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紋裂空邪神笑,瘋狗遁地係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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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小頭目那張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林野被大卸八塊的臉,在林野充血、模糊的視野中急速放大。那高舉的鋼刀,反射著他頭頂“虛偽的讚美者”那該死的金光,也映照出他自己此刻的狼狽——血葫蘆似的癱在斷牆根,雙手報廢,破刀卷得像麻花,身邊是油盡燈枯的老吳和嚇懵了的小芸。
    退?深溝在側,跳下去九成九是給下麵的不知名生物加餐。
    進?七八把閃著寒光的鋼刀正等著把他片成刺身。
    絕望?不,那太輕了。是火山噴發前地殼擠壓到極限的、足以撕裂星球的憋屈和暴怒!
    為什麽是他?!
    為什麽是這操蛋的穿越開局?!
    為什麽是這比“拚多多砍一刀”還坑爹的係統?!讚美你妹啊!老子都要嗝屁了你還擱這旋轉跳躍金光閃閃當氣氛組?!
    為什麽連累老吳和小芸?!老吳那腿都快抖成篩糠了還在給他按傷口!小芸那小手死死抓著他破爛的衣角,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那刀疤臉的眼神跟看變態殺人狂似的!
    “賊老天——!” 林野胸腔裏那股熔岩般的怨氣,混合著血腥味和鐵鏽渣子,衝破了幹裂的嘴唇,化作一聲嘶啞到破音、卻蘊含著無盡不甘和祖安之魂的咆哮!這咆哮聲浪之大,震得頭頂幾縷本就搖搖欲墜的鍾乳石灰塵簌簌落下,掉進他張開的嘴裏,“呸呸呸!狗係統——!我草你……”
    最後一個驚天動地的、足以讓異世界空氣都為之凝固的、集古今中外髒話精華於一體的終極問候語,還在他喉嚨裏醞釀翻滾,即將噴薄而出,徹底問候那虛無縹緲卻把他坑慘了的“係統”祖宗十八代時……
    異變陡生!
    嗡——!!!
    不是係統那賤兮兮的提示音,而是一種…仿佛一萬台老式indos 98電腦同時藍屏死機,外加一千個泡沫塑料板被指甲瘋狂刮擦,再混合著指甲劃過黑板、玻璃碎裂、金屬扭曲、以及某種不可名狀的邪神低語的究極噪音汙染!這聲音直接穿透耳膜,狠狠砸進在場每一個活物的腦仁裏!
    “臥槽…什麽b動靜?!” 連正準備揮刀砍人的刀疤小頭目都下意識地手一抖,刀鋒偏了半寸,臉上露出被噪音汙染的扭曲表情,仿佛吃了十斤檸檬拌芥末。
    林野眼前,那個一直懸浮著、土得掉渣的荷花ppt背景係統界麵,炸了!
    不是關閉,不是黑屏,是字麵意義上的物理爆炸!
    哢嚓!砰!嘩啦!
    土黃色的荷花背景如同被無形的大錘掄圓了猛砸,瞬間布滿蛛網般的裂紋,然後轟然崩解成無數閃爍著微弱土黃光芒的碎片!這些碎片並沒有消散,反而像是被某種狂暴的、充滿惡意的力量強行拘束、揉捏、重組!
    刺耳的噪音達到了頂峰!林野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被這聲音掀飛了!他痛苦地閉上眼,但下一秒,一股更加強烈的、冰冷刺骨的、帶著濃鬱鐵鏽和血腥混合氣味的邪異感攫住了他!
    他猛地睜開眼!
    隻見那些崩碎的係統界麵碎片,在虛空中瘋狂地扭曲、變形、融合!土黃色的光芒被一種粘稠、暗沉、仿佛剛剛從屠宰場血池裏撈出來的暗紅色光芒徹底吞噬、取代!
    無數道由這種粘稠“血液”構成的、扭曲蠕動的紋路,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在空氣中急速蔓延、交織!它們無視物理規律,無視空間束縛,瞬間勾勒出一個巨大無比、複雜到令人看一眼就頭暈目眩、充滿了純粹暴戾、怨恨、毀滅與不祥氣息的詭異符文!
