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仙鶴甩尾噴嚏震天,劍修結仇中指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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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天衍宗外門山門,絕非人間凡物。它如同天神遺落人間的玉闕,由一整塊不知名的“蘊靈暖玉”雕琢而成,高逾百丈,通體流淌著溫潤卻不失威嚴的月白色光暈。其上“天衍”兩個古篆大字,筆走龍蛇,鐵畫銀鉤,每一個轉折都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散發著磅礴的威壓,讓靠近之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膝蓋發軟。山門兩側是刀削斧劈般的萬丈絕壁,深不見底,隻有縹緲的雲霧如同流淌的乳白色星河,纏繞在山腰,緩緩流動。偶有清越的鶴唳穿透雲層,幾隻通體雪白、頭頂朱冠、姿態優雅到近乎傲慢的仙鶴,在雲海之上舒展長翼,翩然起舞,翎羽在稀薄的日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當真是一幅活脫脫的仙界畫卷。
而林野,就是這幅完美畫卷上,被頑童潑了一大灘墨還順帶踩了兩腳的汙漬。他風塵仆仆,衣衫襤褸得如同被一百隻瘋狗撕咬過,勉強蔽體。背上用不知哪裏撿來的、散發著可疑酸味的破布條,亂七八糟地捆著一柄鏽跡斑斑、劍刃崩缺、看著隨時會散架的“逆鱗”殘劍,以及幾塊邊緣鋒利、閃爍著微弱靈光但更多是焦黑痕跡的陣盤殘片。整個人從頭到腳覆蓋著一層混合了礦渣、焦土、汗堿和某種難以言喻混沌氣息的汙垢,活脫脫一個剛從上古禁地垃圾場裏刨食歸來的難民。
他拖著仿佛灌滿了鉛、又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啃噬過的雙腿,一步三晃,一瘸一拐地蹭到那巨大得能塞進一棟樓的山門牌坊下。那磅礴的威壓讓他本就酸痛的骨頭又發出幾聲哀鳴。他深吸了一口差點被那威壓嗆到)充滿靈氣的空氣,從懷裏掏出一枚灰撲撲、邊緣還有磕碰痕跡、靈力波動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身份玉牌,對著雲霧繚繞的山門深處,用盡丹田殘餘之氣,扯著破鑼嗓子吼道:
“弟子林野!奉命前來外門報到——!!!”
聲音在山穀間回蕩,驚飛了幾隻棲息在附近岩縫裏的低階雲雀。
回應他的,是一聲更加清越、更加悠長、帶著天然優越感的鶴唳。
“唳——!”
雲霧如同被無形之手撥開,一隻體型比尋常仙鶴大了足足一圈、羽毛潔白得刺眼、頭頂那點朱紅鮮豔欲滴、姿態優雅高傲得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女王般的仙鶴,緩緩降落在他前方十丈開外一塊光潔如鏡的青玉平台上。它昂著修長優美的脖頸,黑曜石般純淨的眼眸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林野,眼神裏先是審視,隨即是疑惑,最後定格為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名狀之物的極致嫌棄!
仙鶴女王姑且這麽稱呼)邁著t台超模般的步伐,優雅地、試探性地向林野的方向踱近了兩步。它微微歪頭,長長的喙如同最精密的探測器,對著林野的方向,極其小心地、帶著十二萬分警惕地,輕輕吸了一口氣……
轟——!!!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仙鶴女王那完美無瑕的高貴形象,如同被萬噸炸藥從內部爆破!
“嘎——!!!”一聲扭曲變調的驚叫完全失去了仙鶴的優雅)從它喉嚨裏擠出!
修長的脖頸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猛地向後反弓成一個誇張的“u”型!全身雪白蓬鬆的羽毛,瞬間如同遭遇靜電的蒲公英,“唰”地一下全部炸開!體型瞬間膨脹了一倍不止!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瞳孔裏充滿了宇宙大爆炸般的驚恐、難以置信以及足以焚燒萬物的生理性厭惡!
