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平靜下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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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在楚家老宅休養了三天。蘇瑤每天都會送來湯藥,楚老爺子則時常與他探討修行心得,偶爾提及一些關於上古修士的秘聞,讓林霄受益匪淺。
    “林小友,這鎮邪玉牌雖靈力耗盡,但材質非凡,或許能找到補充靈力的方法。”楚老爺子拿著失去光澤的玉牌,沉吟道,“我記得古籍中記載,昆侖山脈有‘靈脈泉眼’,其泉水蘊含精純靈力,或許能修複玉牌。”
    林霄心中一動:“昆侖山脈?”那可是傳說中的修仙聖地,距離這座城市千裏之遙。
    “不急,你現在修為尚淺,等突破築基期再去不遲。”楚老爺子將玉牌還給他,“血煞教雖滅,但世間邪修不止,你仍需多加小心。”
    林霄點頭道謝,他知道老爺子說得對。血月之夜的勝利隻是暫時的,修行界的水遠比他想象的更深。
    第四天,林霄回到公司。剛走進辦公區,就被同事們圍住了。
    “林總監,聽說你前幾天單槍匹馬端了一個犯罪團夥?太厲害了!”
    “楚氏集團的楚總都親自打電話來表揚你,說要跟我們公司深度合作呢!”
    林霄這才知道,楚清鳶為了感謝他,不僅幫警方處理了火葬場的後續事宜,還以楚氏集團的名義,向林霄所在的公司拋出了合作橄欖枝。
    部門經理李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將一份任命書遞給他:“小林,公司決定提拔你為市場部總監,這是任命書。”
    林霄看著任命書,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想低調修行,卻沒想到一次次被推到風口浪尖。
    處理完公司的事,林霄剛走出寫字樓,就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在門口等他。正是血月之夜出手相助的老道之一。
    “林小友,貧道青雲觀清風,奉觀主之命,特來送上請柬。”老者遞過來一個金色請柬,“三日後,泰山將舉辦‘玄門大會’,邀請了各地修行者參加,觀主說你若有空,不妨去看看,或許能結識一些同道。”
    玄門大會?林霄眼睛一亮。他對修行界的了解太少,參加大會正好能開闊眼界。
    “多謝清風道長,晚輩一定前往。”
    送走清風道長,林霄收到張胖子的電話,語氣興奮:“霄哥,健身房重新開業了,晚上我請客,必須來啊!”
    晚上的慶功宴上,張胖子拉著林霄的手,說了半天感謝的話。健身房的員工們也紛紛敬酒,看向林霄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酒過三巡,張胖子壓低聲音:“霄哥,我最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是不是虎爺那幫人又回來了?”
    林霄皺眉——虎爺明明已經滾出城南,難道還有餘黨?他運轉神識掃過周圍,果然在餐廳外的角落裏,察覺到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逃不過他的感知。
    “沒事,我去處理。”林霄起身離席,悄悄走出餐廳。
    角落裏,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正拿著手機偷拍,看到林霄走來,慌忙想跑。
    林霄身影一閃,瞬間擋在他麵前,鎮邪玉牌雖然靈力耗盡,但仍能壓製邪修氣息——他能確定,這人身上有和血煞教類似的陰冷氣息。
    “你是誰?為什麽跟蹤他?”林霄冷聲問道。
    男子臉色一白,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刺向林霄,同時嘴裏念念有詞,身上浮現出淡淡的黑氣。
    “又是邪修?”林霄眼神一冷,玄鐵匕首出鞘,輕易就奪下短刀,反手將其製服。
    “說!誰派你來的?”
    男子咬著牙不說話,突然嘴角溢出黑血,竟要服毒自盡。林霄眼疾手快,點了他的穴位,阻止了他的動作。
    就在這時,男子的手機突然亮起,收到一條短信:
    【目標已暴露,滅口。】
    發信人的備注是——“影”。
    林霄心中一凜,剛滅了血煞教,又出現一個神秘組織?他搜遍男子全身,隻找到一塊刻著“影”字的黑色令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檢測到未知組織信物,無法收錄,建議銷毀。】
    林霄沒銷毀令牌,而是將其收好。他將男子交給隨後趕來的警方,叮囑他們嚴加看管,才返回餐廳。
    慶功宴結束後,林霄站在街頭,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心中感慨萬千。
    表麵上的平靜之下,似乎隱藏著更多的暗流。神秘的“影”組織,即將到來的玄門大會,還有千裏之外的昆侖靈脈泉眼……
    他握緊了手中的鎮邪玉牌,眼神變得堅定。無論未來有多少挑戰,他都將坦然麵對。
    三日後,泰山。
    林霄站在山腳下,看著雲霧繚繞的山峰,深吸一口氣。玄門大會,他來了。
    泰山之巔,古台懸空。
    雲霧中隱約可見數十道身影,有身著道袍的修士,有穿中山裝的老者,甚至還有幾個西裝革履卻氣息沉凝的年輕人。林霄剛踏上石階,就聽到有人低呼:“那不是血月之夜滅了血煞教的林小友嗎?”
