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緋金契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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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核心在光柱壓迫下發出刺耳尖嘯,閣主的殘魂在其中瘋狂扭曲,無數蠱蟲從他身體裏鑽出,組成密密麻麻的黑色護盾。柳明淵和胭脂的靈力在衝擊下幾近枯竭,玄鐵劍與《萬象錄》的光芒開始黯淡,生死契的紋路在皮膚上灼燒得發燙。
“堅持住!”柏玨將星辰之力注入兩人後背,麒麟神獸的淨化之火突然暴漲三倍,金色火焰中浮現出麒麟族曆代先祖虛影,它們齊聲怒吼,震得閣主的蠱蟲護盾出現裂痕。胭脂感覺銀鎖幾乎要將她的靈魂灼燒殆盡,卻仍強撐著將最後一絲狐族秘法注入契約殘卷。
就在封印即將完成的瞬間,閣主突然爆發出一陣獰笑:“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混沌核心中猛地射出十二道暗紫色光柱,直直釘入東海海底。海水開始劇烈沸騰,無數巨大黑影從深海中浮現——竟是被幽冥蠱王本源同化的上古海獸,它們周身纏繞著黑色瘴氣,眼中閃爍著毀滅的紅光。
“不好!他啟動了幽冥蠱王的終極殺招——九幽噬魂陣!”段君霓臉色慘白,手中的玉淨瓶劇烈震顫,“這些海獸一旦全部蘇醒,三界都會被拖入九幽深淵!”
柳明淵感覺妖丹在體內瘋狂跳動,隨時都可能爆裂。他轉頭看向胭脂,金紅的光芒在她蒼白的臉上流轉,“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星隕台看流星雨嗎?”
胭脂一怔,記憶中模糊的畫麵突然清晰起來——三百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們並肩躺在星隕台上,柳明淵指著劃過天際的流星說要許個永遠不分開的願望。她的眼眶突然發熱,銀絲不受控地纏上柳明淵的手腕,“我當然記得。”
“這次,我們一起實現那個願望。”柳明淵將玄鐵劍狠狠刺入混沌核心,麒麟之力如決堤洪水般湧出。胭脂同時將《萬象錄》按在陣眼處,狐族秘法與麒麟之力交融,契約殘卷化作漫天星屑,在虛空中拚湊出完整的姻緣咒文。
生死契的力量在此刻達到巔峰,兩人周身爆發出耀眼光芒,光芒中浮現出三百年前大婚時的幻影。金紅與緋色交織的力量順著十二道光柱蔓延至海底,將九幽噬魂陣的力量一點點瓦解。上古海獸在淨化之光中發出悲鳴,身上的瘴氣逐漸消散,重新沉入海底。
閣主的殘魂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嘶吼,被封印光柱徹底吞噬。混沌核心轟然炸裂,強大的衝擊波將眾人震飛。柳明淵在昏迷前死死抱住胭脂,玄鐵劍自動化作光盾將兩人護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柳明淵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妖界皇宮的廢墟上。胭脂安靜地躺在他懷中,銀鎖黯淡無光,卻依然緊緊係在兩人手腕上。遠處,柏玨、段君霓等人正在查看封印的穩固性,麒麟神獸和騰蛇守在一旁。
黑豹嗚咽著跑過來,蹭了蹭柳明淵的臉。柳明淵掙紮著坐起身,這才發現玄鐵劍不知何時已經完全碎裂,劍身上的麒麟紋路化作點點金光,融入他的血脈。
“你醒了。”胭脂也睜開眼,聲音還有些虛弱。她看著手腕上的銀鎖,又看向柳明淵,“這次之後,生死契恐怕真的解不開了。”
柳明淵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發絲別到耳後,“那就不解了。三百年前的婚禮,我們還沒辦完呢。”
遠處,柏玨走過來,手中捧著一塊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晶石,“幽冥蠱王的本源已經徹底清除,但混沌的威脅永遠不會消失。這塊星辰晶石,是麒麟族與狐族守護的信物,隻有你們共同的力量才能激活它。”
柳明淵和胭脂對視一眼,同時將手放在晶石上。金紅與緋色光芒亮起,晶石中浮現出三界地圖,地圖上閃爍著無數光點——那是混沌力量可能出現的地方。
