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鼠王瘟疫與細菌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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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再續。書接上一章回。
東太平洋火烈島嶼的夜風裹挾著鹹澀的腥味,如刀割般刮過崖邊的礁石。馬飛飛立在懸崖之巔,玄色勁裝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腰間的青銅古鈴在風中微微震顫,卻未發出半分聲響。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遙遙遠處,數千公裏之外那被墨色籠罩的東瀛海,那裏的蓮花島正像一頭蟄伏的巨獸,等待著吞噬天下武林的生機。
三日前蓮花島的密會場景仍在眼前。殘陽將海麵染成血色,瀛一修一身夜行衣隱在礁石後,蒼白的臉上帶著未愈的刀傷,遞來的玉瓶觸手冰涼,仿佛握著一塊萬年寒冰。“給水部的惡魔們在實驗室裏泡了百具活屍才煉出這毒,”她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難以遏製的顫抖,“俏皮枝子說藏寶閣裏有徐福遺留的不死藥,現在大江南北的武者都在往蓮花島趕,他們不知道那根本是個毒籠子。”馬飛飛握緊玉瓶,瓶身刻著的詭異紋路硌得掌心生疼,寒意順著指尖蔓延,直透心脈。
一、瘟毒之實:鼠王瘟疫的蠱惑
軍統安全屋隱匿在火烈島深處的溶洞中,燭火在潮濕的空氣裏搖曳,將牆壁上的影子扯得忽長忽短。馬飛飛將玉瓶輕置於青石桌案,瓶中半透明的液體微微晃動,隱約可見細小的黑點在其中蠕動。
“武林中人中毒後如何?”他聲音低沉,目光掃過桌上攤開的古籍抄本。
虛空中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漣漪,一道半透明的虛影緩緩凝聚,正是身著古樸官服的虛淵墟長。他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寒氣,讓溶洞內的溫度驟降幾分:“瀛一修所言無誤。此毒最擅蠱惑人心,尤其對有修煉執念者更是致命。”他抬手虛指玉瓶,“你看那些黑點,實則是休眠的瘟蟲,入體便會攀附經脈,不斷催生‘速成突破’的幻象。”
“上月武當有位道長,本卡在先天境十年,誤食沾染此毒的糕點後,一夜之間突破至宗師境,可第二日便渾身經脈爆裂而亡。”虛淵墟長的聲音帶著千年沉澱的悲涼,“凡夫俗子經脈粗淺,瘟蟲無從寄生,反倒可借草藥化解;但武林中人根基越深,死得越慘。”
馬飛飛眼神一凜,指尖叩擊桌案:“這‘鼠王瘟疫’,究竟是何來曆?”
虛淵墟長沉默良久,虛影竟泛起幾絲不穩:“此毒源自上古疫神體係,與‘瘟皇’呂嶽的本源氣息如出一轍。千年前我為瘟疫司守淵人,執掌虛淵墟鎮壓萬古瘟毒,親眼見瘟皇駕金眼駝、持瘟毒幡,所過之處白骨盈野。”他頓了頓,聲音滿是肅殺,“當年我以自身魂魄為祭,將其封印於虛淵之下,本以為永世無憂,沒想到竟有人能提煉出他的本源毒素。”
二、死局之核:細菌彈的法則殺機
“那玉瓶底層的灰色粉末,便是細菌彈的核心?”馬飛飛指著瓶底沉澱的細沙狀物質,想起瀛一修提及的“以命化毒”,眉頭緊鎖。
虛淵墟長的虛影愈發凝實,語氣卻愈發凝重:“那是施術者自爆本源後的毒核。此術乃武道禁忌,施術者需耗盡畢生修為,將魂魄與血肉煉化為毒,其威力可誅殺自身境界以下所有生靈。”他抬手一揮,空中浮現出蓮花島的虛影,島上幾處高地正散發著淡淡的灰霧,“首批登島的三位化神境高手,便是被這毒霧所殺。”
馬飛飛瞳孔驟縮:“可化神境修為遠超普通武者,為何會輕易殞命?”
“因為俏皮枝子在借刀殺人。”虛淵墟長冷哼一聲,虛影所指之處,蓮花島的灰霧正隨著武者的聚集逐漸變淡,“細菌彈毒性總量固定,每殺一人便會稀釋一分。原本可誅殺化神境以下所有武者,如今經高階武者消耗,毒性已降至僅能威脅宗師境。她放出藏寶閣的假消息,就是要讓天下武者成為毒素的‘過濾器’!”
“好狠毒的算計!”馬飛飛猛然站起,一掌拍在桌角,青石桌案瞬間碎裂,“她要借這兩重毒計,先以瘟疫除掉低階武者,再以細菌彈剿滅高階強者,最後坐收漁利!”