    話音剛落,一道青影掠至眼前。青雲觀觀主鶴發童顏,手持拂塵笑道:“林小友能來,貧道蓬蓽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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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頓時投來各異的目光,有好奇,有審視,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敵意。林霄拱手還禮,正欲開口,卻被一道冷喝打斷:“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也配登泰山?”
    說話的是個紅臉道士,胸前繡著“烈火觀”三字。他身旁的弟子附和道:“就是,聽說此人連築基都沒到,憑什麽參加玄門大會?”
    林霄眉頭微蹙,尚未答話,就見楚老爺子從人群中走出:“玄門大會向來以實力論英雄,何時看修為高低了?老夫倒想問問,烈火觀諸位在血月之夜,又在何處?”
    紅臉道士頓時語塞,悻悻退到一旁。楚老爺子朝林霄遞了個眼色,低聲道:“小心烈火觀,他們與血煞教素有勾結。”
    林霄心中一凜,正欲細問,卻見天空中傳來一聲鍾鳴。青雲觀主拂塵一揮,朗聲道:“諸位,此次大會有三件事。其一,商討如何追查‘影’組織;其二,昆侖靈脈異動,需各派共商對策;其三……”
    他話未說完,地麵突然劇烈震顫。遠處雲霧翻湧,一道黑氣衝天而起,伴隨著刺耳的尖嘯。觀主臉色驟變:“不好!是影組織的人!”
    黑氣中躍出數十道黑衣人,個個麵蒙黑布,手持短刃直撲古台。為首者手持黑色令牌,正是林霄見過的“影”字令牌,隻是令牌上的紋路隱隱發光。
    “拿下他們!”楚老爺子率先出手,掌風裹挾著靈力拍向為首者。林霄眼神一凝,玄鐵匕首出鞘,身形如電般迎上左側三個黑衣人。
    短刃相交的瞬間,林霄察覺到對方招式詭異,靈力中帶著蝕骨的寒意,竟與血煞教有些相似,卻更加陰毒。他運轉體內靈力,匕首劃出殘影,三招之內便挑飛兩人的短刃,正欲擒住第三人,卻見對方突然自爆靈力,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小心!他們會自爆脫身!”有人驚呼。
    混亂中,林霄瞥見烈火觀的紅臉道士悄悄退到角落,指尖凝聚著一縷黑氣。他心中一動,悄然放出神識,果然捕捉到紅臉道士與黑霧中某道身影交換了一個眼神。
    就在此時,為首的黑衣人突然冷笑:“諸位慢慢玩,昆侖靈脈,我們先去一步了!”
    話音未落,所有黑衣人同時化作黑霧,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無蹤。古台上隻留下一枚沾著血跡的黑色令牌,與林霄之前得到的一模一樣,隻是令牌背麵多了一道月牙形的凹槽。
    “不好!他們的目標是昆侖!”青雲觀主臉色凝重,“林小友,你持有鎮邪玉牌,或許能克製他們的邪術,可否與老夫同往昆侖?”
    林霄看向楚老爺子,見對方點頭,當即應道:“晚輩義不容辭。”
    楚老爺子沉吟道:“老夫隨後帶人與你們匯合,此地交給烈火觀……”他特意加重了“烈火觀”三字,紅臉道士聞言,眼神閃爍不定。
    林霄與青雲觀主即刻動身,禦器飛行在雲層之上。觀主望著下方連綿的山脈,歎道:“影組織蟄伏多年,此次突然現身,恐怕不止為了靈脈。”
    林霄握緊懷中的黑色令牌,突然想起那道月牙形凹槽——與鎮邪玉牌背麵的凸起竟完美契合。他心中猛地一震,或許,這兩塊令牌,本就是一體的。
    千裏之外的昆侖山脈,雪峰皚皚。一道黑影站在冰川之上,手中把玩著半塊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霄,你的玉牌,我等很久了。”
    禦器飛行的風聲在耳畔呼嘯,林霄指尖摩挲著那枚“影”字令牌。凹槽與凸起嚴絲合縫的觸感,像一把鑰匙捅開了記憶深處的迷霧——幼時奶奶臨終前塞給他的玉牌,背麵確實有處月牙形凸起,當時隻當是天然紋路。
    “觀主可知這令牌來曆?”林霄將兩塊令牌並在一起,拚接處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青雲觀主瞳孔微縮,拂塵頓在半空:“傳聞上古有‘鎮邪影’三令,能封世間至邪。三百年前玄門混戰,三令散落無蹤,沒想到竟在此地重見兩塊。”他望著金光沉吟,“影組織急於奪取玉牌,恐怕是想集齊三令,解開被封印的‘蝕骨邪尊’。”
    話音未落,下方雲層突然炸開。三道黑影破雲而出,手中短刃泛著幽藍毒光,直刺林霄後心。
    “小心!”青雲觀主拂塵掃出漫天銀絲,卻見黑影身形詭譎,竟在銀絲縫隙中穿梭自如。林霄翻身禦器,玄鐵匕首帶起淩厲刀風,與居中黑影戰在一處。
    這黑影的招式比之前遇到的黑衣人狠辣數倍,短刃每一次劈砍都帶著蝕靈力的毒氣。林霄運轉靈力護體,突然注意到對方手腕上的刺青——竟是半輪血月,與血煞教標記驚人地相似。
    “你們與血煞教是什麽關係?”林霄匕首逼退對手,卻見對方突然扯下麵罩,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
    “血煞教?不過是我影組織養的狗罷了。”疤痕臉獰笑一聲,短刃突然化作數道殘影,“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我教邪尊!”
