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潮湧動的銅獅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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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羅盤的血色指向
何秀秀與小鹿神子,本是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自幼的分離,卻因特高科梅機關的安排意外重逢。命運弄人,姐姐陰差陽錯被馬飛飛當作何秀秀抓捕,押上囚車,關進了軍統的安全屋。而妹妹則化身為小鹿神子,肩負起執行梅機關任務的使命。
姐妹倆性格迥異,經曆也各不相同,但她們在執行任務時緊密配合,利用外貌相似的優勢,多次在關鍵時刻迷惑敵人。深厚的情感羈絆在歲月中生根發芽,甚至產生了奇妙的心靈感應。此刻,被囚禁在軍統的何秀秀,突然憑借心靈感應,“看”到遠處山巒間亮起一串暗紅信號燈——那是妹妹“小神子”與潛伏城中的同伴約定的撤退信號;緊接著,她又“目睹”遠處山巒騰起黑色煙柱,那是妹妹“小神子”引爆的信號彈,濃煙在晨霧中勾勒出扭曲的形狀,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晨霧還未散盡,汪精衛公館前的銅獅雕塑在朝陽的映照下,泛起詭異的暗紅光暈。馬飛飛蹲在石階的陰影裏,指尖輕輕撫過青銅羅盤背麵新滲出的血痕。那些蜿蜒的暗紅色紋路,如同嗜血的藤蔓,沿著羅盤上的饕餮圖案向中心蔓延,纏繞著指針。他的老花鏡鏡片上凝著薄霧,翻開懷表時發現指針正指向辰時三刻,而羅盤震顫的頻率竟與懷表秒針的滴答聲同步,仿佛某種神秘力量在暗中操控。
“報告長官,公館地下室發現暗門!”特工老陳的聲音從雕花窗格後傳來,震得積塵如雪般墜落。馬飛飛順著血痕指向的方位衝進書房,案幾上攤開的《河童供狀》突然無風自動,書頁翻卷間,夾層中一枚金屬紐扣顯露出來——與安全屋中何秀秀腕表背麵的缺角完美契合。他蹲下身細看,發現紐扣內側蝕刻著一行日文:“以水為媒,以血為契”,這神秘的文字背後,似乎隱藏著驚天陰謀。
與此同時,城郊廢墟上,戴笠正用馬刀撬開燒焦的石板。金屬匣內部的熒光紋路在接觸空氣瞬間亮起,三枚凹槽中嵌著的水晶眼球正緩緩旋轉。戴笠忽然聽見地下傳來流水聲,順著塌陷的防空洞望去,地下水道中浮出數十具身著關東軍製服的屍體。他們喉頭的櫻花形針孔傷口正滲出鐵鏽色液體,詭異至極。戴笠抽出指揮刀切開一具屍體的掌心,掌紋中竟嵌著微型電路板,與馬飛飛在控製台發現的倒計時裝置芯片完全一致,這一係列發現讓局勢愈發撲朔迷離。
囚車行駛至半山腰隧道時,何秀秀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押送特工的皮靴剛觸及她後背,囚籠暗格中彈出的毒針便精準刺入其脖頸。何秀秀借著特工抽搐倒地的瞬間,敏捷地躍出車外,順著山壁鐵鏈消失在晨霧中。而她遺落在車廂地板的繡花鞋底,赫然印著與慈雲寺地窖相同的櫻花刻痕,這相似的印記,似乎在暗示著各方勢力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馬飛飛收到消息時,正蹲在書房密室的暗門前,那扇門上雕著的正是與廢墟水道相同的關東軍櫻花標記,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
當馬飛飛循著羅盤指引衝進密室時,隻看到何秀秀立在落地鏡前。鏡中倒影裏,她頸側的胎記正泛著與金屬匣眼球相同的熒光。“黑川讓我告訴你,河童的真身藏在銅獅眼睛裏。”女子輕笑間,牆上機關啟動,密室牆壁如活物般向內收縮,無數銅刺從牆縫中探出。馬飛飛後退時撞翻案幾,散落的符紙在空中燃燒起來,火光中顯出一行篆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血祭三日,河童出淵。”這神秘的預言,讓人不寒而栗。
同一時刻,戴笠在廢墟中發現的水晶眼球突然爆裂,鮮紅液體濺上他的軍用手套。透過霧氣望向公館方向,戴笠看見銅獅雕塑的雙眼正緩緩睜開——那竟是兩顆跳動的內髒,正隨著某種詭異的節奏收縮舒張。羅盤在掌心瘋狂旋轉,指針最終定格在公館正門方向,而那裏,何秀秀的笑聲正穿透銅獅的吼聲,在霧氣中回蕩:“汪先生說,河童最喜歡吃特工的內髒脂肪呢。”這陰森的話語,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戴笠轉身時,看到軍統醫官正抱著急救箱衝來,額角掛著冷汗:“長官, exposion in ty syste! 慈雲寺地窖的地下水道剛發生爆炸,城內水壓正在迅速下降!”醫官展開地圖,紅筆圈出的區域正是山城心髒——而銅獅眼睛的光芒,正與地圖上三個骷髏標記所在的水廠方位重合,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馬飛飛在密室角落發現半截斷裂的腕表,表盤指針卡在九點三十分,與爆炸發生的時間完全吻合。他將腕表與金屬紐扣拚合時,突然聽見地下傳來低沉的水流聲。密室地板緩緩下沉,露出深達百米的豎井,井壁上閃爍著磷光字跡:“軍港地下水庫將於卯時決堤,城將為海。”這殘酷的預言,預示著一場巨大的災難即將降臨。
當戴笠率隊衝進汪精衛書房時,隻見何秀秀正把玩著銅獅眼睛中取出的內髒脂肪,指尖沾著尚未凝固的血跡。“你們永遠學不會關東軍的耐心。”她將內髒按在牆上的銅鏡,鏡麵突然化作水幕,倒映出慈雲寺地窖、廢墟控製台和公館密室的三處場景——三地正同時積水,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山城。
馬飛飛從豎井中攀爬而出時,發現公館外的街道已成澤國。他踩著屋頂望向城中心,看見銅獅眼睛的紅光正沿著水脈遊移,所過之處水麵泛起磷火般的波紋。而手中的青銅羅盤指針,正逆時針旋轉著指向最後的坐標——汪精衛公館後院那座被藤蔓遮蔽的枯井,井口正浮著三枚與金屬匣相同的水晶眼球,瞳孔中倒映著何秀秀的笑臉:“河童計劃的真意,是讓整個山城成為祭品。”
暮色四合時,戴笠站在欲決堤的水庫大壩上,望著傾瀉而下的洪流中漂浮的櫻花浮標。他的懷表指針停在戌時正,與馬飛飛在枯井中發現的倒計時裝置顯示的時間完全一致。而青銅羅盤的血痕,此刻正沿著饕餮紋路匯聚成一張人臉,在月光下逐漸凸起,露出三顆尖銳的獠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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