    這符文有多大?幾乎覆蓋了林野頭頂原本“虛偽的讚美者”金字的整個區域,甚至猶有過之! 它懸浮在那裏,緩緩旋轉,散發出一種令人靈魂凍結、骨髓發寒的恐怖威壓!暗紅的光芒取代了之前的金色,將整個斷牆後方、乃至大半個“長街”廢墟,都染上了一層如同地獄血海般的邪異色澤!
    頭頂的鍾乳石,在這血光映照下,不再是沉默的獠牙,而像極了垂掛下來的、滴著血的巨大肋骨!地上散落的碎石和礦渣,反射著血光,如同無數隻窺伺的、充血的眼球!連那條深不見底的裂縫裏吹出的陰風,都仿佛帶上了血腥味和…若有若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笑聲?
    “虛偽的讚美者”的金字,在這血色符文的霸道光芒下,如同螢火之於皓月,瞬間黯淡無光,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連旋轉都停滯了,仿佛也被嚇傻了!
    “係…係統?!” 林野自己都懵了個大逼!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臥槽!這破電腦中病毒了?!還是中了那種開機就彈窗‘是兄弟就來砍我’的流氓頁遊病毒?!” 這視覺效果也太硬核了吧?說好的土味ppt呢?這直接整成《林克醒來》裏的蓋儂汙染了?!
    然而,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一股冰冷、暴虐、充滿了毀滅一切欲望的邪惡意念,如同無形的觸手,正試圖順著那血色符文,狠狠紮進他的識海!那感覺,就像有人拿著冰錐和電鑽,同時懟著他的太陽穴往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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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淦!” 林野感覺腦袋要裂開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體內深處,那縷穿越時被雷劈留下的、幾乎被他遺忘的微弱紫電,猛地一閃!如同最後的防火牆被激活,在他識海外圍形成了一層極其稀薄、卻異常堅韌的紫色電網屏障!
    滋滋!
    那股邪惡意念撞在紫電屏障上,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仿佛烤肉般的滋滋聲,被強行阻隔在外!雖然沒能侵入,但那劇烈的精神衝擊,依舊讓林野頭痛欲裂,眼前金星亂冒,喉嚨一甜,又是一口血湧上來。
    “這他娘的…是殺毒軟件啟動了嗎?還是…引狼入室了?” 林野強忍著眩暈和惡心,看著頭頂那巨大、邪異的血色符文,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係統,果然不靠譜到了極致!懲罰是社死,崩潰是物理加精神雙重打擊?!
    血色符文出現的刹那,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整個“長街”廢墟,陷入了一片死寂。不是安靜的靜,而是所有聲音——風聲、呼吸聲、心跳聲、甚至灰塵飄落的聲音——都被那符文的邪異威壓和刺耳噪音強行抹去的絕對死寂!連深溝裏隱約傳來的不明聲響都消失了。
    敵人崩潰實錄高清無碼版):
    刀疤小頭目首當其衝vip席位): 他臉上的獰笑如同劣質的石膏麵具,瞬間僵硬、碎裂。高舉鋼刀的手臂凝固在半空,肌肉虯結,青筋暴起,卻再也無法移動分毫。他的雙眼,瞪得幾乎要撕裂眼眶,眼白上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血絲!在那雙因極度恐懼而失去焦距的瞳孔深處,倒映著的,不再是林野這個血葫蘆,而是那占據了整個視野、緩緩旋轉、散發著不祥血光的巨大符文!
