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江南來信,暗影盟的新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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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那個小太監的影子,它歪得不像人該有的樣子,倒像是被誰用手指在泥地上抹了一道。
    顧清言沒抬頭,筆尖在袖口輕輕一劃,聲音壓得極低:“有東西纏在他影子裏,不是活人能留下的痕跡。”
    我慢慢收回目光,手裏的噬靈劍柄還帶著剛才護盾展開時的溫熱。“先別動他。”我說,“讓他繼續站那兒,當個免費門神。”
    王嬤嬤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挪到了我身後,灰褐色的褙子蹭著地磚,窸窣一聲,從懷裏摸出個竹筒,火漆封得嚴實。“江南來的。”她遞過來,“雁字三疊,今早落在偏殿簷角,沒人看見是誰送的。”
    我接過竹筒,指尖一挑,封印裂開。裏麵卷著一截薄絹,展開一看,字跡潦草得像狗爬,可那墨裏透出的一絲水汽味兒——是江南特有的青藤汁混著雨後苔蘚的氣息,我聞過一次就忘不了。
    “江南七鎮地脈頻震,暗影盟借商船運冥砂,疑煉‘蝕龍陣’,速查。”
    我念完,把絹紙遞給顧清言。他掃了一眼,眉頭皺起來:“冥砂走漕運?那玩意兒見光就化,除非用陰棺封存,一路貼符鎮壓。”
    “他們還真不怕麻煩。”我冷笑,“為了偷龍氣,連死人都雇上了。”
    王嬤嬤在旁邊插了一句:“前兩天顧家也傳了消息,說太湖邊上三艘糧船半夜沉了,撈上來的時候艙板上全是黑藤,碰一下就冒煙。”
    “食靈蟲的飼料。”我咬牙,“他們拿百姓的船喂蟲子,等蟲群養大了,一口一口啃地脈?”
    顧清言把絹紙鋪在桌上,靈筆一點,空中浮現出一張光影地圖,江南一帶的地脈走勢緩緩亮起。他指尖一撥,畫麵快進三天——太湖周圍靈氣流向開始打旋,像被什麽東西往下拽。
    “這不是自然流失。”他聲音沉了,“是陣法在吸。”
    我盯著那團越來越深的漩渦,腦子裏嗡地一聲:“尊嘟假嘟?這陣法是不是衝著整個南域龍氣去的?”
    “叮——檢測到高危陰謀關聯,梗力值+10,當前進度條:98。”
    係統到賬,我心裏反而更沉了。
    要是真讓他們把南域龍氣抽幹,別說江南,整個大周的靈網都會崩。到時候山河枯竭,修士斷源,普通人更是活不下去。
    “不能等。”我說。
    “你要去?”顧清言看向我。
    “我不去誰去?派個公文過去讓他們自覺收手?”我翻白眼,“這幫人連木偶都敢往皇宮送,你覺得他們會看告示?”
    他沉默兩秒:“你剛登基,朝局未穩,這時候離京……”
    “家人們誰懂啊,當個領導最難的不是管人,是請假還得寫理由。”我聳肩,“但我非走不可。他們在江南搞事,就是算準我不敢動。我偏要去,還得大搖大擺地去。”
    話音剛落,係統又響:“梗力值+15,凡爾賽護盾充能提升10。”
    我咧嘴一笑:“你看,連係統都支持我曠工。”
    顧清言沒笑,指節在桌麵上輕叩兩下:“那你打算留多少人守京?”
    “影察司第一批密探全留。”我走到牆邊,抽出一支令箭,“每日三次龍氣掃描,發現心跳異常、眼神發直的,直接拿下。王嬤嬤,你掌‘靜心丹’配方,誰要是突然開始背《往生咒》,甭管是不是和尚,先灌藥。”
    王嬤嬤點頭,順手從袖袋裏摸出個小瓷瓶放桌上:“新配的,加了點安神花粉,喝完至少能清醒半個時辰。”
    我又轉向顧清言:“你留下。”
    “我?”他挑眉。
    “對,你。”我指著他耳朵,“你這耳珠還紅著呢,昨兒擋黑霧傷了經絡,自己不知道?現在讓你跑江南,怕你半路咳出靈血來。”
    他張嘴想反駁,我抬手打斷:“別爭了。你留下來主持大局,比跟我去拚命重要。再說了——”我勾唇一笑,“京城要是丟了,我還回來當個屁的攝政王?”
