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貂口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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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風掠過紅鬆林,發出海浪般的沙沙聲。
    郭春海抬手示意隊伍停下,黑珍珠立刻蹲坐在他腿邊,耳朵警覺地轉動著。
    前方二十步外的林間空地上,一幕罕見的狩獵場景正在上演。
    三隻黃喉貂圍住了一頭半大的馬鹿。這些金黃色的家夥體長不過兩尺,卻凶猛得令人咋舌。它們像一道道黃色的旋風,迅速而敏捷地圍繞著馬鹿盤旋。
    馬鹿驚恐地瞪著眼睛,試圖用它的鹿角來抵禦黃喉貂的攻擊。但黃喉貂們太過靈活,它們輕鬆地避開了鹿角,繼續向馬鹿發起猛烈的攻擊。
    黃喉貂們的牙齒鋒利如刀,它們的爪子也同樣銳利。每一次攻擊都讓馬鹿身上增添新的傷口,鮮血不斷地流淌出來。馬鹿痛苦地嘶鳴著,它的力量在逐漸減弱。
    然而,馬鹿並沒有放棄抵抗。它用盡全力踢向黃喉貂,試圖將它們趕走。但黃喉貂們毫不畏懼,它們緊緊地咬住馬鹿的後腿,不肯鬆手。
    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黃喉貂們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戰士,它們的鬥誌如同燃燒的火焰,熊熊不滅。每一隻黃喉貂都展現出了頑強的鬥誌,它們毫不畏懼地衝向馬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黃喉貂們的攻擊力更是令人驚歎,它們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如同致命的武器,輕易地撕開了馬鹿的皮毛。它們的攻擊迅猛而準確,不給馬鹿絲毫喘息的機會。
    這些黃喉貂之間的配合默契無比,它們仿佛能夠讀懂彼此的心思。一隻黃喉貂佯攻,吸引馬鹿的注意力,另一隻則趁機從側麵發起攻擊,讓馬鹿防不勝防。它們的行動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遝,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馬鹿在黃喉貂的猛烈攻擊下,漸漸陷入了絕境。它的踢蹬變得無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黃喉貂們則越戰越勇,它們的鬥誌越發昂揚,仿佛要將馬鹿徹底擊敗。
    烏娜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黃喉貂獵鹿,十年難遇。”郭春海微微點頭。重生前他隻在動物紀錄片裏見過這種場麵,如今親眼目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隻見那隻黃喉貂身形矯健,動作敏捷,宛如一道閃電般穿梭在樹林之間。它的目光銳利,緊緊鎖定著不遠處的那隻鹿。
    鹿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開始驚慌失措地奔跑起來。然而,黃喉貂卻毫不畏懼,緊追不舍。它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拉近了與鹿的距離。
    郭春海緊張地握緊了拳頭,仿佛自己也置身於這場生死追逐之中。他深知,黃喉貂一旦成功捕殺鹿,這將是一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終於,黃喉貂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猛然躍起,撲向了鹿。鹿試圖反抗,但在黃喉貂的凶猛攻擊下,很快便失去了抵抗能力。
    郭春海心中暗自讚歎,這黃喉貂的狩獵技巧真是高超。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動物紀錄片中看到的那些精彩畫麵,如今親身體驗,更覺得震撼無比。
    這場黃喉貂獵鹿的場景,將永遠銘刻在郭春海的記憶之中。
    黃喉貂通常以小型動物為食,但饑餓時會集結起來獵殺大型獵物。它們的戰術很簡單——一隻吸引注意力,另外兩隻趁機攻擊要害。
    這三隻黃喉貂已經餓了好幾天,它們在森林中徘徊,尋找著下一個獵物。終於,它們發現了一隻馬鹿,這隻馬鹿體型巨大,對於黃喉貂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一隻黃喉貂悄悄地接近馬鹿,它發出尖銳的叫聲,引起了馬鹿的注意。馬鹿驚慌失措,試圖逃跑,但另外兩隻黃喉貂已經迅速地從兩側包抄過來。
    馬鹿的哀鳴越來越弱,後腿的肌腱已經被咬斷,跪倒在雪地裏。三隻黃喉貂更加肆無忌憚,其中一隻直接跳上鹿背,尖利的牙齒精準地咬向頸椎。
    馬鹿掙紮著,但已經無力回天。它的鮮血染紅了雪地,成為了黃喉貂的美餐。
    黃喉貂們享受著這頓豐盛的大餐,它們的饑餓得到了滿足。但在這殘酷的森林中,它們也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因為下一次的饑餓可能隨時到來。
    要幫忙嗎?趙衛國小聲問,手裏的雙筒獵槍已經上膛。
    阿坦布搖搖頭:等它們吃飽。
    這是獵人的規矩——不打擾其他獵手的盛宴。但郭春海注意到老獵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隻領頭的黃喉貂,那家夥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罕見的金紅色光澤。
    馬鹿終於停止了掙紮。三隻黃喉貂迫不及待地撕開柔軟的腹部,大快朵頤起來。它們吃得專注,完全沒注意到林子裏還有另一群獵手。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精準地釘穿了領頭黃喉貂的脖子!幾乎同時,另一側的灌木叢裏飛出兩把飛刀,將另外兩隻黃喉貂釘在了雪地上!
    二愣子脫口而出。
    郭春海立刻抬手示意隱蔽。眾人迅速躲到樹後,隻見五個陌生獵人從林子裏走出來,為首的漢子滿臉橫肉,腰間別著一排飛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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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氣不錯。橫肉臉拔出飛刀,拎起還在抽搐的黃喉貂,這張皮子能換兩瓶好酒。
    他的同伴們嬉笑著開始剝皮,完全沒把馬鹿放在眼裏。郭春海眯起眼睛——這些人的裝束不像本地獵戶,倒像是專門偷獵珍貴毛皮的。
    烏娜吉的手已經搭在了箭弦上,眼中燃著怒火。阿坦布按住她的肩膀,輕輕搖頭。
    橫肉臉突然抬頭,狐疑地看向郭春海他們藏身的方向:誰在那兒?