三、毒梟之謀:俏皮枝子的滅世局
“她的野心遠不止於此。”虛淵墟長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可知蓮花島的護島神獸為何百年不現?那根本是瘟皇封印的薄弱之處。細菌彈的毒霧正在侵蝕封印,而鼠王瘟疫催生的大量死者,會成為瘟皇複蘇的養料。”
馬飛飛心頭一沉,想起古籍中“瘟神降世,生靈塗炭”的記載:“你的意思是,俏皮枝子隻是個棋子,她在幫瘟皇破印?”
“正是。”虛淵墟長的虛影泛起波動,似有消散之兆,“當年溫瓊舍身吞毒救民,才換得瘟神體係的暫時平衡,可如今俏皮枝子的所作所為,正在打破這份平衡。待島上武者死絕,瘟皇意識便會借毒霧重生,到時候何止武林,整個東太平洋沿岸都會淪為疫區。”
馬飛飛望著窗外呼嘯的風雪,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的青銅鈴:“她要的是一個沒有目擊者、沒有競爭者的完美世界,卻忘了這世上總有逆命而行之人。”他眼中閃過決絕,“溫瓊能舍身救民,我輩武者更該守土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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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俠者之行:百解九轉救蒼生
馬飛飛不再多言,轉身走入溶洞深處的密室。這裏堆滿了從各地搜羅的藥材,古醫經《九轉靈樞》的抄本攤開在石台上,旁邊還放著軍統送來的顯微鏡與藥理分析報告。他將玉瓶中的樣本倒入瓷碟,顯微鏡下,瘟蟲與細菌正相互糾纏,形成詭異的共生體。
“古法驅瘟需以火煉,現代藥理講究精準抑製,或許可結合為之。”馬飛飛自語著,點燃了丹爐下的千年鬆脂。火焰升騰間,他將黃連、金銀花等解毒藥材投入爐中,又加入提煉出的抗生素晶體。
七日七夜,密室中的爐火從未熄滅。馬飛飛雙眼布滿血絲,指尖被藥材染得發黑,中途數次因丹爐內的能量反噬吐血,卻隻是簡單包紮後便繼續煉製。第五夜,丹爐突然炸裂,滾燙的藥渣濺得他手臂起泡,他卻盯著飛濺的藥末眼前一亮,隨即調整配方重新開煉。
第七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溶洞縫隙照入密室時,丹爐發出“嗡”的一聲輕響,赤金色的丹氣衝破爐蓋,直撞得密室頂部的岩石簌簌掉落。馬飛飛顫抖著打開爐蓋,十粒龍眼大小的丹藥靜靜躺在其中,丹身流轉著細密的紋路,散發著清苦卻醇厚的藥香。
“百解九轉去毒丹,成!”他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
接下來的三日,馬飛飛不眠不休趕製出千粒丹藥,分裝入刻有防毒紋路的玉盒。每隻玉盒旁都附著重疊了三次的血令,黑底紅字力透紙背:“東瀛海蓮花島,瘟毒密布,有進無出!持此丹可解鼠王瘟疫,望速傳天下武林,切勿以身試險!”
信使分批出發,帶著丹藥與血令奔赴少林、武當、峨眉等各大派,馬飛飛則獨自返回了火烈島的懸崖。
五、孤身入局:火烈島上的歸途
臘月十五,風雪漫天。火烈島的崖頂已積起厚厚的白雪,馬飛飛立於雪中,玄色勁裝落滿白霜,身後是通往安全區的歸途,前方是波濤洶湧的東瀛海。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混雜著遠處隱約傳來的船鳴,那是仍在趕往蓮花島的武者船隊。
“救一人是善,救天下是道。”他抬手拂去肩上的積雪,指尖觸到懷中的青銅古鈴,“千粒丹藥隻能解瘟疫,細菌彈與瘟皇封印,還需有人當麵解決。”
馬飛飛從懷中取出青銅古鈴,輕輕一搖。清越的鈴聲穿透風雪,在崖頂回蕩。刹那間,虛淵墟長的虛影再次浮現,這一次竟凝實得如同真人,身上的官服也染上了雪色。
“你已非人,我亦非人。”虛淵墟長望著馬飛飛,眼中閃過讚許,“千年前我為守天下化為虛影,今日願借你之手,再阻瘟皇複蘇。這青銅鈴乃當年瘟疫司的鎮器,可收納我的意識,亦能暫時壓製瘟毒。”
馬飛飛將青銅鈴係於腰間,鈴聲與風雪共鳴,發出細碎的清響。他緊了緊衣領,伸手抹去臉上的雪水:“此去蓮花島,需先毀細菌彈毒核,再加固瘟皇封印,前路凶險難料。”
“但你並非孤身。”虛淵墟長的聲音融入風雪,虛影漸漸化作光點,融入青銅鈴中,“鈴在,我在。”
馬飛飛最後望了一眼身後的方向,那裏有他守護的山河與同胞。隨即轉身,縱身躍下懸崖,玄色身影如一道利刃,劈開漫天風雪,朝著那片被謊言與死亡籠罩的東瀛海疾馳而去。風雪中,隻有青銅鈴的清響,在訴說著俠者的無悔抉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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