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搜刮劉易!不菲收獲!萬物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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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年聽著薑清婉報出的名目,腦中隻剩下一片嗡鳴,呼吸陡然急促萬分,胸膛都一陣一陣起伏著。
    指尖觸到儲物袋,一股涼意鑽入皮膚,點燃了他全身的血肉。
    他呼吸和心跳都停了,頭皮發麻,有東西從頭頂竄到腳底。
    一千塊靈石?
    這個數字像一柄重錘,砸在他的心坎上。
    轟!
    他的腦子都快炸開了,眼瞳一陣紅潤,眼睛都紅了。
    一百年。
    整整一百年!
    他在雜役院看人冷眼,受人嗬斥,彎著脊梁從牙縫裏摳出了五十塊下品靈石。
    那是他的全部。
    是他的棺材本。
    可現在……
    藥峰、乾元峰那些泥腿子,為了買他這條命討好自家聖子,居然湊出了一千塊靈石!
    瘋了!
    他們都瘋了!
    這筆財富,足以讓一個外門弟子的凡俗家族,三代之內不必再為修煉資源發愁。
    楚年的手掌顫抖著,一絲魔氣探入儲物袋。
    裏麵堆著一座靈石小山,靈光灼痛了他的魂魄。
    靈石旁懸浮著一枚丹藥。
    龍眼大小,丹氣繚繞,表麵有濃鬱丹紋。
    僅是魔氣感知到藥香,他體內的靈力就開始奔騰。
    極品築基丹!
    他在一本丹道孤本上見過記載。
    此丹非丹道宗師不可煉,材料早已絕跡,功效是讓煉氣九層修士有八成機會築基。
    價值?
    用靈石衡量此物是侮辱。
    在黑市,此物一出便會掀起血雨腥風,成交價會高出數倍乃至十倍!
    一千靈石,連喊出底價的資格都沒有。
    最後是一株靈草。
    楚年的魔氣落在儲物袋的角落。
    一株草,通體漆黑,閃動著詭異魔紋,葉片邊緣泛著絲絲縷縷的血色光暈,海量魔氣充斥其中。
    天魔草。
    楚年不知其功用,但能感知到其中蘊含的能量,一旦釋放,便可供自己修行無盡歲月,其內蘊含極為充沛的能量。
    其價值不在那枚築基丹之下。
    這是一場大造化。
    一場能讓他脫胎換骨的豐收。
    薑清婉看著楚年失態的樣子,眼神柔和一瞬,又迅速板起臉。
    “記得財不外露。”
    她的聲音清冷,像一盆冰水澆在楚年心頭。
    “否則,哪天橫死,我可來不及去給你收屍。”
    她的話語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
    “還有,盡快提升實力。”
    “你現在,太弱了。”
    “弱到……幫不了我任何事。”
    這番話,是敲打,也帶著期許。
    楚年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她需要一個幫手。
    一個能與她站在一起的幫手。
    楚年收斂心神,將震驚壓入心底。
    他五指收攏,攥緊了儲物袋。
    他抬起頭,眼中燃起火焰。
    他拍了拍胸膛,咧開嘴,露出黃牙,笑容卻很燦爛。
    “門主放心。”
    “要不了多久。”
    “老夫,便可與你並肩而行。”
    他一字一頓,聲音沙啞,但很堅定。
    “到那時,你我聯手,便是那聖子,見了你我,也得繞道走!”
    薑清婉聞言,怔了一下。
    她沒想到,這個老雜役會說出這種話。
    下一刻。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衝散了殿內的威嚴。
    她擺了擺手,姿態帶著愉悅。
    “那我便期待著那一日了。”
    事情交代完畢。
    楚年揣著財富,轉身離開。
    隻是,他剛邁出一步,腿就頓住了。
    他扭過脖子,骨節發出脆響。
    他擠出諂媚的笑容,搓著手開了口。
    “門主……”
    薑清婉正側身換衣服,準備穿上執法門製服。
    她剛將外衫褪下一半,露出白皙細嫩的肩膀和肌膚。
    聽到楚年的聲音,她的動作一滯,疑惑地看來。
    “那個……我隻有修行的功法,沒什麽術法、招式。”
    楚年腆著臉,繼續說道。
    “真遇上敵人,赤手空拳的,無力對敵啊。”
    “你看……”
    薑清婉的眉毛豎了起來,額角一根青筋不受控製跳了兩下。
    這家夥,得了靈石、丹藥和靈草,現在還敢得寸進尺,索要術法?