    他終於沒再說話,隻是低頭拿起靈筆,在紙上畫起新的防禦陣圖。筆尖金光流轉,一道道符線交織成網,罩住皇城四角。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這是……‘鎖龍釘’變式?”
    “嗯。”他頭也不抬,“一旦察覺大規模邪氣入侵,自動激活,能撐半個時辰。”
    “行,靠譜。”我拍他肩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止會畫糖人。”
    他嗤了聲:“你那鳳冠還是我畫的,能不靠譜嗎?”
    正說著,外頭傳來腳步聲。一名影察司密探快步進來,抱拳:“啟稟攝政王,東市地窖昨夜有人換崗,我們的人混進去了,這是最新情報。”
    我把密報接過來一看,眉頭一跳。
    “怎麽?”顧清言問。
    “他們在調人。”我把紙遞給他,“北線一半骨幹,全往南調動。”
    王嬤嬤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變了:“這是要集中兵力?”
    “不是。”我搖頭,“是轉移核心。他們怕我在京城動手,先把腦子搬走。”
    顧清言抬眼:“所以江南不隻是據點,是總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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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可能。”我捏緊了那張紙,“他們以為把我引出去,就能在京裏搞事。可我要是反手把他們的老窩端了呢?”
    王嬤嬤忽然低聲說:“公主,江南水網密布,地形複雜,你一個人去太險。”
    “誰說一個人?”我咧嘴,“我帶十個影察司,外加五名禁軍精銳。輕裝簡行,日行百裏,天黑前就能出城。”
    “明天清晨出發?”
    “對。”我看向窗外,“今晚把裝備整好,噬靈劍再淬一次火,乾坤袋補滿奶茶粉——戰鬥靠靈力,續命靠奶蓋。”
    王嬤嬤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我去給你縫件新內襯,防寒又防刺。”
    顧清言還在畫圖,我走過去,把那封江南密信折好塞進他手裏:“萬一我路上失聯,你就按這個節奏推演。每天寅時查一次地脈波動,要是江南那邊靈氣斷流……”
    “我就帶人殺過去。”他接上話,抬眼看我,“不用你說完。”
    我笑了下,正要轉身,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問他:“你說,這信是誰送來的?”
    他一頓:“不清楚。但能用雁字三疊傳信的,要麽是江南老線人,要麽……是想引你入局的人。”
    “我知道。”我摸了摸腰間的劍,“所以才更要去看一眼。到底是救場,還是跳坑,總得親眼瞧瞧。”
    他沒再攔我,隻是把靈筆往袖中一收,淡淡道:“路上小心。你要是死了,誰給我報銷畫鳳冠的靈力損耗?”
    “放心。”我勾唇,“我活著回來,請你吃全糖去冰的珍珠奶茶。”
    他笑了一聲,低頭繼續畫陣。
    我走出議事閣,風有點涼。夜色沉沉,宮燈一盞盞亮起,像撒在地上的碎金。
    影察司的人已經在偏殿集合,我走進去,把令箭往桌上一拍:“準備出發。明早辰時,城門外集合。”
    眾人領命散去。我站在空蕩蕩的殿裏,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小包奶茶粉,捏在手裏。
    這玩意兒陪我熬過了加班夜,也陪我挺過了冷宮三年。接下來這段路,還得靠它吊著命。
    我正想著,王嬤嬤悄悄進來,手裏拿著一件疊好的玄色勁裝。她沒說話,低頭把衣服攤開,飛針走線,在內襯衣角縫了個東西。
    我沒看清是什麽,隻聽見線尾“啪”地一斷。
    她把衣服遞給我,轉身走了。
    我拿起衣服看了看,針腳細密,縫得結實。翻到衣角,摸到一塊硬物,藏在布料夾層裏。
    是枚護身符,刻著一個“安”字。
    我愣了下,隨即笑了笑,把它塞回原處,披上衣服。
    外麵天還沒亮,但我知道,這一趟,非走不可。
    我握緊噬靈劍,走出宮殿。
    馬廄那邊,已經有護衛在檢查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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