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暗影之刃:殘碑與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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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線奔襲:迷霧中的殺機
    東京灣的晨霧總帶著股化不開的濕冷,這天卻混著鐵鏽與血腥氣,像塊浸了血的破布,死死裹住水邊造船廠那片廢棄鋼架。鏽蝕的工字鋼上還掛著去年台風刮斷的纜繩,風一吹就吱呀作響,混著遠處隱約的警笛聲,成了這場突圍最瘮人的背景音。
    馬飛飛貓著腰貼在集裝箱後,指尖攥著的青銅羅盤泛著冷光——盤麵上的玄冥成像圖裏,三簇紅點正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從東、西、北三個方向往地下倉庫的位置縮,那是日本暗影衛的追蹤信號,每閃爍一下,就代表離守在倉庫裏的人更近一步。
    “東南角有三個暗哨,我解決左後,鈴木負責右前。”山本耀司的聲音壓得極低,黑色作戰服上還沾著剛才突圍時濺上的血點,她抬手抹了把臉,露出眼底的紅血絲——倉庫裏守著的是她母親刮力明朱,還有跟著山本家三十年的老管家忠雄,羅盤上的信號越來越弱,她不敢想那兩人此刻正遭遇什麽。
    鈴木雪刀沒說話,隻捏了捏腰間別著的短刃,刀鞘上的櫻花紋在霧裏泛著冷光。他腳步輕得像貓,踩著鋼架間的空隙往東南角挪,刀刃出鞘時甚至沒帶起一絲風聲,不過半分鍾,就見兩個暗哨悄無聲息地栽倒在集裝箱後。
    馬飛飛趁機衝出去,手裏的破邪符往最近的暗哨背上一貼,那人剛要轉身呼救,就被符紙燙得悶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三人衝破最後一道防線時,終於看見塔吊頂端站著個熟悉的身影——張海燕正趴在塔吊操作台邊,手裏的望遠鏡死死盯著船塢方向。
    “上來!”張海燕壓低聲音喊,伸手把山本耀司拉上操作台。幾人剛站穩,就聽見下方傳來“轟隆”一聲悶響,起重機的吊臂突然開始緩慢轉動,吊勾上掛著個半人高的鐵盒,鐵盒表麵刻著暗影衛的烏鴉紋,在霧裏泛著詭異的光。
    “不對勁,船塢有雷達幹擾,我剛才掃到的信號全是假的!”張海燕猛地按住耳麥,話音還沒落地,一道寒光突然從塔吊陰影裏射出來——是枚淬了毒的銀針,針尖泛著青黑,擦著她的鬢角飛過,釘在身後的鋼架上,瞬間冒起一縷黑煙。
    “嗤——”陰影裏傳來一陣獰笑,一個穿著黑色祭服的男人走出來,領口繡著金色的烏鴉圖案——是日本鬼子暗影衛裏地位極高的護壇衛。他把玩著手裏的銀針筒,眼神像毒蛇般掃過幾人:“地下倉庫不過是餌,你們要找的鴉刃,還有真正的承魂祭壇,都在懷古堂的殘碑底下。”
    山本耀司的心猛地一沉,剛要往下衝,就被馬飛飛拽住:“別衝動,倉庫裏還有你母親!”羅盤上的紅點還在閃爍,隻是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慢,像是在倒計時。
    二、密道詭計:背叛與血字
    地下倉庫裏早已是一片狼藉。貨架倒了一地,木箱裂開的縫隙裏滲著血,刮力明朱靠在牆角,手裏的玄影弓已經斷了弦,弓臂上還插著幾枚短刃,她的和服下擺被血浸透,貼在腿上,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傷口,疼得額頭冒冷汗。
    忠雄就擋在她身前,胸口插著一把暗影衛的短刃,刀刃沒入大半,可他還是死死攥著手裏的武士刀,刀刃上沾著的血順著刀鞘往下滴,在地上積成一小灘。暗影衛的人還在往裏麵衝,每一次劈砍都帶著致命的力道,忠雄年紀大了,動作漸漸遲緩,肩膀又挨了一刀,深可見骨。
    “夫人,您快從密道走!”忠雄嘶吼著,用盡最後力氣劈倒一個暗影衛,可身後又衝上來兩個,刀尖直對著刮力明朱的後背。就在這時,倉庫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山本耀司握著短刃衝了進來,鈴木雪刀和馬飛飛緊隨其後,三兩下就解決了剩下的暗影衛。
    “母親!”山本耀司撲到刮力明朱身邊,剛要扶她起來,卻看見母親的指尖正在滲血——刮力明朱咬破了食指,正用鮮血在身後的石壁上寫著什麽。她的手一直在抖,寫得歪歪扭扭,山本耀司湊過去一看,心瞬間涼了半截——石壁上是五個血字:“忠雄左肋有印”。
    “忠雄叔?”山本耀司猛地回頭,看向還靠在貨架邊的忠雄。可還沒等她開口,馬飛飛手裏的羅盤突然“嗡”地一聲響,指針瘋狂逆轉,盤麵上的玄冥成像圖瞬間亂成一團,原本指向倉庫外的凶煞信號,突然全部集中到了密道方向。
    “不好!”馬飛飛剛喊出聲,就聽見密道深處傳來鈴木雪刀的怒吼:“山本忠雄!你這個潛伏在山本家的叛徒!”
