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玄武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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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後,曾磊來到了玄武宮,他幹咳著,走了進來。此刻,周毅、趙殊已經等候多時,立馬迎了上去。
“曾磊,你可算回來!”趙殊向前走去。
“我們凱旋歸來,兄弟幾個是不是該聚一聚啊?”周毅雙手枕在頭後,笑道。
“海棠呢?”曾磊突然問道,語氣略顯吃力。
“她有點事,就不來了。”趙殊來到桌邊,為曾磊斟了一杯酒。
“你也知道啊,都幾千年了,海棠的性格一開始很和樂,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變得獨來獨往,變孤僻了很多。”周毅接過趙殊的話。
“給。”這時,趙殊遞給曾磊酒杯。
曾磊伸手接過,然而,在接觸的一刹那,趙殊碰到了曾磊的手指,頓時一驚!
“曾磊,你怎麽回事!身上怎麽那麽冷!”趙殊開口道。
“哐當”一聲,酒杯落地,趙殊扶著曾磊坐下,周毅立馬圍了過去。
突然,曾磊捂著胸口,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你中毒了?!”周毅大驚。
聽到這兒,趙殊拉過曾磊的手腕把脈到,接著,直接扯開了曾磊的衣服,隻見黑色的經脈蔓延開來,毒已侵入心脈。
“冥冰掌!”趙殊一驚。
“難道是殘月教的人!”周毅也是大驚。
於是,曾磊回到房間內,趙殊和周毅合力為他逼出毒氣。突然,曾磊身上一陣藍色的光波向四周輻射而去,將趙殊和周毅震開,曾磊再次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怎麽回事!”周毅大驚。
“毒素已侵入心脈,我們輸入的法力再加上草藥不過是緩解他片刻的痛苦。況且,還差最後一味藥,看來隻能如此了。”趙殊走上前,來到曾磊身邊坐下,“曾磊,你最近是否和展媛很合得來?”
“沒有。”然而,曾磊忽然不悅,站了起來。
“曾磊!”這時,展媛闖了進來,拉上曾磊的手,“你怎麽回來了?跟我走!”
“放手!”誰料,藍光一閃,曾磊揮開了展媛。
展媛看向曾磊,驚訝極了。
“燕展媛,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曾磊大怒。
“那個……”看到這一幕,頓時,周毅立馬開口道,“展媛,來都來了,不如在玄武宮休息幾日?”
“是啊,展媛,留下來吧。”趙殊接過周毅的話。
而在另一邊,司馬勳早已被風馳電弩帶的昏頭轉向,分不清南北。
“哎,你慢一點啊!”
忽然,風馳電弩下落,化作一道橙紅色的光束,進入了司馬勳體內,司馬勳直接摔倒在一條湖泊邊。
這時,湖麵升起來了一個人影,越來越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背著龜殼,手住拐杖的白發老者。
“老龜,你哪位!”司馬勳一驚,直接坐起身來。
“孩子,我乃玄武宮主人的用人——靈龜。”
“玄武宮的主人?曾磊啊?”
“孩子,給。”說著,白發老者伸出手,手中白光一閃,變出一顆丹藥,遞給司馬勳,“這是龜息丹,吃了它,你一介凡人在水底也可以自由呼吸。”
聽到這兒,司馬勳伸手接過了丹藥。
而在另一邊,玄武宮內,趙殊和周毅在房間內議論紛紛。
“曾磊知不知道中了冥冰掌要怎麽解毒!”周毅突然衝上前,一把揪過趙殊的衣領。
“他若不知道就不會衝展媛發火。”說著,趙殊推開了周毅。
“你覺得展媛會為了曾磊走到哪一步?”周毅再次靠近趙殊,“十年前,我親眼目睹了她為了曾磊被關入封印,犧牲了整整十年的自由。照他兩這樣發展下去,不要說是犧牲自由了,哪怕是展媛的貞潔她也……”
“周毅!”趙殊打斷了周毅的話,接著開口道,“曾磊大概不會那麽做。”
“那你告訴我,還能怎麽辦,讓曾磊等死嗎!”周毅喝道。
大殿上,曾磊和展媛的關係似乎變得很陌生。
“曾磊,到底是什麽事讓你性情大變?”展媛走上前。
“我說了,不用你管!”誰料,曾磊竟然一巴掌將展媛打倒在地,背過身去,“你走吧!”
“曾磊!”展媛顧不得疼痛,跑上前,從身後抱住了曾磊,淚眼婆娑,“曾磊,有什麽事我們可以一起分擔。”
“不必。”說著,曾磊放開了展媛的手,抽開身,向前走去。
“曾磊,你說過,這輩子不會再負我……”展媛站在原地,淚水再也控製不住,落了下來。
聽到這兒,曾磊愣住了,他轉過身來,遠遠地望著展媛。
“展媛!”這時,司馬勳恰好趕來,扶過了展媛,“曾磊,你做什麽!”
“司馬勳。”曾磊冷冷說道,“帶燕展媛離開。”
“燕展媛?”司馬勳冷哼一聲,“你把展媛當誰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嘛!展媛,別管他,我們走!”
說罷,司馬勳拉起展媛的手,轉身離去。
曾磊來到寶座邊,扶著扶手吃力坐下,咳了起來,展開手掌,又是一手的血。他握緊了拳頭,狠狠砸向扶手,搖了搖頭。
“曾磊!”趙殊和周毅循聲趕了過來。
曾磊抬起頭,臉上盡是無奈和自責。
“你為什麽不告訴她?”趙殊走向了曾磊。
“為了一己之私,我曾磊做不到,我寧可讓她恨我。”曾磊開口道。
“我倒想喝一杯你們的喜酒。”誰料,周毅雙手抱臂。
不久,司馬勳拉著展媛跑出門去,展媛卻不幸摔了一跤!
