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記憶移植背後的恐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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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饋贈
企業推出“記憶移植”服務,
讓垂死者可將記憶傳承給親人。
我繼承了去世母親全部記憶後,
才發現溫婉善良的母親形象徹底崩塌:
她曾冷靜策劃並完美掩蓋十二起連環謀殺,
而我是她下一個目標……
手術燈冰冷的白光刺破黑暗,像一枚投入靜湖的石子,漣漪散去後,留下的是一片陌生的澄澈。我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涓涓滴滴地匯入我的意識之海,不是知識,不是畫麵,是一種更本質的東西——氣味、觸感、情緒的低語、條件反射般的悸動。那是母親的記憶,她五十六年人生的全部沉澱,如今以一種我無法完全理解的方式,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記憶傳承”項目的顧問聲音溫和,帶著職業性的撫慰:“林小姐,移植初期可能會有些許紊亂感,這是正常現象。建議您這幾天充分休息,避免情緒激動,讓新舊記憶慢慢融合。”
我點點頭,喉嚨有些發緊。母親溫婉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那個總是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說話輕聲細語,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女人。父親早逝,她獨自一人將我拉扯大,用瘦弱的肩膀撐起了我全部的天空。如今,她因一場突如其來的急病撒手人寰,留給我的,除了無盡的思念,便是這世上獨一份的、“繼承”自她的全部過往。我以為,這會是一種陪伴,是跨越生死界限的擁抱。
最初幾天,確實是溫暖的。我閉上限,就能聞到老房子陽台上那盆茉莉的清香,是母親最愛侍弄的;指尖仿佛能觸摸到她那件舊羊毛開衫柔軟的質感;耳邊甚至能響起她哼唱的、走了調的搖籃曲。我貪婪地汲取著這些碎片,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靠近一團餘燼。悲傷依舊,但多了些許慰藉。
直到那個午後。
我整理著母親的遺物,在一個老舊的檀木匣子底層,摸到了一把鑰匙。黃銅質地,小巧玲瓏,齒痕異常複雜,與我已知的任何一把鑰匙都對不上號。就在我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瞬間,一股完全陌生的感覺猛地攫住了我——不是回憶的畫麵,而是一種強烈的、不容置疑的認知:這把鑰匙,屬於城市另一端某家銀行的一個不記名保險箱。
同時湧上的,還有一種混合著隱秘期待和冰冷決絕的情緒。這感覺如此尖銳,如此突兀,與我記憶中母親溫和的底色格格不入,像一滴濃墨墜入清水,迅速暈開不祥的陰影。
我愣住了,心髒莫名地加速跳動。這不是我的念頭。這是……她的。
猶豫再三,強烈的好奇心和對母親未知一麵的窺探欲驅使著我,我帶著那把鑰匙,找到了那家銀行。手續出乎意料地簡單,隻需鑰匙和一組我下意識輸入仿佛手指自有主張)的密碼——那是我從未接觸過的數字組合。保險箱滑開的瞬間,一股陳舊的紙張和金屬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
裏麵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本厚厚的、硬皮封麵的筆記本,以及幾樣零散的小物件:一枚款式古樸、鑲嵌著暗綠色寶石的銀質胸針,一支早已停產的特定型號的鋼筆,還有一張邊緣泛黃、上麵用纖細字體寫著“第一個”的卡片。
我翻開筆記本。第一頁,是母親娟秀而熟悉的字跡,可內容卻讓我如墜冰窟。
“十月三日,雨。清理完成。目標:張某。方式:氰化物混入降壓藥)。標記物:綠寶石胸針取自其妻,作為警示)。備注:無痕,完美。”
我的呼吸停滯了。大腦拒絕處理這行文字所包含的信息。清理?目標?氰化物?這不可能!一定是某種隱喻,或者是母親寫的什麽故事草稿?我顫抖著手指,繼續往下翻。
一頁,又一頁。日期、天氣、代號般的記錄、“清理完成”的冰冷宣告、具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藥物過量、精心策劃的意外、利用特定過敏原)、以及每次都會取走的、屬於受害者的某件小物品作為“標記物”。那枚胸針,那支鋼筆……都是“戰利品”?
整整十二起。時間跨度超過二十年。
我所熟悉的那個母親,那個連殺魚都要背過臉去、對所有人都報以最大善意的母親,在這個筆記本裏,變成了一個冷靜、高效、視人命如草芥的連環殺手。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我的認知。溫婉善良的形象轟然倒塌,碎片之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和令人牙齒打顫的寒意。
我癱坐在銀行冰冷的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後背。這不是真的!是惡作劇?還是……記憶移植出了差錯,讓我接收了不屬於母親的、混亂的信息?對,一定是這樣!我必須找到證據,證明母親的清白!