    幾人順著密道往深處跑,剛轉過拐角,就看見驚人的一幕——忠雄正站在密道中央,剛才還插在他胸口的短刃已經被拔了出來,傷口處沒有一絲血跡。他撩起左邊的衣襟,露出肋骨處的紋身——那是暗影衛的烏鴉印,此刻正泛著暗紅色的光,像活的一樣。
    “夫人,您還是不肯說實話啊。”忠雄手裏舉著一塊黑色令牌,令牌上刻著初代暗影首領的頭像,他看著刮力明朱,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您以為我真的忠於山本家?我從一開始就是暗影衛的人。還有,您讓耀司來取鴉刃,根本不是要毀了它——您是要讓耀司成為承魂容器,喚醒初代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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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刮力明朱的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密道的頂棚突然被撞開一個大洞,起重機的吊臂從洞口伸了進來,吊勾上掛著的不是剛才的鐵盒,而是一個漆黑的魂甕——魂甕表麵刻滿了咒文,裏麵傳來陣陣低語,像是無數人的聲音疊在一起,聽得人頭皮發麻。
    “山本之血,當歸暗影!”魂甕裏傳來暗影元老的聲音,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刮力明朱,你拖延得夠久了,該讓耀司獻祭了。”
    山本耀司攥緊了手裏的刀,看著眼前的忠雄,又看看臉色慘白的母親,隻覺得喉嚨發緊——她一直信任的老管家,一直依賴的母親,原來都藏著這麽多秘密。
    三、殘碑逆謀:以血破魂
    懷古堂的後院荒了十幾年,隻有那塊殘碑還立在原地。殘碑是前朝留下的,上麵刻著的碑文早就模糊不清,可此刻,碑身上卻滲著暗紅色的血珠,那些原本模糊的紋路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是暗影衛的凶煞紋,像一條條活蛇,在碑身上遊走、纏繞。
    刮力明朱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殘碑前,她手裏握著修複好的玄影弓,箭頭對準了剛衝進來的山本耀司,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隻有瘋狂的執念:“耀司,別逼我。隻要你承魂,就能和初代首領一起永生,山本家也能永遠掌權——這是我們的宿命。”
    “宿命?”山本耀司握緊了腰間的鴉刃,刀柄上纏著的紅繩突然“啪”地一聲崩開,露出刀柄內側刻著的小字——是師雲玄在火烈島軍統羈押室策反她時,感化她時教她用刀時刻下的,筆跡已經有些模糊,卻依舊清晰可辨:“玄門馬氏,破魂需血”。
    她猛地想起師雲玄曾經說過的話——鴉刃是暗影衛的邪器,卻也藏著破邪的關鍵,初代首領的怨念附在刀上,隻有承魂者自願獻祭,用自己的血喚醒刀裏的正氣,才能徹底破掉凶煞。母親要她做祭品,是為了喚醒初代首領;可師雲玄的話,是讓她用自己的血,終結這場怨念。
    “母親,你錯了。”山本耀司緩緩拔出鴉刃,刀刃泛著冷光,映出她堅定的眼神。她沒有衝向任何人,而是反手將刀刃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刀刃沒入的瞬間,鮮血順著刀身往下流,滴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暗影的怨念,從來不是山本家的榮耀,是災禍。”山本耀司的聲音有些虛弱,卻異常清晰,“既然是山本家引來的,就該由山本家終結。”
    鮮血滴落在殘碑上的瞬間,碑身上的凶煞紋突然停止了遊走,緊接著,一道青焰從碑縫裏竄了出來,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後院。張海燕趁機衝過去,手裏的鋼管狠狠砸在魂甕上——“哐當”一聲,魂甕裂開一道縫,裏麵的低語瞬間消失。
    馬飛飛從懷裏掏出三張破邪符,念動咒語,符紙自動飛到刮力明朱身邊,貼在她的手腕和額頭,剛要暴走的刮力明朱瞬間被鎮住,眼神裏的瘋狂漸漸褪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青焰漸漸熄滅,晨霧被晨光撕開一道口子,陽光灑在殘碑上。原本模糊的碑文突然變得清晰,上麵隻有八個字:“怨念已散,血脈自由。”
    山本耀司靠在殘碑邊,胸口的傷口還在流血,卻覺得心裏從未有過的輕鬆——她終於不用被“宿命”綁著走了。
    四、雪國餘燼:新生的影種
    三個月後,日本北海道的雪下得正緊。阿寒湖邊上的療養院被積雪埋了大半,窗欞上結著厚厚的冰花,透過冰花往屋裏看,隻能看見病床上躺著個蒼老的身影——是忠雄。
    他被抓後就一直昏迷,直到半個月前才醒過來,卻成了半個廢人,連抬手都費勁。此刻,他正用顫抖的指尖摩挲著懷裏的懷表,懷表殼上刻著一行小字:“影不滅,種不絕”——那是暗影衛的暗號,也是他藏了三十年的執念。
    窗外的風雪突然變大,吹得窗戶嗚嗚作響。忠雄的耳麥裏傳來一陣微弱的電流聲,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穿透風雪:“知床半島,千歲神社。影種已經蘇醒,就等您的指令。”