    郭春海知道躲不過去了,索性走了出來:老金溝的。
    五個偷獵者瞬間緊張起來,手都摸向了武器。橫肉臉眯眼打量了一下郭春海他們的裝備,特別是那五把五六半,臉色變了變。
    原來是國營林場的同誌。他擠出一絲笑,我們就是路過...
    路過順手殺貂?烏娜吉冷冷地說,黃喉貂是保護動物。
    橫肉臉的笑容僵住了。他身後一個瘦高個低聲說了句什麽,幾人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阿坦布不動聲色地站到烏娜吉前麵,老莫辛納甘的槍口微微下垂,但隨時可以抬起:幾位哪個屯的?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郭春海數了數,對方五個人,兩把獵槍三把刀;自己這邊七個人,五把五六半加烏娜吉的弓箭,真動起手來穩占上風。
    橫肉臉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突然哈哈一笑:誤會誤會!我們是紅旗林場的,出來打點野味改善夥食。他踢了踢馬鹿屍體,這鹿你們抬走,就當交個朋友。
    郭春海看了眼那頭年輕的母鹿,喉部的傷口還在冒血。他忽然覺得有些荒謬——三隻黃喉貂用命換來的獵物,轉眼就成了人類談判的籌碼。
    鹿我們不要。他沉聲道,把貂皮留下,你們走。
    瘦高個立刻炸了:憑啥?我們打的!
    烏娜吉的弓弦已經拉滿,黑杆箭直指瘦高個的胸口:黃喉貂是省裏明令保護的,你們這是犯罪。
    橫肉臉臉色陰晴不定,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槍!郭春海心頭一緊——這年頭能配槍的都不是一般人。
    小同誌,話別說太滿。橫肉臉晃了晃手槍,我們林業局的,執行特殊任務。你們老金溝的,管好自己就行。
    郭春海盯著那把五四式,突然注意到槍柄上的編號被刻意磨花了。重生前的職業敏感讓他立刻意識到——這槍來路不正。
    證件。他伸出手,林業局的都有持槍證。
    橫肉臉的表情一滯,隨即獰笑起來:小子,你找死?
    阿坦布的老莫辛納甘突然朝天開了一槍,震得鬆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下。與此同時,托羅布和二愣子已經從兩側包抄過去,五六半的槍口穩穩指向偷獵者。
    把槍放下。郭春海的聲音冷得像冰,再說一遍,貂皮留下。
    橫肉臉額頭滲出冷汗,他顯然沒想到這群鄉下獵人這麽硬氣。僵持了幾秒鍾後,他緩緩彎腰把手槍放在地上。
    行,你們狠。他咬牙切齒地說,走著瞧。
    五個偷獵者灰溜溜地走了,連馬鹿都沒敢要。烏娜吉跑過去撿起那三隻黃喉貂,小動物的身體還是溫的,金紅色的皮毛在陽光下像緞子一樣閃亮。
    可惜了。少女輕聲道,它們本該是山林的精靈。
    阿坦布檢查了一下橫肉臉留下的手槍,臉色更加凝重:膛線都快磨平了,黑市的貨。
    郭春海點點頭。八十年代初,確實有不少流散民間的黑槍,多是當年民兵組織淘汰下來的。
    他們會不會回來報複?趙衛國憂心忡忡地問。
    敢來就打斷腿。二愣子滿不在乎地說,手裏還拎著那隻被飛刀刺穿的黃喉貂,海哥,這皮子咋處理?
    郭春海看了看烏娜吉,少女輕輕搖頭。他明白她的意思——鄂倫春人認為這樣枉死的動物帶著怨氣,皮毛不吉利。
    埋了吧。他說,連同那隻鹿一起。
    眾人默默挖了個坑,把三隻黃喉貂和母鹿安葬在一起。烏娜吉從懷裏掏出一小撮煙草撒在墳頭,輕聲念了幾句鄂倫春語的悼詞。
    離開時,郭春海注意到阿坦布的臉色異常陰沉。老人走在最後,時不時回頭張望,像是在提防什麽。
    怎麽了?郭春海放緩腳步與他並行。
    那夥人不是普通偷獵的。阿坦布低聲道,領頭的虎口有繭,是常年用槍的人。
    郭春海心頭一凜。八十年代初,東北林區確實活躍著一些特殊背景的亡命之徒...
    先回屯子。他沉聲道,明天多帶點人出來。
    隊伍繼續向預定的獵熊地點前進,但氣氛已經不一樣了。烏娜吉走在最前麵,背影比往常更加挺拔警惕;二愣子和托羅布也不再嬉笑,槍始終端在手裏。
    轉過一道山梁時,黑珍珠突然停下,對著前方的灌木叢低吼起來。郭春海立刻抬手示意停止前進。
    怎麽了?趙衛國緊張地問。
    烏娜吉已經搭箭上弦,眼睛眯成一條縫:有東西在看我們。
    郭春海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遠處的樹影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那速度太快了,不像是熊或者鹿...
    是那夥人?二愣子壓低聲音問。
    郭春海搖搖頭。那影子比人小得多,動作也更敏捷。他忽然想到什麽,心頭一緊——難道是幸存的黃喉貂?
    沒等他想明白,阿坦布突然大喊:趴下!
    一支弩箭擦著郭春海的耳朵飛過,深深紮進身後的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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