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爬野山遇詭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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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看了看腕表,時針已經指向下午兩點二十。他抬頭望向眼前這座被當地人稱為青蘿山的野山,半山腰以上被濃密的樹林覆蓋,隱約可見幾條人工開鑿的土路蜿蜒其中。
    都這個點了,要不咱們改天再來?林默轉頭問同行的阿哲和沈小雨。
    來都來了,怕什麽?阿哲拍了拍背包,我查過了,這山雖然開發爛尾了,但路還是通的。咱們走快點,天黑前肯定能下來。
    沈小雨扶了扶眼鏡,指著半山腰一處裸露的岩石:那邊視野應該不錯,拍幾張照片就走。
    林默猶豫了一下。這座山他聽說過一些傳聞,說是幾年前有個開發商想搞旅遊項目,修到一半資金鏈斷了,留下些半成品步道和觀景台。本地人很少上來,偶爾有些驢友會來探險。
    行吧,但咱們四點前必須下山。林默最終妥協,三人開始沿著雜草叢生的土路向上攀登。
    八月的陽光毒辣,即使是在樹林間穿行,三人也很快汗流浹背。阿哲走在最前麵,不時用登山杖撥開擋路的灌木。沈小雨則落在最後,舉著單反相機四處取景。
    你們聽說了嗎?阿哲突然停下腳步,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有人說這山上鬧鬼。
    少來這套。林默擦了擦額頭的汗,大白天講這個,你不嫌熱啊?
    真的!阿哲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同事上周來過,說在半山腰聽見小孩的笑聲,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沈小雨按下快門,鏡頭對準阿哲誇張的表情:那你同事現在還好嗎?
    好得很!就是...阿哲突然壓低聲音,他回家後發現相機裏多了幾張照片,拍的都是同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但他發誓當時根本沒看見這個人。
    林默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他下意識摸了摸右手腕上那根已經戴了三年的紅繩。這是奶奶去廟裏給他求的,說是能辟邪保平安。
    別說了,趕緊走吧。林默催促道,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三人繼續向上攀登,大約半小時後,他們到達了半山腰一處開闊地。這裏原本應該是規劃中的觀景平台,現在隻留下幾塊水泥地基和散落的建築材料。視野確實不錯,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沈小雨興奮地架起三腳架,調整相機參數。阿哲則跑到平台邊緣,對著山穀大喊,回聲在山間回蕩。林默站在一旁,忽然注意到平台角落裏堆著幾個已經褪色的礦泉水瓶和零食包裝——顯然最近有人來過這裏。
    奇怪...林默喃喃自語。
    什麽奇怪?沈小雨頭也不抬地問。
    這些垃圾。林默用腳尖指了指,看起來放了有段時間了,但包裝上的生產日期都是今年的。
    阿哲走過來看了看:可能是風吹來的吧。別管這些了,來,給我拍張照!
    三人輪流拍照留念,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接近四點。林默看了看表,又望了望開始西沉的太陽:該下山了,再晚路就不好走了。
    收拾好東西,三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林默走在最前麵,阿哲在中間,沈小雨殿後。樹林間的光線比來時暗了許多,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就在這時,阿哲突然停下腳步。
    怎麽了?林默回頭問。
    阿哲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緩緩轉頭看向右側的密林:你們...聽見了嗎?
    聽見什麽?沈小雨緊張地問。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阿哲的聲音有些發抖,是個小女孩的聲音,細細軟軟的...
    林默和沈小雨對視一眼,周圍除了風聲和偶爾的鳥叫,根本沒有其他人聲。
    別開這種玩笑。林默強作鎮定,這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阿哲猛地抓住林默的手臂,就在我耳邊,還帶著股野花香...你們真沒聽見?
    沈小雨的臉色也變了:阿哲,這地方前後都是樹林,哪來的小姑娘?你是不是中暑了?