    林霄隻覺一股陰寒靈力直逼眉心,正欲凝神應對,卻見疤痕臉突然慘叫一聲,短刃當啷落地。一道金色符籙釘在他後心,青雲觀主不知何時已繞至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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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組織的‘影殺術’,果然陰毒。”觀主收回拂塵,符籙瞬間燃起烈焰,“可惜你修行尚淺,未能領悟其中精髓。”
    另外兩道黑影見勢不妙,化作黑霧欲逃。林霄卻將兩塊令牌猛地相撞,金光暴漲間,黑霧竟像被無形的網兜住,凝出實體。
    “這是……”林霄望著被金光束縛的黑影,突然明白令牌的真正用處。
    青雲觀主眼中閃過讚許:“鎮邪影三令本就相生相克,影令遇邪則鎮,遇影則縛。林小友悟性之高,貧道自愧不如。”
    正說著,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雪崩聲。昆侖山脈方向,一道遮天蔽日的黑氣直衝雲霄,連陽光都被染成了詭異的暗紫色。
    “他們動手了!”青雲觀主麵色劇變,禦器速度陡然加快,“蝕骨邪尊的封印就在昆侖冰眼,再晚就來不及了!”
    林霄望著那道通天黑氣,突然想起楚老爺子的叮囑。烈火觀與血煞教勾結,此刻恐怕早已在昆侖等候。他握緊拚接的令牌,掌心的金光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決心,愈發熾烈起來。
    兩日後,昆侖冰眼。
    巨大的冰窟中,冰層下隱約可見無數扭曲的黑影。紅臉道士正率領烈火觀弟子,將鮮血注入冰眼中央的祭壇。冰眼上方,那道在泰山見過的冰川黑影負手而立,手中赫然握著第三塊令牌——通體漆黑,刻著半個“邪”字。
    “林霄,你果然來了。”黑影緩緩轉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張與林霄有七分相似的臉,隻是眼角多了道猙獰的疤痕,“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從未謀麵的二叔,林墨。”
    林霄如遭雷擊,手中令牌險些墜地。奶奶臨終前說過,二叔早在二十年前進山采藥時失蹤,怎麽會成了影組織的首領?
    “很驚訝?”林墨把玩著邪字令牌,疤痕在冰光下若隱若現,“當年若不是你奶奶將鎮邪令藏起來,我早就集齊三令了。她寧願看著我被邪尊附體,也要護著你這個黃口小兒!”
    冰眼突然劇烈震顫,冰層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楚老爺子帶著各派修士趕到,看到祭壇上的鮮血,怒喝一聲:“林墨!你竟敢用活人血祭邪尊!”
    林墨冷笑一聲,將邪字令牌拋向祭壇:“三令聚首,邪尊出世,爾等都將成為祭品!”
    三塊令牌在空中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冰層下的黑影瘋狂嘶吼,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巨爪破冰而出,帶著能腐蝕神魂的氣息,抓向最近的烈火觀弟子。
    “結陣!”青雲觀主祭出桃木劍,與楚老爺子並肩而立。林霄望著那隻巨爪,突然想起鎮邪玉牌曾在血月之夜爆發出的淨化之力。
    他將兩塊令牌按在眉心,運轉全身靈力注入其中。金光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巨爪觸碰到光幕的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黑色鱗片簌簌脫落。
    “不可能!”林墨目眥欲裂,“你不過煉氣期,怎麽可能引動鎮邪令的本源之力!”
    林霄沒有答話,他能感覺到奶奶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霄兒,鎮邪令的真正力量,從不是封印,而是守護。”
    金光愈發熾烈,竟將半空中的邪字令牌也籠罩其中。三塊令牌在空中盤旋,發出古老的嗡鳴,仿佛在訴說著被遺忘的誓言。冰眼深處傳來一聲不甘的咆哮,巨爪緩緩縮回冰層,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林墨見勢不妙,化作一道黑影欲逃,卻被楚老爺子一掌拍在胸口,噴出的鮮血染紅了雪地。
    “邪不勝正,三百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楚老爺子收回手掌,看著重新冰封的冰眼,長舒一口氣。
    林霄望著手中緩緩分開的三塊令牌,突然明白修行之路從不是閉門苦修。那些看似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刻,或許正是命運在指引他,一步步走向該去的地方。
    青雲觀主走上前來,拂塵輕掃林霄肩頭的雪花:“玄門大會雖被攪擾,卻也因禍得福。林小友,接下來打算何去何從?”
