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劍閣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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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主書房內,青袍老者正在品茶。
    見葉辰進來,他放下茶盞,目光如劍般銳利。
    靈海境了?不錯。
    閣主微微頷首,
    比你預計的早了一個月。
    葉辰恭敬行禮:多虧劍閣栽培。
    閣主示意他坐下:靈海境隻是開始。修行之路漫長,每一步都需腳踏實地。
    他取出一卷竹簡,
    這是《通天劍經》基礎篇,你可參悟。
    葉辰雙手接過,神識一掃,發現內容博大精深,比《玄天劍氣》更加係統完整。
    多謝閣主!
    閣主沉吟片刻:葉辰,你可知為何通天劍閣能屹立東域數千年不倒?
    葉辰思索道:因為劍閣傳承強大?
    不止。
    閣主搖頭,
    是因為我們懂得藏鋒。
    藏鋒?
    劍利則易折,過剛則易斷。
    閣主意味深長地說,
    你心中有恨,劍帶戾氣,長此以往,必成心魔。
    葉辰心頭一震。
    閣主這是在提醒他,不要被仇恨蒙蔽心智。
    弟子明白。
    明白不夠,要做到。
    閣主起身,走到窗前,
    血煞老祖猖狂一時,終有伏誅之日。你現在要做的,是沉澱自己,夯實根基。
    葉辰鄭重點頭:弟子謹記教誨。
    離開閣主書房,葉辰回到小院,開始研讀《通天劍經》。
    這劍經分為九篇,從基礎劍理到高深劍訣,循序漸進,體係完整。
    與《玄天七劍》的淩厲霸道不同,《通天劍經》更注重劍道的本質,講究以簡禦繁,以拙勝巧。
    劍者,心之刃也。心正則劍正,心邪則劍邪......
    葉辰細細品讀,不知不覺沉浸其中。
    修煉無歲月。
    轉眼三個月過去,葉辰的修為穩固在靈海境一重巔峰,劍道造詣更是突飛猛進。
    《通天劍經》基礎篇已經融會貫通,《玄天七劍》也學會了前四式。
    這一日,葉辰正在院中練劍,韓明匆匆趕來:葉師兄,白長老找你!
    白長老就是那位鑒劍長老,對星河劍極為關注,這三個月來經常指點葉辰劍法。
    我這就去。
    藏劍軒內,白長老正在擦拭一柄古劍。
    見葉辰到來,他放下手中活計:葉小子,聽說你《通天劍經》入門了?
    葉辰點頭:剛入門徑。
    白長老滿意地捋須:不錯。今日叫你來,是有件事告訴你。
    他神色變得嚴肅,通天劍閣每三年舉行一次論劍大會,所有靈海境弟子都要參加。勝者可得劍心丹一枚,助長修為。
    葉辰眼前一亮:劍心丹?
    不錯。
    白長老解釋道,
    此丹以劍意煉製,服之可強化劍心,提升修為。對你這種剛入靈海境的修士尤為珍貴。
    論劍大會何時舉行?
    下月初八。
    白長老看著葉辰,
    老夫希望你能參加。
    葉辰有些猶豫:弟子初入劍閣,修為尚淺,恐怕......
    白長老擺手打斷:修為不是唯一。你的星河劍已恢複七成威力,加上《玄天七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他壓低聲音:更重要的是,此次論劍大會的獎勵不止劍心丹。據說閣主還準備了一份特殊獎勵,劍意灌頂機會一次!
    葉辰心頭一震。
    他剛入劍閣時,曾因登頂劍階獲得過劍意灌頂,受益匪淺。若能再來一次,修為必將大進。
    弟子明白了,定當全力以赴!
    白長老欣慰地點頭:這才像話。來,老夫再指點你幾招。
    接下來的日子,葉辰加倍努力修煉。
    白天在劍閣各處修煉場與同門切磋,晚上在小院參悟劍訣。
    有白長老的悉心指導,他的劍法越發精妙,星河劍也運用得更加純熟。
    論劍大會前一周,葉辰終於將修為提升到靈海境二重。
    真罡晶核更加凝實,能儲存的真罡量增加三成,實力又有提升。
    還是太慢......