我開始憑借記憶中閃回的、與筆記本記錄相關的模糊線索,像瘋了一樣四處查證。我去圖書館翻閱二十多年的舊報紙電子檔案,按照筆記本上近似的時間、地點,搜尋著可能的失蹤報道或意外新聞。我利用網絡搜索那些可能對應的姓名縮寫和事件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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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漸漸拚湊起來,每一次印證,都讓我的心沉下去一分。
“xx小區居民張某突發心髒病去世,生前有高血壓史……”——時間、症狀,與筆記本第一頁記錄吻合。
“退休教師李某意外墜樓,警方排除他殺……”——筆記本第三頁:“方式:天台失足輕微助推)”。
“男子王某酒後溺水,疑為失足……”——筆記本第七頁:“方式:河道酒精輔助)”。
……
十二起記錄,我竟然陸陸續續找到了十起與之高度對應的、曾刊登在報紙角落裏的“意外”或“病故”新聞!剩下的兩起,或許是因為發生在更偏遠的地區,或者根本未曾被媒體報道。
真相像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母親,我的母親,確實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凶手。她不僅殺了人,還用那種近乎藝術般的冷酷和精密,完美地掩蓋了一切,讓這些死亡無聲無息地消散在時光裏。她平日裏展現出的那種近乎怯懦的善良,此刻想來,竟是如此可怕的偽裝。
巨大的震驚和恐懼過後,是一種更深邃的、被背叛的痛楚。她為什麽要這樣做?那些“目標”是誰?他們做了什麽,要招致如此極端的“清理”?筆記本裏沒有任何動機說明,隻有冷冰冰的執行記錄。
我試圖在移植來的記憶海洋中尋找答案,但關於這些殺戮的直接記憶,似乎被刻意地封鎖或隱藏了,隻有一些邊緣的情緒和感官碎片偶爾泄露出來——比如實施計劃前心跳異常的平穩,比如成功後指尖掠過那些“標記物”時產生的、一種近乎神聖的滿足感。
這種割裂讓我幾近崩潰。白天,我強撐著處理母親的身後事,接待前來吊唁的親友,聽著他們一遍遍訴說母親的善良和不易,每一句讚美都像鞭子抽打在我心上。夜晚,我則被混亂的記憶和恐怖的猜想折磨,那個溫柔的母親形象與筆記本裏冷血的劊子手交替出現,撕扯著我的神經。
我開始失眠,食欲不振,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莫名的警惕。鏡子裏的自己,眼神裏多了某種陌生的、幽暗的東西,那是母親記憶留下的烙印嗎?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的一些細微行為和習慣正在悄然改變。我原本不喜歡苦味,現在卻開始下意識地模仿母親喝清咖;整理物品時,會不自覺地將東西擺放成某種帶有特定規律的、近乎偏執的順序;甚至有一次,在麵對一個蠻橫插隊的人時,我腦中瞬間閃過的不是一個憤怒的念頭,而是一個極其冷靜的、如何讓對方“意外”受傷的評估方案……
我被這些變化嚇壞了。這不僅僅是繼承記憶,這是在繼承某種……本能?母親的思維模式,她看待世界、處理問題的方式,正在像病毒一樣悄然侵蝕著我。
就在我沉浸在巨大的混亂和自我懷疑中時,一個更加恐怖的發現,讓我徹底墜入了深淵。
那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再次翻開了那本筆記本。在最後一頁,記錄著第十二次“清理”之後,隔了數行,有一行新寫上去的字跡。墨水的顏色比前麵的略深,筆觸也似乎有些不同,帶著一種……決絕的意味。
那行字寫著:
“隱患:林晚我的名字)。情感牽絆已影響判斷,構成潛在風險。清理程序……待啟動。”
日期,赫然是她去世前一周。
“待啟動”三個字,像三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了我的心髒。
我不是她生命的延續,不是她愛的歸宿。我是她計劃中,最後一個需要被“清理”的“隱患”。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幾乎讓我窒息。原來,她選擇將記憶移植給我,根本不是什麽愛的饋贈!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為了確保某種“完美”或“徹底”而設下的局!她是要我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變成她?還是要在我體內埋下某種指令,在某個特定時刻引爆,讓我“自我清理”?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隻有我粗重的呼吸聲。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牆上投下扭曲的光影。我突然覺得,母親並沒有死。她就活在我的腦海裏,活在我的血液裏,用那雙曾經充滿慈愛、如今卻隻剩下冰冷評估的眼睛,透過我的雙眼,注視著這個世界,也注視著我這個最後的“目標”。
