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眼睛亮了。
    他打開電腦，搜索劉啟明的過往鑒寶案例。
    果然，他在明清瓷上的準確率很高，但一到高古玉，就經常出錯。
    “還有，”葉敏補充說道：
    “他喜歡炫耀自己的收藏，去年他花兩百萬買了件‘元青花梅瓶’，結果是景德鎮的仿品，這事在圈裏鬧得很大。”
    陳凡的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元青花……他應該對元青花的鑒定很自信，但其實……”
    係統提示：“劉啟明鑒定的‘元青花梅瓶’，胎質疏鬆，釉色發暗，係現代仿品；
    其鑒定證書係偽造，印章與故宮博物院不符。”
    深夜，陳凡還在書房研究劉啟明的案例。
    葉敏端著熱牛奶進來，放在他手邊：“別熬太晚，明天還要報名確認。”
    “沒事。”陳凡喝了口牛奶，暖意在胃裏散開：
    “我在看劉啟明的鑒定記錄。”
    葉敏坐在他對麵，托著腮：“陳凡，你是不是很緊張？”
    “有一點。”陳凡承認：
    “以前我隻需要看古玩街的石頭，現在要麵對圈內的專家……”
    “但你不怕。”葉敏抓住他的手：
    “我見過你看玉蟬的樣子，那麽專注，那麽自信。你跟他們不一樣，你不是為了錢，是為了……”
    葉敏想了想說道：“為了真相。”
    陳凡看著她的眼睛，忽然笑了。
    他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牛奶漬：“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是陳凡啊。”葉敏眨眨眼：
    “那個敢跟黃小強賭石，敢跟王麗說‘滾’的陳凡。”
    陳凡的肩膀放鬆下來。
    他摩挲著牛奶杯的杯壁，想起係統裏的“神瞳”提示！
    “劉啟明的鑒定漏洞：對高古玉的包漿判斷有誤，對元青花的胎質認知不足。”
    “明天，”陳凡說道：
    “我會讓他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鑒寶。”
    清晨，陳凡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淩霄花。
    花瓣上沾著露珠，像撒了串碎鑽。
    他摸出係統綁定的“鑒寶之眼”，指尖輕輕拂過……
    神瞳裏，世界變得更加清晰：
    淩霄花的花瓣脈絡，葉敏房間裏的書桌擺放，甚至窗外麻雀的羽毛紋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時候了。”陳凡對著窗外的陽光說：
    “讓你們看看，什麽是真正的鑒寶。”
    手機震動，是葉天龍的短信：“小陳，鑒寶大會的號碼牌給你送來了，1號桌，跟劉啟明麵對麵。”
    陳凡回複“好的”，把手機放在窗台。
    風掀起他的襯衫衣角，他望著遠處的海城天際線，嘴角扯出個自信的笑。
    鑒寶大會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而劉啟明的辦公室裏，他正對著“元青花梅瓶”發呆。
    瓶身的釉色泛著不自然的光，他皺著眉，用放大鏡看了半天，忽然罵了句：“媽的，怎麽跟去年的那件一樣？”
    他沒看見，窗外有雙眼睛正盯著他……
    陳凡站在葉家的院門口，神瞳裏，劉啟明的氣運軌跡正慢慢變成灰色。
    海城會展中心的大廳像被揉碎的星子！
    紅布橫幅“海城首屆古玩鑒寶大會”在穹頂燈光下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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