    林霄望向山下漸顯的晨光,將鎮邪玉牌貼身收好:“先回公司把手頭的項目做完,畢竟……我還是個市場部總監。”
    楚老爺子聞言大笑:“好一個入世修行!老夫倒要看看,這既能斬邪祟,又能談生意的林總監,日後能走出怎樣的道。”
    朝陽躍出雪山之巔,將眾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林霄握緊手中的令牌,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但這一次,他不再急於低調躲藏。
    修行界的暗流也好,都市裏的風波也罷,隻要心中那道金光不滅,便無懼前路風雨。
    回到公司時,市場部的同事們正圍著楚氏集團的合作方案歡呼。李姐見林霄進門,立刻遞來一杯熱咖啡:“林總監,楚氏那邊追加了三個合作項目,咱們部門今年的績效要爆表了!”
    林霄剛翻開方案,手機突然震動。是楚清鳶發來的消息:“昆侖冰眼的事,多謝。我爺爺說你手裏的令牌有異動,方便來楚家老宅一趟嗎?”
    他心中一動,想起三塊令牌分開時那聲微不可察的嗡鳴。剛走出寫字樓,就看到張胖子倚在車邊揮手:“霄哥,我跟你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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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神神秘秘地打開後備箱,裏麵竟放著個半人高的銅爐:“這是我在古玩市場淘的,老板說是什麽煉丹爐。你懂行,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林霄指尖剛觸到銅爐,三塊令牌突然在口袋裏發燙。爐身上模糊的紋路竟與令牌背麵的凸起漸漸重合,發出淡青色的光。
    “這爐子……哪來的?”林霄聲音發緊。
    “就城南那個老市場啊,攤主說祖上傳下來的。”張胖子撓撓頭,“怎麽了?難道真是寶貝?”
    林霄沒答話,腦海中突然閃過奶奶的另一句話:“三令歸位時,丹爐現真形。”他望著銅爐上浮現的“鎮”字,突然明白——這才是完整的“鎮邪影”三令。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楚老爺子的電話,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小林,速來老宅!影組織的餘孽在追查一隻青銅爐,說那是解開邪尊殘魂的關鍵!”
    林霄抬頭看向城南的方向,陽光穿過寫字樓的玻璃幕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拍了拍張胖子的肩膀:“這爐子借我用幾天,回頭給你個驚喜。”
    坐進車裏,林霄將令牌按在銅爐上。青光大盛的瞬間,爐底竟浮現出一幅地圖,標注著七處閃爍紅光的地點。
    “原來如此。”林霄發動汽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市場部總監的工作,又得暫時放一放了。
    車窗外,城市的車水馬龍與手機裏楚家老宅的定位漸漸重疊。林霄知道,新的風浪已經起了,但這一次,他不僅握著令牌,還揣著剛簽的合作合同——畢竟斬完邪祟,回來還得跟楚氏談項目呢。
    楚家老宅的庭院裏,楚老爺子正對著一張泛黃的古籍拓片皺眉。見林霄抱著銅爐進來,他猛地站起身:“這就是那隻丹爐?”
    林霄將銅爐放在石桌上,三塊令牌剛貼上去,拓片上的文字突然像活過來般遊動,與爐身紋路一一對應。楚清鳶捧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這些符號……和我家祠堂壁畫上的很像。”
    “那是記載邪尊殘魂封印地的圖譜。”楚老爺子指著爐底地圖,“七處紅點,正是當年玄門七派分別封印殘魂的地方。影組織要找丹爐,是想同時解開七處封印。”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幾聲悶響。青雲觀的清風道長踉蹌著闖進來,道袍上沾著血跡:“觀主……觀主在城西破廟遇襲,影組織的人用邪術催動了殘魂!”
    林霄瞳孔驟縮,銅爐上代表城西的紅點正劇烈閃爍。他抓起玄鐵匕首就往外走,卻被楚清鳶拉住衣袖:“我跟你去。”
    “太危險了。”林霄想拒絕,卻對上她清亮的眼神——那裏麵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並肩而行的堅定。
    城西破廟早已被黑氣籠罩。青雲觀主被困在殘魂凝聚的黑霧中,須發皆白的頭顱上青筋暴起。影組織的餘孽手持短刃,正將鮮血潑向廟中石像。
    “林霄,你來得正好!”為首的黑衣人扯下麵罩,竟是烈火觀那個紅臉道士,“交出丹爐,貧道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林霄沒工夫廢話,將銅爐拋給楚清鳶:“護住它!”隨即匕首帶起金光,直撲紅臉道士。
    黑霧中的殘魂突然發出刺耳尖嘯,無數鬼影從地麵鑽出,抓向林霄腳踝。他運轉靈力震開鬼影,卻見紅臉道士掏出一張黑色符籙,往石像上一拍——石像竟緩緩睜開眼,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
    “這是用活人精血煉化的‘血煞傀儡’!”楚老爺子不知何時趕來,掌風拍向石像後腦,“打它眉心的紅點!”
