰若有所思:前輩是說,弟子應該放下仇恨?
    非也。
    冷凝霜搖頭,
    恨可以存在,但要駕馭它,而非被它駕馭。劍修當如劍,銳而不戾,利而不邪。
    葉辰細細品味這番話,隱約有所感悟。
    他嚐試調整心態,將仇恨轉化為動力,而非心魔。
    果然,再施展天璿劍時,劍勢更加圓融,威力反而增強。
    不錯。
    冷凝霜讚許地點頭,
    悟性很好。
    三日後,遠處出現一座巍峨高山,直插雲霄,山頂被雲霧籠罩,隱約可見殿宇樓閣。
    山體陡峭如劍,通體青灰,散發著淩厲劍氣。
    通天山!冷凝霜語氣中帶著自豪,
    東域劍道聖地。
    葉辰仰頭望去,隻覺一股浩瀚劍意撲麵而來,令人心生敬畏。
    山體上無數劍痕縱橫交錯,每一道都蘊含著強大劍意,仿佛在訴說著無數劍修的輝煌曆史。
    好強的劍意......
    葉辰驚歎。
    冷凝霜微笑:通天山本身就是一柄巨劍,據傳是上古劍仙所留。劍閣依山而建,汲取劍意,故能長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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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降落在山腳一處平台上。
    這裏已有數名劍閣弟子等候,見到冷凝霜,紛紛行禮。
    冷長老!
    冷凝霜點頭示意:這位是玄劍宗葉辰,帶他去見閣主。
    一名藍衣弟子上前:葉師兄請隨我來。
    葉辰跟隨藍衣弟子踏上登山石階。
    台階蜿蜒向上,每一級都刻有劍形紋路,走在上麵,能感受到絲絲劍氣滲入體內,淬煉經脈。
    這是劍意階,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級。
    藍衣弟子介紹道,
    新入門的弟子都要一步步走上去,接受劍意洗禮。
    葉辰點頭,細心感受每一縷劍意。
    這些劍意或剛猛,或柔和,或迅疾,或沉穩,各不相同,但都精純無比。
    行走其間,如同接受無數劍道前輩的指點,獲益良多。
    走了約莫三千級,葉辰已經汗流浹背,但體內真罡卻越發凝實。
    這些劍意雖然淩厲,但並不傷人,反而能幫助修士夯實根基。
    葉師兄果然不凡。
    藍衣弟子讚歎,
    尋常真罡境修士,走到一千級就支撐不住了。
    葉辰謙虛道:僥幸而已。
    又走了兩千級,葉辰開始感到吃力。
    劍氣入體,如針紮般刺痛,每走一步都需要極大毅力。
    但他咬牙堅持,不甘示弱。
    葉師兄,不必勉強。
    藍衣弟子勸道,
    可以稍作休息。
    葉辰搖頭:繼續。
    當走到第七千級時,葉辰渾身已被汗水浸透,麵色蒼白,但眼神依然堅定。
    他感到體內真罡在劍意淬煉下發生著微妙變化,更加凝練純粹。
    八千......
    九千......
    最後九百九十九級最為艱難。
    劍氣如潮,一波接一波衝擊著身體和神魂。
    葉辰七竅滲血,腳步蹣跚,卻仍不放棄。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
    踏上最後一級台階,葉辰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地,大口喘息。
    然而,預想中的解脫並未到來,反而是一股更加浩瀚的劍意從天而降,將他籠罩。
    這是......
    葉辰抬頭,看到一道金光從山頂射下,直入他眉心。
    刹那間,無數劍道感悟湧入腦海,仿佛有千百位劍修同時在向他傳授心得。
    葉辰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這些知識,體內真罡自行運轉,按照某種玄妙路線流動。
    體內一聲輕響,瓶頸突破。
    真罡境九重!
    不僅如此,他對劍道的理解也更深一層。
    《玄天七劍》中許多晦澀之處豁然開朗,天樞、天璿、天璣三式已經小成。
    劍意灌頂!