“展媛!”司馬勳直接抱起展媛,跑下台階。
“司馬勳,你放開我!”展媛掙紮著下來,推開了司馬勳。
“展媛!”這時,趙殊和周毅跑了出來,周毅遠遠招手喊道。
“周毅,趙殊?”展媛回過頭。
“展媛,曾磊後悔了,他決定給你辦一個婚禮。”趙殊開口道。
“相信我啊,展媛。”周毅接著說道,“是真的,明日你們就完婚。”
話音未落,展媛內心一顫,眼中明暗交雜……
翌日,玄武宮張燈結彩,鞭炮隆隆。這一日,趙殊、周毅請來了許多仙家,一個個熱情高漲,神采飛揚,玄武宮好久沒有那麽熱鬧過了。
曾磊房間內,他坐在石床上,和趙殊、周毅正在商量著另一件事。
“曾磊,你是不是已經得到了另一塊玉環?”趙殊突然上前一步問道。
“不錯。”曾磊伸手放在胸口,逼出了紅綠雙色的玉佩,“已經合二為一,變成陰陽玉佩了。”
隻見,趙殊接過了陰陽玉佩,仔細審查著。
“殘月教的人該不會也在打聽陰陽玉佩?!”周毅一愣,也走上前。
“的確,為此已經三次偷襲了。”曾磊開口道,“若不出所料,那個打傷我的殘月教手下或許是得到了向舒斜傳輸的功力。”
說著,曾磊猛烈地咳嗽起來,趙殊拍了拍他的後背。
“向舒斜的目的無非就是稱霸三界。”周毅雙手抱臂。
聽到這兒,曾磊恍然大悟,奪過了趙殊手中的陰陽玉佩,站了起來:“看來,要阻止的話隻能……”
說著,曾磊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陰陽玉佩。
“等等!”見曾磊想毀掉玉環,趙殊立馬起身阻止道,“曾磊,還不是時候。”
“是啊,曾磊。”周毅上前一步,“今晚是你大婚之夜,別讓展媛等急了。”
展媛房間內,她披著一頭烏黑的頭發,一個老嫗為她梳著頭,戴上了鳳冠。
“美嗎,姑娘?”老嫗突然開口道。
“老人家。”展媛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曾磊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很快啊,你就是他的媳婦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留著以後講吧。”老嫗說道。
不久,展媛頭戴紅蓋,走了出去。
看著她身著紅色嫁衣,邁著優美的步伐,從司馬勳麵前經過時,司馬勳直接看呆了。
然而,曾磊隻是正襟危坐,不為所動。
看到這一幕,周邊的仙家議論紛紛。
“展媛,你今天很美啊。”周毅雙手抱臂,微微一笑,打破僵局。
“這成婚……”這時,一個仙家上前,“雖都是上神,沒有父母拘束,但你們的師父最近……”
“哦,師父啊,說實話,我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過,既然我們是守護天下安寧的四大神獸人形,那麽就是天地所養,以天為父,地為母。”周毅淡淡說道。
隻見,趙殊扶著曾磊起身,曾磊緩緩上前。
於是開始拜堂。然而,整個過程中,展媛眼神黯淡,曾磊則眼神冷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拜過堂之後,展媛被送進了洞房,曾磊則會起客來,然而,曾磊似乎並不想接近展媛,一直在喝酒,直到爛醉!
“展媛!”這時,醉醺醺的司馬勳在一旁用酒壺叩擊著桌麵,“我也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你怎麽可以嫁給曾磊!”
話音未落,周毅就衝了上去,用手捂上了司馬勳的嘴。
看到仙家們紛紛投來的奇異目光,周毅立馬打起圓場:“沒什麽,沒什麽,小老弟酒後胡言,不可信,不可信。”
“我沒醉,沒醉!”忽然,司馬勳揮開周毅,砸碎了酒壺,正想一腳踹開桌子時,被周毅緊緊抱住身體製止。
然而,司馬勳依舊掙紮著,周毅無奈,隻好一掌將司馬勳打暈過去……
另一邊,曾磊由於酒醉被趙殊送回了房間。然而,一到走廊外,曾磊就推開趙殊,倚在牆上,吐了一地。
“你怎麽喝那麽多?”趙殊順了順曾磊的後背。
“讓開。”曾磊無力地推開趙殊。
“曾磊。”趙殊依舊圍上前,扶著他,“你聽好了,你的毒已經侵入心脈,今晚和展媛務必行夫妻之禮,這是解毒的最後一味藥。”
然而,曾磊隻是擺了擺手,推門進入了房間。
趙殊無奈離去。
屋子內,展媛等候多時,一聽到動靜,立馬自行取下了紅蓋頭,看到曾磊一臉醉意闖進來的一刹那,她連忙圍了上去。
“曾磊,你到底怎麽了……”展媛問道。
“展媛。”曾磊低著頭,“我中了冥冰掌,毒素已侵入了心脈,周毅、趙殊他們也醫不好……隻是……我不想玷汙你名節!”
說著,曾磊握拳一砸桌子。
“非跟我完婚才可嗎?”展媛坐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是周毅想出來的吧。曾磊,你也真是的,非喝成這樣才有勇氣說出來。我燕展媛不早就名花有主了嗎?”
說著,展媛起身,微微一笑。
“展媛,對不起。”曾磊站了起來,將展媛擁入懷中。
這一夜,屋內燭火通明,似乎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顯得格外寧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