“看來,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胭脂說。
“但至少,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柳明淵握緊她的手。
東海的風輕輕吹過,帶著海水的鹹味。遠處,段扶桑站在兩界交界處,望著這片重新恢複平靜的海域,眉心的蓮花印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知道,隻要麒麟族與狐族的盟約還在,三界就還有希望。
而在妖界皇宮的廢墟上,一個新的開始,正在金紅與緋色的光芒中悄然孕育。
妖界重建的號角撕裂雲層時,柳明淵負手立於了望塔頂,玄色蟒紋大氅在罡風中獵獵作響。他指尖輕點懸浮的鎏金圖紙,融入血脈的麒麟紋隨著靈力流轉,在圖紙上勾勒出暗紫色妖紋圖騰——那是以遠古妖皇冕旒為形,利爪纏繞著象征王權的噬月藤。
“陛下,西牆根基第三次塌陷!”大祭司擦著冷汗匆匆趕來。柳明淵垂眸凝視圖紙上震顫的標記,袖中突然飛出三道金紅劍氣,精準釘入地底深處。大地轟鳴間,無數妖紋鎖鏈破土而出,將坍塌的地基重新鎖死。
胭脂抱著《萬象錄》從藏書閣方向走來,銀絲不自覺纏緊腰間的赤金鈴——那是柳明淵三百年前親手所鑄。她望著他指揮若定的身影,記憶突然翻湧:幽冥戰場中,他渾身浴血卻仍將最後一道結界罩在自己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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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用皇室禁術修補地基,是否太冒險?”她駐足塔下,目光掃過地麵蜿蜒的暗紫色紋路。柳明淵旋身落地,玄鐵劍殘片化作的金紅流光在周身環繞:“唯有此咒能鎮住地底的幽冥餘孽,何況...”他忽然湊近,溫熱氣息拂過她耳尖,“我答應過要給你建座永不傾塌的宮殿。”
胭脂別過臉,銀絲卻不受控地纏上他袖口的暗紋——那是新繡的噬月藤圖騰,邊緣卻悄悄勾著九尾狐的尾尖。她正要開口,遠處忽有妖衛疾奔而來,玄甲上的麒麟徽記沾著斑駁血跡:“陛下!南境結界出現異動,疑似混沌餘孽作祟!”
柳明淵周身氣息驟冷,金紅紋路在眼底翻湧如烈焰。他抬手欲召靈力,卻因白日消耗過度踉蹌半步。胭脂的銀絲本能地纏上他手腕,生死契的紋路同時亮起,兩股靈力在咒文間纏繞成盾。“我同你去。”她將《萬象錄》護在胸前,卻被柳明淵按住肩頭。
“不必。”他扯下腰間赤金鈴係在她腕間,鈴舌碰撞發出清越聲響,“此鈴連通皇宮結界,若有危險...”話音未落,南境方向傳來震天嘶吼,整片妖界的雲層都被染成暗紫色。柳明淵最後深深看她一眼,身形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隻留下空中殘留的金紅劍氣,勾勒出半個未完成的姻緣咒文。
入夜後,胭脂在整理古籍時,發現《萬象錄》夾層裏夾著半塊破碎的麒麟玉玨。記憶如潮水湧來:大婚當日,柳明淵將玉玨一分為二,說“生死相隨”;混沌之戰時,他又用殘玨替自己擋下致命一擊。突然,窗外傳來琉璃碎裂聲,她掀起珠簾,正見柳明淵站在屋簷下,懷中狐火燈的光映得他耳尖通紅。他的玄色蟒袍染著大片血跡,卻仍小心翼翼捧著盞新製的狐火燈,燈身上用金粉繪著九尾狐戲珠圖,燭火搖曳間,與他掌心未愈的傷口同時明滅。
“你瘋了?受了傷還...”胭脂的斥責戛然而止,銀絲已先一步纏住他下墜的身體。柳明淵借力翻身落進屋內,帶起的風掀翻桌上古籍,露出他後背深可見骨的傷口——那裏爬滿詭異的黑色紋路,正是混沌之力侵蝕的痕跡。
黑豹不知何時竄了進來,喉嚨裏發出壓抑的低吼,爪子焦躁地刨著地麵。柳明淵卻恍若未覺,將狐火燈輕輕放在案頭:“妖市的老匠人說,狐族姑娘都喜歡會發光的...”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膝蓋一軟,整個人向前栽去。
胭脂本能地伸手托住他,卻被滾燙的體溫驚得一顫。柳明淵滾燙的額頭抵在她頸間,混沌侵蝕帶來的高熱幾乎要灼傷皮膚:“別擔心...南境的孽障已經解決了。”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住她的衣角,“隻是這皇室禁術的反噬,比想象中...”