“阿——嚏!!!!!!!”
一聲史無前例、震耳欲聾、足以讓山體滑坡、讓百獸俯首、讓雲海倒卷的超級噴嚏,如同九天驚雷般在青玉平台上炸響!那聲音的穿透力,讓林野感覺自己的耳膜像是被兩根燒紅的鐵釺捅穿了!伴隨著這毀天滅地的噴嚏,一股肉眼可見的、由純粹氣流構成的、混合著仙鶴獨有的清冽氣息此刻被濃濃的嫌棄徹底汙染)的超級颶風柱,從它那小小的鼻孔裏狂暴地、毫無保留地、精準定向地噴射而出!
目標鎖定:林野!
效果?那已經不是拔群能形容的了!
林野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意義不明的“嗷嗚?!”,整個人就如同被一門仙晶大炮零距離糊臉轟中!瞬間雙腳離地,身體在空中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如同被頑童丟棄的破布娃娃般的七百二十度轉體加後空翻!破衣爛衫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幾乎要離體而去!背上的“逆鱗”和陣盤殘片發出叮鈴哐啷的抗議聲。
“噗通!嘩啦!骨碌碌……”
林野以一個標準的、極其不雅觀的“平沙落雁屁股向後式”,狠狠地砸在七八丈開外布滿碎石和青苔的地麵上,又像個失控的保齡球,骨碌碌滾出去老遠才停下。五髒六腑翻江倒海,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裏嗡嗡作響,全身骨頭仿佛都移了位,尤其是尾椎骨,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那隻肇事的仙鶴女王,打完這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後,似乎舒服了許多,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吹得地上的碎石又滾了幾圈)。它優雅地抖了抖重新變得順滑的羽毛,看向遠處趴在地上、灰頭土臉、進氣多出氣少的林野,眼神裏隻剩下赤果果的、如同看一坨散發著致命瘟疫的不可燃垃圾般的鄙夷。它發出一聲更加清越、帶著濃濃不屑和“離我遠點”警告的長鳴,優雅地一振翅,卷起一陣帶著嫌棄餘韻的清風,衝天而起,瞬間消失在茫茫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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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留下幾根潔白的、在陽光下閃耀著聖潔光澤的羽毛,如同施舍給乞丐的最後幾枚銅板,慢悠悠地、帶著嘲諷意味地,飄落在林野那張沾滿泥土、草屑,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剛才發生了什麽?”的懵逼臉上。
林野艱難地蠕動了一下,吐掉嘴裏的泥巴和半根草莖,看著仙鶴消失的方向,感受著全身散架般的劇痛和臉上羽毛的輕柔觸感,內心的羊駝群開始了史無前例的萬馬奔騰):
“呸呸呸!咳咳……死鳥!懂不懂欣賞純天然礦工硬漢曆經磨難淬煉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你這是赤裸裸的歧視!是嗅覺霸淩!是羽毛精對勞動人民的刻骨仇恨!打個噴嚏跟特麽放禁咒似的!老子問候你祖宗十八代的羽毛!祝你下次吃靈魚卡嗓子眼兒!”他罵罵咧咧,呲牙咧嘴,像個關節生鏽的鐵皮人一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每動一下都伴隨著骨頭“嘎吱”作響的抗議。他揉著劇痛的屁股,感覺這仙門的下馬威,真是別開生麵,清新脫俗物理意義上把他“清”出去了)。
通往真正外門駐地的路,是無數級一眼望不到頭的、陡峭得近乎垂直的青玉台階。台階表麵光滑如鏡,倒映著天空流雲,兩側是深不見底的雲霧淵壑,偶爾有奇花異草從石縫中頑強探出,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空氣清新純淨得仿佛能洗滌靈魂,遠處的飛瀑流泉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景色壯麗得令人窒息——前提是,你還有力氣和心情去欣賞。
