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殘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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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暗無天日,空中時不時電閃雷鳴,林子裏白骨皚皚,樹上烏鴉絡繹不絕,到處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這日,夜鶯回到殘月教中。隻見,一個麵目猙獰的男子坐在寶座上,翹著二郎腿,手指叩擊著椅把手,在燭火之下他的影子映在牆壁上,拉得很長很長。
“你怎麽回來了?”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妙。
“屬下辦事不利!”夜鶯立馬下跪請罪,“請教主懲罰!”
“罰,那是自然。不過看你那麽衷心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著,男子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頭抬起來。”
夜鶯抬起了頭,隻見,男子站了起來,伸出一隻手,突然發力!
“啊——”
忽然,夜鶯仰天長嘯,苦不堪言,豆大的汗水浸濕了她的衣領。良久,終於停了下來,她喘著粗氣,目光犀利,眼角呈現出了橘紅色的印記,兩鬢卻泛起了幾縷白發。
“想不到你竟然挺過來了!”男子一拂袖,收回手掌,“現在你的修為已增加了三十載的功力,結局可不要讓我再失望呀。”
“謝教主不殺之恩。”夜鶯叩謝道。
“夜鶯。”男子扔出一個圓盤,正巧落在夜鶯麵前,“這是魔族的法器追蹤儀,可以助你隨時千裏追蹤任何人。”
夜鶯拾起追蹤儀。
“現在,我將口訣贈予你,給我聽好了。”說著,男子閉上了眼,將食指和中指並攏,比在額前,念起了口訣,頓時,周邊浮現出金色的文字。忽然,他睜開眼,一伸手,一道紅光瞬間射向了夜鶯的額頭。隻見他一拂袖,坐上了寶座,手肘倚靠在扶手上,拳頭支撐著腦袋,一擺手,“去吧。”
“是,教主。”夜鶯告退。
就這樣,夜鶯帶著追蹤儀,在樹梢上並攏手指比劃著,默念口訣,突然,指向追蹤儀。隻見,追蹤儀上顯現出了司馬勳一行人的行蹤,頓時,陰陽兩玉環的氣息繞著他們彌漫著。
“怎麽回事?!”夜鶯大驚。
二十年前,魔界來襲,夜鶯成了孤兒,整個村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孩子。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她蓬頭垢麵,常常在屍堆中尋找遺留下來的食物。然而,屍體畢竟是屍體,早已腐化發臭,引來了不少禿鷲。多少次,夜鶯與禿鷲爭食,多少次被傷得遍體鱗傷。此地不宜久留,或許她該找個新的地方重新生活……
那日,僥幸從成群的禿鷲口中逃脫,夜鶯抱著最後的一點糧食,跌跌撞撞,離開了村莊。然而,就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眼前一黑,她昏了過去。
醒來時,夜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邊的環境很暗。這時,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子,將藥碗往桌上一扣。
隻見,男子突然撲向了夜鶯,直接拔下了她的衣裳,一陣掙紮之後,風起雲湧,夜鶯秀發淩亂,衣衫不整,無力地躺在床上……
“吃藥吧。”男子整理好衣物起身,“從今往後我是你的教主,好好聽話,我自會善待你。”
說罷,那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去。
起初,夜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可後來,當她被當做殺人的工具後終於明白,在這個地方沒有感情,人沒有名字,隻有絕對的服從。
一日,在大殿上,綁上來兩個人,向舒斜扔給夜鶯一把匕首。隻聽,“哐當”一聲,匕首落於夜鶯身前。
“去,殺了他們。”向舒斜命令道。
聽到這兒,夜鶯用左手顫顫巍巍地舉起了匕首,緩緩上前。她閉著眼,刺向其中一個人,那個人應聲倒地。
這一日,她終於明白了什麽叫殺人,什麽叫身不由己……
轉眼今日。
這夜,司馬勳在房間內睡得四仰八叉。這時,一個黑衣人來到了屋頂上,掀開瓦片,跳了下去,來到司馬勳床邊,那人左手持匕首,目光犀利,眼角呈現出了橘紅色的印記,兩鬢泛起幾縷白發。寒光一閃,襲向司馬勳!
誰料,司馬勳忽然一個翻身背了過去,匕首正中枕頭,陷入了三分。這時,黑衣人又一次舉起了匕首,刺向了司馬勳。結果司馬勳又一次轉過身來,一腳踢向了黑衣人,黑衣人連連後退!
隻見,黑衣人氣急敗壞,心中憤憤不平,再次上前。
這時,司馬勳舉起了一隻胳膊,摟過了黑衣人,直接將她拖了下去!
頓時,黑衣人心頭一緊。
忽然,司馬勳鬆開她,仰麵背過去,打著鼾。
黑衣人無奈,坐了起來,翻過司馬勳的身體,扯開了他的衣服。
沒有?這怎麽可能!難道是在……
頓時,黑衣人大怒,左手舉起匕首,刺向了司馬勳!