    藍衣弟子驚呼,
    葉師兄竟然引發了劍意灌頂!這可是百年難遇的機緣啊!
    葉辰緩緩站起,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真罡境九重,距離靈海境隻有一步之遙。
    更重要的是,劍道造詣突飛猛進,實力大增。
    多謝前輩們饋贈。
    他向著虛空鄭重一禮,感謝那些留下劍意的先輩。
    藍衣弟子態度更加恭敬:葉師兄請隨我去見閣主。
    山頂建築群宏偉壯觀,主殿通天閣高聳入雲,通體白玉砌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殿前廣場上,數十名弟子正在練劍,劍光如虹,氣勢磅礴。
    藍衣弟子帶葉辰繞過主殿,來到後方一座稍小的殿堂藏劍軒。
    這裏是閣主日常處理事務的地方。
    軒內陳設簡樸,幾張木椅,一方茶幾,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都是劍道相關的題詞。
    一位青袍老者正在案前揮毫,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道:來了?坐。
    葉辰行禮:晚輩葉辰,拜見閣主。
    老者這才抬頭,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麵容,唯有一雙眼睛明亮如星,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打量葉辰片刻,微微點頭:不錯,根基紮實,劍意純粹。
    他放下毛筆,走到葉辰麵前:玄劍宗之事,老夫已經知曉。血煞老魔猖狂,暗閣助紂為虐,此仇必報。
    葉辰心頭一熱:多謝閣主!
    不過......
    閣主話鋒一轉,
    報仇需要實力。以你現在的修為,連血煞老祖的一根手指都擋不住。
    葉辰默然。
    確實,他現在與血煞老祖的差距,如同螻蟻比之山嶽。
    冷凝霜說你天賦異稟,老夫觀之確實不俗。
    閣主沉吟道,
    你可願入我通天劍閣修行?
    葉辰一怔:那玄劍宗......
    玄劍宗傳承不會斷。”
    閣主正色道,
    你可同時修行兩派劍法,待日後修為有成,重振玄劍宗。
    葉辰思索片刻,鄭重跪下:弟子願意。但有一條件,他日若玄劍宗重建,弟子仍是玄劍宗之人。
    閣主不但不惱,反而露出讚許之色:重情重義,很好!老夫答應你。
    就這樣,葉辰成了通天劍閣的記名弟子。
    所謂記名弟子,是指保留原宗門身份的同時,在劍閣修行。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並不少見,尤其對一些遭逢大難的門派弟子來說,是條不錯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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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衣弟子帶葉辰去了弟子居所。
    這是一座獨立小院,清幽雅致,院中有一方石台,可供練劍。
    葉師兄,這是你的住處。
    藍衣弟子介紹道,
    每日辰時有晨練,午時講劍堂有長老授課,其餘時間可自行安排。
    葉辰謝過,問道:還未請教師兄大名?
    在下韓明,入門五年,靈海境二重。
    韓明笑道,
    葉師兄初來乍到,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
    送走韓明,葉辰簡單安頓下來。
    院中有基本生活用品,還有幾套劍閣弟子服飾,一襲青衫,袖口繡著小劍標誌。
    換上劍閣服飾,葉辰盤坐調息,鞏固剛剛突破的境界。
    真罡境九重,距離靈海境隻有一步之遙。
    這一步看似簡單,實則艱難。
    需要將體內液態真罡進一步壓縮,形成固態真罡晶核,才能突破。
    老混沌不在,隻能靠自己了......
    葉辰內視丹田,九滴液態真罡緩緩旋轉,散發著瑩瑩青光。
    他嚐試著壓縮其中一滴,但剛一用力,真罡就劇烈反抗,險些潰散。
    果然不容易。
    葉辰不急不躁,按照《混沌吞天訣》記載的方法,循序漸進地淬煉真罡。
    混沌鼎雖然器靈沉睡,但依然能輔助修煉,隻是效率大減。
    修煉至傍晚,院外傳來腳步聲。
    韓明前來邀請葉辰去膳堂用飯。
    通天劍閣的膳堂寬敞明亮,數百名弟子井然有序地排隊取餐。
    食物很簡單,靈米、靈蔬和一些低階妖獸肉,但都蘊含著精純靈氣,對修行大有裨益。
    葉師兄,這裏!
