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刻小人夜紮七寸泄天憤,賭冷門險押褲衩搏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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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晉級四強!!!”
這六個字,如同在青雲宗外門投下了一顆混沌靈力加持的、還摻了過期辣椒粉的究極核彈!衝擊波以演武場為中心,裹挾著碎石、落葉、弟子們驚掉的下巴以及無數破碎的“發財夢”,瞬間席卷了每一個角落!所過之處,雞飛狗跳靈獸苑的靈雞們嚇得集體下了一輪軟殼蛋),人仰馬翻一個正在禦劍低空飛行耍帥的弟子直接栽進了靈田泥坑,隻留下兩條腿在外麵抽搐),三觀盡碎碎得比林野拆掉的擂台還徹底,撿都撿不起來)!
“什……什麽?!林野?!那個拆遷狂魔?刮痧聖手?他他他……他進四強了?!”一個弟子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抓住旁邊人的胳膊,指甲都快嵌進對方肉裏,仿佛聽到了母豬集體飛升的宇宙級新聞。
“石震師兄呢?他那身能硬抗金丹初期一擊的‘玄鐵重山甲’呢?被拆了?!”另一個弟子聲音都在發顫,仿佛信仰崩塌。
“何止被拆!聽說是被林野用那‘神鬼莫測’的腳……一腳下去,擂台就跟豆腐渣似的塌了半邊!然後地氣‘噗’地噴出來,跟竄天猴似的,直接把石師兄從三丈高的地方掀下來,臉朝下……噗嗤……摔暈了!”一個目睹全程的弟子繪聲繪色,說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隨即又趕緊捂住嘴,怕被石震的擁躉群毆。
“腳拆擂台?!地氣噴人?!這他娘的是什麽上古妖法?!還是說林野其實是宗門秘密培養的‘人形穿山甲’?!”質疑聲中充滿了世界觀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痛苦。
“管他什麽法!老子押了石震啊!整整三百貢獻點!全副身家!棺材本都押上了!林野——!我跟你勢不兩立——!還我貢獻點啊——!”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哀嚎劃破長空,一個弟子捶胸頓足,狀若瘋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仿佛剛死了親爹可能比死了親爹還傷心)。
“哈哈哈!老子搏冷門押了林野十貢獻點!一賠一百!發財了!一千點!一千點啊!林野牛逼——破音)——!!”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一個弟子,他狂喜地蹦跳著,聲音尖利得能震碎玻璃,手舞足蹈,原地轉圈,臉上的笑容咧到耳根,活像一隻剛偷到千年人參的兔子精。他甚至激動地一把抱住旁邊同樣押了林野雖然隻押了一個點)的陌生弟子,狠狠親了一口,留下對方一臉懵逼和口水印。
賭盤處,此刻已不是人山人海能形容,簡直是沸騰的螞蟻窩撞上了過年的鞭炮廠!烏泱泱的人群擠得水泄不通,汗味、靈石的銅臭味、絕望的酸味、狂喜的甜膩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賭狗氣息”。喧嘩聲浪幾乎要把臨時搭建的棚頂掀翻,負責維持秩序的幾個執事弟子嗓子都喊劈叉了,被人潮擠得像暴風雨中的小舢板。
最新賠率光幕高高懸掛,那猩紅的數字刺眼奪目,充滿了赤裸裸的嘲諷和誘惑:
葉辰 vs 林野
葉辰勝:1賠0.01 (字麵意義上的侮辱性賠率!買一百得一塊,買一萬得一百,還不夠塞牙縫!買它?你不如去給路邊的癩皮狗丟根骨頭,至少還能聽聲“汪”!)
林野勝:1賠1000 (搏一搏,草鞋變飛劍!單車變航空母艦!輸一輸?恭喜你,不僅褲衩不剩,連裹腳布都得賠進去!真正的傾家蕩產一夜回到解放前!)