“住手!”這時,曾磊破門而入。
隻見,曾磊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黑衣人的左手腕,將她的手反了過來,匕首對準黑衣人。黑衣人雙手握住匕首,死命抵擋,不讓傷到自己,忽然,曾磊一腳踢向了黑衣人,黑衣人直接摔倒在地。這時,曾磊一個瞬移上前,欲扯下黑衣人的麵罩,黑衣人立馬握住了他的手臂揮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匕首劃過。
司馬勳起身醒來,隻覺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卻見曾磊和黑衣人打鬥著,一直退到了牆邊。
“師父……”
這時,黑衣人突然出左掌,正中曾磊胸口,將他推開。黑衣人想破窗而去,曾磊立馬扣住了她的肩膀,向後一拉,黑衣人猛的轉身,展開了排山倒海般的進攻,曾磊出掌擋開,步步後退。司馬勳見狀,立馬舉起了凳子,衝上前,砸向了黑衣人的後腦勺。隻見,一股暖流從黑衣人頭上淌下,她伸手一抹臉,頓時大怒,她縱身一躍,在空中一個後踢,正中司馬勳胸口。司馬勳連連後退,從窗口摔了出去!
“司馬勳!”曾磊大驚。
然而,黑衣人再次用匕首襲來。
“哐當”一聲,司馬勳摔落至樓下,一口鮮血湧出!
“司馬勳!”展媛剛好路過,立馬上前攙扶,“你怎麽樣?”
“摔死本少爺了~”司馬勳開口道。
展媛一抬頭,卻見,樓上曾磊屋內,曾磊正和黑衣人打鬥著。
“坐好了,別動。”說著,展媛讓司馬勳坐在前麵,自己盤腿而席,在他身後輸入真氣。
隻見,曾磊一個轉身,藍光一閃,雙手變出了兩把雙刀,一前一後做出了防禦姿勢。
黑衣人轉著手中的匕首,突然反握,扔出了數枚飛鏢。曾磊揮舞著長刀,左砍右擋,一個旋轉,紛紛避開。誰料,黑衣人忽然一個瞬移,衝上前,匕首砍下。“哐當”一聲,曾磊將長刀十字交叉,抵擋著。忽然,曾磊一用力,推開黑衣人,橫空躍起,一個側旋踢正中黑衣人的脖子,將她打倒在地!
“你是誰!”說罷,曾磊收起刀,衝上前,欲抓下了黑衣人的麵罩。
誰料,迎麵一把粉末撒來,曾磊立馬捂住口鼻,後退避開。
“曾磊!”這時,展媛和司馬勳破門而入。
黑衣人見狀不妙,立馬撲出了窗,曾磊圍向窗時,那人早已逃之夭夭……
“讓她給跑了。”曾磊用拳頭一砸窗台。
“還好你早有防備。”展媛走上前,“誰又能想到陰陽玉佩轉到了你身上呢?”
“是啊。”曾磊看著窗外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不過,剛才那人慣用左手,招數跟上次偷襲我的刺客一模一樣,隻是功力更強了些,讓我甚是擔心啊。”
“短時間內要提升功力那麽多,普天之下,恐怕……”展媛開口道。
“殘月教!”突然,兩人看向對方,異口同聲道。
清晨,司馬勳和展媛從客棧走了出來。
“師娘,師娘,等等我!”司馬勳追了上去。
“叫我展媛。”展媛回過頭。
“那,行嘛!”司馬勳繞到她身前,接著說道,“展媛,你跟師父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頓時,展媛一愣,看向司馬勳:“很重要嗎?”
“不是不是。”司馬勳笑道擺手,“我看師父對你很不一樣嘛!”
“那是我跟他的事。”展媛推開他。
“那殘月教呢?”司馬勳追了上去。
“說了你也不懂,那時候你還是天上一朵雲。”說著,展媛徑直離去。
“哎,哎,師娘,等我!”司馬勳追了上去。
就這樣,司馬勳和展媛上了曾磊租來的馬車。
“師父,我們上哪兒!”司馬勳探出了頭。
“帶你去曆練。”曾磊淡淡說道。
“不用飛的呀!”司馬勳一驚。
“你是去曆練還是旅遊?”曾磊開口道。
“曆練……”司馬勳無奈。
就這樣,馬車漸行漸遠……
數日後,夜鶯回到了殘月教,由於辦事不利,被向舒斜的侍衛進行了嚴刑拷打。隻見,她秀發淩亂,兩鬢的白發映襯著她眼角的橘紅色印記,她雙手被鎖鏈高高吊起,渾身火辣辣的鞭痕,鮮血混著汗水順著她的十指淌下……
忽然,向舒斜緩步上前,一把揪起了夜鶯的衣領!
“我傳了你三十年的功力,你竟然又失敗了!說,陰陽玉佩現在在哪裏?”
“追蹤儀顯示在東土北部的守護者玄武身上……”
“曾磊?!”
“還有……司馬才的兒子……”
“司馬才?!”頓時,向舒斜鬆開夜鶯,一拂袖,背過身去,“竟然又和司馬才有關!”
“教主,司馬才是……”這時,一個新來的侍衛插嘴道。
誰料,向舒斜伸手隔空吸過那個侍衛,扔向一旁!
“司馬才跟吳落晗的兒子,再加上一個曾磊,哼哼,有點意思。繼續。”說罷,向舒斜一擺手,走了出去。
隻見,一個侍衛用鑷子從火爐裏夾起了一塊通紅的烙鐵,走上前,“唰”的撕開了夜鶯的衣服,頓時,向舒斜身後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