    葉辰並不滿足。
    血煞老祖是洞虛境巔峰,暗閣閣主更是渡劫境大能,與他們相比,靈海境二重如同螻蟻。
    小子,別好高騖遠。
    白長老看出他的心思,訓誡道,
    修行如登山,一步一個腳印。根基不牢,日後必遭反噬。
    葉辰受教:弟子知錯。
    白長老拍拍他肩膀:論劍大會在即,調整好狀態。記住,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戰鬥中領悟。
    葉辰銘記於心。
    論劍大會當日,通天峰頂的論劍台人山人海。
    近百名靈海境弟子齊聚一堂,個個氣息強橫,劍意凜然。
    葉辰跟隨韓明等人來到參賽區,環顧四周,發現不少熟悉麵孔。
    趙寒、李岩、周清三位玄劍宗舊識也在其中,見到葉辰,紛紛點頭致意。
    葉師弟,你也來了?
    趙寒走過來,笑道,
    聽說你《玄天七劍》已有小成?
    葉辰謙虛道:略懂皮毛。
    趙寒拍拍他肩膀:別謙虛。我們幾個都看好你,至少能進前二十。
    前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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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辰暗自搖頭。
    他的目標是前十,甚至更高。
    劍意灌頂的機會,他誌在必得。
    大會開始前,閣主親自到場,宣布規則:論劍大會分三輪。第一輪混戰,所有弟子在論劍台上切磋,最後留在台上的八十人晉級。
    第二輪擂台賽,八十人抽簽對決,勝者晉級。
    第三輪前十排名賽,采用循環製,每人需戰九場,按勝負場次排名。
    閣主環視眾人:此次大會前十名,除常規獎勵外,還可獲得劍意灌頂機會一次。望諸位全力以赴,展我劍閣風采!
    眾弟子齊聲應諾,氣勢如虹。
    葉辰深吸一口氣,握緊星河劍。
    第一輪混戰看似簡單,實則凶險。
    近百名靈海境修士同台競技,稍有不慎就會被淘汰。
    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所有弟子躍上論劍台。
    台麵寬廣,足有千丈方圓,但近百人同時上台,還是顯得擁擠。
    葉辰選擇了一個靠邊的位置,靜觀其變。
    很快,混戰爆發。劍氣縱橫,劍光交錯,場麵一度混亂。
    先保存實力。
    葉辰打定主意,以守為主。星河劍劃出一道道銀芒,將襲來的攻擊一一化解。
    不時有弟子被擊出台外,慘遭淘汰。
    葉辰穩紮穩打,不主動出擊,也不輕易暴露底牌。
    一個時辰後,台上隻剩下八十人,第一輪結束。
    葉師兄厲害!
    韓明在台下歡呼。
    他雖然也參加了,但在混戰中期就被淘汰。
    葉辰微笑致意,心中卻無喜色。
    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
    第二輪抽簽,葉辰的對手是一名靈海境四重的弟子,名叫吳峰,在劍閣小有名氣。
    葉師弟,請指教。
    吳峰抱拳,眼中卻帶著輕視。
    在他看來,靈海境二重的葉辰不足為懼。
    葉辰不卑不亢:請吳師兄賜教。
    兩人站定,裁判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吳峰率先出手,長劍如電,直取葉辰咽喉。
    這一劍快準狠,顯示出紮實的功底。
    葉辰不慌不忙,星河劍橫擋。
    兩劍相撞,火花四濺。
    吳峰微微吃驚,沒想到葉辰能輕易擋住他的快劍。
    有點本事。
    吳峰冷笑,劍招突變,化作三道劍影,分襲葉辰上中下三路。
    葉辰依舊沉著,星河劍畫出一個完美圓弧。
    天璿劍·柔水!
    劍勢如水,將三道劍影盡數化解。
    吳峰久攻不下,心中焦躁。
    他本以為自己能輕鬆取勝,沒想到葉辰防守如此嚴密。
    看招!