“住口!”胭脂的銀絲如靈蛇般纏住他手腕,緋色咒文亮起的瞬間,生死契的力量順著銀絲湧入他體內。《萬象錄》無風自動,書頁間飛出無數銀蝶,圍繞著柳明淵盤旋,將那些黑色紋路一點點灼燒殆盡。她咬牙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咒文上,狐族秘法與麒麟之力轟然共鳴。
劇痛讓柳明淵清醒了幾分,他想要推開她,卻渾身使不上力氣:“別...你的靈力還沒恢複...”話音未落,胭脂已經將半塊麒麟玉玨按在他心口。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三百年前他為她戴上玉玨時的溫柔,混沌之戰中他用玉玨擋下致命一擊的決絕。
“三百年前你護了我無數次,”胭脂的聲音帶著哽咽,銀鎖在兩人相觸處發出耀眼光芒,“這次換我。”她的九條狐尾虛影驟然顯現,與柳明淵身後若隱若現的麒麟虛影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璀璨的結界。
不知過了多久,柳明淵背上的黑色紋路終於盡數消散。他虛弱地睜開眼,正對上胭脂通紅的眼眶。她的銀絲還纏繞在他手腕上,靈力消耗過度讓她臉色蒼白如紙,卻仍倔強地瞪著他:“下次再敢這樣,我就...”
“就把我綁在婚床上?”柳明淵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卻在胭脂炸毛的瞬間改口,“不敢了不敢了。其實我偷偷留了後手,就怕你……”他頓了頓,喉結滾動,平日裏張揚的眼神竟難得染上幾分忐忑,“就怕你又要說我莽撞,怕你看到我受傷會難過。”
他從懷中掏出個小巧的香囊,繡工笨拙得像是孩童隨手縫製,邊角還歪歪扭扭地繡著半隻九尾狐與殘缺的麒麟。裏麵裝著曬幹的狐尾蘭和麒麟角研磨的粉末,“妖醫說,這能緩解禁術反噬。我想著,若真有不測,好歹留個念想……”話音未落,便被胭脂突然纏上來的銀絲勒住了手腕。
“柳明淵,你當自己是赴死的英雄?”胭脂的聲音發顫,銀絲因用力而微微發亮,“三百年前你獨自衝進幽冥戰場,害我尋了你整整十年;如今又逞強用禁術,若不是生死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別過臉時,柳明淵瞥見她泛紅的眼眶。
黑豹適時地發出一聲低鳴,爪子輕輕拍了拍柳明淵的腳邊。他這才驚覺,胭脂銀絲上纏繞的咒文還在微微發燙——為了壓製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她竟在不知不覺中透支了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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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他反手握住她的銀絲,任由緋色咒文在掌心流轉,“以後我的命,分你一半。等妖界重建完畢,等你願意……”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我便在妖界鋪滿狐尾蘭,八抬大轎,十裏紅妝,把你風風光光娶回來。”
胭脂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突然想起他在重建宮殿時偷偷畫的婚房地磚紋樣,想起他每次受傷都要強撐著說“小傷”。銀絲不自覺地纏上他的手指,她別過臉,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下次...不準再一個人冒險。”
柳明淵眼中閃過驚喜,卻隻是輕輕將她摟入懷中,生怕力氣稍大就弄疼她。窗外的狐火燈靜靜燃燒,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牆上,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畫卷。黑豹趴在門邊,不滿地哼唧兩聲,卻還是乖乖蜷成一團,守護著這難得的安寧。
靜謐的夜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大祭司手持發光的星盤撞開房門,看見相擁的兩人時卻猛地刹住腳步,老臉漲得通紅:“陛下!星盤顯示,西北方向的妖脈出現異動,有...有混沌氣息波動!”
柳明淵正要起身,卻被胭脂一把按住。她的銀絲如鎖鏈般纏住他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體內的傷勢尚未痊愈,這次我去。”說罷,她將《萬象錄》往懷中一揣,九條狐尾虛影在身後若隱若現,緋色咒文順著銀絲蔓延至指尖。
“不可!”柳明淵攥住她的衣角,金紅紋路在眼底跳動,“混沌餘孽狡詐無比,上次南境結界之事便是誘餌...”他的聲音突然頓住,因為胭脂俯身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唇畔:“那你便乖乖在這裏等我,若敢偷偷跟來...”她的銀絲纏上他的脖頸,卻在接觸皮膚時化作溫柔的摩挲,“下次綁你的就不是銀絲,而是紅綢。”
看著胭脂消失在夜色中,柳明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卻摸到發間還別著她隨手插的狐尾蘭。黑豹蹲坐在他腳邊,喉嚨裏發出不滿的嗚咽,仿佛也在埋怨女主人的“偏心”。柳明淵低頭看著掌心殘留的緋色咒文,嘴角不自覺上揚——三百年了,她還是那個固執又倔強的小狐狸。
西北妖脈處,胭脂淩空而立,《萬象錄》在風中獵獵作響。她望著下方翻湧的黑霧,銀絲突然繃緊——那黑霧中隱約可見閣主的虛影,正發出刺耳的獰笑:“胭脂,柳明淵身受重傷,正是你們最虛弱的時候...”話音未落,無數幽冥蠱蟲如黑色浪潮般撲來,翅膀上的噬冰蠱符文泛著詭異紫光。
“是嗎?”胭脂冷笑一聲,指尖的銀絲突然暴漲數倍,化作巨大的狐爪拍向蠱蟲群。生死契在她腕間發燙,她知道柳明淵一定在通過契約關注著這裏。記憶中他受傷的模樣閃過腦海,胭脂眼中殺意大盛,“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他!”