    阿哲鬆開林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可能...可能是幻覺吧。走吧,趕緊下山。
    三人繼續前行,但氣氛已經變得凝重。林默不時回頭確認阿哲的狀態,後者看起來仍然心神不寧。
    走了大約十分鍾,林默突然停下:等等,這個地方我們剛才走過。
    沈小雨皺眉:不可能吧?我們一直是沿著這條路下來的。
    阿哲指著路邊一塊形狀獨特的石頭:不,林默說得對,這塊石頭我注意到了,我們確實經過這裏三次了。
    三人麵麵相覷,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們明明是一直沿著唯一的土路往下走,怎麽會回到同一個地方?
    鬼打牆...沈小雨小聲說,聲音裏帶著恐懼。
    別瞎說!林默嗬斥道,但心裏也開始發毛。他看了看表,已經四點半了,按理說他們應該快到山腳了。
    再走一次,這次注意看路。林默強作鎮定地說。
    三人再次出發,這次走得更加謹慎。林默不時在樹幹上做記號,確認他們沒有繞圈。然而二十分鍾後,他們又一次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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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可能!沈小雨幾乎要哭出來,我們明明是直走的!
    阿哲突然蹲下身:你們看這個。
    路邊的一塊扁平石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堆小石子,擺成一個歪歪扭扭的字。
    三人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林默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明明還掛在山頭,可周圍的光線卻暗得像傍晚時分。一陣風吹來,帶著濃重的土腥味,吹得人脖子後麵發涼。
    我們...我們是不是該報警?沈小雨顫抖著掏出手機,但屏幕上顯示無信號。
    阿哲突然站起來:不管這是什麽,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跟我走!
    他帶頭衝向下山的路,林默和沈小雨緊隨其後。這一次,他們沒有再繞回原路,但周圍的樹林似乎變得更加陰暗密集,樹枝像無數隻手一樣伸向小路中央。
    突然,走在前麵的阿哲發出一聲驚叫,猛地跳了起來。
    怎麽了?林默趕緊上前。
    阿哲臉色慘白,指著地麵:我...我踩到什麽東西了...軟乎乎的...
    林默和沈小雨用手機照亮地麵,那裏隻有一片枯黃的落葉,看起來再普通不過。
    你太緊張了。林默試圖安慰道,但聲音裏的顫抖出賣了他。
    阿哲抬起右腳:那這又是什麽?
    他的鞋底纏繞著幾根黑黢黢的頭發,纏得特別緊,像是已經長在了鞋底上。林默用樹枝撥了撥,那些頭發竟然紋絲不動。
    那一刻,三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種原始的恐懼攫住了他們的心髒。幾乎是同時,他們開始狂奔下山,背包裏的東西哐當作響也顧不上。樹枝抽打在臉上,劃出血痕,但他們不敢停下。
    奇怪的是,明明平時要走半小時的路,那天他們隻用了十幾分鍾就衝到了山腳。當看到停車場上阿哲的車時,三人幾乎癱軟在地。
    坐進車裏,阿哲的手抖得幾乎插不進鑰匙。林默大口喘著氣,無意間瞥見自己的手腕——那根戴了三年的紅繩不知什麽時候斷了,斷口齊整得像被剪刀剪過一樣。
    你們看...沈小雨突然指著後視鏡。
    林默回頭望去,在暮色籠罩的山腰處,隱約可見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站在他們剛才停留的觀景台邊緣,似乎在向他們揮手告別。
    車子發動時,三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駛出山區,阿哲才打破沉默:明天...明天我去廟裏燒個香。
    一周後,林默特意找到當地一位老人打聽那座山的事。老人聽完他們的經曆,歎了口氣:那座山啊,解放前是亂葬崗,埋了不少夭折的孩子。後來開發的時候,聽說挖出過不少小棺材...這幾年總有人說聽見小孩哭,看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
    林默沒敢告訴阿哲和沈小雨,就在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他床邊,手裏拿著他那根斷掉的紅繩,輕聲說:這個...已經沒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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