    吳峰突然變招,長劍綻放刺目金光,
    金光劍訣!
    這一劍威力驚人,金光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
    葉辰不敢大意,星河劍星芒大盛,迎了上去。
    天璣劍·疾風!
    兩劍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吳峰被震退三步,虎口發麻;葉辰則連退七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哈哈,不過如此!
    吳峰得意大笑,乘勝追擊。
    葉辰擦去嘴角血跡,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本不想過早暴露底牌,但現在不得不全力以赴。
    星河·天墜!
    星河劍突然光芒大盛,劍身中的星河圖案仿佛活了過來,
    化作一道璀璨銀河衝天而起,然後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將吳峰籠罩其中。
    什麽?
    吳峰大驚失色,倉促舉劍格擋。
    然而銀河劍氣威力無窮,瞬間擊潰他的防禦,將他轟出台外。
    全場嘩然。
    誰都沒想到,靈海境二重的葉辰竟能擊敗四重的吳峰,而且是以如此驚豔的方式!
    葉辰勝!
    裁判高聲宣布。
    葉辰收劍行禮,心中卻無多少喜悅。
    這一戰雖然贏了,但也暴露了星河劍的部分威能,接下來的對手必然會有所防備。
    葉師兄威武!
    韓明興奮地跑過來,
    剛才那一劍太帥了!
    葉辰苦笑:消耗不小。
    接下來的幾輪比試,葉辰穩紮穩打,憑借《玄天七劍》的精妙和星河劍的威能,一路過關斬將,最終闖入前十。
    恭喜葉師兄!
    趙寒等人前來道賀。
    他們中隻有趙寒也進了前十,其餘都止步前二十。
    前十排名賽將在次日舉行,葉辰回到小院調息恢複。
    今日一戰,他消耗不小,必須盡快調整到最佳狀態。
    星河劍的威力比想象中還大。
    葉辰撫摸著劍身,感受著其中澎湃的星力,
    若能完全恢複,恐怕真有天階上品的威能。
    正思索間,院門被輕輕叩響。
    葉辰開門一看,竟是白長老。
    長老?
    白長老笑眯眯地走進來:表現不錯。不過明日之戰,你要小心兩人。
    葉辰連忙請教:哪兩人?
    一個是青鋒劍楊烈,靈海境六重,《通天劍經》已修至第五篇,劍法淩厲。
    另一個是寒霜劍柳如煙,靈海境五重,擅長冰係劍訣,劍意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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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辰記在心中:多謝長老提醒。
    白長老又指點了一些劍法要訣,這才離去。
    葉辰按照指點,繼續調整狀態,為明日決戰做準備。
    翌日清晨,論劍台周圍早已人山人海。
    前十排名賽是論劍大會的重頭戲,幾乎所有劍閣弟子都來觀摩。
    葉辰與其他九名選手站在台上,接受閣主檢閱。
    除了楊烈和柳如煙,還有幾名實力不俗的弟子,個個氣息深沉,劍意凜然。
    今日之戰,點到為止。
    閣主肅然道,
    每人需戰九場,按勝負場次排名。現在開始抽簽。
    葉辰抽到的第一個對手是鐵劍張岩,靈海境四重,以防禦著稱。
    此人身材魁梧,使一柄重劍,劍法沉穩厚重。
    葉師弟,請。
    張岩抱拳,眼中帶著謹慎。
    見識過葉辰昨日的表現,他不敢有絲毫輕視。
    張師兄請。
    葉辰回禮,星河劍在手。
    比試開始,張岩果然以守為主,重劍如盾,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
    葉辰幾次試探,都被輕鬆化解。
    天樞劍·剛猛!
    葉辰變招,劍勢如虹,直取中路。
    張岩不慌不忙,重劍橫擋。
    巨響震耳,兩人各退三步。
    好強的力量!