    “你這老東西,不要貪得無厭!”
    “滾!”
    她怒喝道。
    金丹期修士的靈力灌注於聲音,化作音浪炸響。
    嗡——
    大殿震顫,梁柱上灰塵落下。
    音浪轟在楚年身上,震得他耳膜刺痛,氣血翻湧。
    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魂都快嚇飛了。
    他轉身就跑,用盡力氣朝殿外奔去。
    然而,就在他一隻腳將要踏出殿門時。
    咻!
    一道紅光撕裂空氣,擦過他耳邊,懸停在他麵前。
    薑清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帶著怒氣,也帶著一絲無奈。
    “去萬物樓!”
    “拿著這塊令牌,自己去選!”
    楚年停下腳步。
    他僵在原地,低下頭,看著麵前的令牌。
    令牌赤紅,刻著一個“薑”字。
    下一秒。
    他臉上的慌亂與忌憚便變為狂喜。
    他一把抓住令牌,入手冰涼,非金非玉。正麵是一個“萬”字,背麵是陣法紋路。
    萬物樓。
    這個名字在葬仙宗是個傳說。
    它不屬於宗門,是外部勢力,卻能在宗門內開設分樓。
    傳聞萬物樓背景很深,分樓遍布大陸,提供儲物與交易服務,號稱絕無失竊,否則十倍賠償。
    連楚年這個雜役都聽過其名聲。
    薑清婉讓他去萬物樓隨便選,說明她在裏麵儲存了大量功法術法。
    “不知道這令牌,分不分等級……”
    “她總不可能將所有底蘊都讓我看到吧……”
    楚年心中嘀咕一句,便不再多想。
    他將令牌揣入懷中,心頭火熱,腳步輕快地走出執法門外。
    令牌入手,金屬的質感與殿內紅光的溫度相反,卻同樣讓楚年心熱。
    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
    然而。
    他剛走出大殿,腳步就停了。
    殿外的風吹過麵頰,他心中的狂喜冷卻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專注。
    楚年抬起頭,臉上泛起一絲弧度,但笑意未達眼底。
    他那雙本該渾濁的眼中,此刻一片冰寒,不起波瀾。
    視線盡頭。
    不遠處的青石階下。
    一道身影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臉上滿是恐懼。
    他手上高捧著一個儲物袋,像是捧著自己的性命。
    正是先前在住處將自己一巴掌拍的口吐血霧的,執法門弟子,劉易!
    此刻的劉易,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囂張。
    他飛快衝到楚年麵前,在三步遠處停下,不敢再靠近,臉上擠出笑容,肌肉顫抖,充滿了討好。
    那雙看向楚年的眼眸裏,除了敬畏,隻剩下恐懼。
    他對著楚年,將腰彎成九十度,聲音發顫:
    “楚……楚老哥!”
