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影盟痕跡,書房密室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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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了把臉上的泥,花壇的土黏在嘴角,有點鹹。
    顧清言剛才那句“她來得比預計快”,像根刺紮在我耳朵裏。他望著書房的方向,不是擔心自己暴露,是怕別的東西進來。那玉匣裏的陰氣,根本不是他放的,更像是……被人塞進去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心說這人裝了三年紈絝,背地裏居然還藏著這麽個燙手山芋。既然他不肯說,那我不如自己看個明白。
    “擺爛式閃現”一開,人已經貼在書房窗下。這次沒再從窗戶翻,太容易被發現。我繞到側牆,手指順著磚縫摸上去,果然在第三塊青石偏左的位置,觸到一絲微弱的震顫。
    有陣法。
    我湊近了看,那不是普通的靈紋,是一圈反著走的符線,像時鍾倒轉,壓著某種封印。難怪剛才顧清言收了玉匣就走,這玩意兒根本不是用來藏東西的,是用來鎮東西的。
    “尊嘟假嘟?這陣法比我家ifi還難連。”我隨口吐槽。
    “叮!”
    【梗力值+6,當前進度條:127】
    話音剛落,掌心一熱,一股靈流順著指尖竄進牆麵。那符陣猛地一抖,像是信號被幹擾的路由器,哢地裂開一道細縫。我趕緊把手抽回來,牆麵上浮出個半尺寬的暗格口,黑漆漆的,像張沒牙的嘴。
    我咽了口唾沫,伸手進去一掏,摸到個鐵環。一拉,整麵牆往裏塌了半寸,接著無聲滑開,露出一條向下的石階。
    密室。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泥巴衣服,又抬頭望了眼夜空。月亮還沒到中天,時間還夠。
    踩著石階往下走,空氣越來越冷。不是冬天那種冷,是像井水浸過骨頭的感覺。台階盡頭是個小廳,四壁空蕩,隻在正中央擺了個木案,上麵放著那隻玉匣。
    我走過去,掀開布。匣子表麵那圈暗紋更清晰了,像是燒焦的藤蔓纏著一塊殘玉。我伸手碰了下,指尖立刻傳來一陣麻,像是被靜電打了一下。
    “退退退!這瓜保熟嗎?”
    “叮!”
    【梗力值+4,靈力恢複4】
    話音落下的瞬間,玉匣“咯”地一聲彈開。
    裏麵沒有寶貝,沒有丹藥,隻有一封信。
    紙是黑的,像是被火燎過又泡了水,邊緣卷曲發脆。我小心地抽出來,展開一看,字是用暗紅墨寫的,筆鋒歪斜,像指甲刮出來的。
    “前朝血脈已現,獻祭大典定於月圓之夜,務取其心焰為引。”
    下麵是個“影”字烙印,形狀像一隻斷手按在紙上。
    我腦子嗡了一下。
    前朝血脈?心焰?這不就是在說我?
    我可是重生回來的廢公主,靈根被封,修為全廢,唯一沒被收走的就是這團心焰。它是我和這具身體的綁定憑證,也是係統啟動的鑰匙。他們要拿這個當祭品?
    正想著,信紙突然抖了一下,像是被風吹動。可這密室根本沒風。
    下一秒,眼前一花,我看見一座石殿,四周站著黑袍人,中央祭壇上綁著一個人,胸口被剖開,一團火苗正從裏麵被抽出來……
    幻象!
    我猛地閉眼,甩頭。
    “畫餅充饑”立刻啟動,靈力往腦門衝,硬生生把那畫麵頂了回去。
    再睜眼,信紙還在手裏,但那股陰冷勁兒更重了,像是有人貼在我耳邊呼吸。
    係統提示音響起:
    【檢測到高危陰謀,梗力值+15,當前進度條:142】
    靈力一下子漲了一截,四肢都熱了起來。我深吸一口氣,把信折好塞進懷裏,目光重新落在玉匣上。
    這東西不是顧清言做的,他沒這個本事。但能放進他書房的,要麽是他家裏人,要麽就是……他那位當家主的兄長。
    我正想再查查木案底下有沒有別的夾層,身後傳來腳步聲。
    輕,穩,不急不緩。
    我轉身,顧清言站在密室入口,手裏拿著那支靈筆,筆尖對著我。
    “你進得來,”他聲音很平,“說明陣法認你。”
    “那你也別拿筆指著我,”我攤手,“咱倆誰都不是來偷東西的。”
    他沒動,目光落在我懷裏的信上。
    “你看了?”
