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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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曾磊起床,盤腿而席,在床上運功調息著。隻見,他蒼白的嘴唇變得紅潤起來,臉色也好了很多。不久,他睜開眼,捂著扭傷的右肩轉了轉手臂,似乎好了很多。
    “曾磊。”展媛突然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該洗漱了。”
    “展媛。”曾磊從床上下來,“怎麽起那麽早?”
    “你中的毒怎麽樣了?”展媛放下水盆,關切道。
    “不礙事了。”曾磊來到展媛身後,將她抱住,“展媛,我曾磊能遇見你真的是三生有幸,答應我,這輩子不要再離開我。”
    “曾磊。”展媛低頭淺笑道,“我答應你。”
    不久,司馬勳醒來,發現自己趴在桌上,周邊的人已經散了,瓜子果皮扔了一地。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司馬勳走了出去。正巧,趙殊和周毅走了過來。
    “司馬勳,你醒了呀。”周毅開口道,“哦,對了,剛才我和趙殊在岸邊散步時發現一隻在上空盤旋的黑鷹,腳上還綁著一封信,想必是找你的吧,讓我抓了過來,用法力帶來了。”
    說著,周毅遞過了信紙,司馬勳一愣,伸手接過。
    隻見,信紙上寫道:
    勳兒:
    你離府的那一天,向舒斜來襲,妄想爭奪陰陽玉佩,為此殺害了數百名府中侍衛,你娘落晗也不幸遇害。不出所料的話,向舒斜正在到處找你和曾磊,你們一定要小心提防。
    司馬才
    看到這兒,司馬勳內心一顫,扔下信紙就跑出玄武宮。
    “哎,司馬勳!”周毅喊道。
    “別追了。”趙殊卻阻攔道,“還是先跟曾磊說一聲吧。沒準是司馬勳的家事。”
    於是,司馬勳回到岸上施起法來,想從體內放出風馳電弩,然而,可能由於宿醉,還是失敗了,橙紅色的光芒在他脈絡上一閃而過就消失了。
    司馬勳無奈,看向沙灘,隻見,正巧有一匹瘦馬被拴在枯樹上。頓時,司馬勳眼前一亮,跑向了瘦馬,解下韁繩,奔向遠方……
    數日前,殘月教內出現了奇觀,夜空中電閃雷鳴,整條銀河映入眼簾,五彩斑斕的星雲十分耀眼。
    “鬥轉星移。我終於練成了。”向舒斜展開雙臂,嘴角微微上揚。
    不久,司馬府上,向舒斜來襲。
    隻見,向舒斜忽然展開雙臂,從天而降。看門侍衛見了,頓時,被他身上的戾氣嚇到,手持長矛,連連後退。然而,向舒斜隻是嘴角露出了一個上揚的弧度,一揮手,兩個侍衛的矛頭頓時被斬斷,接著,他一個瞬移上前,掐著兩個侍衛的脖子一拽,隻聽,“咯吱”兩聲,兩個侍衛一命嗚呼,向舒斜就這樣淡定的走了進來。
    這時,圍來了一群侍衛,一個個手持兵器,將向舒斜團團圍住。隻見,向舒斜突然一拂袖,用內力震開了一片侍衛!不久,司馬才和司馬夫人也手持兵刃跑了過來。
    “大膽向舒斜,竟敢大鬧我司馬府!”司馬才用長劍指著他喝道。
    “我們又見麵了,司馬才。”向舒斜微微一笑。
    “向舒斜!”司馬夫人喝道,“你來的目的無非不是來爭奪陰陽玉佩,我告訴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找死!”說罷,向舒斜手中紅光一閃,變出了一把斬龍刀,一個瞬移上前。
    司馬才首當其衝,“哐當”一聲,利劍和斬龍刀壓製在一起,相互抵擋著。
    “二十年了,你終究還是老了,司馬才。”向舒斜隻是微微一笑。
    說罷,向舒斜用力一旋刀柄,掙脫了司馬才長劍,用內力一推刀柄震到司馬才,司馬才連連後退。
    “老爺!”司馬夫人立馬射出一丈長綾,一個旋轉將他接住。
    “落晗,今天我司馬才就算是死也要守住這座司馬府,你怕嗎?”司馬才轉身看向司馬夫人。
    “不怕。”司馬夫人搖了搖頭。
    忽然,向舒斜一躍而去,麵目猙獰,高高舉起了斬龍刀,揮下了一陣刀風。司馬才立馬一個弓步,揮起了長劍,一道劍風掃了過去。頓時,兩道光波相互抵消,震波向四周輻射而去,震到了一片侍衛。接著,司馬才又一次持劍衝上前去,刀光劍影,火花四射。司馬夫人見狀一躍而起,展開雙手,射出了兩丈長綾,襲向向舒斜,將他的雙手纏住,向舒斜一愣。隻見,向舒斜將長綾用力一拽,用斬龍刀斬斷,司馬夫人立馬旋轉起身體,收回了長綾,從空中落下。
    司馬才手持長劍,旋轉著身體,衝上前去。向舒斜一個後仰避開,趁機扣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拽,頓時,司馬才的身體被拋向空中,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弧度,向舒斜立馬一旋斬龍刀,刀柄正中司馬才的胸口,霎時,司馬才落了下來,接著,向舒斜又是對著司馬才的腹部狠狠一腳,司馬才直接摔了出去,重重倒地,口吐鮮血!
