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上海灘周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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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再續。
十八年前,滬上血雨腥風。
一夜之間,周家滿門被屠,火光映紅半座城。東瀛忍者“影武門”奉命清剿,隻為奪取藏有日軍侵華密謀的“龍紋玉匣”。忠仆拚死突圍,隻救出大小姐周力為——她懷中緊抱著尚在繈褓的幼弟,周一到。
那夜,她將弟弟藏入慈恩育嬰堂門縫,轉身引開追兵,縱身跳江。仆人最後看見的,是她被江流卷走的身影。
而周一到,就此成了孤兒。
他在冷眼與饑寒中長大,夜夜夢中浮現一部古老拳譜周家秘笈《天罡地煞訣》,招式如烙印深植腦海。十三歲那年,他離開育嬰堂,靠拉乞討為生。不久,便遭東瀛武士追殺——他們認出了他頸後那道龍形胎記。
刀光雪亮,他被逼至上海灘黃浦江畔,命懸一線。
就在此時,一襲白衫女子踏月而來,劍出如虹,三名忍者人頭落地。她眉目如霜,正是上海灘杜家六小姐杜蘭——她是一個隱姓埋名的抗日女俠。
“你活不過明日。緣因你上了日本鬼子忍者盟主的必殺榜名。”她冷冷道,“除非,你願意消失。”
他點頭。
自此,他化名“黃力”,以黃包車夫身份,隱入杜家舊宅改建的府邸,每日拉車換米,貼補家用。他沉默如石,背影如山,唯有夜深人靜時,在後院枯樹下默練《天罡地煞訣》,拳風驚起落葉如潮。
他從不抬頭,也從不爭辯。哪怕杜家長子當眾羞辱:“車夫也配站在這等席上?”
他隻低頭,拉車。
上海灘杜老爺子壽宴那日,洋人賓客雲集,八大租界權貴盡至。杜蘭欲借機重振家聲,宣布重啟“龍頭牌令”——昔日江南幫共尊的信物。
席間,法租界巡捕頭目攜舞女挑釁,譏笑華人皆為奴才。眾仆低頭,無人敢應。
唯有力夫青年“黃力”。他走出人群,三招製敵,拳震全場。
“一個車夫也敢造次?”杜家長子冷笑,“滾出去拉你的車!”
哄笑聲中,唯有杜蘭凝視著他滴血的指節,眸光微動。
龍頭回歸大典,黑雲壓城。
日本忍者暗影門突襲,欲奪令滅口。混戰中,周一到為護令匣,徒手撕裂兩名忍者,身中三刀,仍屹立不倒。
忽然,他掌心浮現一道龍形印記——正是周家失傳的《天罡地煞訣》血脈烙印。
“他是周家餘孽!”杜家長子怒吼。
家奴激憤,刀斧相向。
周一到仰天長嘯,撕去車夫布衣,露出胸前周家族徽與龍形胎記交織的烙痕:“我不是黃力……我是周一到!周家血裔,天罡地煞傳人!”
那一夜,他一人一刀,橫推十裏碼頭,斬殺日本鬼子喑影門八大忍者,奪回“龍紋玉匣”,揭開日軍將在滬發動“櫻花計劃”的驚天陰謀。
他不再是車夫。他是抗日戰士。
他是“天罡君”,上海灘最神秘的抗日義士,黑白兩道聞風喪膽。他聯合幫派、策反巡捕、智鬥洋行買辦,更與周力為——他的親姐姐——重逢。
原來,當年周力為跳江未死,順流漂至重慶,投身抗日組織。她嫁給了鐵血鋤奸團領袖、馬飛飛的妾室師雲玄的兄長——師雲龍。夫妻兩人並肩作戰,卻皆知周家血脈未絕。
如今,師雲龍已為國捐軀,周力為孤身一人,隻為等弟弟歸來。
“雲龍哥若在,必與你並肩殺敵。”周力為,她含淚交出師門密令,“這是‘鐵血鋤奸義和團’的令符,從今往後,你代我執掌義和團。”
杜蘭曾以為,周一到隻是她布局中的一枚棋子。直到那一夜,她被東瀛刀聖“千葉龍一”伏擊,命懸一線。周力到從天而降,硬接一刀,將她護在身後。
“你為何不躲?”她顫抖著問。
“因為你在我身後。”他淡淡道。
她終於明白,那個甘願低頭拉車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頂天立地。
最終決戰,外灘鍾樓之巔。
周一到獨戰東瀛十大戰將,右臂持刀,杜蘭率敢死隊斷其後路,周力為親赴碼頭,引爆日軍軍火庫,炸沉運兵艦。
當最後一道刀光落下,東瀛忍者頭目跪地求饒。
他冷冷道:“十八年前,為何屠殺我們周家百口?今日,我為報仇雪恨而來!”
一刀斬下,血染東方既白。
之後,周一到夫妻倆重建慈恩育嬰堂,收養戰亂孤兒。
杜蘭放下龍頭令,牽起周一到的手:“這一世,我不再讓你做車夫。”
他笑了:“我願為你拉一輩子車。”
馬飛飛聽聞此事,感慨萬千:“師雲龍大哥,你雖無後,但你妻子周力為有弟,你師門有繼,這天下……還有希望。”
晨光中,一輛黃包車緩緩駛過外灘。
車上坐著周力為,車夫是周一到,旁邊依偎著杜蘭。
車簾上,繡著六個小字:天罡地煞歸塵。
風起,車輪滾滾,碾過戰火餘燼,駛向萬家燈火。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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