    韓明招手,他已經占好了位置。
    葉辰走過去,發現同桌的還有幾名弟子,都是靈海境修為,氣質不凡。
    這位是新入門的葉辰師兄。
    韓明介紹道,
    這幾位是趙寒師兄、李岩師兄和周清師兄。
    葉辰一愣,這名字怎麽如此熟悉?
    仔細一看,三人麵容確實有些眼熟。
    三位師兄可是來自玄劍宗?
    趙寒驚訝:葉師弟認識我們?
    葉辰這才想起,他們在萬藥穀秘境中有過一麵之緣,當時三人被血煞門圍攻,是他和白清羽出手相救。
    不過當時情況緊急,雙方沒有深交。
    在秘境中見過。
    葉辰簡單解釋了幾句。
    三人恍然大悟,態度頓時熱絡起來。
    原來他們從秘境出來後不久,玄劍宗就遭逢大劫,幸好被通天劍閣外出曆練的長老所救,帶來此地。
    葉師弟,宗門現在......
    李岩欲言又止。
    葉辰搖頭:凶多吉少。我隻救出了白清羽、蘇雨晴和柳明三位同門。
    周清握緊拳頭:血煞門!此仇必報!
    趙寒相對冷靜:報仇需要實力。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煉,早日突破。
    五人邊吃邊聊,交流著各自的情況。
    葉辰這才知道,通天劍閣已經收留了二十餘名玄劍宗弟子,都是在外曆練或執行任務時逃過一劫的。
    閣主仁慈,允許我們保留玄劍宗身份。
    趙寒感激道,
    還專門劃出一座山峰,供我們居住修煉。
    葉辰點頭。
    通天劍閣此舉,確實仁義。
    飯後,韓明帶葉辰參觀了劍閣各處。
    藏經閣、劍池、試劍台......
    每一處都讓葉辰大開眼界。
    特別是劍池,池水全是液態劍氣,浸泡其中可淬煉劍器和肉身,效果驚人。
    葉師兄若有劍器需要淬煉,可申請入劍池。
    韓明介紹道,
    不過每人每月隻有一次機會,每次最多兩個時辰。
    葉辰記下。
    他的寒星劍和星河劍都需要進一步淬煉,尤其是星河劍,雖然恢複了部分威能,但距離全盛時期還差得遠。
    回到小院,葉辰取出兩柄寶劍,開始日常溫養。
    寒星劍經過劍池淬煉,星痕之力更加明顯;
    星河劍則劍身澄澈,內部星河緩緩流動,美不勝收。
    天樞剛猛,天璿柔韌......
    葉辰默念劍訣,兩劍交替演練《玄天七劍》。
    雖然隻學會前三式,但威力已經遠超玄劍宗的《清風十三式》。
    練劍至深夜,葉辰才收功休息。
    躺在床上,他思緒萬千。從被林家陷害,到獲得混沌鼎,再到玄劍宗覆滅......
    一路走來,坎坷不斷。
    如今雖入通天劍閣,但複仇之路依然漫長。
    血煞老祖......暗閣......
    葉辰握緊拳頭,
    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次日清晨,葉辰準時參加晨練。
    廣場上數百名弟子整齊列隊,由一位神台境長老帶領,演練基礎劍法。
    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蘊含著深刻劍理,葉辰練得津津有味。
    晨練結束,韓明帶葉辰去了講劍堂。
    今日授課的是天劍長老,主講《基礎劍意凝練法》。
    葉辰全神貫注聽講,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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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後,葉辰申請進入劍池淬劍。
    負責管理的長老查驗了他的身份令牌後,給了他一塊玉牌:憑此牌可入劍池一個時辰。
    劍池位於後山一處洞窟內,池水銀白,散發著淩厲劍氣。
    葉辰剛靠近,就感到皮膚刺痛,如同被無數細針紮刺。
    好強的劍氣!