    “嗬…嗬嗬…” 他喉嚨裏發出漏氣風箱般的、毫無意義的音節,涎水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淌下,混合著因極度恐懼而失禁流出的不明液體,滴滴答答落在他錚亮的黑鱗戰靴上。“不…不是…是祂…祂醒了…祂…祂在看…看我們…” 他像是在夢囈,又像是在對某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告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充滿了最原始的、麵對天敵般的戰栗。
    咣當!他手中那把百煉精鋼打造的製式長刀,仿佛變成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再也握不住,脫手掉落,砸在碎石上發出清脆又刺耳的響聲。這聲音如同解除定身的咒語,他整個人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雙腿軟得像麵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抱住腦袋,蜷縮成一團,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符文的“注視”。“別看我…別看我…我不好吃…我三天沒洗澡了…” 他語無倫次地念叨著。
    包圍圈瞬間土崩瓦解。所有黑鱗衛的動作都僵住了,臉上統一換上了“我是誰?我在哪?我他媽看見了什麽?”的懵逼三連表情包。距離稍遠一點的,還能勉強支撐,隻是臉色慘白如紙,牙齒咯咯打顫,握著武器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眼神充滿了驚懼和茫然。距離稍近的,反應就精彩了:
    一個年輕點的黑鱗衛,直接“嗷”一嗓子,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原地蹦起半米高,然後兩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手裏的盾牌咣當砸在自己臉上,徹底不省人事。(係統提示:該單位san值歸零,強製下線。)
    另一個比較“感性”的,看著那符文,突然嚎啕大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一邊哭一邊喊媽媽,手裏的鋼刀當啷掉地,也顧不上撿,轉身就想跑,結果左腳絆右腳,摔了個標準的狗吃屎。(係統提示:該單位觸發[混亂]狀態。)
    還有幾個心理素質“過硬”的,雖然沒哭沒鬧沒暈倒,但身體卻誠實地做出了反應——褲襠部位迅速洇開一大片深色的水漬,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騷味。(係統提示:該單位觸發[失禁]debuff。)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尷尬和更深的恐懼,場麵一度十分哲學。
    所有人,無論何種反應,目光都無法從那血色符文上移開,仿佛被無形的磁石牢牢吸住。那符文的每一次蠕動,都像在他們脆弱的心防上狠狠剮了一刀。“妖…妖法!是上古邪魔的詛咒!” “隊長!隊長你怎麽跪了?!快起來砍他啊!” “我的刀…我的刀怎麽不聽使喚了?!” 混亂的低語和驚叫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噗!” 老吳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小口逆血,本就灰敗的臉色瞬間煞白如金紙,拄著拐杖的手抖得如同風中殘燭,踉蹌著後退兩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斷牆上才勉強穩住。他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那懸浮的血色符文,瞳孔劇烈收縮,裏麵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困惑,還有一絲…仿佛在古籍殘卷中見過類似描述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這不可能!!” 他失聲驚呼,聲音嘶啞幹澀,如同砂紙摩擦,“‘逆命血紋’?!傳說中…隻有褻瀆了天地規則、引動大道反噬、被諸天詛咒的禁忌之體…才會在瀕死極怒時短暫顯化的…滅世之兆?! 這…這小子…他…他到底是什麽來頭?!這玩意兒不是早該隨著上古那些禁忌存在一起湮滅了嗎?!牛頓的棺材板…哦不,此界天道法則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啊!”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經曆一場十二級大地震,震源就在眼前那個癱著的血葫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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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離林野最近,雖然那邪惡意念主要衝著林野去,但逸散出的精神衝擊波也不是她能承受的。她大眼睛裏最後殘留的茫然和恐懼,瞬間被那符文的血光徹底淹沒。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如同受驚小貓般的微弱嚶嚀:“嗚…好…好可怕…的頭…頭燈…” 然後身體一軟,眼皮一翻,如同斷了線的精致木偶,軟綿綿地暈倒在林野身後布滿碎石和灰塵的地上,小小的身體蜷縮著,仿佛這樣就能避開那無孔不入的邪異氣息。(係統提示:友方單位[小芸]因精神衝擊過載,觸發[昏迷]狀態。)
    “嘶…頭…頭要炸了…” 林野疼得齜牙咧嘴,感覺自己的腦漿子正在被那無形的意念觸手當成豆腐腦瘋狂攪拌。幸好那縷紫電關鍵時刻支棱起來了,像個盡職盡責雖然電量不足)的保安,死死堵住了識海大門,把那些“外賣邪念”拒之門外。但門外的瘋狂砸門聲和恐怖片依舊讓他精神飽受摧殘。
    “狗係統!你丫的給我解釋清楚!這開機自檢畫麵也太硬核了吧?!說好的新手村呢?直接給我上克蘇魯副本?!” 林野在內心瘋狂咆哮,試圖用祖安之力喚醒那個裝死的正版係統。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血色符文無聲的旋轉和更加刺骨的冰冷威壓,以及腦海裏揮之不去的、仿佛來自九幽深淵的、若有若無的…低沉笑聲?
