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站起來，身高185的個子壓得黃毛往後退了一步。
    他上前抓住黃毛的手腕，指節發力：
    “阿狗，上次砸我亭子的賬還沒算，這次又來？”
    黃毛掙紮著：“關你屁事！黃少的人你也敢惹？”
    陳凡的手指蹭過黃毛的手背，神瞳再次捕捉到他的指紋，和紙條上的完全一致。
    他把黃毛往旁邊的警車方向推：“警察來了，你自己跟他們說。”
    趕來的民警看見黃毛，皺了皺眉：“又是你！跟我們去所裏一趟。”
    保安亭的燈重新亮起來，陳凡坐在桌子前，把紙條和玻璃碴子裝進證物袋。
    他掏出手機，給轄區派出所的李警官發了條消息：
    “李隊，黃彪手下的‘阿狗’今晚砸了保安亭，紙條上有他的指紋，麻煩立案。”
    李警官的回複很快：“收到，明天帶阿狗過來指認。”
    陳凡望著窗外的月亮，手指摩挲著手機屏保，是葉敏蹲在烤串攤前，嘴角沾著油的笑臉。
    他想起葉敏剛才在電話裏說“我等你下班”！
    想起她紅著臉說“我喜歡你”的樣子。
    嘴角扯出個冷笑：“黃彪，你以為派幾個小混混就能嚇住我？”
    他打開係統界麵，看著“黃彪”的氣運軌跡，還是深灰色，但邊緣已經開始泛起裂痕。
    神瞳提示：“黃彪近期資金流動異常，疑似轉移資產準備跑路。”
    陳凡把手機放下，拿起桌上的熊貓創可貼，是葉敏早上送他的，貼在保安亭的窗戶上。
    他望著窗外的梧桐樹，輕聲說：“遊戲，才剛剛開始。
    雨是在後半夜開始下的。
    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匯成水流，模糊了城市的霓虹。
    陳凡坐在警車後座，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神瞳在黑暗中亮著微不可察的光。
    係統界麵懸浮在他眼底，上麵是“阿狗”的實時定位，一個位於老城區巷弄深處的出租屋，門牌號237。
    “陳哥，到了。”
    駕車的年輕警官小李熄了火，壓低聲音：“就是這兒。”
    陳凡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褲腳。
    他抬頭看了看那棟破舊的筒子樓，牆皮剝落，樓道裏透出昏黃的聲控燈光。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和劣質煙草的辛辣氣息。
    “行動。”
    陳凡一句話沒說，跟著小李和另外兩名協警，像鬼魅一樣貼著牆根摸上了二樓。
    237的房門虛掩著，裏麵透出光亮，還傳來“哐當哐當”的麻將聲和粗俗的笑罵。
    “警察！開門！”小李一腳踹在門上。
    “砰……！”
    老舊的木門應聲而開，撞在牆上，震得牆上的海報和獎狀簌簌往下掉。
    屋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三個染著黃毛、穿著花襯衫的小混混正圍著一張破桌子打麻將，桌上堆著煙盒和啤酒瓶。
    為首的那個，正是陳凡神瞳鎖定過的“阿狗”。
    他臉上還帶著牌桌上的得意，嘴裏叼著煙，看見警察，煙都嚇掉了：“我操！誰他媽……”
    “警察！都給我蹲下！”小李拔出手槍，厲聲喝道。
    另外兩個混混嚇得一哆嗦，乖乖舉起手蹲在地上。
    隻有阿狗，色厲內荏地瞪著陳凡：“姓陳的！又是你！你他媽陰魂不散是吧！”
    陳凡沒理他，徑直走到桌邊，從口袋裏掏出那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條。
    以及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裏麵是他在保安亭撿到的，帶有阿狗指紋的玻璃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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