    “看了。”我把信拿出來,“‘前朝血脈’‘心焰為引’,這不就是在說我的命嗎?你還藏這玩意兒?”
    他沉默兩秒,收筆入袖。
    “這不是我藏的,是我偷的。”
    “偷的?”
    “三年前,我從我哥書房翻出來的。”他走近兩步,語氣低了,“當時不知道什麽意思,隻覺得這信陰氣太重,不能留著。可又不敢毀,怕留下痕跡。隻好封進玉匣,再用逆五行鎖靈陣壓住。”
    我盯著他:“那你現在知道它是誰的了?”
    他點頭:“暗影盟。”
    “國師背後那個?”
    “對。”
    我冷笑一聲:“家人們誰懂啊,合著我們倆都被當棋子了?”
    “叮!”
    【梗力值+5,靈力恢複5】
    話出口我才意識到,這話不隻是吐槽,也是實話。他被家族困住,裝瘋賣傻三年;我被重生綁定,靈根封印,靠說梗活著。現在有人要拿我的心焰搞獻祭,而他哥書房裏藏著暗影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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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倆,誰都不是局外人。
    “你為什麽不早說?”我問。
    “說了你會信?”他反問,“一個整天喝花酒、賭靈石的紈絝,突然告訴你天下要亂,暗影盟要複活前朝邪神,你會不會覺得他瘋了?”
    我張了張嘴,沒吭聲。
    確實,我要是半年前聽見這種話,第一反應也是“退退退,神棍離我遠點”。
    “那你現在信我了?”他看著我。
    “我不信你,但我信這封信。”我拍了拍胸口,“它要的是我的心焰,你要是想害我,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嘴角動了動,沒笑,但眼神鬆了一點。
    “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活動了下手腕,“月圓之夜不是還沒到嗎?在這之前,我得把靈根炸開,把修為提上去。不然真到了那天,人家拿刀站我麵前,我說句‘尊嘟假嘟’,人家直接一刀砍了我,係統都來不及響。”
    他點頭:“我幫你。”
    “你不怕你哥發現?”
    “他要是真幹淨,就不會在書房藏這種東西。”顧清言眼神冷下來,“我裝了三年,不是為了保他,是為了等一個能掀桌子的人。”
    “現在桌子找到了,”我指了指信,“就差一把火。”
    他看了我一眼:“你就是那把火。”
    我咧嘴一笑:“那咱們趕緊撤,再不走,你這破陣法該報警了。”
    他轉身帶路,我跟在後麵,剛走到石階 fay,忽然想起什麽。
    “等等。”我停下來,“你說這信是你三年前偷的?”
    “對。”
    “那為什麽現在才冒出陰氣?為什麽偏偏今晚?”
    他腳步一頓。
    “因為……有人激活了它。”
    “誰?”
    他沒回答,隻是抬頭看了眼密室頂部的符陣。
    那道裂痕,正在緩緩合攏。
    “走。”他聲音緊了,“現在就走。”
    我倆一前一後衝上石階,身後傳來“哢”的一聲,像是鎖死了。
    剛回到書房,顧清言順手把書架推回原位,符文隱去,牆麵恢複如初。
    “你從後門走,”他遞給我一張符,“這是我畫的,能避開巡夜靈陣。”
    我接過符,黃紙紅字,寫著“通行”。
    “你呢?”
    “我留下來拖住可能的檢查。”他看了眼窗外,“你走後,我會打翻茶壺,製造你闖入的假象。就說你是來偷秘籍的,被我趕走了。”
    “那你不怕你哥真信了,把你一起收拾?”
    “他要是敢動我,就等於承認他怕我。”他笑了笑,“怕,就是弱點。”
    我點點頭,把符貼在袖子裏。
    “顧清言。”
    “嗯?”
    “下次別把這麽危險的東西放書房。”我指了指心口,“我這人膽小,見不得陰間快遞。”
    他輕聲說:“下次不會了。”
    我轉身要走,他又叫住我。
    “李圓圓。”
    我回頭。
    “你剛才說,要炸開靈根?”
    “對。”
    “我知道一處地方,”他壓低聲音,“能幫你,但很險。”
    “多險?”
    “去了可能出不來。”
    我笑了:“那正好,反正我這條命,本來就不該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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