    他艱難地轉動眼珠,瞥了一眼暈倒的小芸,心裏一揪:“小芸!” 又看到老吳吐血撞牆,更是焦急:“老吳!撐住啊!” 最後,目光掃過那群如同中了集體定身術+降智光環+失禁debuff的黑鱗衛,特別是那個跪在地上抱著頭篩糠、褲襠濕了一片還在念叨“別吃我”的刀疤小頭目…林野的嘴角,在劇痛和眩暈中,極其艱難地、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向上扯了一下。
    “這…這他媽也行?” 一股荒誕絕倫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拚死拚活打生打死,還不如對著老天爺和係統吼一嗓子來的效果好?這符文…難道是傳說中的“精神汙染·敵我不分·範圍沉默·附帶群體降智打擊”的超級aoe?“這掛…開得有點猛啊…不會被g天道)封號吧?”
    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對峙,隻持續了短短不到十息。但對於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昏迷的小芸),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
    血色符文依舊懸浮,緩緩旋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威壓和那永不消停的、如同指甲刮玻璃般的刺耳噪音。
    突然!
    “嗬…嗬嗬嗬…” 一陣極其詭異、仿佛從破風箱裏擠出來的、混合著痰音和癲狂的笑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笑聲的來源,正是那個跪在地上、抱著頭篩糠、褲襠濕漉漉的刀疤小頭目!
    他猛地抬起頭!
    那張原本因恐懼而扭曲的臉,此刻卻呈現出一種極其病態的、狂熱的潮紅!他的雙眼,不再是充滿血絲的恐懼,而是變成了兩團燃燒的、如同燒紅炭塊般的赤紅!瞳孔深處,倒映著的不再是完整的符文,而是那符文扭曲蠕動的核心,仿佛那邪異的力量終於找到了一個意誌薄弱且褲襠失禁)的突破口!
    “哈哈哈!力量!我看到了!!” 他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動作僵硬卻充滿了爆發力,像一具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他張開雙臂,仰頭對著那巨大的血色符文,發出了歇斯底裏的狂笑,口水混合著鼻涕肆意橫流:“至高無上的力量!毀滅一切!重塑一切!吾主!吾主顯聖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剛剛從恐懼中緩過一點神、正猶豫著是戰是逃的黑鱗衛們再次懵逼。
    “隊…隊長?” 一個離得稍近的黑鱗衛,看著隊長那癲狂的模樣,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您…您沒事吧?快醒醒!那是妖法幻象!”
    “幻象?” 刀疤小頭目猛地扭過頭,那雙赤紅的眼睛如同探照燈般鎖定了說話的黑鱗衛,嘴角咧開一個猙獰到非人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齒:“褻瀆!你這螻蟻竟敢褻瀆吾主神威?!當誅!!”
    話音未落,他如同瘋狗般撲向那個開口的同袍!動作快得驚人,完全不像剛才跪地篩糠的慫包!他根本沒去撿自己掉落的鋼刀,而是直接伸出雙手,十指彎曲如鉤,帶著一股不正常的、仿佛被那血光加持過的巨力,狠狠抓向對方的咽喉!
    “隊長!你瘋了?!” 那黑鱗衛大驚失色,慌忙舉起盾牌格擋!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那麵堅固的黑鱗盾牌,竟然被刀疤小頭目赤手空拳,硬生生抓出了五個深深的凹坑!盾牌後的手臂更是傳來劇痛!