押葉辰的隊伍排成了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頭的超級長龍。隊伍裏的弟子們個個紅光滿麵,神態輕鬆,嘴角掛著穩操勝券的微笑,互相拱手道賀,仿佛不是在押注,而是在排隊領年終福利大禮包。氣氛和諧得像老年修仙茶話會。隊伍裏甚至夾雜著幾個抱著靈寵來看熱鬧的富家子弟,靈寵脖子上都掛著金光閃閃的“押葉辰,穩賺!”小木牌,一隻雪白的雲紋貓還高傲地舔著爪子,對旁邊押林野窗口的冷清投去鄙夷的一瞥。
再看押林野的窗口……那真是門可羅雀,不,連麻雀都嫌晦氣不肯落腳!隻有零星幾個身影,要麽是輸得雙眼赤紅、頭發淩亂、賭癮深入骨髓、抱著“老子梭哈一把單車變航母,輸了就去跳化糞池”心態的資深賭狗,要麽是純粹看熱鬧不嫌事大、抱著“一個貢獻點買張前排看葉辰怎麽虐菜”的樂子人。窗口負責登記的弟子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數著桌上的灰塵顆粒。
然而,在這片冷清到結冰的區域旁,一個巨大的、散發著淡淡麥餅香氣還混雜著泥土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野獸體味)的陰影,如同磐石般蹲踞在那裏。正是窩頭戰神!它那堪比磨盤的巨大爪子,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捏著一塊小小的、代表最低押注額1貢獻點)的木牌,木牌上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般的刻著“林野”二字。它那對猩紅的小眼睛,死死盯著賠率光幕上“林野”那兩個大字,喉嚨裏發出低沉而持續的“咕嚕…咕嚕嚕…”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仿佛在進行一場關乎宇宙起源的複雜心算,又像是在權衡一塊極品窩頭的投資價值。它呼出的氣流帶著窩頭碎屑,吹得旁邊幾個想靠近的弟子灰頭土臉,連連後退。它的存在,讓本就冷清的押林野區域,瞬間籠罩上一層“生人勿近,靠近者可能被當成窩頭配料”的詭異和威懾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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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那間位於外門犄角旮旯、四麵漏風風大時能演奏交響樂)、屋頂能看星星陰天還能免費淋浴)的破木屋,此刻也搖身一變,成了“外門新晉網紅打卡聖地”,被裏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的弟子圍得水泄不通。大家伸長了脖子,踮著腳尖,拚命往裏擠,都想親眼看看這位憑借“拆台腳法”殺入四強的傳奇奇葩)人物,到底是三頭六臂還是天生異象。議論聲嗡嗡作響:
“嘖,就這破屋?比我家狗窩還寒酸!林師兄…啊不,林師弟這日子過得也太清苦了吧?難怪那麽拚命拆擂台,是想換套‘精裝修’洞府?”
“快看快看!窗戶紙後麵那個晃動的黑影!是不是他?在幹嘛?啃窩頭嗎?”
“聽說他眉毛被葉辰燒了一半?真的假的?快讓我看看!”
“拆遷隊長!刮痧宗師!踩狗屎運的典範!兄弟們,開盤了開盤了!賭他明天在葉辰手下能撐幾息?一息一賠一,兩息一賠二,三息封頂一賠三!買定離手啊!”
屋內,林野正背靠著那堵唯一能擋點風的、布滿裂紋的破土牆,有氣無力地啃著一個冷硬得能當板磚使的窩頭來源成謎,可能是窩頭戰神路過時“不小心”掉落的)。外麵人聲鼎沸,各種議論、嘲笑、好奇、開盤下注的聲浪如同潮水般不斷湧進來。他清晰地聽到了“拆遷隊長”、“刮痧宗師”、“踩狗屎運”、“賭他能撐幾息”這些關鍵詞。再看看手裏這塊坑坑窪窪、口感堪比砂紙的窩頭,一股混合著邪火、憋屈、被人當猴看的羞憤,如同火山岩漿般直衝天靈蓋!嘴裏的窩頭瞬間味同嚼蠟,不,是味同嚼著葉辰那張冰塊臉!他一臉的生無可戀,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那個能看見北鬥七星的大洞,周身散發著“老子很晦氣,靠近者倒黴”的濃鬱怨念。
好不容易用“再看老子就把你們當窩頭啃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去拆了你們洞府?!”等極具林氏風格的“友好問候”打發走主要是罵走)幾波試圖采訪他“拆遷心得”和“刮痧秘訣”的八卦弟子,林野“砰”地一聲關上那扇吱呀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壽終正寢的破木門雖然關上了,門縫依然能塞進一隻拳頭,冷風嗖嗖往裏灌)。他一屁股坐在冰冷梆硬、硌得屁股生疼的土炕上,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煩躁地掏出腦海裏那份《大力丸配方殘缺)》,看著上麵那幾行如同催命符般的字眼:“戰神窩頭x10需熱乎)”、“石震臀部甲碎屑至少三錢)”、“頌唱《窩頭讚美詩》三遍需虔誠)”……感覺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戰神窩頭x10?!還他媽要熱乎的?!”林野愁得那半截焦黑眉毛都快擰成中國結了,“我去哪找十個窩頭戰神剛搶到手、還冒著熱氣、沒沾口水的窩頭?去它嘴裏虎口奪食嗎?嫌命太長想換個死法?!”光是想象窩頭戰神那血盆大口和閃爍著寒光的獠牙,林野就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石震的屁股甲碎屑?!至少三錢?!”林野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荒謬感,“難道要我趁他昏迷,偷偷摸摸溜進丹鼎峰醫館,扒開他那身幾百斤重的鐵罐頭褲子,用小刀片一點一點往下刮灰?!這他娘的比虎口奪窩頭還找死一百倍啊!石震那家夥醒了還不得把我捶成肉醬餡餅?!”
