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策劃行動,內應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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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把那張舊地圖塞進乾坤袋,顧清言就開口了:“要動手,得先知道咱們對麵到底是誰在牽頭。”
我沒吭聲,隻拿朱筆在布防圖上劃了一道。
白發老者從偏院進來,手裏捧著個青瓷碗,碗底浮著幾縷黑氣。“剛煉的靈識引水,能照出人心裏的執念。”他把碗放桌上,“你那位書童,今晚會去城南驛站——和上次殺手接頭的地方一模一樣。”
我挑眉:“這麽巧?”
“不是巧。”顧清言靠在門框上,指尖轉著羅盤,“我昨夜在祠堂取回大哥留下的‘命燈殘芯’,用它測過府裏所有進出之人。隻有兩個人身上沾著同樣的魂印——一個是死在斷淵的殺手,另一個……是禮部侍郎身邊那個從不說話、隻會低頭磨墨的書童。”
我笑了:“好家夥,裝得比我還像廢柴。”
白發老者沉聲道:“這人不簡單。表麵是仆役,實則經脈閉鎖,靈台被咒文層層包裹,顯然是被人下了控魂術。但他每日進出尚書省,能接觸到三品以上官員的密信往來。”
“那就是條大魚。”我站起身,腿還有點軟,但撐得住,“咱們現在缺的不是刀,是耳朵。”
顧清言點頭:“所以不能抓,得讓他繼續送消息。”
“還得送假的。”我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軍令,“就說京畿三衛要在三日後子時換防,路線走東華門—玄武街—鎮北營,兵力集中調度,說是防春汛決堤。”
白發老者眯眼:“這路線繞得離譜,汛期也沒那麽急。”
“就因為它離譜,才像真消息。”我笑,“誰都知道攝政王最近疑心重,幹點蠢事很正常。”
顧清言嘴角抽了下:“你是打算讓敵人也吐槽你傻?”
“對啊。”我聳肩,“嘴炮也是戰鬥力,懂不懂?”
他沒接話,隻是盯著羅盤,指針微微顫動。
“他已經出府了。”顧清言低聲道,“往城南去了。”
我立刻抓起外袍:“走,去看看這條線能牽出什麽玩意兒。”
三人悄悄摸到驛站後巷,躲在一間破茶棚裏。那書童果然來了,穿著洗得發白的灰布衫,手裏提著個油紙包,像是送點心的模樣。他在門口站了片刻,左右張望,然後把紙包塞進牆縫。
不到半盞茶功夫,一道黑影掠過,紙包消失。
“收餌了。”白發老者輕歎。
我們回府後立即行動。顧清言用靈筆蘸血畫符,將一段殘存的氣息封入玉片;我則翻出刑部卷宗,查這書童的底細。
“名字叫陳小滿,原籍青河縣。”我念著檔案,“十年前村子遭山匪燒毀,戶籍冊上寫著‘全家殉難’。可三年後,他突然出現在京城,由禮部一位主事舉薦入職,一路當差到現在,從未出錯,也從不惹事。”
“完美得不像活人。”顧清言冷笑。
白發老者掐指一算:“魂印波動周期是六個時辰一次,說明有人定時遠程操控。若我們想反向追蹤,必須在他下次傳遞情報時,趁控製鬆動之際種下反向靈引。”
“問題是怎麽讓他聽話?”我皺眉,“萬一他完全被洗腦,咱們靠近就會觸發預警。”
顧清言忽然看向我:“你說你那個係統,能靠說怪話漲靈力?”
“嗯。”
“那試試用梗幹擾他的控魂咒。”他眼睛亮了,“聲音頻率、情緒波動都可能打破施術者的節奏。”
我覺得有點懸,但也不是不行。
第二天午後,我讓小太監傳話,請“陳小滿”來攝政王府送一份回執文書。
他來了,低著頭,腳步平穩,臉上沒什麽表情。
我坐在堂前喝茶,故意把杯子磕得叮當響。
他走近,雙手遞上文書。
我接過一看,字跡工整,一筆不差。
“辛苦了。”我說。
他微微躬身,轉身要走。
就在他抬腳那一瞬,我猛地抬頭:“哎,等等!”