    “殺!殺光這些不敬吾主的螻蟻!用他們的血肉和靈魂,獻祭給偉大的存在!” 刀疤小頭目狂吼著,狀若瘋魔,完全舍棄了任何刀法和戰陣配合,攻擊方式變得原始而狂暴!他就像一頭被注射了狂暴藥劑的大猩猩,手腳並用,拳打腳踢,甚至用頭撞,用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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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害者a盾牌兄): 被破了盾,手臂受傷,驚恐之下想後退。刀疤小頭目一個滑鏟動作極其不標準,像是喝醉的企鵝滑冰)抱住他的腿,然後張開大嘴,啊嗚一口就咬在了對方穿著鐵靴的小腿上!“嗷——!鬆口!隊長你屬狗的啊?!我三天沒洗腳了!” 受害者a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瘋狂甩腿。
    受害者b試圖偷襲): 看到隊長發瘋咬人,從側麵挺刀想刺他肋下解救同伴。刀疤小頭目仿佛背後長眼,猛地鬆開嘴受害者a小腿上留下兩排清晰的、帶著血絲的牙印和鐵鏽),一個懶驢打滾動作比林野還狼狽)躲開刀鋒,然後跳起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帶著血光特效的“烏鴉坐飛機”,雙膝狠狠跪在受害者b的胸口!
    噗!受害者b當場噴出一口老血,感覺胸骨都要碎了,眼冒金星。刀疤小頭目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王八拳如同雨點般落下,一邊打一邊狂笑:“奧利給!吾主賜我力量!歐拉歐拉歐拉!” 場麵一度十分哲學且充滿既視感。
    圍觀群眾其他黑鱗衛): 徹底傻眼了!這劇本不對啊!說好的圍殺妖人呢?怎麽變成隊長無差別攻擊隊友了?!
    “快!按住隊長!他中邪了!”
    “按住個屁啊!你看他那力氣!磕藥了吧?!”
    “別過來!隊長瘋了!敵我不分了!”
    “我的媽呀!他…他把老李的耳朵咬下來了!嘔…” (某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直接吐了)
    場麵極度混亂。有人想上去製服隊長,結果被狂暴狀態下的隊長一拳砸飛力量確實增幅了,但招式毫無章法,破綻百出)。有人想趁機去砍林野,但一看到林野頭頂那還在緩緩旋轉、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血色符文,再想想隊長發瘋的樣子,頓時腿肚子轉筋,手裏的刀怎麽也遞不出去。還有幾個機靈點的,已經開始悄悄往後退,眼神閃爍,明顯在打溜號的主意——這任務太邪門了,獎金再高也得有命花啊!
    林野靠著斷牆,看得是目瞪口呆,連身上的劇痛都仿佛減輕了幾分。
    “好家夥…這是觸發了‘隊友傷害’開關?還自帶‘狂暴’和‘混亂’buff?這符文…是精神控製係的?” 他看著那個狀若瘋魔、追著自己人猛捶猛咬、嘴裏還喊著意義不明口號“奧利給”都出來了?)的刀疤小頭目,感覺像是在看一場荒誕的、血漿量超標的黑色喜劇。“這掛…副作用有點大啊?直接把人整成祖安狂人了?”
    吳老瘸靠著牆,捂著胸口,看著這自相殘殺的混亂場麵,眼中的驚駭更深。“血紋惑心…狂戰噬己…果然是‘逆命血紋’的特征!典籍記載,此紋現世,必引至親相殘,血染同袍…這小子…他…” 他看向林野的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恐懼,有探究,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
    在連續打趴下三個咬傷一個,坐斷肋骨一個,王八拳打暈一個),抓傷抓狂好幾個之後,刀疤小頭目似乎也消耗過度,動作慢了下來。他渾身浴血大部分是隊友的),赤紅的雙眼裏瘋狂依舊,但多了一絲疲憊和…某種詭異的滿足感?