    忠雄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他死死攥著懷表,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影種是暗影衛用童骸煉製的容器,隻要影種活著,暗影衛就永遠不會消失。
    同一時間,知床半島的暴雪中,千歲神社像一座鬼蜮。神社的院子裏插著九根骨幡,每根骨幡上都綁著一具童骸,童骸的胸口插著黑色的符紙,在風雪裏獵獵作響。神社中央的空地上,擺著一個巨大的骨陣,骨頭都是孩童的,擺成了暗影衛的咒文形狀。
    一個穿著白色祭服的女孩跪坐在骨陣中央,她看起來隻有七八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裏攥著一串念珠。隨著一陣寒風刮過,念珠突然開始冒煙,很快就化成了灰燼,從她的指縫裏漏下去,落在骨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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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影的新生。”女孩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像是機械在說話。她抬起手,指向神社後院的井口——那是個廢棄的古井,此刻井裏正泛著紫黑色的火焰,火焰裏隱約能看見一把刀的輪廓,是新的鴉刃,正在火焰裏被鍛造出來。
    “毀掉祭壇沒用。”神社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山本光踩著積雪走進來,她手裏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是山本家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山本耀司是一個美少婦。山本光還很小,是一個嬰兒。山本耀司抱著年幼的山本光,刮力明朱站在旁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山本光把照片扔到女孩腳邊,手裏的骨刀抵在女孩的脖子上,“她不是影種,她隻是忘了,有人愛過她。”
    女孩低頭看著照片,照片上的笑容刺得她眼睛發疼。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角突然滑下一滴眼淚——那滴眼淚落在照片上,瞬間暈開。井裏的紫黑色火焰突然開始晃動,緊接著“砰”地一聲崩散,化作無數火星,消失在風雪裏。
    骨陣上的童骸漸漸失去了光澤,骨幡也耷拉下來。山本光收起骨刀,抱起女孩,轉身走出神社。暴雪中,神社殘破的鳥居上落滿了雪,陽光正一點點穿透雲層,照在鳥居上——暗影的根脈或許還在地下蟄伏,但至少這一刻,晨光已經照了進來。
    五、無刃之鋒
    東京塔下的人潮來來往往,山本光靠在欄杆上,手裏的通訊器剛掛斷。她抬頭看向塔頂,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暖意。
    “媽媽,回家吧。”山本光轉過身,看見母親山本耀司正站在不遠處,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山本耀司回答:“我胸口的傷口已經愈合,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現在,我的母親刮力明朱還在療養院昏迷著,忠雄被我派人嚴密看管,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兩人一起往懷古堂走,後院的殘碑還立在原地,隻是碑身上的凶煞紋已經消失,隻剩下那八個清晰的碑文。刮力明朱就躺在殘碑邊的躺椅上,睡得很沉,像個嬰兒一樣安靜。
    張海燕蹲在殘碑邊,正用石頭敲著碑腳——剛才她發現碑腳邊有個碎掉的卵,像是某種鳥蛋,蛋殼上還沾著黑色的煙灰。她一腳踢開碎卵,卻沒注意到,一絲極細的黑煙從碎卵裏鑽出來,悄無聲息地滲入泥土裏,消失不見。
    馬飛飛站在院子門口,望著北方的天空,眉頭微微皺著:“忠雄剛才被審訊了,影種不止一個,還有漏網的。隻要暗影衛的人還在,那些種子遲早會醒。”
    山本耀司走到殘碑前,伸手摸了摸碑身上的碑文,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她轉頭看向馬飛飛,眼神堅定:“那就斬到最後一顆。”
    她已經不再需要鴉刃了——鴉刃就放在殘碑邊,刀身已經褪去了黑色,變成了銀白色,失去了邪性,隻剩下平靜。真正的鋒芒,從來不是握在手裏的刀,而是藏在心裏的信念。
    暗影或許無刃,但持刃者,早已成了最鋒利的鋒。
    馬飛飛在日本東京閑來無事,他留下一封書信讓軍統駐東瀛秘密聯絡站長陳智,讓他轉交給在日本皇宮中居住的芳川公主,就攜帶張海燕在東京灣,坐潛水艇返回東太平洋火烈島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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