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聯盟實力,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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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那枚銅錢按在沙盤上,紅線像是活了,微微發燙。剛才那一瞬的回溯太短,隻看見老婦手腕上的蛇形烙印一閃而過,可就是那一眼,讓我心裏咯噔一下。
    這玩意兒不是臨時起意,是早就在眼皮子底下紮根了。
    “來人!”我揚聲喊了一句。
    一個小宦官慌忙跑進來,帽子都歪了:“殿下?”
    “調西市近三個月的出入簿,重點查每月初七進出皇城供水區的人,帶梨花、持特製腰牌的,一個都不能漏。”
    他應了一聲就要走,我又叫住他:“順便把城南第三水井的水質記錄也拿來——就昨天欽天監偷偷測的那份,別讓他們知道是我問的。”
    小宦官一愣,但沒多問,轉身跑了。
    王嬤嬤從角落裏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放在我手邊:“喝一口,你臉色不太對。”
    我沒接:“我不渴,我是餓了。”
    她翻了個白眼:“你昨晚啃了半塊冷餅就算吃飯?”
    “那叫夜宵。”我嘀咕一句,順手摸出乾坤袋裏的奶茶粉,倒進茶杯,加了點熱水攪了攪,“家人們誰懂啊,當個攝政王連珍珠都喝不上。”
    “叮——梗力值+1,當前進度條:92。”
    金紋在腦子裏閃了一下,我差點笑出聲。係統還挺配合。
    陳老這時候回來了,手裏抱著羅盤,胡子上沾著露水,一看就是剛從地底靈脈口爬上來。
    “不對勁。”他把羅盤往桌上一擱,“龍脊嶺的地氣不是自然流動,是被人用陣法倒抽的。而且……它會躲。”
    “躲?”
    “每次我鎖定源頭,三息之內,那股氣流就換位置。”他皺眉,“像有意識一樣。”
    我嘬了一口假奶茶,眯眼看著沙盤上的紅線:“所以不是單點操控,是移動中樞。”
    王嬤嬤忽然插話:“老奴記得,先皇後留下的密檔提過一種‘遊魂祭壇’,能借地脈遷徙,專用來藏禁術核心。當年封印心魘道時,太祖就是在七座移動祭壇之間來回追擊,耗了整整三年才釘死最後一根鎖魂釘。”
    我一拍桌子:“難怪他們選這條路——京城到龍脊嶺這一線,全是前朝廢棄的祭祀節點!”
    話音剛落,先前派去查記錄的小宦官回來了,懷裏抱著一堆卷冊,氣喘籲籲地放在側案上。
    我翻開第一本,目光掃過一行字:
    “永寧七年四月初七,內務府采買婆子張氏,持工部特許腰牌入宮取水,攜梨花三枝,稱用於‘淨室驅邪’。”
    我繼續往後翻。
    “永寧八年五月初七,同人,理由變為‘供奉香案’。”
    “永寧九年六月初七,同人,改為‘調配藥引’。”
    時間在變,理由在變,但人沒換,腰牌也沒換。
    “這老太太,混進宮裏十幾年了?”我冷笑,“尊嘟假嘟,這屆反派還搞職場 ongevity?”
    “叮——梗力值+2,當前進度條:93。”
    我正要說話,門口又傳來腳步聲。
    這次是個年輕女官,穿著靈訊堂的青灰袍子,手裏捧著一塊玉簡,臉繃得緊緊的。
    “啟稟攝政王,北境第七哨站傳回消息——昨夜三更,雁回坡驛站再次出現昏睡者,共十一人,症狀與之前一致。但他們醒來後……說了些奇怪的話。”
    “什麽話?”
    “他們說,夢見一個穿黑袍的女人站在鍾頂上,手裏拿著一把金鑰匙,嘴裏念著……”她頓了頓,“‘盟約已續,七門歸位’。”
    屋裏一下子靜了。
    王嬤嬤猛地抬頭:“七門?那不是三百年前被滅的七大邪宗?血符門、夢魘窟、陰傀閣、蝕心觀、鬼線坊、斷魂殿、白骨祠……這些名字早就該爛在史書裏了!”