    葉辰暗驚。
    張岩雖然主修防禦,但力量也不容小覷。
    試探過後,葉辰決定改變策略。
    他劍招一變,施展出自創的星痕劍法,將《玄天七劍》與星河劍的特性結合,劍光如星,點點閃爍,令人防不勝防。
    張岩一時難以適應這種快節奏攻擊,防守出現漏洞。
    葉辰抓住機會,一劍刺入,點在張岩手腕處。
    承讓。
    葉辰收劍後退。
    張岩苦笑:葉師弟劍法精妙,我輸了。
    首戰告捷,葉辰信心大增。
    接下來幾場,他穩紮穩打,先後擊敗三名對手,但在第五場遇到了寒霜劍柳如煙。
    柳如煙一襲白衣,麵容清冷,手持一柄晶瑩剔透的冰劍。
    兩人站定,裁判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冰封千裏!
    柳如煙率先出手,冰劍一揮,寒氣撲麵而來,論劍台上頓時結出一層白霜。
    葉辰頓感寒意刺骨,動作都遲緩了幾分。
    他急忙運轉真罡抵禦,同時星河劍星芒大盛,驅散部分寒氣。
    天璿劍·柔水!
    葉辰劍勢如水,試圖以柔克剛。
    然而柳如煙的冰係劍法極為難纏,每一劍都帶著刺骨寒意,漸漸將葉辰的劍勢凍結。
    幾個回合下來,葉辰的衣袖都結了一層冰晶,動作越發遲緩。
    不能這樣下去......
    葉辰心知不妙,決定鋌而走險。
    他故意賣個破綻,誘使柳如煙進攻。
    柳如煙果然中計,冰劍直取葉辰胸口。
    就在劍尖即將及體的刹那,葉辰突然變招。
    星河·天墜!
    熟悉的銀河劍氣再次爆發,將柳如煙的冰劍震偏。
    葉辰趁機近身,左手並指如劍,點在柳如煙肩頭。
    柳如煙踉蹌後退,肩頭衣衫破碎,露出裏麵一件冰藍色內甲。
    這一指竟然沒能傷到她!
    冰蠶甲?
    葉辰暗驚。
    這是用千年冰蠶絲編織的寶甲,防禦力極強。
    柳如煙冷笑:雕蟲小技!
    她冰劍一揮,更加淩厲的寒氣襲來,葉辰的劍鋒都開始結冰。
    危急關頭,葉辰靈機一動。
    他想起《通天劍經》中的一句話:劍者,心之刃也。心火不滅,劍意長存。
    心火......
    葉辰閉目凝神,體內真罡按照特殊路線運轉,漸漸產生一股暖流。
    這股暖流越來越熱,最終化作熊熊心火,驅散體內寒氣。
    天樞劍·烈焰!
    星河劍突然變得通紅,劍身上的星河圖案如同被點燃,散發出熾熱劍氣。
    這一劍斬出,冰霜消融,寒氣退散,柳如煙的冰劍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什麽?
    柳如煙大驚失色,
    你竟然能轉化劍氣屬性?
    葉辰不答,乘勝追擊。
    熾熱的星河劍與冰劍不斷碰撞,冰火相克,爆發出陣陣白霧。
    最終,柳如煙的冰劍承受不住高溫,哢嚓一聲出現裂痕。
    我認輸!
    柳如煙心疼寶劍,急忙喊停。
    葉辰收劍後退:承讓。
    這一戰贏得驚險,但也讓葉辰對劍道的理解更深一層。
    原來劍氣屬性可以互相轉化,關鍵在心火的掌控。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葉辰又勝兩場,但在第八場遇到了最強對手,
    青鋒劍楊烈。
    楊烈一襲青衣,麵容冷峻,手持一柄青色長劍。
    兩人站定,全場寂靜。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是一場龍爭虎鬥。
    葉師弟,你的劍法不錯。
    楊烈淡淡道,
    但到此為止了。
    葉辰不卑不亢:請楊師兄賜教。
    比試開始,楊烈率先出手。
    青鋒劍如電,一劍刺來,快得不可思議。
    葉辰勉強舉劍格擋,卻被震退七步,虎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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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
    葉辰暗驚。
    楊烈的劍不僅快,而且力道驚人,遠超柳如煙。
    青鋒三式·破空!