林野現在完全沒有。他感覺自己像一隻背著沉重龜殼逆鱗+陣盤殘片)、還剛剛被大象踩斷了腿的老蝸牛。每一次抬腿,都伴隨著大腿肌肉撕裂般的哀嚎和小腿脛骨不堪重負的呻吟。汗水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從他額頭、鬢角、後背洶湧而出,浸透了本就破爛的衣衫,又在高處的山風吹拂下帶來一陣陣透心涼的酸爽。背後的“逆鱗”殘劍,此刻感覺重若萬鈞,每一次對抗重力向上攀爬,都像是在挑戰自己的生命極限。
“呼…呼…這破台階…是給…仙人走的…還是…給…爬行動物…進化的…”林野喘得如同破風箱,每一步都踏得沉重無比。
就在他氣喘如牛、汗流浹背、眼冒金星、恨不得手腳並用化身人形蜘蛛向上蠕動時,一陣悉悉索索、夾雜著壓抑不住的“嘰嘰喳喳”聲,從旁邊雲霧繚繞的靈植林子深處傳來。
隻見一群明顯開了靈智、但修為低微的小型靈獸,不知何時從雲霧中冒了出來,排著歪歪扭扭、毫無組織紀律性的鬆散隊伍,停在不遠處一個相對平緩的山坡上,歪著小腦袋,用各種好奇的、探究的、仿佛在圍觀動物園新來的珍稀猴子的眼神,齊刷刷地聚焦在這個散發著“獨特”礦渣味+混沌氣息+焦土怨念+仙鶴唾棄+新鮮汗臭)氣息的人類登山客身上。
圍觀群眾陣容如下:
長耳靈兔領隊?): 雪白蓬鬆得像團超大號,紅寶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圓,兩隻標誌性的長耳朵如同雷達天線般高高豎起,一抖一抖,全神貫注地接收著林野身上散發出的“獨特生物信號”,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表情嚴肅得像在進行國家級科研項目。
呆頭靈鹿吃瓜群眾): 頭頂剛冒出兩個嫩芽般的稚嫩小角,歪著腦袋,嘴巴微張,口水都快滴下來了,眼神清澈而愚蠢,完美詮釋了“我是誰?我在哪?這黑乎乎會動的煤球是啥新品種靈植?”的靈魂三問。
七彩雉雞時尚評論員): 一身羽毛豔麗得如同打翻了調色盤,在雲霧中熠熠生輝。它高傲地昂著頭,邁著標準的貓步,在獸群前方來回踱步,展示著自己無與倫比的“時尚品味”,但那雙滴溜溜轉的小眼睛卻時不時地、帶著毫不掩飾的八卦之光,偷瞄著林野那身“前衛”的乞丐裝,似乎在內心瘋狂吐槽:“嘖嘖,這穿搭,這配色,這破損度…年度最差著裝沒跑了!”
圓球土撥鼠氣氛組): 幾隻圓滾滾、毛茸茸、胖得像個球的土黃色小家夥擠在一起,短小的爪子指著林野,發出“嘰嘰咕咕”、“吱吱喳喳”的激烈議論聲,時不時還激動地蹦躂兩下,仿佛在爭論林野到底是變異穿山甲還是被雷劈過的樹精。
隱身觀眾場外連線): 林野眼角餘光似乎瞥到幾縷極淡的、融入雲霧的煙霞狀生物一閃而過,留下幾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林野累得像條脫水的老狗,被這群“觀眾”看得渾身發毛,尤其是那七彩雉雞審視的目光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待價而沽的牲口,沒好氣地停下腳步,叉著腰,對著山坡吼道):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負重越野登山嗎?!沒見過行為藝術現場表演?!門票!門票懂不懂?!十塊下品靈石一位!組團指你們一群)打七折!包場指這片山坡)價格麵議!趕緊的,現金、靈石、等價靈果都行!不支持賒賬!拒絕白嫖!” 吼完還用力拍了拍自己破布條綁著的“逆鱗”,發出“哐啷”一聲,以示自己很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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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們被他這突然的獅子吼嚇了一跳,集體一個激靈,瞬間後退了半步。長耳兔的耳朵“唰”地貼到了背上,呆頭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七彩雉雞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坡,圓球土撥鼠們更是“嘰”地一聲抱成一團。但僅僅片刻,好奇心再次以壓倒性優勢戰勝了恐懼。它們不僅沒散,反而靠得更近了些,指指點點用爪子、喙、甚至眼神交流)得更起勁了,那七彩雉雞甚至整理了一下羽毛,眼神裏充滿了“就這?也敢收費?”的鄙夷。場麵滑稽得讓林野想吐血。
就在這時!