    林霄借力躍起,匕首精準刺中石像眉心。一聲悶響後,石像轟然倒塌,黑霧中的青雲觀主趁機祭出桃木劍,斬出一道青色劍光。
    混亂中,林霄突然注意到紅臉道士袖口露出的半塊令牌——竟是之前失蹤的邪字令牌另一半!他恍然大悟,林墨雖被擒,影組織手裏竟還藏著令牌殘片。
    “清鳶,扔令牌!”林霄大喊一聲,同時將手中令牌擲向空中。楚清鳶反應極快,銅爐上的三塊令牌自動飛出,與那半塊邪字令牌在空中相撞。
    金光與黑氣同時爆發,破廟的屋頂被震得粉碎。七道紅光從銅爐中射出,分別衝向城市七個方向——竟是將七處殘魂封印重新加固的力量。
    紅臉道士見勢不妙,化作一道黑煙欲逃。林霄早有準備,銅爐突然倒扣而下,將黑煙罩在其中。爐身紋路亮起的瞬間,裏麵傳來淒厲的慘叫,片刻後便沒了聲息。
    青雲觀主拄著桃木劍喘息,看著銅爐上漸漸黯淡的紅點:“多虧這丹爐能引三令之力,否則今日後果不堪設想。”
    林霄撿起地上的邪字令牌殘片,突然發現拚合後的令牌上,刻著一行極小的字:“七月初七,血月再臨,三令合一,邪尊歸位。”
    今天是六月廿九,距七月初七隻剩八天。
    楚清鳶輕輕擦拭著銅爐上的血跡,忽然道:“我家祠堂有本祖訓,說七派封印需以‘純陽之血’加固。”她看向林霄,“你奶奶是不是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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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猛地想起奶奶的舊照片,那枚戴在她頸間的玉佩,和楚家祠堂供奉的一模一樣。
    楚老爺子撫著胡須,眼中閃過了然:“原來如此,你奶奶是楚家走失的嫡係。難怪你能引動鎮邪令的力量——你身上流著楚家的純陽血。”
    破廟外的晨光穿透薄霧,林霄望著手中完整的令牌,突然笑了。八天後的血月之夜,或許才是真正的決戰。
    他掏出手機給李姐發了條消息:【城西項目暫時擱置,我處理點急事,回來補加班。】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時,楚清鳶正將銅爐搬上汽車。林霄走過去幫忙,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的手背,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又默契地移開目光。
    車窗外,朝陽正驅散最後的黑霧。林霄知道,接下來的八天,他得一邊盯著市場部的報表,一邊琢磨怎麽用純陽血加固封印——畢竟生活嘛,從來都是修行與kpi齊飛。
    接下來的八天,林霄過上了真正“雙線作戰”的日子。
    白天在公司,他是雷厲風行的市場部總監。楚氏集團的合作項目進入關鍵階段,他帶著團隊連開三天會,把城西項目擱置的影響降到最低,甚至還趁機談成了一個新的廣告投放方案。李姐看著他精力充沛的樣子,總念叨:“小林啊,你這真是鐵打的身子,剛從昆侖回來就連軸轉,也不怕累垮了。”
    林霄隻是笑笑,沒人知道他晚上的安排。
    每天下班後,他就會和楚清鳶一起去楚家祠堂。祠堂深處的壁畫前,楚老爺子正用朱砂筆在拓片上標注著什麽。“七處封印,城西已經加固過,剩下六處得在血月升起前全部處理好。”老爺子指著拓片,“最難的是北郊的廢棄工廠,那裏的殘魂被鎮壓在地下三層,陰氣最重。”
    林霄點頭,拿出那枚完整的令牌。經過這幾天的摸索,他已經能熟練地用純陽血催動令牌的力量。每次將指尖血滴在令牌上,金光都會比前一次更盛。
    楚清鳶則在一旁研究丹爐。她發現這銅爐不僅能加固封印,還能淨化邪祟留下的濁氣。“你看,”她指著爐底,“這裏有個凹槽,剛好能放下令牌。如果在血月之夜,將三令合一放入丹爐,說不定能徹底淨化邪尊殘魂。”
    林霄心中一動,這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七月初六。隻剩下北郊的廢棄工廠還沒處理。
    深夜,林霄和楚清鳶潛入工廠。地下三層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封印殘魂的石碑上,裂紋已經蔓延開來,隱約能看到裏麵有黑影在蠕動。
    “開始吧。”林霄深吸一口氣,割破指尖,將血滴在令牌上。
    金光亮起,籠罩住石碑。然而這次,殘魂的反抗異常激烈。黑影撞在金光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石碑的裂紋也越來越大。
    “不對勁!”楚清鳶臉色一變,“殘魂的力量怎麽變強了?”
    林霄也感覺到了,令牌的金光正在被一點點侵蝕。他加大靈力輸出,額頭滲出冷汗。就在這時,他聽到頭頂傳來腳步聲,還夾雜著詭異的笑聲。
    “林霄,沒想到吧,我們在這等你很久了。”
    抬頭一看,竟是幾個影組織的餘孽!為首的那人,林霄也認得,是之前被楚老爺子打傷的林墨的心腹。
    “你們怎麽會在這?”林霄皺眉,將楚清鳶護在身後。
    “林墨大人早就料到你們會來加固封印。”那人冷笑,“他特意讓我們留在這裏,就是要在你們最虛弱的時候,奪走令牌!”