    “老爺!”司馬夫人大驚,擋在司馬才麵前舞著長綾,長綾瞬間形成了一個旋渦。
    然而,向舒斜並不畏懼,直接握著斬龍刀衝進了長綾形成的旋渦,司馬夫人見狀收緊了長綾。誰料,就在這時,長綾內突然紅光一閃,就這樣,長綾被震碎,向舒斜手持斬龍刀衝了出來,正中司馬夫人腹部!
    “落晗——”司馬才大驚。
    向舒斜突然拔出了斬龍刀,司馬夫人一口鹹濕噴湧而出!
    司馬才跌跌撞撞跑了過去,將她扶住。
    “老爺……”司馬夫人吃力地伸出手,撫摸過司馬才的臉龐,“我恐怕不能陪著你了……”
    “落晗,不要,不可以!”司馬才捂著她腹部的傷口,痛苦萬分。
    “老爺,保重……”話音未落,司馬夫人的手重重的垂了下去。
    “落晗——”司馬才仰天長嘯,頓時,內力爆發,震開了一片侍衛。
    “司馬才,你終究還是敗了。”這時,向舒斜開口道,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向舒斜。”良久,司馬才回過頭,憤怒地瞪著向舒斜,“我殺了你!”
    說罷,他放下司馬夫人,拾起長劍,一躍而起。結果,向舒斜伸出左手,用法力將他定住,司馬才在空中動彈不得,痛苦不堪。周邊的弓箭手見狀,立馬挽起了弓箭,萬箭齊發,然而,向舒斜的身體簡直刀槍不入!
    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摔進了司馬府,口吐鮮血,追蹤儀滾落在地。
    “教主。”黑衣人開口道,“陰陽玉佩在曾磊和司馬勳身上……屬下無能,被他們打傷了……”
    “廢物!”聽到這兒,向舒斜大怒,直接將司馬才扔向一邊,摔出了老遠,接著,一個瞬移來到黑衣人麵前,用斬龍刀的刀尖撩起了黑衣人的下巴,“說,他們現在人在何方?”
    “屬下不知……”黑衣人開口道。
    “廢物!”說罷,向舒斜收起了斬龍刀,一把掐著黑衣人的脖子,高高舉起,黑衣人死死護著脖子,鮮血順著她的麵罩流淌而下,直至她雪白的脖頸……
    “我又傳了你十年的功力,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向舒斜很是不悅。
    “屬下不敢。”黑衣人吃力開口道。
    “量你也沒那個膽子!”說著,向舒斜扔下了她,一掌打向了黑衣人。
    頓時,黑衣人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隻見,向舒斜從地上拾起了追蹤儀,施起法來。
    “向舒斜,你夠狠,連你唯一忠心的殺手也不放過。”司馬才捂著胸口,用長劍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司馬才,我的目的僅僅是陰陽玉佩,對你們我可沒興趣。”說罷,向舒斜化作一陣黑霧,從司馬府逃了出去。
    “你呢?”司馬才看向了一旁的黑衣人。
    “哼,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說罷,黑衣人支撐著身體,翻牆而去。
    侍衛們見狀,立馬挽起了弓箭,司馬才卻伸手示意阻止他們,走向了司馬夫人。
    傍晚,一輪新月掛上天際,郊外天氣逐漸轉涼。
    曾磊和展媛從玄武宮出來,快馬加鞭,追蹤司馬勳。
    “曾磊,你怎麽知道司馬勳回去了,還必須騎馬找啊?”展媛看向曾磊。
    “司馬勳在江湖上沒什麽交情,既然是找司馬勳的黑鷹,那麽就一定是他家裏的人,若不出意外,一定是他家發生了變故。還有,飛的話太快,司南儀不好定位,我們不得不騎馬。”曾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持著司南儀,“展媛,你看前麵!”
    說著,展媛向前看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一匹馬在前方奔跑著。
    “司馬勳!”展媛一驚。
    “籲——”司馬勳連忙勒馬,掉過了頭。
    “司馬勳。”曾磊收起司南儀,停下了馬。
    “曾磊,展媛。”
    不久,司馬勳和曾磊、展媛坐在了曠野邊,點燃了一堆篝火。
    “司馬勳,都出生入死了那麽久。”曾磊看向他,“怎麽出門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事出有因。”司馬勳開口道,“曾磊,我真的不想讓你插手我家的事。”
    “我們是生死之交。”展媛開口道,“司馬勳,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有什麽事是不能一起分擔的?”
    “曾磊。”司馬勳看向他,“你們可知陰陽玉佩是一陰一陽兩塊玉環合二為一的仙玉?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物。我爹當初也同向舒斜一樣,妄想一統三界!現在,向舒斜襲擊了司馬府,殺害了我娘,我必須回去!”
    “向舒斜的目的是陰陽玉佩,在我身上,一開始也是由我而起。”說著,曾磊攤開手掌,藍光一閃,陰陽玉佩握在手中,“司馬勳,這件事本和你無關,誰知,另一塊玉環居然在你身上。”
    “司馬勳,你擁有一塊翡翠玉環,曾磊擁有一塊瑪瑙玉環,這就是緣分,是上天要我們相識。”說著,展媛將他兩的手放到了一起,又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此次征程必定凶多吉少。”
    “既然是朋友,那就一同走一遭。”
    “出發!”
    說著,三人將手壓了下去,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