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修煉畫風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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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張小飛是被餓醒的。不是那種普通的饑腸轆轆,而是一種源自身體深處,對能量、對靈氣的強烈渴求。這大概就是修煉者所謂的“靈氣需求”吧,他暗自嘀咕。
想起昨晚那個美味無比還帶修煉加速效果的烤紅薯,他立刻精神一振。查看係統麵板:
【宿主:張小飛】
【境界:煉氣一層3)】
【功法:九轉不滅美食心經初學乍練)】
【技能:無】
【廚具:破磚灶台x1】
【食材:無】
【積分:10】
【係統商城:已開啟】
積分隻有10點,商城裏最便宜的【極品靈椒粉】也要5積分,【秘製妖獸肉香料】則要20積分,暫時買不起。至於那些閃著金光的食譜和神器廚具,後麵跟著的一長串零更是讓他眼暈。
“果然,開局十個積分,一把爛鋤頭……不對,我連鋤頭都沒有,隻有一個破灶台。”張小飛歎了口氣,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並尋找穩定獲取食材和積分的途徑。根據原主記憶,外門弟子除了聽講和完成少量雜役,主要靠自己修煉。宗門有專門的“膳堂”,提供食物,但味道嘛……記憶裏的反饋是“僅能果腹,毫無靈氣”,而且需要花費微薄的宗門貢獻點。
原主那點貢獻點,估計早就耗光了。
“去膳堂看看,說不定能找個幫廚的活兒,既能混飯吃,還能接觸食材。”張小飛打定主意,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這間漏風的破屋子,便朝著記憶中的外門膳堂走去。
青雲門占地極廣,外門區域更是殿宇連綿,弟子眾多。一路上,遇到不少穿著灰色或青色弟子服的外門弟子。大多數人行色匆匆,忙於修煉,偶爾有人瞥見張小飛,眼神中大多帶著漠然,或者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看,那就是張小飛,入門三年還是煉氣一層。”
“聽說昨天柳師姐親自去他那兒退婚了?”
“嘖,真是丟人現眼。要是我,早就沒臉待在宗門了。”
“廢物一個,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竊竊私語聲雖小,但如今張小飛靈魂力量融合,耳聰目明了不少,聽得一清二楚。他麵色不變,心裏卻冷笑:狗眼看人低,等老子用美食亮瞎你們的鈦合金狗眼!
外門膳堂是一座巨大的殿堂,此時正是早膳時分,人聲鼎沸。濃鬱的……嗯,主要是米粥和饅頭的味道撲麵而來,談不上香,隻能說是食物的氣息。
膳堂分為打飯區和用餐區。打飯窗口排著長隊,幾個雜役弟子忙碌地分發著食物:清可見底的米粥,灰撲撲的雜糧饅頭,還有一小碟鹹菜。就這,弟子們還吃得津津有味,畢竟修煉耗體力。
張小飛咂咂嘴,這夥食水平,比大學食堂還差遠了。他繞到膳堂後廚的入口,一股更濃鬱的油煙和食材混雜的味道傳來。
“幹什麽的?後廚重地,閑人免進!”一個胖乎乎、圍著油膩圍裙的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攔住了他,語氣不耐。
張小飛擠出一個笑容,根據記憶,這人姓王,是外門膳堂的一個小管事。“王管事,我是外門弟子張小飛。想來問問,膳堂還需不需要幫工?我什麽都能幹,劈柴挑水,洗菜切菜都行!”
王管事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顯然也認出了這個“名人”,臉上露出一絲譏誚:“喲,這不是張‘大天才’嗎?怎麽,修煉不下去,想來膳堂混飯吃了?”
張小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賠笑:“王管事說笑了,修煉之餘,也想為宗門盡點綿薄之力。而且,我對料理食材頗有些心得……”
“心得?”王管事嗤笑一聲,“得了吧,就你?煉氣一層,連火球術都搓不圓溜,還能有什麽心得?我們這兒不缺人,尤其是缺根筋的廢物。”
這話就相當刺耳了。張小飛眉頭微皺,但還沒等他反駁,後廚裏麵傳來一陣嗬斥和鍋碗瓢盆摔落的聲音。
“廢物!連個火都看不好!這鍋靈穀粥又糊了!今天負責看火的這個月貢獻點扣光!”一個暴躁的聲音怒吼道。
隻見一個年輕的雜役弟子灰頭土臉地被推搡出來,差點撞到張小飛身上,臉上滿是委屈和恐懼。
王管事臉色一黑,罵道:“真是晦氣!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糊的第三鍋了!掌管地火陣的老師傅請假,這群小兔崽子沒一個中用的!”