    “先前,是老弟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老人家……”
    “是老弟我不懂事兒了……”
    楚年看著他這副模樣,眼神玩味。
    對這個劉易,他當然記得。
    而且,記得很清楚。
    那一掌的痛,魔氣衝撞經脈的感覺,被拖拽時周圍弟子的目光……
    那一幕幕,他都記著賬呢。
    風水輪流轉。
    現在,輪到他楚年了。
    要說不想趁此機會踩上兩腳,出出惡氣,那是騙自己。
    他楚年,可不是什麽聖人。
    不過,不急。
    這遊戲要慢慢玩,看著老鼠在絕望中掙紮,才有意思。
    楚年伸出手。
    他的動作很緩。
    劉易見狀,眼中閃過希冀,將儲物袋往前遞了遞。
    然而,楚年的手卻沒接,而是拍了拍劉易的肩膀。
    “倒是有幾分眼力見……”
    楚年語氣平淡,聽不出意味。
    劉易的身子卻在楚年手掌落下的瞬間,劇烈一抖,仿佛被拍中的不是肩膀,而是他的天靈蓋。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冷汗從額角滾了下來。
    楚年這才像做了一件小事,順手捏過那個儲物袋。
    入手極輕。
    他掂了掂。
    嘴角那抹本就若有若無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他甚至懶得用魔氣去仔細探查,隻用兩根手指捏著,將袋口扯開,往裏頭隨意地瞥了一眼。
    “嗬。”
    一聲輕笑,從他喉嚨深處溢出,滿是毫不掩飾的嘲弄:
    “就這點東西?”
    楚年鬆開手指,任由那隻儲物袋掉落在地,像是扔什麽會髒了手的垃圾。
    袋子裏隻有三百塊下品靈石。
    三百塊?
    打發叫花子?
    他楚年剛從門主薑清婉那得到賞賜,靈石就有一千,更別提丹藥和天材地寶。
    如今眼界高了,胃口也大了。
    就憑三百塊靈石,想抹平那一掌和被擄走的恩怨?
    這是覺得他楚年沒見過世麵,還是覺得他好糊弄?
    “這……”
    劉易的臉色僵住,血色褪盡,冷汗順著鬢角滑下。
    他彎腰撿起儲物袋,解釋道:“楚老哥,您聽我說,我……我平時搜刮來的靈石,都拿去修煉了,真的沒有存貨啊!”
    他聲音帶著哭腔:“這些,真是我大半的身家了,掏空了,全掏空了!”
    楚年聞言,表情轉冷。
    他眯起眼,瞳孔深處仿佛有東西正在蘇醒。
    一股壓力從他身上散開。那不是修為,而是一種掌控生死的漠然。
    “劉易。”
    楚年的聲音沙啞,一字一句都紮進劉易的心裏。
    “你沒有誠意……”
    劉易臉色倏地慘白一片,身軀都不自覺驚顫著。
    楚年向前踏出一步。
    明明隻是一個煉氣期修士,可這一步踏出,那股氣勢撲麵而來,壓得劉易幾乎窒息。
    “看來,你覺得老夫那一掌,是白挨了。”
    又是一步。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敢拿你怎麽樣?”
    每個字都帶著萬鈞重量,狠狠砸在劉易的神經上。
    劉易腦子裏嗡的一聲,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他不敢賭。
    他因看走眼輸過一次,代價是尊嚴。這次再錯,丟的就是命。
    劉易在宗門底層多年,尊嚴麵子不能換靈石,也不能保命。
    為活命,一切皆可棄。
    他不再猶豫。
    噗通!
    劉易跪在地上,膝蓋撞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手顫抖著,從懷中貼近心口處,摸出另一個儲物袋。
    這個儲物袋更鼓脹,也更陳舊。
    “楚老哥!老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劉易涕泗橫流,雙手將儲物袋舉過頭頂,聲音帶著哀求與恐懼。
    “這……這裏是我全部的家當!我全都給您!隻求老哥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能屈能伸,方能長久。跪下磕頭,隻要能活命,又算什麽。
    楚年看著他,伸手接過儲物袋。
    魔氣探入,他眉梢一挑。
    這家夥,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袋中是一千塊下品靈石,用草繩捆成十遝。
    此外還有幾個丹藥瓶,裝著回氣丹;幾塊黑色礦石,和一張磨損的符籙,都是些零碎。
    看來,這確實是劉易百年的全部積蓄。
    楚年念頭一轉,魔氣卷動,將一千三百塊靈石全部轉入自己儲物袋。
    隨後,他手腕一抖,將空的儲物袋甩了出去。
    啪。
    儲物袋砸在劉易麵前,撞擊聲比耳光更響,也更屈辱。
    他百年的積蓄,化為烏有。
    劉易身子顫抖了一下,臉色灰敗,但很快,眼中的絕望化為一絲輕鬆。
    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他抬起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用膝蓋挪動,討好地望著楚年。
    “楚老哥,您看……這事,是不是就算過去了?”