    陳老臉色發白:“如果真是他們……那就不隻是複刻禁術,是把整套體係重建了。”
    我盯著沙盤,腦子裏飛快過畫麵——西市的老婦、地脈的遊移、孩子的夢、鍾的共鳴……
    這不是一群散兵遊勇,是有人把幾近湮滅的邪門歪道全撿起來,拚成了一台精密機器。
    “所以他們不是殘黨。”我緩緩開口,“他們是聯盟。”
    我提筆蘸墨,在空白卷軸上寫下四個大字:夢魘同盟。
    “聽著,我現在下三道令。”我站起來,走到沙盤前,“第一,軍情司立刻排查全國範圍內所有曾與這七個宗門有關的遺跡、墓葬、舊址,尤其是那些‘官方記載已毀’但實際上還有靈氣殘留的地方。”
    陳老點頭記下。
    “第二,靈訊堂啟動‘靜默監聽’,所有關於夢疫的傳訊改用暗語,比如‘孩子發燒’代表新增昏睡,‘鍾響’代表地脈異動。不準提‘夢’‘鍾’‘花’這三個字,防止被讀心術截獲。”
    女官領命而去。
    “第三,欽天監秘密重校星軌圖,我要知道‘七星鎖魂陣’是否還有殘存效力。當年太祖靠它鎮壓心魘道,現在說不定還能借個光。”
    王嬤嬤低聲問:“萬一……他們已經補全了陣法漏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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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那我們就給他們造個新bug。”
    正說著,門外又進來一人——是個瘦高老頭,穿著欽天監的舊袍子,手裏拎著一盞青銅燈,燈芯跳著幽藍的火。
    “老臣卜星子,奉命送來昨夜觀測結果。”他聲音沙啞,“北鬥第七星,昨夜子時突然黯淡三息,與此同時,龍脊嶺地下傳來七次等距震動,間隔恰好為七息一次。”
    我眼睛一亮:“七星鎖魂陣的節奏?”
    “正是。”他點頭,“但這不是自然現象。是有人在模仿陣法頻率,試圖喚醒某種沉睡之物。”
    我走到沙盤邊,拿起朱筆,在京城與龍脊嶺之間的七個關鍵節點上逐一標紅。
    每點一下,腦海裏就閃過一個名字:
    血符門——操控血脈共鳴
    夢魘窟——編織群體夢境
    陰傀閣——煉製無識傀儡
    蝕心觀——腐蝕修士神識
    鬼線坊——布設靈力絲網
    斷魂殿——切斷魂魄歸路
    白骨祠——召喚亡者戰靈
    七門各司其職,環環相扣。
    這不是複仇,是重建秩序。
    “退退退!”我脫口而出,“這哪是邪教,這是上市集團吧?”
    “叮——梗力值+2,凡爾賽護盾充能21。”
    我還沒笑完,王嬤嬤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本破舊冊子,封麵寫著《太祖實錄·補遺》。
    “公主,還有一件事。”她聲音低沉,“當年三大世家聯手剿滅心魘道後,曾立下血誓,將七門餘孽盡數誅殺。可後來……其中一家反水了。”
    “哪家?”
    “顧家。”
    我手一抖。
    顧清言?
    不可能。
    但王嬤嬤繼續說:“不是現在的顧家。是三百年前的那一支,江南顧氏嫡係,在最後關頭臨陣倒戈,放走了‘夢使’首領。從此顧家分裂,一支北遷隱姓埋名,另一支留在江南,成了如今的修仙望族。”
    我盯著那本冊子,半天沒說話。
    難怪顧清言的靈根那麽純,純得不像天然生成。
    難道……他們是用禁術洗髓過的後代?
    陳老見我沉默,小心翼翼問:“要不要暫停與顧家的合作?”
    我搖頭:“不。現在收手才是中計。我們得比他們更快一步。”
    我提起朱筆,在卷宗首頁狠狠蓋下攝政王璽印,批了八個大字:
    敵勢如網,不可輕敵。
    然後轉向卜星子:“老爺子,再麻煩你一件事——今晚子時,我要你點燃這盞燈,對著北方念一遍《安魂咒》,但別真的施法,就裝模作樣,讓天上那顆星以為我們在重啟七星陣。”
    他一愣:“您是要釣魚?”
    “對。”我咧嘴一笑,“讓他們以為我們慌了,開始照搬古法。等他們集中力量準備反製時——”
    我手指猛地劃過沙盤,從中間劈開那條紅線。
    “咱們炸他們的主節點。”
    王嬤嬤忽然低聲說:“可我們還不知道主節點在哪。”
    我看了她一眼,從乾坤袋裏摸出那片幹枯的梨花瓣,輕輕放在燈焰上方。
    花瓣邊緣開始焦黑,卻沒燃燒。
    反而浮現出一行極細的小字,像是用血寫成的:
    “第七次月圓之夜,鍾響三十六,門開。”
    我盯著那行字,忽然笑了。
    “找到了。”
    我把花瓣遞給卜星子:“記住這個日期。七天後,月圓。”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
    外麵天色陰沉,風卷著落葉打在廊柱上。
    我低聲說:“你們不是在修路。”
    “你們是在給自己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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