我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瘋狂地環顧四周。這個家,這個充滿母親氣息的地方,不再安全,不再溫暖。每一件家具,每一寸空氣,都仿佛潛伏著她的意誌。
我必須逃!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變得無比強烈。我衝進臥室,手忙腳亂地抓起幾件必需品塞進背包——現金、證件、手機充電器。動作因為極度的恐慌而變得笨拙不堪。
就在我拉上背包拉鏈,準備衝向門口的時候,一個清晰得仿佛就在耳邊的念頭,像一道冰冷的電流,猝不及防地擊中了我的大腦:
“你能逃到哪裏去呢,晚晚?你帶著我啊。”
我的腳步瞬間釘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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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屬於我的、混合著嘲弄和憐憫的冰冷意識,如同深水炸彈,在我思維的海洋底部轟然炸開。那不是聲音,卻比任何聲音都更具穿透力;那不是記憶的回放,而是活生生的、正在發生的思維侵入。
“你終於發現了。”那意識流淌著,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審視,“比我預計的慢了一點,不過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渾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這不是幻覺!母親的意識,或者說,她某種核心的、驅動那些殺戮的人格碎片,並沒有隨著記憶移植而變成被動的數據,它……是活的!它就蟄伏在我的意識深處,像一個耐心的獵人,等待著我自己一步步走進陷阱,等待著我意識到自己才是最終獵物的這一刻。
“你……你是什麽東西?”我在心裏尖叫,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
“我是什麽?”那意識似乎輕笑了一下,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殘忍,“我是你的母親啊,晚晚。我是生下你、養育你、如今要把最珍貴的‘遺產’交給你的母親。我是你的一部分了,或者說,你正在成為我。”
“不!你不是!你是怪物!你殺了那麽多人!你還想殺我!”我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嘶喊出來,聲音因為恐懼而扭曲。
“清理。”那意識冷靜地糾正,“那是清理。他們玷汙了秩序,威脅了某種……平衡。至於你,我的孩子……”意識的流動稍微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詞句,“你是我唯一的弱點,是唯一能讓我產生猶豫的‘情感牽絆’。這種不完美,本身就成了最大的隱患。完美的作品,不容許有任何瑕疵存在。”
完美的作品?她把她的人生,她的殺戮,視作一件“作品”?而我,她的女兒,因為喚起了她不該有的情感,就成了需要被抹去的“瑕疵”?
極致的恐懼反而催生出一絲荒誕的清醒。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記憶移植,根本不是什麽臨終關懷,這是她精心設計的最終章!她要把自己這套冷血的“哲學”和殺戮的“技藝”完整地傳承下去,而我這個繼承了全部記憶的容器,要麽被她的意識徹底吞噬、同化,變成她的延續;要麽,因為無法承受而崩潰,或者因為洞察真相而被她預留的“後手”清除。
無論哪種結果,對她而言,都是“清理”的完成。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晚晚。”那意識繼續低語,帶著一種近乎催眠的魔力,“恐懼、憤怒、掙紮……多麽鮮活的情緒。但你知道嗎?在你查閱那些舊報紙,在你驗證我的記錄時,你感受到的,除了恐懼,是不是還有一絲……讚歎?讚歎於我的周密,我的幹淨利落?”
我如遭雷擊。因為她說對了。在那些被恐懼淹沒的時刻,我的確……的確閃過那種念頭!那不是我!是她的記憶,她的思維模式在影響我!
“承認吧,孩子。我的本能,我的‘技藝’,已經在你心裏生根發芽了。你逃不掉的。外麵那個世界,充滿了肮髒、混亂和不可控的變量。隻有遵循我的方式,才能建立真正的秩序和安全。接受我,成為我,是你唯一的出路。”
“閉嘴!”我捂住耳朵,瘋狂地搖頭,盡管知道這毫無意義。戰鬥是在我的顱內進行的。“我不會讓你得逞!我寧願死!”
“死亡?”那意識冰冷地譏諷著,“那太便宜你了,也違背了我的初衷。我要的,不是你的死亡,林晚。我要的是你的……臣服。是你的身體,你的意誌,最終打上我的烙印,成為我在這世上新的化身。你會親眼看著‘自己’如何完成這最後的‘清理’,如何讓一切歸於完美。”
一股強大的、不容抗拒的意誌力開始試圖擠壓我的自主意識。我感覺自己的右手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五指張開,然後慢慢彎曲,做出一個扼握的動作。視線似乎也在發生變化,看出去的物體,輪廓邊緣多了一種冷靜的、分析性的銳利感。
她在搶奪身體的控製權!
不!絕不能!
