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盡頭，冰藍的天幕映照著機械霓凰直播間最後一條彈幕：“宿主小心，謝玉在數據流裏藏了貓膩。”
    謝無妄站在風雪中，左手握著那枚《霸道總裁愛上我》限定皮膚散發出的因果波動，右手攥緊江左盟地圖殘片。他右眼混沌之瞳隱隱作痛，裂紋如蛛網般蔓延至耳後，仿佛隨時會碎成一地星塵。
    “你確定要繼續？”機械霓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的機械義眼閃爍不定，直播界麵還在不斷彈出“恭喜您獲得雙十一優惠券”的幹擾信息。
    “我還能去哪兒？”謝無妄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停下？”
    他話音未落，空氣中忽然浮現出一道扭曲的數據殘影——那是謝玉的維度分身，模糊不清的身影正試圖幹擾追蹤符的能量流向。
    “這玩意兒怎麽老陰魂不散。”謝無妄咬牙，抬手便激活了係統007的離譜道具庫。
    【叮！檢測到宿主太帥，自動延長假期】
    【溫馨提示：已為您解鎖《還珠格格》限定款“爾康鼻孔炮”】
    “……算了，將就用吧。”
    他掏出發射器，瞄準空中殘影就是一炮。紫薇表情包轟然炸開，幻影頓時被衝得支離破碎，化作無數像素點消散。
    機械霓凰眨眨眼：“這也能行？”
    “能行的事多了去了。”謝無妄收起鼻孔炮，轉頭看向她，“現在輪到你了，把直播係統切到‘核能靜音模式’。”
    機械霓凰沒有遲疑，指尖輕點耳後接口，瞬間，所有廣告與幹擾信號戛然而止。冰髓追蹤符重新亮起幽藍光芒，鎖定了地下十八層的方向。
    “走。”謝無妄率先邁步，靴底踩碎冰渣，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他們一路下潛，穿過層層機關，直到抵達一座由冰晶與金屬交織而成的大殿。中央，懸浮著一塊巨大的數據終端，表麵流轉著複雜的符文。
    “這就是謝玉的核心控製台。”機械霓凰低聲道。
    謝無妄走近，伸手觸碰終端表麵，一股冰冷的反噬力瞬間湧入掌心。他的混沌之瞳猛然劇痛，裂紋再次擴散，幾乎覆蓋整張臉。
    “靠！”他猛地抽回手，額角滲出冷汗。
    “別硬來。”機械霓凰按住他手腕，“這裏有‘因果回響陷阱’，任何讀取行為都會觸發反噬。”
    “那就繞過去。”謝無妄眯起眼，右眼墨光微閃，啟動混沌之瞳·吞噬解析功能。
    【叮！正在吸收無關劇情線：《甄嬛傳》皇後背誦《民法典》】
    【蝴蝶效應啟動：慶帝開始跳《學貓叫》】
    【獲得因果值：100】
    隨著一段劇情被吞噬，周圍空氣微微震顫，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撕裂開來。
    “成了。”謝無妄低聲一笑，再次伸手觸碰終端。
    這一次，沒有任何反噬，冰藍色的界麵緩緩展開，浮現一行字：
    記憶燃料庫——第37號容器：謝無妄
    “……原來如此。”他瞳孔微縮，聲音低沉。
    機械霓凰也看到了，臉色驟變：“你是說……你的記憶，是他們的燃料？”
    “不止是我。”謝無妄目光掃過屏幕上的編號，“還有其他的‘容器’，其他的世界，其他的我們。”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翻閱資料，直到一段視頻日誌彈出。
    畫麵中，謝玉的臉出現在光影交錯之間，神情平靜，語氣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憐憫。
    “你們終於來了。”他說，“我知道你會看到這段話，謝無妄。你一直以為自己是主角，其實你隻是燃料。”
    謝無妄盯著屏幕，眼神逐漸冰冷。
    “你被創造出來，不是為了拯救世界，而是為了提供記憶能量。每一次輪回，每一次死亡，每一次掙紮……都是為了維持某個存在的永生。”
    “他們都要你的記憶當永生燃料……包括你摯愛的——”
    話音戛然而止，畫麵劇烈抖動，仿佛有誰強行切斷了信號。
    “喂！”謝無妄猛地拍打終端，試圖恢複畫麵，“你他媽話說一半算怎麽回事？！”
    但無論他如何操作，終端都再無反應。
    機械霓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還好嗎？”
    “我很好。”謝無妄扯了扯嘴角，右眼裂紋閃爍，像是某種即將崩塌的預兆，“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
    “什麽？”
    “那個‘摯愛’……到底是誰。”
    他話音剛落，終端突然爆出一道強光，緊接著，整個大殿開始震動，冰晶四散崩裂。
    “糟了！”機械霓凰迅速拉住他，“謝玉設下了自毀程序！”
    “來不及了。”謝無妄抬頭，望著頭頂墜落的冰柱，眼神冷靜得可怕，“但我已經知道我要找的東西在哪了。”
    “哪兒？”
    “星際孤兒院，37號房間。”
    他輕輕摸了摸胸口的“生死看淡”匕首，刀刃上隱約浮現出一抹金色神紋，如同命運的印記。
    “那裏，才是真正的起點。”
    冰柱轟然砸落，塵埃彌漫間，他的身影被吞沒其中。
    而最後一道光線，落在他手中緊握的七星燈殘片上，映出一個少年的身影——
    坐在窗邊，捧著一本破舊的《霸道總裁愛上我》，書頁泛黃，卻夾著一張寫著“第37朵冰花”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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