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陶片存數與基因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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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薇的指尖剛點下 “自主水源溯源係統” 的 “導出認證數據” 鍵,屏幕突然黑了 —— 再亮起時,所有聯盟水源地的淨化數據、陶土檢測記錄全沒了,隻剩一行刺眼的白色字體:“數據已刪除,7 天內無法恢複”。“是病毒!” 張遠的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滴,“啟星的刪除病毒觸發了,歐洲客戶訂的 30000 套陶甕,現在拿不到認證數據,根本出不了港!”
    基地外的集裝箱卡車排起了長隊。歐洲客戶的認證專員抱著文件夾,臉色比鍋底還黑:“沒有數據,歐盟海關根本不放行!3 天內拿不到認證,這批訂單就取消,還要你們賠 1500 萬歐元!” 旁邊的記者舉著攝像機,鏡頭對準係統黑屏的電腦,# 中國手作數據造假 話題 5 分鍾破 90 億播放,國內幾家大電商直接下架了基地所有在售產品。
    “超仿槐樹根混進來了!” 王大姐抱著捆剛到的槐樹根,根須上沾著淡白色的粉末,“土耳其槐樹林發來消息,說啟星的人在他們的樹林裏埋了超仿根,咱們這批根有 30% 是假的,熬出的淨水劑根本吸附不了重金屬!” 窯廠的工人圍著沒熬完的淨水劑,桶裏的液體泛著不正常的渾濁,“再用假根熬,陶土又要超標,咱們這是在等死啊!”
    “專利訴訟強製執行了!” 張遠舉著法院傳票,紙頁上 “立即停止使用槐根淨水法” 的紅字像燒紅的烙鐵,“50 家歐洲小陶窯已經被查封,啟星說咱們再熬淨水劑,就凍結聯盟所有賬戶!” 他的電腦突然彈出啟星的威脅郵件:“解散水源聯盟,把槐根淨水法的專利讓出來,否則讓你們的 30000 套陶甕永遠爛在倉庫裏!”
    聯盟群裏的消息像澆了滾油。山西染坊發了張 “啟星認證豁免協議” 的照片:“拿不到認證,貨出不去,跟著啟星至少能拿到豁免權”;河北竹編跟著轉發,配文 “數據沒了,專利告著,再扛下去連褲衩都要賠沒了”;土耳其槐樹林發來 “暫停供貨” 私信:“啟星說再給你們供根,就告我們侵權,我們隻能斷供”。
    “等死?咱們老祖宗連字都沒有的時候,靠陶片記數據,怎麽會怕數據沒了!” 婆婆突然從祠堂的供桌下拖出個木匣子,裏麵裝著幾十片刻著紋路的老陶片,邊緣沾著草木灰,“這是你太爺爺 1886 年用的‘陶片數據記’—— 每片陶片刻著當天的淨水數據、陶土檢測結果,用草木灰拓下來就能還原!比什麽電腦都靠譜!”
    林薇趕緊拿起一片陶片,對著光看,上麵的紋路疏密不一。婆婆蘸著草木灰水,在紙上拓了拓,清晰的數字和符號立刻顯出來:“你看,這道密紋是淨水重金屬含量,這道疏紋是陶土硬度,咱們每天記一片,數據根本丟不了!” 她指著匣子最裏麵的陶片,“這片是你太爺爺記的首份淨水數據,比現在的電腦還準!”
    半小時後,基地的陶片拓印區擠滿了人。婆婆的老鄰居、學員的家人,甚至剛要簽啟星協議的聯盟品牌,都拿著陶片拓數據。“林總,咱們信你!” 山西染坊的老板舉著剛拓好的數據紙,“這比電腦靠譜多了!啟星再刪數據,咱們有陶片在!”
    婆婆坐在陶片旁,教大家刻數據:“按老法子來,密紋代表低,疏紋代表高,刻深點,拓的時候才清楚!” 她的手指被陶片邊緣劃傷,血珠滴在陶片上,小糯米趕緊找創可貼幫她貼上,還在創可貼畫了片小陶片:“奶奶,陶片寶寶會保護你”。老人笑著把孩子抱起來,一起在新陶片上刻數據,小糯米的小手握不住刻刀,婆婆就握著她的手一起刻,陶片上的紋路歪歪扭扭,卻透著一股子認真,孩子拍著手說 “這是咱們的秘密數據,啟星偷不走!”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基地門口,啟星國際認證機構的技術員艾琳從車上下來,手裏抱著個 U 盤:“林總,我是艾琳!這是數據刪除病毒的破解程序,還有啟星偽造‘全球黑名單’的證據!” 她的手裏攥著個小陶甕,是她祖母用傳統方法燒的,甕身上刻著小小的淨水數據,“我祖母說‘傳統手作的數據,該刻在陶上,不是藏在電腦裏’,我不能幫著啟星毀掉這些!”
