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看客炸開了鍋，有人吹口哨，有人喊“黃少夠有種”！
    葉敏卻急了：“黃小強，你別太過分！”
    “過分？”黃小強瞪著她：
    “今天我輸了麵子，就得找回來！保安，你敢不敢接？”
    陳凡看著他，突然笑了……
    神瞳裏，黃小強身上泛著淡淡的黑氣，像團沾了灰的霧，那是賭徒的晦氣，也是他要輸的預兆。
    “好，我接。”
    黃小強冷笑一聲，甩了甩襯衫袖子：
    “那就等著瞧！我明天去選塊‘必贏’的料子，你別跑！”
    說完，他轉身擠開人群，紀梵希襯衫的下擺掃過石桌，留下一股子古龍水的味道。
    葉敏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拽了拽陳凡的袖子：“你為什麽要答應他？他肯定會使詐！”
    陳凡望著黃小強消失的方向，摸了摸額頭上的淺疤……
    那裏還留著昨天的痛，卻已經不癢了。
    “沒事，”陳凡笑了笑說道：
    “我有辦法。”
    風裏的石粉味更濃了，陳凡望著遠處的古玩街。
    神瞳裏，看見老王的攤位上擺著塊新到的石頭，正泛著熟悉的綠光……
    那是明天要用的“籌碼”。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黃小強的背影消失在人群盡頭時，葉敏緊繃的肩膀才鬆下來。
    她攥著那塊滿綠翡翠的手還在抖，指尖泛著青白……
    剛才切割機的嗡鳴還在耳邊，滿綠的光卻像烙鐵一樣燙在她心上。
    她轉頭看向陳凡，月光從賭石市場的棚頂漏下來，落在他額角的淺疤上，像層溫柔的金紗。
    之前的偏見像被揉碎的紙，散在風裏：
    “剛才……謝謝你。”她的聲音放輕了些：
    “我叫葉敏，葉家做古玩收藏的。”
    說著，她從包裏掏出張燙金名片，遞過去時指尖有點發顫：
    “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陳凡接過名片，指尖碰到葉敏的手背……
    她的手還帶著切割機的熱度，燙得他一縮。
    名片上印著“葉氏古玩 總裁助理 葉敏”，下麵是手機號和地址。
    “葉家……”陳凡默念著，想起古玩街老人常說：
    “葉家的東西，比博物館還全”。
    他低頭看著名片，忽然笑了：“不用謝，我也是碰巧看見。”
    葉敏卻沒笑。
    她盯著陳凡的眼睛，忽然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塊石頭有綠？”
    陳凡一怔，隨即搖頭：“沒，隻是……感覺。”
    “感覺？”葉敏挑眉，從包裏摸出瓶礦泉水遞給他：
    “賭石的人都說‘感覺’是最不靠譜的，但你剛才指的那塊，真的是滿綠。”
    她頓了頓，補充道說道：
    “我爸說過，真正的行家，看石頭不是看皮殼，是看‘氣’，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了什麽？”
    陳凡的手指攥緊礦泉水瓶。
    他想起係統裏“鑒寶之眼”的描述，想起那些漂浮的光點和內部的紋路……
    可這些，他沒法跟葉敏說。
    “可能……我運氣好。”他避開她的目光，把名片塞進製服口袋。
    就在這時，人群外圍傳來個蒼老的聲音：“這塊翡翠，我要了。”
    眾人回頭，隻見個穿藏青中山裝的老頭拄著龍頭拐杖，站在攤位前。
    他戴著副圓框老花鏡，鏡片擦得鋥亮，手裏攥著個鹿皮錢包，正是古玩街有名的“老藏家”劉伯……
    據說他藏了半屋子明清瓷器，連博物館都要找他借藏品。
    劉伯顫巍巍擠過來，盯著葉敏手裏的翡翠，眼鏡片都快貼上去了：
    “小姑娘，這料子……是木那的玻璃種？”
    葉敏點頭：“老前輩好眼力，剛切出來的滿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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