沉寂了仿佛一個世紀之久的識海深處,那片死寂如墓碑的係統界麵,毫無征兆地、如同接觸不良的老舊黑白電視機般,“滋啦……滋啦……”幾聲刺耳的噪音後,頑強地、閃爍不定地亮了起來!光芒極其不穩定,仿佛隨時會熄滅。界麵簡陋得像是用dos係統敲出來的,彈出一個帶著濃濃山寨風和亂碼特效的對話框:
任務描述: 向剛剛那位高貴、優雅、噴嚏威力堪比禁咒的朱頂雲鶴前輩,表達你誠摯的、發自肺腑的、感天動地的感激之情!感謝它那“驚鴻一瞥”和“熱情洋溢”的“空中接力”盡管未遂)所體現的“心意”。方式不限,心意需達到“赤誠如火”標準!
任務限時: 一刻鍾15分鍾)。倒計時開始:1459…
任務獎勵: 【仙鶴的友好?)禮包】x1 備注:據分析,此物可能有助於改善與仙鶴族群尤其是朱頂雲鶴)的初始關係,或可微弱提升未來乘坐舒適度?效果存疑。)
任務懲罰: 【萬蟻噬心·癢無止境】!隨機身體部位持續性、漸進性瘙癢三日。強度從初始“蟻行級”輕微)隨時間遞增至“萬蟻噬心級”生不如死),且具有“意念轉移”特性即越想越癢)。請宿主務必心懷感恩,用愛發電!
林野看著眼前這突然詐屍、信號還賊差的係統界麵,聽著腦海裏那斷斷續續、毫無感情的電子雜音,整個人瞬間石化裂開,內心彈幕如同核爆般刷屏):
“??????????載我一程?它載了我一個史詩級跟頭外加空中轉體三周半!差點把老子五髒六腑都噴出體外當場表演天女散花!還感激?!感個毛線的激啊!係統你腦子是不是被礦渣徹底堵死了?還是被那隻鐵甲蟑螂啃了cpu?!這任務是人或者係統)能想出來的?你確定這不是來自仙鶴的嘲諷任務?‘赤誠如火’?我現在怒火中燒算不算?!心意存疑?!這還用存疑嗎?我恨不得拔光它的毛做羽絨服!坑爹啊!!!”
他環顧四周,雲霧茫茫,仙鶴女王那高貴且欠揍)的背影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根毛都找不到了除了他臉上那幾根)。任務倒計時卻像閻王爺的催命符一樣,冰冷無情地跳動著:1445…1444…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那不斷減少的數字如同懸在頭頂、即將落下的鍘刀,刀鋒上還淬了“萬蟻噬心”的奇毒。林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是一隻背著破劍、剛被颶風吹飛的螞蟻)。對著空氣喊“謝謝”?太假太敷衍,係統這坑貨肯定不認賬!寫感謝信?沒紙沒筆沒墨水,就算有,仙鶴也看不懂人字!跳感恩的心手語舞?就他現在這渾身散架的狀態,跳起來怕是像喪屍出籠外加小兒麻痹,不僅不感恩,更像是在挑釁和驅邪!