    他停下了追打,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如同破舊的風箱。他環視了一圈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人人帶傷、驚懼後退的黑鱗衛們,又抬頭,無比狂熱、無比虔誠地望向那懸浮的血色符文。
    “不夠…還不夠…” 他嘶啞地低語著,臉上浮現出一種殉道者般的、病態的聖潔光輝,“卑微的祭品…不足以取悅吾主…唯有…唯有最虔誠的信徒…獻上自己的靈魂與血肉…才能…”
    他猛地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是誰掉落、沾滿泥汙的鋼刀。動作不再狂暴,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儀式感的莊重。
    他雙手反握刀柄,將冰冷的刀尖對準了自己心髒的位置。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那血色符文,裏麵充滿了扭曲的、極致的崇拜和…解脫?
    “吾主!至高無上的毀滅與新生的主宰!卑微的仆從,願以殘軀為引,以靈魂為祭!”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而癲狂,響徹整個礦洞,“接受我的獻祭吧!讓我的血肉,成為您降臨此界的基石!讓我的靈魂,化作您永恒神座下的薪柴!為了——!”他卡殼了一下,似乎想喊個口號,但cpu燒了沒想出來合適的,最後憋出一句)“——為了部落!啊不,為了吾主的榮光!”
    在所有人包括林野和吳老瘸)驚駭欲絕、如同看神經病的目光注視下——
    噗嗤!
    刀疤小頭目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鋼刀,狠狠地、決絕地、捅進了自己的心髒!刀鋒透背而出,帶出一溜兒刺目的血花!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那狂熱扭曲的表情瞬間定格,隨即緩緩舒展開來,竟然露出了一種極其詭異、極其滿足、如同得償所願般的安詳笑容。赤紅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但依舊死死地“望”著那血色符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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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他保持著那個反手插刀的姿勢,直挺挺地向前撲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土。鮮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開來,形成一小片暗紅色的水窪。
    世界,再次安靜了。
    隻剩下那血色符文無聲的旋轉,和地上那具帶著詭異笑容的屍體。
    刀疤小頭目倒下的瞬間,仿佛按下了某個無形的開關。
    嗡…!
    那懸浮在林野頭頂、散發著無盡邪異威壓的巨大血色符文,猛地劇烈閃爍起來!暗紅的光芒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明滅不定。那些構成符文的、粘稠如血的紋路,開始變得不穩定,如同沸騰的瀝青般劇烈蠕動、崩解!
    那股冰冷刺骨、令人靈魂凍結的威壓,如同退潮般迅速減弱、消散。那折磨神經的刺耳噪音也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迅速衰減成斷斷續續的、如同老舊收音機收不到信號的雜音。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
    砰!
    一聲輕微得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響。那巨大的血色符文,終於徹底崩散!粘稠的血色紋路化作無數縷細小的、帶著不祥氣息的暗紅色煙霧,如同有生命般不甘地扭曲了幾下,最終徹底消散在陰冷的礦洞空氣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壓迫在所有人和獸?)心頭的巨石,驟然消失。
    “呼…咳咳…” 吳老瘸第一個大口喘息起來,仿佛剛從深水中浮出,額頭上全是冷汗,後背的衣衫也濕透了。他心有餘悸地看著符文消失的地方,又看看地上隊長的屍體,眼神複雜難明。“消…消散了?還好…還好隻是曇花一現…若是持續下去…” 他不敢想下去。
    林野也感覺腦袋一輕,那無形的“電鑽”終於停了。雖然頭痛依舊,雙臂劇痛,失血眩暈,但精神上的沉重枷鎖解除了。他貪婪地吸了幾口帶著血腥和塵土的渾濁空氣,然後…
    “叮!滋…滋滋…”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帶著電流雜音的、冰冷的機械音,極其突兀地在他腦海中響起!
    係統重啟了?!