    楚年摩挲著手指,仿佛在回味靈石滑過指尖的觸感。
    聞言,他眼皮未抬,隻是搖頭。
    “過去?”
    楚年的聲音平淡。
    但這聲音,卻讓劉易剛放下的心,瞬間又被攥住,提到了嗓子眼。
    “還差點東西。”
    劉易一僵。
    他大腦轉動,試圖理解這句話,冷汗浸濕了後背。
    靈石全給了,身上再無油水,還差什麽?
    電光石火間,他腦中閃過一個畫麵——
    在雜役門前,自己揚起手,一掌拍在楚年胸口。
    原來……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
    這一刻,劉易臉上的祈求和討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的狠厲。
    他一咬牙,脖子一橫,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態。
    “楚老哥,之前那一掌,是我劉易有眼不識泰山!您要打要罰,我受著!來吧!”
    他擺出引頸受戮的姿態。
    見他如此,楚年反倒笑了,眼中閃過讚許:
    “你這家夥,倒還算上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劉易能在此地活過百年,確有其過人之處。
    這份果決,非一般人能有。
    同時,楚年心底也多了濃濃感觸。
    這便是權勢的滋味!
    他甚至還未正式接任總堂主之位,僅僅是得到薑清婉青睞,就足以讓一個曾經敢對自己動手的家夥,主動跪地求饒,散盡家財,隻為求得一個了結。
    百餘年來,楚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站在高處,俯瞰眾生的感覺。
    爽!
    他俯視著劉易,不再有任何廢話。
    體內沉寂的魔氣轟然運轉,順著經脈瘋狂湧向右掌。
    刹那間,楚年的手掌被一層濃鬱如墨的黑氣籠罩,空氣中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
    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魔氣波動,劉易緊閉的雙眼下,眼皮劇烈跳動,身體緊繃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但他,硬是沒動。
    楚年冷哼一聲,沒有絲毫留手。
    這一掌,他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裹挾著萬鈞之勢,狠狠印在了劉易的胸口。
    報複,若是不狠,那還叫什麽報複?
    嘭!
    一聲沉悶如擂鼓的巨響炸開!
    劉易的身軀如同被攻城錘正麵砸中,猛地向後弓起,胸前的衣衫瞬間炸裂成無數碎片。
    肉眼可見的黑色魔氣,竟是直接從他胸膛穿透而過,在他背後的地麵上,留下一個焦黑的掌印!
    “呃——”
    劉易喉嚨裏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如紙,雙眼暴突,布滿了痛苦的血絲。
    他喉結瘋狂滾動,似乎想將湧上來的東西咽回去。
    但下一刻,終究是沒能忍住。
    “噗!”
    一大口混雜著內髒碎塊的黑血,從他口中狂噴而出,在地上濺開一朵妖異的血花。
    他的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重傷!
    然而,即便傷重至此,劉易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怨毒,反而,那股劫後餘生的輕鬆感,更加濃鬱了。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神情竟依舊恭敬,聲音虛弱得仿佛隨時會斷氣。
    “老哥……現在,可以了嗎?”
    楚年看著他這副慘狀,心中那口積鬱了許久的惡氣,終於徹底消散了。
    他擺了擺手,如同驅趕一隻蒼蠅。
    “滾吧。”
    聽到這個字,劉易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盡管那笑容牽動了傷口,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多謝……多謝老哥寬宏大量!”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那個空空如也的儲物袋,步履蹣跚,踉踉蹌蹌地轉身離去,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血腳印。
    看著他落魄的背影,楚年麵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他掂了掂手中那一千三百塊靈石,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純粹靈氣,嘴角緩緩勾起。
    當上總堂主,僅僅是搜刮一個劉易,就有如此收獲。
    那若是整個外門……
    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心滿意足地做完這一切,楚年轉身,步履輕快地離去。
    手上有了靈石,他心裏頭一件事,便是搬家!