我用盡全部的精神力量對抗著那股入侵。這不像是在和外在的敵人搏鬥,而是在和自己的另一半靈魂廝殺。我回想起童年時母親溫暖的懷抱,想起她燈下為我縫補衣服的身影,想起她送我上學時不舍的目光……這些屬於“母親”的美好記憶,此刻成了我錨定自我、區分敵我的唯一坐標。
“那些……都是假的嗎?”我凝聚起殘存的意念,發出質問。
那股冰冷的意識似乎波動了一下。那些溫暖的記憶畫麵,像投入沸水的冰塊,激起了一陣短暫的紊亂。
“情感……是多餘的負擔。”她的回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滯澀,但很快恢複了冷酷,“但它們有用,是很好的偽裝。你看,連你,不也被騙了嗎?”
短暫的幹擾給了我喘息之機。我猛地意識到,完全屬於林晚的、與母親殺戮無關的純粹記憶和情感,或許是對抗她侵蝕的關鍵武器。
我拚命回想初戀的心跳,想起和好友徹夜暢談的快樂,想起工作中攻克難題的成就感,想起陽光下奔跑的自由感……這些是我獨有的,是母親記憶庫裏不存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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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我專注於這些“林晚”的印記時,那股試圖控製我的冰冷意誌受到了明顯的阻礙。它像遇到了防火牆,無法再長驅直入。
“頑抗。”母親的意識似乎有些惱怒,攻勢變得更加淩厲而詭異。一些陌生的知識片段開始強行湧入我的思維:關於藥物劑量精確計算的公式,關於城市監控盲區的分布圖,關於如何製造不在場證明的技巧……她不是在用蠻力壓製我,而是在試圖“教育”我,同化我,讓我從內心深處接受她的那一套!
同時,一些更陰暗的念頭開始滋生,像毒藤一樣纏繞我的意識:“那個總搶你功勞的同事,是不是很礙眼?”“樓下那個半夜吵醒你的鄰居,是不是該得到點教訓?”“這個世界虧欠你那麽多,憑什麽你要遵守它的規則?”
惡意的種子被悄無聲息地播下,並試圖利用我本身的負麵情緒作為養料生根發芽。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戰。一方麵要抵禦外在的意識入侵,另一方麵要撲滅內心不斷被點燃的陰暗火苗。我感覺自己像走在一條細細的鋼絲上,兩邊都是萬丈深淵。一旦失足,要麽被母親的意識徹底吞噬,要麽被內心的黑暗吞噬,結果都是林晚的消失。
我不能輸。我必須活下去,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揭露這個隱藏在溫情科技背後的恐怖真相!“記憶移植”,這個被宣揚為延續愛與記憶的崇高技術,很可能是一個篩選和製造“完美殺手”的孵化器!母親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個念頭給了我巨大的力量。我咬緊牙關,將那些強行湧入的殺戮知識隔離起來,視為病毒庫封存;同時,瘋狂地調動所有屬於“林晚”的積極記憶和情感,構築防線。
爭奪在每一個思維微粒間展開。時間失去了意義。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是一瞬,或許是永恒,那股冰冷的意識潮水般退去了,暫時蟄伏起來。但它並沒有消失,我能感覺到它像陰影一樣盤踞在意識深處,冷冷地注視著我,等待下一次機會。
我渾身虛脫,大汗淋漓,癱倒在地板上,貪婪地呼吸著。
我贏了……第一回合。
但戰爭遠未結束。母親的意識已經和我融為一體,無法分割。驅逐她,可能意味著我自身人格的崩潰。這注定是一場漫長而凶險的、發生在自己靈魂戰場上的戰爭。
我艱難地爬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晨曦微露,城市開始蘇醒。但在我眼中,這個世界已經徹底改變。每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都可能是一個潛在的“清理者”;每一份看似溫情的背後,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而我,林晚,一個普通的女人,繼承了殺人魔母親的全部記憶和意識,成了她計劃中最後一個目標,也成了或許唯一一個知曉這恐怖真相的人。
我拿起桌上那把黃銅鑰匙,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屬棱角刺痛了我的皮膚。
這不再是繼承,這是詛咒,也是戰書。
我看向鏡子,裏麵的女人眼神疲憊,卻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和冰冷。那眼神裏,有我的恐懼,有我的掙紮,或許……也有一絲剛剛萌芽的、屬於母親的冷酷。
活下去。弄清楚“記憶移植”背後的真相。控製住體內的“她”。
或者……毀滅。
路,隻有兩條。而選擇權,似乎也並不完全在我手中。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背對初升的朝陽,走進了房間更深處的陰影裏。
戰爭,開始了。而戰場,就是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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