    林野精神一振,趕緊“內視”。
    果然,那個土黃色的、荷花ppt背景的係統界麵,顫顫巍巍地重新浮現出來。界麵邊緣,殘留著幾道極其細微、如同瓷器開片般的暗紅色裂紋,時不時閃過一絲微弱的、不祥的紅光,仿佛在提醒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界麵上,一行行扭曲閃爍的文字快速刷過:
    【警告!嚴重錯誤!嚴重錯誤!】
    【檢測到未知高維幹擾源入侵…強度:滅世級臨時評估)…】
    【係統核心協議遭受不可逆衝擊…底層邏輯防火牆出現未知漏洞…滋滋…】
    【緊急修複程序啟動中…修複進度:1…5…滋滋…修複失敗…嚐試備用方案…】
    【啟動深度自檢…掃描宿主狀態…】
    【宿主林野:生命體征低下失血過多多處開放性創傷靈力紊亂輕微腦震蕩)…雙手功能性報廢建議截肢)…精神狀態:瀕臨崩潰但罵人詞匯量豐富)…】
    【掃描到未知能量殘留血色符文)…性質:極度危險禁忌不可解析…已暫時剝離…】
    【掃描到宿主識海存在異常能量屏障微弱紫電)…性質:???權限不足)…作用:疑似阻擋了高維入侵萬幸)…】
    【最終處理方案:…滋滋…啟動‘鴕鳥協議’…封存相關數據…屏蔽高維幹擾源殘留波段…界麵穩定性維持…】
    【溫馨提示:親~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係統建議您立刻進行心理疏導本係統不提供此服務),並盡快就醫本係統同樣不提供)。當前首要任務:活下去!加油哦!(_?)☆ 順便,辱罵係統有害身心健康,下次再犯,懲罰加倍哦!(`へ′)】 (表情包倒是恢複得挺快)
    林野:“……” 他看著那一長串錯誤報告和最後那個賤兮兮的溫馨提示,感覺自己的血壓又在飆升。“鴕鳥協議?封存數據?屏蔽殘留?你丫除了會裝死和甩鍋還會幹啥?!剛才那差點把我腦子攪成豆腐花的玩意兒是啥?那裂紋又是啥?!還有臉提懲罰加倍?!” 他恨不得用意念把這破係統界麵戳爛。“庸醫!庸統!我要投訴!我要差評!我要315消費者協會曝光你!” 然而係統界麵隻是邊緣的暗紅裂紋又閃了一下,然後徹底沉寂下去,裝死裝得非常徹底。
    轉瞬即逝的機會瘋狗最後的狂奔):
    血色符文的消散和係統的“詐屍”,仿佛解除了某種群體定身術。
    殘餘的六七個黑鱗衛被他們隊長幹趴下嚇暈打傷好幾個),從極致的恐懼和目睹隊長瘋狂自戮的震撼中稍稍回神。他們看著斷牆後:
    那個如同從血池裏撈出來的妖人林野,雖然癱坐著,但眼神凶厲主要是氣的),頭頂那七個“虛偽的讚美者”的金字雖然光芒黯淡,但依舊頑強地亮著係統:基本功能還是要維持的…)。
    地上是他們死不瞑目、笑容詭異、胸口插著刀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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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還有一個吐了血、拄著拐杖、眼神跟見鬼似的老頭。
    以及一個昏迷不醒的小丫頭。
    恐懼並未完全消失,反而因為剛才那超自然的、邪異的一幕,以及隊長匪夷所思的自殺,而轉化成了更深層次的、對“未知”和“邪魔”的驚懼!
    “妖…妖人!他…他用了邪法害死了隊長!” 一個黑鱗衛指著林野,聲音顫抖,充滿了色厲內荏。
    “那…那血色的鬼畫符…太邪門了!隊長都瘋了!”
    “我們…我們怎麽辦?還…還上嗎?”
    “上個屁!隊長那麽猛指發瘋的時候)都栽了!你想去送死嗎?!”
    “礦主…礦主的命令…”
    “命都快沒了還管命令?!要上你上!我…我肚子疼!先去解決一下!” (這位褲襠還是濕的)
    士氣徹底崩潰!沒人敢再上前一步。他們握著武器,互相看著,眼神裏充滿了猶豫、恐懼和退意。林野在他們眼中,已經從“有點硬的通緝犯”升級成了“會召喚邪神鬼畫符、能讓人發瘋自殺的恐怖邪魔”!