青雲門的膳堂後廚,用的並非普通柴火,而是引動了地脈之火,通過簡單的陣法控製火候。但地火狂暴,控製不易,稍有差池,一鍋食物就毀了。尤其是熬煮需要文火的靈穀粥,最是考驗控火能力。
張小飛心中一動。控火?《九轉不滅美食心經》裏,對“火候”的闡述可是重中之重,講究的是“心火”與“外火”相融,感知食材在熱量下的細微變化。雖然地火和廚火不太一樣,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對能量熱量)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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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來了!
他上前一步,對王管事正色道:“王管事,或許……我能試試看管這地火。”
王管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張小飛,你沒病吧?你知道地火陣多難控製嗎?連專門學過的雜役都經常失手,你一個煉氣一層的……”
“反正現在也沒人能看好,讓我試一下又如何?如果我能控製好火候,不糊鍋,您就讓我在膳堂幫工,管飯就行。如果控製不好,我立刻就走,絕無怨言。”張小飛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自信。
王管事將信將疑,但看著又一鍋即將報廢的靈穀粥,心疼得直抽抽。死馬當活馬醫吧!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行行行,你去試試!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搞砸了,浪費的食材從你未來十年的貢獻點裏扣!”
張小飛微微一笑,也不爭辯,跟著王管事走進熱氣騰騰的後廚。
後廚極大,幾十口大小不一的鍋灶排列著,其中靠牆的一排連接著地火,淡藍色的火焰在陣法束縛下跳躍不定。一口大鍋裏,乳白色的靈穀粥正在翻滾,但鍋底已經隱隱傳來焦糊味。
張小飛走到那口鍋前,沒有像其他雜役那樣手忙腳亂地調節陣法符文,而是閉上了眼睛。
在王管事和周圍雜役弟子看笑話的目光中,他默默運轉起《九轉不滅美食心經》中感知“火候”的法門。他的靈識雖然微弱得可憐)如同觸手般,小心翼翼地探向地火和鍋中的粥。
狂暴!這是他對地火的第一感覺。但在這狂暴之下,似乎又有一種獨特的韻律。而鍋中的粥米,在熱力的作用下,澱粉分解,水分蒸發,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通過靈識反饋到他腦海中。
“左邊第三道符文,減弱一成靈力。中間主符文,順時針微調半寸。”張小飛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負責具體操作陣法的雜役愣住了,看向王管事。
王管事也是一臉懵逼,但眼看糊味更濃,隻好咬牙道:“照他說的做!”
那雜役弟子依言調整。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劇烈翻滾、隨時可能糊底的粥鍋,竟然漸漸平息下來,變成了均勻的小泡,咕嘟咕嘟,濃鬱的米香開始散發出來,之前的焦糊味竟然被壓了下去!
“這……這怎麽可能?”王管事目瞪口呆。他看得出來,張小飛根本沒有直接操控陣法,隻是出言指導,竟然就穩住了連熟練工都經常失手的地火粥鍋?
張小飛睜開眼,嘴角微揚。成了!這《九轉不滅美食心經》果然神奇,它感知的是能量與物質交互的本質,而非表象。地火再狂暴,也是能量的一種形式。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在張小飛的“遠程指導”下,那鍋靈穀粥順利熬好,米粒開花,粥汁粘稠,香氣撲鼻,竟比平日熬製的品質好了不止一籌!
不僅這一鍋,張小飛如法炮製,又指導雜役們熬好了另外兩鍋需要精細控火的湯羹。整個後廚的地火灶,前所未有地溫順。
王管事臉上的譏誚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一絲熱切。他一把拉住張小飛的手,語氣前所未有的熱情:“哎呀!張師弟!沒想到你還有這手絕活!人才啊!留在外門掃地真是屈才了!以後你就留在膳堂,專門負責指導看火!不,當咱們膳堂的‘火候顧問’!工錢……哦不,貢獻點,按最高標準給!一日三餐管飽,食材隨便……呃,適量用!”
張小飛心中大定,第一步計劃成功!他謙遜地笑笑:“王管事過獎了,我隻是對火候比較敏感而已。以後還請管事和各位師兄多多指教。”
【叮!成功運用美食技藝解決困境,獲得積分+5。】
【叮!宿主對《九轉不滅美食心經·火候篇》領悟加深。】
聽著腦海中的提示音,看著個人麵板上變成15點的積分和微微跳動的功法熟練度,再聞著空氣中真正食物雖然隻是粥)的香氣,張小飛覺得,這個異界修真生涯,似乎開始變得有滋有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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