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觸發新收徒任務：前往北域，收蘇舍為徒。】
    【目標人物：蘇舍】
    【天賦：文曲星臨凡，儒道天才，悟性曠古爍今，一念可引浩然正氣，一言能定方圓秩序。】
    【任務獎勵：萬法不侵符x3，五千年修為。】
    林舟正躺在青雲宗的搖椅上，聽蕭塵和薑璃講秘境裏的事，冷不丁被係統提示音打斷。他坐起身，摸了摸下巴：“北域？收徒？”
    看這天賦描述，比蕭塵和薑璃加起來還花哨，文曲星臨凡？聽著就挺能打的。
    “你們倆看家，我去去就回。”林舟擺擺手，身影一閃，已消失在院子裏。
    北域，青風鎮外的田埂上。
    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的青年，正蹲在田邊，手裏拿著一卷泛黃的書，邊看邊在泥地上寫著什麽，眉宇間帶著書卷氣，眼神清澈得像山澗的泉水。正是蘇舍。
    他是鎮上唯一的教書先生，自幼父母雙亡，靠鄉鄰接濟長大，唯一的愛好就是讀書，讀透了就去鎮上的破廟裏教孩子們認字，日子過得清貧卻安穩。
    “你叫蘇舍？”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蘇舍嚇了一跳，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白衣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麵前，眉眼帶笑，渾身氣質說不出的舒服，像春風拂過麥田，又像月光灑在書頁上。
    “晚輩蘇舍，不知先生是？”蘇舍連忙起身，拱手行禮，雖為凡人，卻自有一番從容氣度。
    林舟咧嘴一笑：“我叫林舟，想收你為徒，跟我修道去。”
    蘇舍愣住了，隨即哭笑不得：“先生莫要取笑晚輩。晚輩就是個凡人，連靈氣都感應不到，哪有資格修道？”
    林舟沒接話，反而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覺得，道是何物？”
    道是何物？
    蘇舍怔住了。
    他讀的書裏，有孔孟的仁義，有老莊的無為，卻從未有人說過“道”究竟是什麽。是天地規律？是人心善惡？還是……
    他站在田埂上，望著遠處的炊煙，望著身邊的麥苗，望著天上的流雲，陷入了沉思。
    林舟就靠在旁邊的老槐樹下，掏出瓜子慢慢嗑，也不催。
    這一思考，便是整整八天。
    八天裏，風吹日曬，雨淋霜打，蘇舍卻像生了根的麥子，一動不動。鎮上的鄉鄰來看過，以為他魔怔了，想拉他回去，卻被林舟一個眼神攔住——那眼神裏沒有威壓，卻讓人心生敬畏，不敢上前。
    第八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蘇舍臉上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眸中沒有迷茫，隻有澄澈與通明，一股淡淡的、卻異常純粹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翻開的聖賢書，帶著教化萬方的溫和，又帶著抨擊奸邪的剛正——那是浩然正氣！
    田埂上的麥苗仿佛長得更精神了，遠處的炊煙都帶著幾分章法，連空氣裏的塵埃都像被梳理過一般，井然有序。
    “想明白了？”林舟拋給他一塊幹淨的帕子，“擦擦臉。”
    蘇舍接過帕子，擦去臉上的泥汙，躬身道：“晚輩愚鈍，想了八天才略有心得。”
    “說來聽聽。”
    “道，在田埂裏，在書頁中，在孩童的笑聲裏，也在老者的歎息中。”蘇舍的聲音平靜卻有力，“它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是日用倫常，是知行合一，是……”
    “不錯。”林舟打斷他，又問，“那你為何讀書？又為何要去教那些孩子？”
    蘇舍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讀書，是為了明白事理，不做睜眼瞎；教孩子，是想讓他們也明白事理，將來就算種地，也知道時節有序，就算做人，也知道善惡有報。”
    “若有惡霸毀了你的書，打了你的學生呢？”
    “我會擋在前麵。”蘇舍語氣堅定，“就算手無縛雞之力，也要讓他們知道，有些道理，不能破。”
    “若這世道渾濁，道理行不通呢？”
    蘇舍沉默片刻，隨即抬頭，眸中浩然正氣更盛：“那我就用一生去證明，道理行得通。一人不行，就教十人，十人不行，就教百人，總有一天，能讓這世道多一分清明。”
    林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個‘用一生證明’。”
    他指尖在蘇舍眉心一點，一股信息流湧入——那是儒道的入門心法，卻被林舟用係統獎勵的稍加修改，變得直指核心。
    “你讀的書，教的人，守的理，本身就是道。”林舟道，“這叫以儒入道，你的浩然正氣，就是最好的修行根基。”
    蘇舍隻覺得識海清明，那些讀過的書，教過的課，突然在腦海裏連成一片，化作奔騰的江河，渾身的浩然正氣竟開始自動運轉，雖未引氣入體，卻比尋常引氣修士更顯厚重。
    “多謝師尊！”蘇舍這才真正明白，眼前的白衣人絕非尋常，鄭重地跪下磕頭。
    “起來吧。”林舟扶起他，“跟我回青雲宗，還是想再曆練曆練？”
    蘇舍想了想，道：“弟子想再曆練一陣。如今剛入儒道，所知所悟還太淺，想再多教些孩子，多走些地方，看看這世道的百態，讓根基再紮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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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舟點頭：“隨你。”
    他掏出三枚傳音符：“這是你大師兄蕭塵，二師姐薑璃的傳音符，有事可以聯係他們。”又遞過一枚玉佩，“這是‘文心佩’，能擋三次攻擊，保命用的。”
    最後，他從儲物戒裏摸出一本線裝書，封麵空白，卻散發著讓蘇舍心神劇震的氣息——那氣息，比他讀過的所有聖賢書加起來還要純粹！
    “這書叫《萬法儒經》，”林舟隨口道，“裏麵有儒道的修行法門，也有‘言出法隨’的神通，自己慢慢看。”
    蘇舍雙手接過《萬法儒經》，隻覺得入手溫潤，書頁上仿佛有無數文字在流轉，剛一觸碰，他腦中的儒道感悟就清晰了幾分，連浩然正氣都凝練了不少。
    “多謝師尊！”蘇舍再次躬身，這次的敬意，比之前深了百倍。他雖不知這白衣男人有多強，卻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人。
    林舟擺擺手：“行了，我走了。啥時候想回宗門了，捏碎傳音符，我來接你。”
    話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田埂盡頭，仿佛從未出現過。
    蘇舍握著《萬法儒經》，望著林舟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傳音符和文心佩，深吸一口氣，轉身往鎮上走去。
    田埂上的麥苗，在他走過時，輕輕搖曳，仿佛在行禮。
    他的儒道之路，從這個清晨開始，正式鋪開。而青雲宗的弟子名錄上，又多了一個未來能以文壓武、教化一方的名字。
    林舟回到青雲宗時，他躺回搖椅，打了個哈欠：“收了個三徒弟，挺有出息的。”
    林舟沒多說，心裏卻在盤算：收徒任務完成，又得了五千年級修為和儒道本源碎片，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就是不知道，這三徒弟用《萬法儒經》，能不能練出“一言定乾坤”的本事？有點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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