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笑了，聲音裏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鋒利：
    “劉老，你這罐子，是去年景德鎮仿的吧？”
    劉啟明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你……你胡說！這是元青花！”
    “元青花的胎，是‘二元配方’。”
    陳凡走上前，指尖輕輕敲了敲罐身；
    “你聽這聲音，清脆得像敲玻璃，真正的元青花胎質厚重，敲起來是悶響；
    還有這釉色，‘蘇麻離青’的鐵鏽斑是天然礦石氧化形成的；
    會隨著光線變化，你這罐子的斑，是染料噴上去的，不動。”
    他從口袋裏掏出平板，調出係統裏的“元青花數據庫”；
    屏幕上，真正的元青花大罐胎質細膩，釉色深沉，款識是手工雕刻的“至正八年”，字體圓潤。
    “再看這個。”陳凡掀開罐底：
    “‘至正八年’的款，我用係統溯源查過，去年景德鎮有個美工，專門刻這種款，收了劉老五千塊。”
    台下一片寂靜。
    劉啟明的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他伸手去扶展台，指尖碰到玻璃罩，發出刺耳的響：“你……你怎麽查到的？”
    “係統不僅能看東西，還能查源頭。”
    陳凡晃了晃平板，屏幕上跳出劉啟明的銀行流水！
    去年八月，他給景德鎮某陶瓷廠轉了八十萬，備注是“元青花定製”。
    “你以為找美工刻個款，就能蒙混過關？可惜，係統比你會查賬。”
    劉啟明的防線徹底崩塌。
    他後退一步，撞在牆上，錦盒“啪”地掉在地上，絲綢散開，露出裏麵的元青花大罐。
    “我……我錯了……”他抱著頭，聲音裏帶著哭腔：
    “我就是想報複陳凡，想讓他身敗名裂……”
    組委會的工作人員衝上台，把劉啟明架起來。
    他掙紮著，盯著陳凡：“你贏了……你贏了……”
    陳凡沒看他，轉身看向台下的觀眾：
    “各位，鑒寶不是靠資曆，不是靠名氣，是靠眼睛看胎質，看釉色，看細節；
    那些打著‘專家’旗號，靠收賄賂、賣假貨的人，遲早會被戳穿。”
    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張教授和李研究員擠過來，張教授握著陳凡的手，聲音哽咽：
    “小陳，我錯了。我不該收劉啟明的錢，不該汙蔑你。”
    李研究員也點頭，從包裏掏出手機：“我這就把之前的鑒定報告撤了，還要向公眾澄清！”
    葉天龍從評委席上走下來，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好樣的。”
    他撿起地上的元青花大罐，遞給工作人員：
    “把這東西封存，交給警方，劉啟明涉嫌詐騙，得讓他吃牢飯。”
    陳凡看著劉啟明被帶走的背影，忽然想起剛做保安時，王麗罵他“沒本事”的樣子。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係統提示，劉啟明的氣運軌跡已經變成黑色，徹底退出古玩界。
    “葉老，”陳凡說道：
    “我隻是想讓大家知道，鑒寶的初心，是守著真東西，不是騙錢。”
    葉天龍笑了，指著台下的葉敏：“你看，小敏都為你驕傲。”
    葉敏舉著手機跑過來，眼睛亮得像星子：
    “陳凡，你剛才的話，我都錄下來了。”
    陳凡笑著搖頭，目光掃過舞台上的燈光，那些燈光照在他身上，像一層金色的紗。
    他知道，劉啟明的末路，不是結束，是開始！
    他的鑒寶之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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