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李圓圓康複,真相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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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的時候,天剛蒙了一層灰。
    顧清言正坐在床邊打盹,手裏還攥著半截玉匣,指尖泛白。他臉色發青,眼底烏黑,一看就是一夜沒合眼。王嬤嬤蹲在角落的小爐子前熬藥,藥香混著一股焦味,估計又忘了添水。
    “咳……”我剛想坐起來,喉嚨幹得像被砂紙磨過。
    顧清言猛地驚醒,抬頭看我,眼神從愣住到鬆一口氣:“醒了?”
    “你說呢?”我嗓子啞得不行,“再不醒,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當屍體供起來?”
    他沒笑,反而伸手探了探我的脈,眉頭皺了一下:“經脈還有滯澀感,別亂動。”
    我抬手摸了摸胸口,那裏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過什麽。但係統提示音突然蹦出來——
    “叮!靈根淨化進度+15,當前梗力值進度條:87。”
    我咧了咧嘴:“看來那朵雪芝沒白摘。”
    顧清言把玉匣收進袖中,語氣平淡:“差點命都搭進去。”
    “那你後悔?”我盯著他。
    他看了我一眼,左耳那顆朱砂痣微微一跳:“你說過,我不是工具人。”
    我心頭一熱,趕緊轉開話題:“殺手呢?留屍了嗎?”
    “沒。”他搖頭,“人不見了,隻留下這東西。”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布角,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邊緣焦黑,像是被火燎過,但中間那段暗紋清晰得很——一條蛇,身子擰成死結,頭朝下咬著自己的尾巴。
    “黑鱗教。”我脫口而出。
    顧清言挑眉:“你知道?”
    “三百年前被剿滅的邪教分支,專搞刺殺和毒術。”我慢慢回憶,“原以為早絕了根,沒想到……還在地下爬。”
    王嬤嬤端著藥碗走過來,一邊吹氣一邊嘀咕:“公主啊,當年您娘臨走前那一晚,守夜的宮女說看見個穿黑袍的人從偏殿後門溜出去,袖口就有這麽個標記。”
    我和顧清言同時看向她。
    她頓了頓,低聲說:“那時候沒人敢查,第二天那宮女就瘋了,說是看見蛇從耳朵裏鑽進去……後來被送去靜心庵,沒幾天就沒了。”
    我手指一緊,布角差點被捏碎。
    係統忽然響了:“檢測到高濃度仇恨值,解鎖隱藏詞條——‘血債血償’。”
    我眯起眼:“所以他們不止想殺我,還想抹幹淨所有跟母後有關的痕跡?”
    顧清言沉默片刻,抽出靈筆,在桌上畫了個陣法輪廓:“我能用溯影術還原殘留靈力,試試能不能看到點什麽。”
    “現在就來。”我說。
    他蘸了點自己的血,筆尖輕點布角,口中念咒。墨線緩緩延展,形成一個圓形光陣。幾息之後,光影浮動,顯出一段模糊畫麵——
    一間昏暗偏殿,燭火搖曳。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將一枚染毒的短刃放進托盤。鏡頭一轉,是國師宇文拓背對著他,手中浮塵輕輕擺動,嘴裏念著《往生咒》。
    畫麵到這裏戛然而止。
    “是他。”我冷笑,“裝神弄鬼的老東西,終於露尾巴了。”
    顧清言收筆,臉色更差了幾分:“但這不是全部。剛才最後一瞬,我捕捉到一絲異樣靈波動——那人身上,有顧家靈印的氣息。”
    “啥?”我瞪大眼,“你們家也摻和了?”
    “不可能是父親或叔伯。”他聲音冷下來,“隻有一個人,這些年一直打著家族旗號在外走動……我那個失蹤三年的大哥。”
    我愣了下:“等等,你不是說他早被逐出族譜了嗎?”
    “名義上是。”顧清言握緊筆杆,“但他去年曾以‘江南采藥’為由,申請調閱宗卷,經手過一批三十年前的宮廷檔案銷毀名錄。”
    我腦子嗡了一聲:“禮部侍郎周延也在那名單上。”
    王嬤嬤插話:“可不是嘛,那會兒他還隻是個小主簿,結果母後一走,他就步步高升,連國師都對他另眼相看。”
    空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靠在床頭,慢慢理清線索:黑鱗教殘餘、國師牽線、朝中官員勾結、顧家內部叛徒……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刺殺,是早就埋好的局,等著我撞上來。
    “他們以為我中毒快死了,所以敢這麽明目張膽。”我低笑一聲,“可他們忘了,我最擅長的從來不是挨打。”
    顧清言看著我:“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撐著床沿坐直,“退退退那是保命口訣,現在該輪到我說‘全體目光向我看齊’了。”
    他嘴角抽了抽:“你又要開始胡扯了?”