    楊烈劍招一變,青色劍光如虹,直取葉辰咽喉。
    葉辰不敢硬接,施展天璣劍·疾風閃避。
    然而楊烈的劍如影隨形,始終不離他周身三尺。
    青鋒三式·追影!
    劍光分化,竟化作三道青影,從不同角度襲來。
    葉辰倉促應對,左支右絀,很快落入下風。
    差距太大了......
    葉辰心中苦笑。
    楊烈不僅是靈海境六重,劍法造詣也遠超於他,幾乎沒有勝算。
    但就這樣認輸,他不甘心!
    星河·天墜!
    葉辰再次施展絕招,銀河劍氣傾瀉而下。
    楊烈卻不慌不忙,青鋒劍畫出一個完美圓弧。
    青鋒三式·攬月!
    青色劍光如月華灑落,竟將銀河劍氣一一化解。
    葉辰的絕招,就這樣被輕鬆破解!
    還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
    楊烈傲然道。
    葉辰咬牙,決定孤注一擲。
    他運轉全部真罡,同時催動混沌鼎殘存的力量,寒星劍與星河劍同時出鞘!
    雙劍合璧·星痕破!
    這是他閉關期間自創的殺招,從未在人前施展。
    兩柄寶劍一剛一柔,一快一慢,卻在這一刻完美融合,爆發出驚人威力。
    楊烈終於變色,急忙全力防禦。
    青鋒劍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道青色光幕。
    兩股力量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煙塵散去,隻見楊烈單膝跪地,青鋒劍插入台麵,勉強支撐身體。
    他的衣袖破碎,嘴角溢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而葉辰更慘,直接被反震力掀飛,重重摔在台邊,差點掉下去。
    他渾身劇痛,五髒六腑仿佛移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辰,認輸吧。
    楊烈勉強站起,
    你已經沒有餘力了。
    葉辰確實無力再戰,但他不甘心就這樣認輸。
    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再次跌倒。
    我......
    他剛要開口,突然感到丹田內的混沌鼎微微震動。
    一股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老混沌?你醒了?
    青銅小鼎的意念微弱但清晰:小子......差點被你榨幹......
    葉辰大喜。老混沌蘇醒,意味著混沌鼎功能將全麵恢複!
    幫我......
    不行......我力量不足......
    老混沌虛弱地說,
    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突破靈海境三重,我才能完全恢複。
    葉辰苦笑。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如何突破?
    就在此時,閣主的聲音傳來:此戰,楊烈勝。葉辰可要繼續下一場比試?
    按照規則,每人需戰九場。
    葉辰已經戰了八場,五勝三負。
    最後一場的對手是一名靈海境三重的弟子,實力一般。
    我......
    葉辰咬牙,
    繼續!
    全場嘩然。
    誰都看得出葉辰已經重傷,再戰必敗無疑。
    葉師兄!
    韓明在台下焦急喊道,
    別勉強!
    葉辰搖頭,艱難地爬起身,盤膝而坐:請給我半個時辰調息。
    裁判看向閣主,後者微微點頭:
    葉辰立刻閉目調息。
    混沌鼎雖然器靈蘇醒,但力量微弱,隻能勉強輔助療傷。
    半個時辰遠遠不夠恢複,但至少能讓他有一戰之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辰的傷勢稍微好轉,但距離全盛狀態還差得遠。
    最後一戰的對手已經上台等候,是名身材瘦小的弟子,名叫陳風。
    葉師兄,請多指教。
    陳風抱拳,眼中帶著敬意。
    雖然葉辰重傷,但他之前的驚豔表現已經贏得眾人尊重。
    陳師弟請。
    葉辰勉強站起,寒星劍在手。
    星河劍在剛才一戰中受損,暫時無法使用。
    比試開始,陳風沒有趁人之危,而是謹慎地試探。
    葉辰雖然動作遲緩,但劍法精妙,幾次化解攻勢。
    葉師兄果然厲害。
    陳風讚歎,
    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劍招突變,速度陡增,劍光如風,從四麵八方襲來。
    葉辰疲於應對,很快又添新傷。
    要輸了嗎......