倒計時無情地跨過了十分鍾大關:459…458…林野甚至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背已經開始隱隱發癢,仿佛真有細小的螞蟻在爬絕對是心理作用!但太真實了!)。他急得抓耳撓腮,原地轉圈,目光如同探照燈般瘋狂掃視著自己沾滿塵土、骨節分明的手掌,以及周圍光禿禿的岩石、稀疏的靈草……
突然!
一個大膽作大死)的、充滿了現代地球沙雕氣息的、堪稱行為藝術巔峰的念頭,如同九天劫雷般,帶著刺目的閃光和震耳欲聾的轟鳴,狠狠地劈中了他那被礦渣和係統折磨得快要宕機的天靈蓋!
“媽的!死馬當活馬醫了!心意誠不誠,全看氣勢足不足!氣勢足,屎殼郎都能推金球!”
他猛地停下轉圈,豁然抬頭,目光如炬燃燒著破罐子破摔的熊熊烈焰和一絲悲壯的決絕),死死鎖定了仙鶴女王消失的那片最高、最飄渺、霞光最盛的雲端!那裏雲霧翻騰,瑞氣千條,一派神聖不可侵犯的仙家氣象。
然後,在周圍一群靈獸好奇寶寶般外加看傻子般)的目光注視下,在陡峭得令人絕望的仙家山路上,林野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和茅廁味?不,這裏暫時沒有)都鯨吞入腹,給自己即將進行的壯行注入最後的勇氣或瘋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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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萬眾矚目獸目)之下,他高高地、筆直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臂如同不屈的戰旗,又如同一柄刺向蒼穹的利劍!然後,在靈獸們懵懂、在雲霧山林寂靜、在係統倒計時滴答作響的見證下,他緩緩地、堅定地、帶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極致悲壯氣勢,伸出了——那根飽經風霜、沾著焦土、汗水和仙鶴口水的、代表地球現代文明“最高敬意”的——中指!
與此同時,他氣沉丹田,榨幹肺裏最後一絲空氣,用盡洪荒之力,對著那浩渺雲海、對著仙鶴女王可能存在的方位,發出了石破天驚、撕心裂肺、充滿了“赤誠”與“感激”的、如同曠古凶獸咆哮般的吼叫:
“謝謝您嘞!!!!鶴!大!爺!!!!!!!!!破音)”
每一個字都吼得字正腔圓,聲嘶力竭,抑揚頓挫,感情充沛得能拿奧斯卡!配合著那直指蒼穹、在稀薄陽光下閃耀著不屈光芒的“國際友好致謝手勢”,形成了一幅極具視覺衝擊力、荒誕絕倫、足以載入天衍宗八卦史冊的史詩級畫麵!
然而!
就在林野這驚天動地的“感恩”之聲餘音還在山穀間激蕩回響、那根充滿靈魂的中指還倔強地、孤高地指向雲端之時!
“咻——!!!”
一道淩厲無匹、璀璨奪目、仿佛能割裂虛空、凍結靈魂的銀色劍光,如同九天銀河倒卷,帶著尖銳刺耳、令空氣都為之顫栗的破空厲嘯,精準無比、瀟灑飄逸地撕裂了重重雲霧,如同天外飛仙般,落在了林野上方不遠處一個突出的、宛如鷹嘴的懸崖觀景平台上!
劍光如寒月墜地,瞬間斂去,露出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
來人一身纖塵不染的勝雪白衣,不染半分塵埃,仿佛自帶清潔結界。身姿挺拔如懸崖孤鬆,傲然獨立。麵容俊朗得近乎鋒利,劍眉斜飛入鬢,星眸深邃冰冷,如同萬年不化的寒潭,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氣質冷峻孤高,周身自然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凜冽劍氣,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柄出鞘的絕世神兵。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劍鞘非金非玉,呈暗銀色,流淌著清冷幽寒的光澤,僅僅是安靜地懸掛著,就仿佛能吸走周圍的光線。來人正是劍閣年輕一代的翹楚,以冷傲孤絕和驚才絕豔的劍道天賦聞名整個外門的天才——葉辰!
