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猶豫著開口說道：“葉老，我隻是個保安出身……”
    “保安怎麽了？”葉天龍拍了拍桌子，翡翠扳指撞在黃花梨木上，發出清脆的響：
    “我葉家收你，是看你鑒寶的本事，不是看你以前的身份。”
    他壓低聲音道：“劉啟明也報名了。”
    陳凡的手頓了頓。
    劉啟明……
    去年在聚寶齋見過的那個老頭，穿對襟唐裝，戴圓框老花鏡，當時他盯著陳凡選的磚頭料，嗤笑“保安也懂賭石”。
    “他……也參加？”
    “對。”葉天龍笑了笑說道：
    “我就是要讓你跟他比一比。小陳，你不是想證明自己嗎？這是最好的機會。”
    次日清晨，陳凡跟著葉天龍去了鑒寶大會的報名處。
    會場設在海城會展中心，門口掛著紅底金字的橫幅，工作人員穿著正裝，胸前別著“海城鑒寶大會”的徽章。
    葉天龍熟門熟路地領著陳凡到vip通道，遞上邀請函：“陳凡，葉家推薦的鑒寶師。”
    負責登記的是個穿墨綠旗袍的女人，接過邀請函掃了眼，抬頭時眼中帶著點驚訝：
    “陳先生？您就是上次賭石贏了黃小強的……”
    “是我。”陳凡點頭。
    女人立刻笑了：“請跟我來，劉專家已經在等了。”
    劉啟明的報名桌在最裏麵，他坐在太師椅上，手裏捧著杯茶，聽見動靜抬頭！
    金絲眼鏡後的眼睛裏帶著點不耐煩。
    “葉天龍，你推薦的什麽人？”他放下茶盞，指尖敲了敲桌子：
    “保安也配參加鑒寶大會？”
    葉天龍臉色不變：“劉老，陳凡的本事你見過，上次聚寶齋的賭石，他贏了黃小強二局。”
    “賭石是運氣！”劉啟明嗤笑道：
    “鑒寶是學問！他一個保安，能懂什麽？”
    陳凡站在旁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裏的係統提示：
    “檢測到劉啟明氣運波動：近期曾參與三起假古董鑒定，收取好處費；其隨身攜帶的‘明代青花瓷片’，係現代仿品。”
    他抬頭，正好對上劉啟明的眼睛。
    老人的眼鏡片反射著陽光，可陳凡分明看見，他眼底藏著點慌亂！
    像偷了油的老鼠，怕被人發現。
    “劉老，”陳凡開口，聲音平靜：
    “要不……我們比一比？”
    劉啟明的臉瞬間漲紅：“比什麽？比你那點運氣？”
    “比鑒寶。”陳凡從口袋裏掏出葉天龍給的“漢代玉蟬”複製品：
    “就比這個，你說是現代仿品，我說是真的。”
    報名結束後，陳凡回到葉家。
    葉敏正坐在客廳裏翻雜誌，見他進來，立刻放下雜誌：“怎麽樣？劉啟明是不是很討厭？”
    “嗯。”陳凡坐在她身邊，把“漢代玉蟬”放在茶幾上：
    “他說明代玉蟬是現代仿品。”
    葉敏笑了：“我爸早就知道他是老頑固！去年他還說葉家的‘清代翡翠白菜’是假的，結果被故宮專家打了臉！”
    陳凡摸著玉蟬的翅膀，係統啟動。
    掃描玉蟬的紋路、包漿，對比數據庫裏的明代玉蟬特征：
    “葉老，我想提前準備一下。劉啟明擅長什麽？比如，他最熟悉哪個朝代的古董？”
    “他啊，自稱‘明清瓷專家’。”葉敏掰著手指頭：
    “但對高古玉不太熟，上次我爸拿西周的玉璧給他看，他說‘是宋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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