    他暗暗咋舌。
    這比玄劍宗的劍池強了不止一籌。
    按照指引,葉辰先將寒星劍浸入池中。
    劍身剛接觸池水,立刻銀光大盛,池中劍氣如聞到血腥的鯊魚,瘋狂湧來。
    寒星劍劇烈震顫,發出清越劍鳴,劍身上的星痕越發清晰。
    淬煉半個時辰後,葉辰換入星河劍。
    這柄上古神劍一入池,立刻引發異象。
    池水沸騰,形成一個旋渦,無盡劍氣被劍身吸收。
    星河圖案迅速擴展,幾乎覆蓋整個劍身,美輪美奐。
    好劍!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辰回頭,看到一位白發老者站在身後,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星河劍。
    前輩是......
    老者不答,反而問道:此劍從何而來?
    葉辰如實相告:天劍秘境所得。
    老者眼睛一亮:可是劍魂台上的那柄?
    葉辰點頭。
    老者撫掌大笑:妙哉!星河劍認你為主,果然有緣!
    他自我介紹道:老夫姓白,是劍閣的鑒劍長老,專門研究天下名劍。你這柄星河劍,乃是上古星河劍宗的鎮宗之寶,位列天階上品,若能完全恢複,威力無窮!
    葉辰心頭一震:天階上品?
    要知道,法寶分黃、玄、地、天四階,每階又分下、中、上三品。天階上品,已經是凡間頂尖的法寶了!
    白長老興致勃勃地講解起星河劍的來曆和特性,葉辰聽得如癡如醉。
    原來這柄劍不僅鋒利無比,還能引動星辰之力,修煉到高深處,甚至能召喚星河虛影對敵。
    可惜劍靈沉睡,否則威力更強。
    白長老惋惜道,
    不過劍池淬煉可以慢慢喚醒它。
    他親自指導葉辰淬劍之法,讓星河劍吸收更多劍氣。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葉辰意猶未盡地收劍。
    星河劍已經恢複了大半威能,劍身星光流轉,宛如夜空中的銀河。
    多謝長老指點!
    葉辰由衷感謝。
    白長老擺擺手:不必客氣。你若有空,可常來與我論劍。老夫對你這柄星河劍很感興趣。
    離開劍池,葉辰回到小院繼續修煉。
    有了白長老的指點,他對星河劍的了解更深一層,運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日子一天天過去,葉辰在通天劍閣的修行漸入佳境。
    每日晨練、聽課、練劍,規律而充實。
    他的修為穩步提升,劍道造詣更是突飛猛進。
    一個月後,葉辰終於觸摸到了靈海境的門檻。
    九滴液態真罡已經壓縮到極限,隻差最後一步就能凝結成晶核。
    靈海境,就在今日!
    葉辰盤坐在院中石台上,全力運轉《混沌吞天訣》。
    九滴真罡在丹田內高速旋轉,漸漸向中心靠攏。
    每一次碰撞,都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但他咬牙堅持。
    一聲低喝,九滴真罡終於合而為一,形成一個微小的青色晶核。
    晶核一成,立刻產生強大吸力,將周圍靈氣瘋狂吸入。
    葉辰的身體如同無底洞,吞噬著方圓百丈的靈氣。
    通天山上靈氣濃鬱,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吞噬驚動。
    不少弟子驚訝地望向葉辰所在的方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突破靈海境?
    這動靜不小啊!
    是哪位師兄?
    靈氣旋渦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漸漸平息。
    葉辰睜開眼,眸中精光閃爍,氣息比之前強橫數倍。
    靈海境一重,成了!
    不同於真罡境的液態真罡,靈海境的真罡已經固態化,形成晶核。
    晶核可以儲存更多能量,釋放的威力也更大。
    更重要的是,靈海境修士可以真罡外放,隔空傷敵,實力暴漲。
    葉辰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心中欣喜。
    雖然距離報仇還很遙遠,但至少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恭喜葉師兄突破!”
    韓明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閣主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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