葉辰剛剛收起飛劍,姿態完美得如同教科書裏的插畫,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律感和力量感。他淡漠如冰的眼神習慣性地掃過下方蜿蜒的山路,正好,無比清晰地、全方位無死角地、高清無碼地目睹了下方那個衣衫襤褸、形如乞丐的新入門弟子,正對著縹緲雲端,豎起那根極具侮辱意味的手指,以及那聲回蕩在山穀、充滿了“真摯情感”的“鶴大爺”吼叫。
轟!
葉辰那如同冰雕玉琢般完美的俊臉,瞬間覆蓋上了一層萬載玄冰!劍眉猛地倒豎,在眉心擰成一個殺氣騰騰的“川”字!那雙原本隻是冰冷的星眸,瞬間爆射出兩道如同實質劍氣的寒光,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極致厭惡、深入骨髓的鄙夷以及一種仿佛神聖領域被肮髒之物玷汙了的滔天震怒!薄唇輕啟,吐出的字眼冰冷刺骨,每一個音節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精準地紮向林野:
“粗鄙不堪!汙言穢行!辱沒仙門清靜聖地!成何體統!”
這聲音並不洪亮,卻蘊含著冰冷的劍意,清晰地穿透山風,直接灌入林野嗡嗡作響的耳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審判和不容置疑的權威。
林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那冷得能凍結靈魂的斥責弄得一愣。他下意識地放下手主要是舉累了),轉頭看向平台上那個帥得慘絕人寰、氣質冷得能瞬間製造冰河世紀的白衣青年。對方那看垃圾、看臭蟲、看不可回收有害廢棄物般的眼神,瞬間點燃了林野心中本就因為一路倒黴、被鳥嫌棄、被係統坑而積壓到頂點的邪火和逆反心理。
林野毫不示弱,雖然衣衫襤褸、灰頭土臉,但輸人不輸陣,腰杆一挺,叉著腰,對著平台上的葉辰大聲回敬,甚至還下意識地又朝對方比劃了一下那個剛剛建功的手勢):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用最時尚、最國際化的方式表達最真摯的謝意啊?鄉巴佬!這叫‘宇宙通用·赤誠友好·感恩致謝最高禮節’!懂不懂星際外交?懂不懂多元宇宙文化大融合?土鱉!山頂洞人!”
“放肆!你!”葉辰何曾受過如此頂撞和侮辱在他眼裏,那手勢和話語是雙重的、極致的侮辱),尤其對方還是個氣息駁雜不堪、狼狽如乞丐的新入門記名弟子。他眼神驟然銳利如劍,周身瞬間爆發出凜冽刺骨的劍氣寒流!平台周圍的溫度驟降,岩石表麵甚至凝結出一層肉眼可見的寒霜!他握住腰間劍柄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輕微的“哢吧”聲,變得毫無血色。一股無形的、鋒銳的劍壓如同山嶽般向林野籠罩而下!
就在兩人之間火藥味濃烈到一點就炸、眼神在空中激烈交鋒碰撞出無形的火花、一場單方麵碾壓的衝突即將爆發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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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識海中的係統界麵,如同完成任務般,毫無感情地“叮”了一聲,閃爍了一下信號似乎穩定了點),彈出提示:
【叮!任務 [鶴鳴九皋·感恩的心強行啟動版)] 完成!】
【判定依據:宿主以獨特、創新、充滿原始生命力量?)的方式,向目標方位表達了極其強烈的情感波動峰值。情感峰值憤怒羞恥破罐破摔)成功轉化並超越“赤誠如火”標準係統邏輯強行認定)。心意傳達成功目標接收與否不在考量範圍)。】
【獎勵發放:【仙鶴的友好?)禮包】x1 已存入臨時物品欄,請宿主及時查收,以免過期失效物理層麵)。】
【懲罰規避成功。宿主右手手背的‘蟻行感’屬於心理暗示後遺症,將在三息後消失。】
林野還沉浸在和葉辰那“深情款款”、“火花四濺”的對視中,正絞盡腦汁想著下一句更氣人的話,突然感覺懷裏一沉,像是憑空多了一塊板磚。
他下意識地伸手進懷裏那個破布包裏掏摸,抓出了一個……包裹?