    說著,幾人就撲了上來。林霄一邊要維持金光加固封印,一邊還要對付敵人,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楚清鳶見狀,立刻舉起丹爐:“林霄,接住!”
    丹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林霄伸手接住。他瞬間明白了楚清鳶的意思,將令牌放入丹爐的凹槽中。
    “嗡——”
    金光大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耀眼。丹爐仿佛有了生命,自動旋轉起來,發出的金光不僅加固了封印,還將那幾個影組織餘孽震飛出去。
    “不可能!”那心腹一臉難以置信,轉身就想跑。
    林霄哪會給他機會,抓起玄鐵匕首追了上去。三兩下就將他製服。
    看著被徹底加固的石碑,林霄鬆了口氣。終於,七處封印都處理好了。
    回到地麵,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明天,就是七月初七,血月之夜。
    林霄望著楚清鳶,她的臉上沾了些灰塵,卻依舊難掩清麗。“明天,你就別去了。”他說,“太危險。”
    楚清鳶搖搖頭,眼神堅定:“我說過,要和你一起。”
    林霄沒有再拒絕。他知道,這場決戰,他們必須並肩麵對。
    回到家,林霄將市場部的工作做了最後的交接。然後,他拿出那枚令牌,輕輕摩挲著。
    血月之夜,即將來臨。但這一次,他不再迷茫,也不再畏懼。
    他有令牌,有丹爐,有並肩作戰的夥伴,還有……一份剛簽好的合作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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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結果如何,明天過後,他都會回來,繼續做他的市場部總監。畢竟,生活還要繼續,修行也從未停止。
    七月初七的夜,月色紅得像淬了血。
    楚家祠堂的青銅鼎裏,艾草與朱砂混合的煙氣嫋嫋升騰。林霄將三令合一的令牌嵌入丹爐凹槽,指尖純陽血滴落在爐身,發出細碎的金芒炸裂聲。楚清鳶站在他身側,手中緊握著從祠堂壁畫拓下的陣圖,白衣在血色月光裏宛如初雪。
    “來了。”楚老爺子突然低喝一聲。祠堂外的地麵開始震顫,七道黑氣從城市七個方向衝天而起,在夜空匯聚成巨大的血月倒影。北郊廢棄工廠的方向,傳來林墨癲狂的嘶吼:“邪尊歸位——!”
    林霄隻覺丹爐突然變得滾燙,爐底陣圖上的七處紅點同時亮起。他與楚清鳶對視一眼,同時催動靈力——這是楚家祖傳的“七星鎖靈陣”,需以純陽之血為引,借丹爐聚三令之力,將七處殘魂強行吸入爐中煉化。
    黑氣如潮水般湧來,祠堂的木門“砰”地碎裂。林墨拄著半截短刃站在門口,胸口的傷口還在滲血,眼角的疤痕在血月映照下猙獰可怖:“侄兒,你可知奶奶為何藏起鎮邪令?”
    他猛地甩出一卷泛黃的族譜,書頁在風中嘩啦作響:“因為她早就知道,你我都是邪尊轉世的容器!她護著你,不過是覺得你比我更聽話!”
    林霄指尖一顫,丹爐的金光險些潰散。楚清鳶立刻握住他的手腕,靈力源源不斷傳來:“別信他!你奶奶守護的從不是容器,是蒼生!”
    這句話像驚雷劈開迷霧。林霄想起奶奶臨終前的眼神,那裏麵從沒有恐懼,隻有釋然的溫柔。他猛地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丹爐上:“我是誰的容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誰也別想為禍世間!”
    金光大盛的瞬間,七道黑氣被強行拽向丹爐。林墨發出困獸般的咆哮,竟將短刃刺入自己心口,借著精血之力化作一道黑影,撞向林霄眉心——他要強行奪取這具“更純淨的容器”。
    “小心!”楚清鳶撲過來擋在林霄身前,胸前楚家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白光。那是楚家代代相傳的“護心玉”,此刻竟與丹爐的金光產生共鳴,在兩人周身凝成金色結界。
    林墨的黑影撞在結界上,發出淒厲的慘叫。丹爐趁勢將最後一縷殘魂吸入,爐身劇烈震顫,仿佛有無數怨魂在裏麵掙紮。林霄看準時機,將玄鐵匕首擲向爐底陣眼:“封!”
    匕首沒入的瞬間,丹爐突然閉合,表麵紋路如活物般遊走,最後定格成一個完整的“鎮”字。血月在夜空漸漸褪去猩紅,七道黑氣消散無蹤,城市重新陷入寂靜。
    林墨的黑影癱在地上,化作點點光斑,隻留下那半截刻著“影”字的短刃。
    祠堂裏,丹爐漸漸冷卻。林霄扶著脫力的楚清鳶,看著她胸前裂開的護心玉,聲音有些發啞:“疼嗎?”