與此同時,妖界皇宮內,柳明淵握著星盤的手青筋暴起。看著星盤上胭脂所在的光點被黑霧逐漸吞噬,他再也按捺不住,強行調動尚未恢複的靈力。金紅光芒在他周身炸開,震碎了了望塔的琉璃窗:“備轎!去西北妖脈!就算被她綁一輩子,我也不能讓她獨自涉險!”
當柳明淵帶著妖衛趕到時,正看見胭脂被閣主的混沌觸手纏住,《萬象錄》也已破損不堪。暴怒瞬間衝昏了他的理智,柳明淵周身麒麟紋暴漲,化作巨大的麒麟虛影直衝雲霄:“放開她!”金紅劍氣如暴雨般落下,與緋色的狐族咒文交織,在夜空中形成一道絢麗卻危險的屏障。
閣主的虛影發出一陣狂笑:“來得正好!就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在混沌中永...”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胭脂和柳明淵同時結印,生死契的力量化作一道金色鎖鏈,直接貫穿了他的虛影。混沌觸手在淨化之光中消散,閣主的殘魂發出不甘的嘶吼,徹底湮滅在天地間。
胭脂虛弱地從空中墜落,卻落入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柳明淵緊緊摟著她,後怕與怒意交織:“不是讓你等我?若不是生死契...”他的聲音突然哽咽,胭脂這才發現他的嘴角溢出鮮血——是強行調動靈力導致舊傷複發。
“笨蛋。”胭脂的銀絲輕輕擦去他嘴角的血跡,靠在他懷中,“我又何嚐不是怕你冒險。”她舉起手中半截染血的《萬象錄》,露出裏麵夾著的婚書殘頁,那是她在整理古籍時偷偷藏起來的,“等這次徹底解決混沌,你可別再忘了十裏紅妝的約定。”
柳明淵喉結劇烈滾動,突然想起昏迷時隱約聽見的呢喃。那時他高熱不退,混沌之力如毒蛇啃噬經脈,卻總能在意識模糊間,感受到溫柔的銀絲纏繞在指尖,聽見她帶著哭腔的“你若敢死,我便將三界翻個底朝天”。此刻看著她蒼白卻倔強的臉,他反手扣住她的後頸,將人更緊地揉進懷裏。
“三百年前,我在星隕台弄丟了婚書。”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玄鐵劍融入血脈的金紅紋路在皮膚上明滅,“後來每次想起,心口都像被幽冥蠱啃食。”胭脂的銀絲不自覺纏上他手腕,觸到那裏新添的傷口時微微發顫。柳明淵卻笑著打開她攥緊的拳頭,將自己的掌心貼上去,“現在好了,原來我的新娘,早就偷偷把約定藏進了命裏。”
話音未落,懷中的《萬象錄》突然劇烈震顫。染血的書頁自動翻開,空白處浮現出古老的姻緣咒文,與兩人腕間的生死契產生共鳴。金紅與緋色的光芒順著銀絲蔓延,在空中交織成鳳凰於飛的虛影。遠處觀戰的妖衛們驚呼聲四起——那是麒麟狐族千年前大婚時才會出現的祥瑞之兆。
黑豹突然直立而起,前爪拍向空中飄落的狐尾蘭,毛茸茸的尾巴卷著花瓣,輕輕放在婚書殘頁上。沾著夜露的花瓣觸碰紙張的刹那,殘頁邊緣竟泛起微光,缺失的文字如螢火匯聚,漸漸拚湊出完整的婚書內容。柳明淵看著那些重新顯現的朱砂小字,眼眶微熱——原來命運早就在顛沛流離中,將他們的紅線纏了又纏。
柳明淵低頭吻住她的發頂,金紅與緋色的光芒在兩人周身纏繞,宛如最動人的誓言。遠處,妖衛們看著向來威嚴的妖皇此刻溫柔的模樣,紛紛紅著臉別開視線。黑豹歡快地在一旁打轉,尾巴掃落的狐尾蘭花瓣,悄然落在那半張婚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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