    葉辰心中苦澀。
    就在他即將支撐不住時,混沌鼎突然劇烈震動。
    小子,借你身體一用!
    不等葉辰回應,一股古老而浩瀚的力量從鼎中湧出,瞬間流遍全身。
    他的傷勢奇跡般好轉,氣息節節攀升,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破到了靈海境三重!
    什麽?”
    陳風大驚失色,
    臨陣突破?
    不僅是他,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臨陣突破雖然罕見,但並非沒有。
    可像葉辰這樣重傷之下還能突破的,實屬罕見。
    多謝了,老混沌。
    葉辰在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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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小鼎的聲音透著疲憊:別廢話......我力量耗盡了......速戰速決......
    葉辰不再多言,寒星劍星芒大盛,劍勢如虹。
    天樞劍·剛猛!
    這一劍威力遠超之前,陳風倉促格擋,被震得連連後退。
    葉辰乘勝追擊,三劍之內,將陳風逼到台邊。
    我認輸!
    陳風無奈喊道。
    葉辰收劍,長舒一口氣。
    這場勝利來之不易,但也讓他因禍得福,突破到了靈海境三重。
    最終,葉辰以六勝三負的成績排名第七,獲得了劍意灌頂的資格。
    更讓他欣喜的是,老混沌完全蘇醒了,混沌鼎功能全麵恢複。
    論劍大會結束後,閣主親自為前十名頒獎。
    葉辰得到了一枚劍心丹和一次劍意灌頂機會。
    葉辰,表現不錯。
    閣主讚許道,
    尤其是臨陣突破,勇氣可嘉。
    葉辰恭敬行禮:多謝閣主栽培。
    閣主意味深長地說:劍道修行,貴在堅持。望你戒驕戒躁,繼續努力。
    葉辰鄭重點頭:弟子謹記。
    回到小院,葉辰立刻服下劍心丹。
    丹藥入腹,化作一股精純劍意,在體內流轉。
    他運轉《通天劍經》心法,引導劍意淬煉真罡晶核,修為進一步鞏固。
    三日後,劍意灌頂儀式在通天閣舉行。
    葉辰盤坐在陣法中央,十位長老聯手施法,引動山中劍意。
    浩瀚劍意如天河傾瀉,灌入葉辰體內。
    他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這些珍貴感悟,劍道造詣突飛猛進。
    《玄天七劍》的第五式玉衡劍和第六式開陽劍豁然開朗,一舉掌握。
    灌頂持續了整整一日。
    結束時,葉辰的修為已經達到靈海境三重巔峰,距離四重隻有一步之遙。
    多謝諸位長老!
    葉辰由衷感謝。
    白長老笑眯眯地走來:葉小子,收獲如何?
    葉辰如實相告。白長老滿意地點頭:不錯。接下來有何打算?
    葉辰沉吟道:弟子想閉關一段時間,鞏固所得。
    白長老讚許道:正該如此。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就這樣,葉辰開始了新一輪的閉關修煉。
    混沌鼎全麵恢複後,時間加速功能提升到五倍,讓他的修煉效率大增。
    修煉無歲月。轉眼半年過去,葉辰的修為穩步提升到靈海境五重,《玄天七劍》全部掌握,星河劍也恢複了八成威力。
    這一日,他正在院中練劍,韓明匆匆趕來:葉師兄,閣主召見!
    葉辰收劍,心中疑惑。閣主平日很少單獨召見弟子,不知有何要事。
    來到通天閣,閣主正在批閱文書。
    見葉辰到來,他放下筆,直入主題:葉辰,有個任務交給你。
    請閣主吩咐。
    暗閣近期活動頻繁,似乎在尋找什麽。
    閣主沉聲道,
    我需要你潛入暗閣控製的黑水城,調查此事。
    葉辰心頭一震。
    黑水城是暗閣的重要據點,危險重重。但閣主既然派他去,必有深意。
    弟子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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