他頓住。
我歪著頭打量他:“你說你一個書童,怎麽長得比我宮裏的貓還俊?尊嘟假嘟?你這演技比我家貓裝病還假。”
空氣凝了一下。
他背對著我,肩膀輕輕抖了半拍。
我沒停:“家人們誰懂啊,一個送文件的都能帥成這樣?是不是偷偷練過辟穀養顏訣?還是說……你根本不是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右手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不受控製地想去捂耳朵,卻又硬生生壓住。
白發老者眼神一凜:“有反應!意識沒死透!”
顧清言低聲說:“再來一次,加點情緒衝擊。”
我清清嗓子,換上悲情語氣:“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在那邊過得好嗎?他們有沒有欺負你?你說句話啊!”
書童的身體劇烈晃了一下,腳步踉蹌,差點摔倒。
“夠了!”他忽然開口,聲音沙啞扭曲,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別……別喊那個名字……”
我心頭一震。
他迅速低頭:“屬下失儀,請大人責罰。”
我沒責罰他,反而笑了:“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累著了?回去多歇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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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下時,背影僵硬得像塊木板。
回到密室,白發老者激動道:“他記得自己是誰!而且他對‘哥哥’這個稱呼有強烈情感關聯——說明他曾有親人,且感情極深。”
顧清言沉吟:“或許……他原本就是被替換的那個陳小滿?真正的山匪案幸存者,後來被抓去改造。”
我捏緊拳頭:“那就更有搞頭了。咱們不揭穿他,反而天天在他耳邊喊‘哥哥’‘回家’‘娘等你吃飯’,遲早把他腦子裏的咒給吵崩。”
白發老者布置護心陣的同時,我重新擬了一份假情報。
這次更狠——寫的是“攝政王將於三日後夜祭皇陵,隨行僅帶親衛二十人,屆時將開啟地宮密庫,取出前朝遺落的龍骨令”。
顧清言看了直搖頭:“你這是釣魚,還是挖坑埋自己?”
“當然是讓他們搶著跳。”我冷笑,“龍骨令聽著就值錢,誰不想撈一把?國師肯定坐不住,他大哥也得露臉。”
“可你真要去皇陵?”他問。
“我不去。”我眨眨眼,“但我得讓別人以為我去。”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小太監進來稟報:“大人,陳小滿剛才暈倒在值房,太醫去看過了,說是積勞成疾,需要靜養。”
我和顧清言對視一眼。
“不是病。”我說,“是體內控魂咒在反噬。咱們的話,戳到他心裏去了。”
顧清言緩緩道:“接下來,他會更痛苦。一邊被命令監視我們,一邊聽見這些熟悉的聲音……就像有人拿著錘子,一下下砸他腦袋上的殼。”
“那就再砸重點。”我拎起筆,“明天開始,我每天派不同的人在他耳邊嘮嗑——講童年趣事、說家鄉風俗、放民間小調……全是我從王嬤嬤那兒聽來的老故事。”
白發老者點頭:“配合護心陣的靈波共振,或許能幫他撕開一道口子。”
我們定下計劃:
一、繼續放風虛假行程,引敵深入;
二、通過高頻情感刺激,動搖書童心智;
三、在他傳遞情報時植入反向靈引,順藤摸瓜找到幕後操盤手。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三日後子時。
夜深了,我坐在燈下修改最後一份布防圖。顧清言站在窗邊,羅盤靜靜懸浮在掌心,指針指向東南——那是城南方向。
“你覺得他還能撐多久?”我問。
“不知道。”他說,“但我知道,當他哪天敢抬頭看你一眼,而不是低頭走路的時候……我們就贏了。”
我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然聽見外頭一陣騷動。
一個小兵慌慌張張跑進來:“報——攝政王!東街巡防發現一名流浪漢,嘴裏一直念叨‘妹妹別怕,哥來了’,渾身冒著黑煙,已經被按住了!”
我猛地站起。
顧清言瞳孔一縮:“那是……我大哥的貼身玉佩,掛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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