    就是現在!
    “老吳!” 林野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在吳老瘸耳邊炸響,“走!!!”
    他根本顧不上雙臂那撕心裂肺的劇痛!求生的本能和“趕緊離開這個邪門地方”的念頭壓倒了一切!他猛地一咬牙,用還能勉強活動的右臂肘部撐地,腰部發力,一個極其狼狽的翻滾,撲到昏迷的小芸身邊。然後,他忍著雙臂傳來的、仿佛骨頭都在摩擦的劇痛,用肩膀和還算完好的手肘配合,極其艱難地將小芸軟綿綿的身體架到了自己同樣傷痕累累的背上!
    “呃啊…” 這個動作牽扯到全身的傷口,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但他死死咬住舌尖,一股腥甜在口中彌漫,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媽的…這負重訓練…太硬核了…”
    吳老瘸也瞬間回神!他知道這是唯一的生機!他猛地一杵拐杖,強提一口氣,也顧不上腿腳不便和消耗過度了,低喝道:“跟我來!左邊!那條裂縫後麵有隱藏的礦道!快!” 他當先一步,以一種與他年齡和腿腳不符的、近乎連滾爬的姿態,朝著斷牆左側盡頭、那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邊緣衝去!那裏,在幾塊巨大崩塌岩石的掩映下,隱約可見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黑漆漆的狹窄縫隙!
    林野背著小芸,感覺背上輕飄飄的小姑娘此刻重若千鈞。他每一步都踏在碎石和血泊裏,踉踉蹌蹌,如同喝醉了酒的喪屍。雙臂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保持平衡,隻能依靠腰腹力量和求生的意誌強行支撐。每一次顛簸,都讓他和小芸身上的傷口滲出更多鮮血。
    “攔住他們!” 終於有黑鱗衛反應過來,發出了遲到的、毫無底氣的喊聲。但沒人敢真衝上來,隻是象征性地揮舞著武器,虛張聲勢地向前挪了兩步。
    林野根本沒回頭,也無力回頭。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對抗劇痛、眩暈和維持背上的小芸不掉下去。他死死盯著吳老瘸蹣跚的背影,盯著那條越來越近的、如同地獄逃生通道般的狹窄縫隙。
    結尾定格狼狽的勝利大逃亡):
    就在林野即將跟著吳老瘸衝進那條狹窄縫隙的前一秒,他鬼使神差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回頭!
    地上,刀疤小頭目那帶著詭異滿足笑容的屍體,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胸口插著的刀柄兀自顫動。
    殘餘的黑鱗衛們,如同受驚的鵪鶉,擠在一起,臉上交織著恐懼、茫然和劫後餘生的慶幸暫時),手中的武器無力地低垂著,再無半分之前的肅殺。
    整個“長街”廢墟,在經曆了一場血腥、混亂、荒誕、邪異的廝殺後,再次被死寂和濃重的血腥味籠罩。隻有他頭頂那七個黯淡的金字,還在無聲地旋轉著,仿佛在嘲諷著這一切。
    “媽的…這都什麽事兒…” 林野心中隻剩下這句無力的吐槽。他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如同噩夢般的戰場,眼神冰冷、困惑,更深處是劫後餘生的疲憊和一絲對未來的茫然。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背著昏迷的小芸,緊跟在吳老瘸身後,側身擠進了那條狹窄、黑暗、不知通往何處的礦道縫隙,身影瞬間被濃鬱的黑暗吞噬。
    吳老瘸緊隨其後,也消失在縫隙中。
    斷牆之後,深溝之畔,隻留下幾具漸漸冰冷的屍體,一灘灘刺目的血跡,一群驚魂未定、士氣徹底崩盤的黑鱗衛,以及…死寂中,那若有若無的、仿佛來自深淵的、低沉的笑聲餘韻?礦道深處,是無盡的黑暗,和未知的前路。但至少,他們暫時逃離了那個該死的、金光閃閃的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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