    雜役門?
    他堂堂執法門未來的總堂主,怎能還屈尊住在那種地方,與雜役為伍?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至於陰陽峰,他更不會回去。
    有了薑清婉這座天大的靠山,沈妙音那女人,還想對自己呼來喝去?
    不過,楚年也並不打算就此與沈妙音一刀兩斷。
    那女人可是修煉了《陰陽魔功》陰卷的,放眼天下,也是最適合自己的絕佳爐鼎。
    此等寶貝,他楚年豈能輕易放過。
    更何況,就這麽讓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豈不太便宜她了?他的報複,可還在後頭呢!
    思來想去,還是得租個自己的地盤。
    執法門人多口雜,多有不便。而葬仙宗內,由萬物樓經營的各類洞府別院,才是最佳選擇。
    那些別院不僅有陣法遮蔽,隱秘性極佳,高等的甚至還自帶聚靈陣,在其中修行,事半功倍。
    楚年打算直接租一套上好的別院,往後……帶些女修回去探討功法,也方便不是?
    盤算了一下家當,足足兩千三百靈石,外加一株天魔草,一枚極品築基丹。
    他現在也算是個小有身家的人了。
    當務之急,便是購物!
    一件趁手的魔器必不可少,能極大提升戰力。其次,便是功法招式,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路離開執法門,楚年直奔位於宗門西部的萬物樓。
    半個時辰後,一座恢弘磅礴,富麗堂皇的樓宇出現在眼前。
    樓前廣場上,來來往往的弟子絡繹不絕,但氣氛卻有些詭異,每個人都神情警惕,眼神不時掃過四周,提防著彼此。
    萬物樓內沒人敢鬧事,可一旦出了這地界,被人盯上劫了財,萬物樓可不會多管閑事。
    楚年沒多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他前腳剛踏入,一個身穿錦袍,麵帶精明的老管事便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楚大堂主,恭迎大駕光臨!老夫萬海,是這萬物樓的管家,有什麽需求,您盡管吩咐!”
    萬海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諂媚。
    楚年腳步一頓,眸光微凝。
    大堂主?
    這萬物樓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些!
    似乎看出了楚年的訝異,萬海笑得愈發恭敬:“楚堂主不必驚訝,是薑門主親自傳音交代的。看得出來,薑門主對您,可是上心得很呐。”
    原來如此。
    楚年心中了然,對薑清婉的手段又多了幾分認識。他也不廢話,直接取出那枚令牌:“我想先看看功法招式。”
    “好說,好說。”萬海連忙躬身,在前麵引路,“楚堂主這邊請。”
    二人穿過大堂,來到一處獨立的閣樓。萬海在一扇門前停下,恭敬道:“堂主,這裏便是薑門主存放資源的地方。不過您這令牌,目前隻能閱覽功法、招式一類的典籍。”
    “足夠了。”
    楚年點點頭,推門而入。
    眼前光景一變,他仿佛踏入了另一片空間。
    這裏一片混沌,沒有天,沒有地,隻有無盡的虛無。
    而在他麵前,靜靜矗立著一個巨大的書架。
    那書架由不知名的黑木打造,高聳入雲,幾乎要觸碰到這片空間的頂部,上麵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成千上萬的書籍、玉簡、獸皮卷軸。
    每一件,都代表著一種強大的功法或招式。
    楚年呼吸微微一滯,眼中爆發出炙熱的光芒。
    曾幾何時,他為了區區一門不入流的功法,都要爭得頭破血流。
    而現在,一整座功法寶山,就這麽擺在了他的麵前,任他挑選!
    他的目光貪婪地掃過書架,一個個霸道無比的名字映入眼簾。
    《天魔解體大法》、《血影遁光》、《九幽搜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