    楚清鳶搖搖頭,笑起來眼裏有星光:“你看,我們做到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林霄站在公司寫字樓前,看著手裏的丹爐。楚老爺子說這爐子需以靈力溫養百年才能徹底淨化邪尊殘魂,他暫時把它寄放在了楚家祠堂。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是李姐發來的消息:“林總監,楚氏的合作合同甲方已經簽好,上午十點開會討論後續執行細節。”
    林霄回了個“收到”,轉身走進寫字樓。電梯裏,他對著鏡麵理了理襯衫領口,鏡中的人眼底雖有倦色,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市場部的會議桌上,楚氏集團的代表遞來咖啡:“林總監,楚總特意交代,合作項目的進度可以放緩些,您剛處理完‘私事’,多休息幾天無妨。”
    林霄接過咖啡,笑了笑:“無妨,工作修行,兩不誤。”
    窗外陽光正好,穿透玻璃灑在合同上的簽名處。林霄望著那行自己的名字,突然明白奶奶說的“守護”是什麽意思——不是躲在深山修行,而是在這人世間,既守得住封印,也簽得好合同,既斬得了邪祟,也護得住身邊人。
    修行之路漫漫,市場部的kpi也得月月達標。林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翻開下一份方案。
    新的一天開始了,無論是修行界的風平浪靜,還是都市裏的煙火日常,他都準備好了。
    會議剛結束,林霄正對著電腦核對合作細節,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蘇瑤站在門口,手裏拎著個保溫桶,臉頰微紅:“我…我爸媽聽說你前段時間幫了我不少忙,非要請你吃頓飯。”
    林霄愣了愣,才想起血月之夜後,蘇瑤父母因擔心女兒安危,特意從老家趕來。他當時忙著處理後續,隻托楚清鳶代為照拂了幾句。
    “這怎麽好意思…”他剛想推辭,就被蘇瑤推著往外走:“我爸媽都在家燉著湯呢,你不去他們該念叨我了。”
    蘇瑤家住在老城區的單元樓裏,剛進門就聞到濃鬱的雞湯香。蘇父正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蘇母則端著水果迎上來,眼神裏滿是感激:“小林啊,多虧了你,不然瑤瑤那次真不知道要遭什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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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蘇父頻頻給林霄夾菜,話裏話外都在打聽他的情況。當聽說林霄現在是市場部總監,還和楚氏集團有合作,更是讚不絕口:“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林霄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蘇瑤在一旁偷偷戳他胳膊,眼底藏著笑意。
    飯後,蘇母拉著蘇瑤去廚房洗碗,客廳裏隻剩下林霄和蘇父。蘇父突然歎了口氣:“小林,不瞞你說,我和瑤瑤媽這次來,除了道謝,還有件事想問問你。”
    他從抽屜裏拿出個褪色的紅布包,打開後裏麵是塊老舊的玉佩,紋路竟和楚家的護心玉有幾分相似。“這是瑤瑤外婆傳下來的,她說要是遇到能看懂這玉佩的人,就把女兒托付給他…”
    林霄指尖剛碰到玉佩,突然感覺口袋裏的令牌微微發燙。玉佩背麵刻著的“醫”字,竟與三令的紋路隱隱呼應。
    廚房傳來碗碟落地的脆響,蘇瑤紅著臉跑出來:“爸!你說什麽呢!”
    蘇父卻擺擺手,認真地看著林霄:“小林,瑤瑤對你的心思,我們做父母的都看在眼裏。你要是覺得她還行…”
    林霄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震動。楚清鳶發來一張照片,是楚家祠堂的丹爐——爐身原本黯淡的“鎮”字,此刻竟泛著淡淡的綠光。
    “看來這飯是吃不完了。”林霄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笑,“蘇伯父蘇伯母,我這邊突然有點急事,改天一定登門賠罪。”
    蘇瑤跟著他下樓,把保溫桶塞到他手裏:“雞湯記得熱了喝。”她看著林霄匆匆離去的背影,突然喊道:“林霄,我爸媽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林霄回頭揮揮手,嘴角帶著笑意。車剛啟動,楚清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聲音帶著急切:“丹爐有反應了,青雲觀主說這可能是‘醫’令的氣息在呼應!”