    “這不是胡扯。”我盯著那塊布角,“他們是衝著前朝血脈來的,以為封印未解我就廢了。但他們不知道,我這具身體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傀儡。”
    係統提示再次響起:“凡爾賽護盾已充能至滿格,可觸發一次群體嘲諷效果。”
    我咧嘴一笑:“正好,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嘴炮無敵。”
    正說著,外頭傳來腳步聲,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手裏捧著個木盒:“攝政王,這是今早從城南義莊送來的,說是昨夜無名屍首身上的遺物,按例呈交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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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他打開。
    盒子裏是一把短刀,刀柄纏著黑布,已經洗過,但縫隙裏還沾著點紫色粉末。
    “蝕魂引的殘毒。”顧清言一眼認出,“這人死前應該剛執行完任務。”
    小太監補充:“仵作說,屍體全身僵硬,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精氣,臉上表情……特別怪,好像臨死前看到了極可怕的東西。”
    我忽然想起什麽:“斷淵那邊,除了你遇到的殺手,還有別人出現嗎?”
    顧清言一頓:“有個蒙麵人,麵具裂了,露出一塊月牙疤……長得有點像王嬤嬤。”
    我們三人同時轉頭看向她。
    王嬤嬤臉色變了變,下意識摸了摸左耳下方。
    “不可能是我家人。”她搖頭,“我娘家早絕戶了,唯一的侄子十年前就在邊關戰死了。”
    “可疤痕位置一模一樣。”顧清言盯著她,“而且那人明明有機會殺我,卻選擇了撤退。”
    我盯著王嬤嬤,語氣放輕:“嬤嬤,你有沒有什麽事一直沒告訴我們?”
    她沉默良久,終於歎了口氣:“我不是不想說……是怕說了,你們會覺得我不忠。”
    “說。”我直視她眼睛。
    她低頭,從懷裏摸出一塊銅牌,遞給我:“這是我侄子臨死前托人捎回來的,上麵刻著他最後去的地方——黑鱗穀。”
    我接過銅牌,背麵果然有一行小字:“姑母,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若我未歸,請燒此牌祭我。”
    “他沒死。”我猛然醒悟,“他是發現了什麽,被人抓了,改造成殺手。”
    顧清言點頭:“黑鱗教擅長控魂之術,能讓活人變成聽話的傀儡。”
    王嬤嬤眼眶紅了:“所以我這些年才一直守著您,不敢走遠。我知道他們在找您,也知道他們遲早會動手。”
    我握緊銅牌,心裏一股火往上竄。
    原來不隻是母後,連身邊最信任的人都被算計進了這張網裏。
    “行。”我站起身,腿還有點軟,但站住了,“既然他們喜歡玩陰的,那咱們就掀桌子。”
    顧清言皺眉:“你現在還不能動真氣。”
    “誰說我要動手了?”我冷笑,“我要的是布局。”
    我轉向小太監:“去傳令,召集京畿三衛副統領以上,一個時辰後於攝政王府議事廳集合。另外,讓刑部把近三個月所有離奇死亡案卷宗全部調來。”
    小太監應聲而去。
    顧清言看著我:“你要公開行動?”
    “不然呢?”我走到窗前,望著外麵漸亮的街市,“他們以為我在等死,那就讓他們親眼看著,我是怎麽從冷香殿爬起來,把他們的皮一層層剝下來的。”
    風拂過臉頰,係統輕響:
    “梗力值+10,當前進度條:87。”
    我勾唇:“好戲,才剛開始。”
    王嬤嬤默默收拾藥爐,順手把新縫的乾坤袋掛在我腰上,低聲說:“裏麵除了丹藥,還有我藏的一張舊地圖——母後出嫁前,曾偷偷讓人測繪過皇宮地底密道。”
    我拍了拍袋子:“看來今晚,有人要迷路了。”
    顧清言站在門口,忽然開口:“如果真要動手,我想先回一趟顧家祠堂。”
    我回頭看他:“做什麽?”
    “取回一件東西。”他眼神冷峻,“當年父親說我大哥已死,親手封了他的靈位。但昨晚我夢見他站在祠堂裏,對我說——‘弟弟,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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