    張遠立刻用破解程序恢複係統,屏幕上消失的數據慢慢跳了出來。“成了!” 他激動地拍桌子,趕緊研發 “超仿槐樹根檢測試紙”,電腦旁的草莓味咖啡罐堆了 52 個,罐底沾著沒衝開的粉末,他的眼睛紅得像布滿血絲,卻一刻也不敢停 —— 試紙遇真槐根顯淡綠,遇超仿根顯暗紅,剛檢測完這批槐根,就挑出了 30% 的假貨。
    小糯米的 “槐葉汁拓印” 也派上了用場。她把槐葉汁塗在刻好數據的陶片上,拓在訂單文件上:“大家看,拓出來有紋路的是真數據,沒紋路的是假的!” 歐洲認證專員拿著拓印紙,對著陶片比對,終於點了頭:“這數據是真的,我現在就提交海關!” 小糯米的 “陶片存數小視頻” 在海外爆火,# 小糯米的陶片小課堂 話題登上 75 國熱搜,130 億網友留言 “支持傳統手作的智慧”,30000 套陶甕的認證終於通過。
    三天後,好消息接連傳來 —— 超仿槐樹根被全部清除,50 噸真槐根淨水劑熬製完成;艾琳提供的偽造證據,讓歐盟認定啟星 “黑名單無效”,50 家歐洲小陶窯重新獲得認證;法院因 “槐根淨水法是百年傳統手藝”,駁回啟星專利訴訟;山西染坊、河北竹編等 6 家品牌發現 “啟星豁免協議暗藏‘永久放棄傳統手藝’條款”,憤怒撕毀協議,帶著 “啟星威脅錄音” 回歸,還聯合基地發起 “全球傳統手作認證聯盟”;土耳其槐樹林、摩洛哥艾草園主動加入,共同建設 “陶片數據備份庫”,再也不怕數據丟失。
    基地的陶片數據庫旁,熱鬧得像過節 —— 婆婆在鏡頭前教大家刻陶片、拓數據,小糯米舉著 “槐葉汁拓印紙”,對著鏡頭喊 “真數據有紋路”;張遠在調試 “陶片數據數字化係統”,把陶片紋路轉換成電子數據,既保留傳統又方便認證;漢斯通過視頻連線,在歐洲展示刻著數據的陶片,笑著說 “這就是傳統手作的底氣,數據刻在陶上,良心藏在紋裏”;老秦被農戶圍著,聽他講 “怎麽用陶片存數據、幫著過認證”。陽光透過數據庫的窗戶灑下來,落在剛刻好的陶片上,紋路在光下閃著淡褐的光,暖得像春天。
    好景沒持續多久。周日下午,林薇剛收到 “全球傳統手作認證聯盟” 的首批 1000 份陶片數據訂單,王大姐就跑進來,臉色慘白得像紙:“啟星收購了全球最大的‘傳統手作原料基因庫’!他們要把所有原生種源 —— 槐樹根、艾草、陶土的基因全壟斷,以後咱們想種真原料,都得向他們買!”
    漢斯的緊急電話也來了,聲音發顫:“啟星在海外申請‘傳統手作陶片數據記錄專利’!把你太爺爺的法子改名叫‘古法數據存儲技術’,要收專利費!60 家歐洲小陶窯已經收到‘專利侵權警告函’,說‘用陶片記數據就是侵權’!”
    張遠拿著一份匿名快遞跑進來,裏麵是 “啟星與基因庫的合**議”:“他們要偷咱們聯盟所有原生原料的基因 —— 土耳其的槐樹根、摩洛哥的艾草,還有咱們的陶土!偷完了就改基因,讓原生種源慢慢絕種,以後隻能用他們的轉基因原料!”
    林薇站在陶片數據庫前,指尖輕輕劃過太爺爺刻的那片老陶片,紋路裏還留著百年前的草木灰痕跡。她突然覺得一陣寒意 —— 啟星的終極絞殺來了,這次不是斷原料、卡認證,是要斷了傳統手作的根,讓所有原生種源絕種,讓百年手藝變成他們的 “專利商品”。
    但她看著周圍忙碌的人 —— 婆婆在教新加入的聯盟成員刻陶片,小糯米在給陶片塗槐葉汁,張遠在調試新的檢測設備,漢斯在視頻裏跟歐洲客戶笑著說 “下次給你們寄刻著數據的陶片當禮物”—— 又覺得心裏發暖。她拿起手機,在 “全球傳統手作認證聯盟” 的群裏發了條消息:“啟星想壟斷基因、偷陶片專利、絕種源,咱們就聯合建‘全球原生種源庫’、告專利無效、護每一棵真槐根!明天上午 9 點,基地種源守護會,想一起扛的,來。”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她看到遠處的路上,有輛印著 “啟星基因庫” 的卡車駛過,車廂裏裝著密封的基因樣本箱,車身上貼著 “啟星專屬原生基因” 的標簽。林薇握緊了手裏的老陶片,指尖能摸到太爺爺刻下的每一道紋路 —— 隻要這些陶片還在,隻要原生種源還在,隻要全球守藝人還願意一起扛,傳統手作的根,就永遠斷不了。隻是她不知道,啟星已經偷偷派人潛入了土耳其槐樹林,挖走了最老的那棵百年槐樹根 —— 那是全球最後一棵能抗病蟲害的原生槐根,也是他們槐根淨水劑的 “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