    林霄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看向副駕上的保溫桶。看來這修行和生活的雙線並行,還得再添點新內容了。
    楚家祠堂裏,丹爐的綠光愈發明顯。青雲觀主正用指尖拂過爐身紋路,眉頭緊鎖:“‘醫’令乃上古醫仙所持,能活死人肉白骨,更能化解邪尊殘魂的戾氣。三令之外竟還有此等神物,倒是貧道孤陋寡聞了。”
    林霄將蘇瑤家的玉佩放在爐邊,綠光與玉佩的溫潤光澤交織,竟在地麵投射出一幅微型地圖,終點指向城郊的一座廢棄藥廬。
    “看來醫令就在那裏。”楚清鳶指著地圖,忽然注意到林霄手裏的保溫桶,“這是……”
    “蘇瑤家的雞湯。”林霄有些無奈地笑笑,“她父母剛請我吃過飯,還提起了這玉佩的來曆。”
    話音未落,祠堂外傳來汽車喇叭聲。蘇瑤抱著個木盒站在門口,看到林霄時臉更紅了:“我翻到外婆的日記,說醫令藏在藥廬的枯井裏。我…我怕你們找不到。”
    日記裏夾著張泛黃的藥廬草圖,標注著枯井的位置。林霄看著草圖上熟悉的輪廓,突然想起血月之夜前,蘇瑤曾說過外婆是中醫,年輕時在城郊開過藥鋪。
    “一起去吧。”楚清鳶突然開口,遞給蘇瑤一瓶靈力泉水,“藥廬陰氣重,這個能護身。”
    蘇瑤接過泉水,偷偷看了眼楚清鳶,又飛快低下頭。三個身影趁著暮色趕往城郊,車後座的保溫桶裏,雞湯還溫著。
    廢棄藥廬早已荒草叢生,枯井旁的石碑上刻著“懸壺濟世”四個斑駁大字。林霄用令牌撥開井口的藤蔓,一股淡淡的藥香混著陰氣撲麵而來。
    “小心。”他率先跳下去,井底果然有個石匣。打開的瞬間,一枚刻著“醫”字的玉令浮起,綠光與丹爐遙相呼應。
    就在此時,井底突然傳來異動。石壁後鑽出數條漆黑的藤蔓,帶著尖刺纏向蘇瑤腳踝——竟是邪尊殘魂的餘孽,被醫令的氣息吸引而來。
    林霄揮匕首斬斷藤蔓,楚清鳶立刻催動靈力形成結界。蘇瑤雖嚇得臉色發白,卻緊緊抱著裝醫令的石匣:“我外婆說,醫令能治世間邪祟,一定能幫上忙!”
    醫令似有感應,綠光暴漲間,藤蔓瞬間化作飛灰。林霄接住落下的玉令,突然明白這四令的關聯——鎮邪影三令封惡,醫令則負責淨化,或許這才是徹底解決邪尊殘魂的關鍵。
    回到祠堂時,丹爐已自動打開,醫令剛放進去,四令便圍繞爐心旋轉,發出清越的鳴響。青雲觀主撫須長歎:“原來如此,上古先賢早有安排。”
    蘇瑤看著爐中流轉的光芒,突然想起什麽:“外婆日記裏說,集齊四令者,能許一個心願。”
    林霄和楚清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笑意。或許心願不必驚天動地,就像此刻——醫令在爐中淨化戾氣,祠堂外的月光正好,而保溫桶裏的雞湯,還能熱著喝。
    第二天一早,林霄剛到公司,就看到蘇瑤在前台等他,手裏拿著份文件:“我爸媽說,想和楚氏合作開中醫藥館,這是計劃書……”
    他接過計劃書,抬頭時正撞上楚清鳶的車停在樓下。楚清鳶搖下車窗,笑著揮手:“林總監,合作項目的補充協議,一起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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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看著手裏的計劃書和遠處走來的李姐,突然覺得今天的kpi,或許會比修行進度更有挑戰性。但沒關係,他摸了摸口袋裏的令牌,嘴角揚起笑意——畢竟生活這場修行,本就該熱熱鬧鬧的。
    蘇瑤家的客廳裏,雞湯的香氣還沒散盡。蘇母正往林霄碗裏添著排骨湯,笑盈盈地開口:“小林啊,你看你和瑤瑤也認識這麽久了,彼此也知根知底的……”
    話沒說完,就被蘇父接過話頭:“我和她媽商量著,要是你們覺得合適,不如把婚事定下來?咱們都是實在人,不講究那些虛禮。”
    林霄手裏的湯匙頓了頓,眼角餘光瞥見蘇瑤正低著頭扒飯,耳根紅得快要滴血。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是楚清鳶發來的消息,附帶一張圖片:祠堂的丹爐裏,四令流轉的光芒中,竟浮現出半張古老的地圖。
    “伯父伯母,”林霄放下湯匙,語氣誠懇,“我很感謝你們的認可,但現在確實有更重要的事……”
    “是不是又要去處理那些‘公事’?”蘇母歎了口氣,卻沒再逼問,隻是往蘇瑤手裏塞了個紅布包,“這是我給未來孫媳婦準備的銀鐲子,先放你那。”
    蘇瑤手忙腳亂地把布包塞給林霄,拽著他往門口走:“我送你出去!”
    樓道裏,蘇瑤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吻:“我爸媽的話……你慢慢想,不急的。”說完轉身就跑,背影像隻受驚的小鹿。
    林霄摸著發燙的臉頰,看著手裏的紅布包和手機裏的地圖,突然覺得這修行之路,似乎比對付邪尊殘魂還要讓人心跳加速。
    剛上車,楚清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地圖上的標記,好像是昆侖深處的靈脈泉眼。四令或許要在那裏才能完全融合。”
    林霄發動汽車,後視鏡裏還能看到蘇瑤家窗口晃動的身影。他笑了笑,對著電話那頭說:“那得先把楚氏和蘇氏中醫藥館的合作合同敲定——畢竟結婚這種事,總得先攢夠彩禮錢,對吧?”
    電話那頭傳來楚清鳶清脆的笑聲,林霄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穩了。車窗外的陽光正好,無論是客廳裏長輩的期盼,還是遠方靈脈的召喚,都在這煙火氣裏,成了生活最鮮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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