那是一包用某種堅韌的、帶著青草和淡淡腥氣的靈草葉子包裹著的東西,大約兩個巴掌大小,形狀不規則。草葉本身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極具衝擊力的混合氣味:濃鬱的、帶著泥土腥氣的魚腥草味道是主調,混合著雨後腐爛落葉的黴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具辨識度的…禽類排泄物的騷氣?包裝極其簡陋粗糙,邊緣毛毛糙糙,上麵用某種炭黑色顏料歪歪扭扭地畫著一個極其抽象的、勉強能看出是長脖子大鳥的圖案,旁邊還有兩個更加抽象、如同鬼畫符的字——【美味】???
林野看著手裏這包散發著詭異刺鼻氣味、疑似生化武器的東西,嘴角瘋狂抽搐,眼皮狂跳,內心一萬頭鐵甲蟑螂開啟了重金屬搖滾模式的瘋狂蹦迪):
“……仙鶴友好禮包?【仙鶴特供·風味飼料發酵版)】?!係統你真是個人才!鬼才!你是打算讓我下次見麵,把這玩意兒當暗器糊那死鳥臉上,然後讓它再給我來個‘禁咒噴嚏三連發’以示‘友好互動’嗎?!還是想讓我自己吃了它,然後從內而外散發出仙鶴同款氣息,好讓它們誤以為我是失散多年的禿毛遠親?!坑爹啊!!!”
他簡直想把這包“生化武器”直接扔下萬丈懸崖,毀屍滅跡。但一想到這是係統坑爹)獎勵,本著“蚊子腿也是肉”、“萬一能毒死識海裏那隻鐵甲蟑螂呢”、“說不定能當毒藥使”的窮鬼加實用主義原則,他還是忍著強烈的惡心和嘔吐感,像處理炸彈一樣,小心翼翼地、用破布裹了好幾層,把這包散發著致命誘惑對蒼蠅)的“友好”飼料塞進了破布包的最底層,跟那半塊能硌死人的硬饅頭殘骸作伴。
林野抬頭看了看前方依舊漫長、仿佛直通天際的青玉台階,又瞥了眼平台上那個如同冰雕般冷冷注視著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坨不可回收且有劇毒垃圾的葉辰。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剛才摔的),低聲罵了句:“呸,裝逼犯,小白臉,冰山麵癱男!”然後扛起那柄用破布條纏著的“逆鱗”殘劍,無視背後那幾乎要將他洞穿的冰冷視線和刺骨劍壓,繼續像個不屈的、背著殼的、剛被雷劈過的蝸牛,一步一個腳印,無比艱難地向上跋涉。每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台階的輕微震動。
葉辰看著林野那狼狽卻透著一股混不吝倔強的背影,尤其是想到剛才那個極具侮辱性的手勢和那句“山頂洞人”,眼神冰冷得能凍結岩漿。他冷哼一聲,仿佛多看一秒都會汙了自己的眼,腳下劍光再起,發出一聲清越震耳的“錚”鳴!銀色劍光如同撕裂天幕的匹練,瞬間衝天而起,沒入茫茫雲海,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冰冷刺骨、久久不散的劍氣餘韻,在山崖間無聲地盤旋、嘶鳴,仿佛在宣告:這粗鄙之徒,我葉辰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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