就在他對著這份坑爹配方愁腸百結,感覺人生一片灰暗之際,腦海裏的催命符……哦不,那個永遠在關鍵時刻精準補刀的係統提示音,帶著一種“我是為你好,雖然你可能不覺得”的虛偽關懷,如約而至:
【叮!任務發布:養精蓄銳,調整心態!】
【任務說明:明日將進行宿命對決!強敵葉辰,境界高深煉氣九層巔峰),殺意凜然已鎖定你為必殺目標)!請宿主務必保持內心平靜心如止水),擯除雜念四大皆空),充分休息睡得像死豬),為終極一戰積蓄每一分力量苟住別浪)!戒驕戒躁雖然你沒什麽可驕的),以最佳狀態迎接挑戰爭取死得好看點)!彰顯混沌道體之……呃,堅韌不拔?或者沙包耐揍?)】
【限時:即刻起至明日辰時擂鼓響。倒計時:七個半時辰)】
【獎勵:安神香一根注:采用萬年靜心木邊角料掃地時掃出來的碎渣)所製,效果顯著點著了確實有點香),然質地酥脆,極易折斷掉地上能摔成八瓣),請輕拿輕放建議用棉花包著,或者直接供起來)。】
【懲罰:賽前突發嚴重尿頻尿急頻率:每半盞茶一次,強度:黃河決堤,奔流到海不複回,持續時間:直至登台想象一下你夾著腿,一步三抖,褲襠濕漉漉地走上萬眾矚目的擂台)。】
林野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這任務說明,再看看那“極易折斷”的安神香獎勵說明,最後目光死死釘在“尿頻尿急黃河決堤)”那觸目驚心的懲罰描述上……一股積蓄已久的、混合著恐懼、憤怒、憋屈的邪火“轟”地一聲,如同被點燃的沼氣池,瞬間燒穿了他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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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養精蓄銳?!係統你腦子是不是被窩頭糊住了?!還是被門夾了之後又讓驢踢了?!”林野徹底炸毛了,在破屋裏跳腳大罵,唾沫星子如同霰彈槍般四處噴射,震得屋頂簌簌掉灰,牆角的老鼠都嚇得抱頭鼠竄,“明天!就明天!老子要跟葉辰那個冰塊臉小白臉打生死擂!他看老子的眼神比看茅坑裏的石頭還嫌棄!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揚灰再踩兩腳!你讓我現在保持平靜?!還最佳狀態?!老子現在的最佳狀態就是提著一桶熱翔去潑他洞府大門!安神香?還他媽是易碎品?!老子現在需要的是十全大補丸!是興奮劑!是能一拳把他那張小白臉打成餡餅的禁藥!尿頻尿急?還黃河決堤?!係統你夠狠!你是想讓我明天夾著褲襠上台,一邊跟葉辰打,一邊表演‘飛流直下三千尺’是吧?讓全宗門幾萬弟子看我林野‘迎風尿三丈’的英姿?!成為青雲宗開宗立派以來最大的笑柄?!老子跟你拚了——!”
他抄起炕上一塊充當枕頭的板磚真·板磚),對著空氣瘋狂揮舞,仿佛係統就躲在那個角落裏。
看著腦海裏那個鮮紅的、滴答作響如同喪鍾的懲罰倒計時離辰時還有七個半時辰),林野感覺自己的膀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產生了一種極其真實的、想要尿遁的衝動。不行!絕對不行!必須發泄!再不發泄出來,他怕自己沒等上台就先被這股邪火憋得原地爆炸,或者被那該死的“黃河決堤”預演給折磨瘋!
戰前詛咒儀式,啟動!
林野眼中閃爍著瘋狂而危險的光芒,如同餓了三天的野狼。他一把抄起枕邊那塊布滿裂紋、勉強能當刻刀用的逆鱗殘劍碎片這玩意兒除了硬,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夠鋒利)。他走到屋內那堵相對完整、勉強能稱之為牆的土坯牆前這麵牆承受了太多),深吸一口氣吸進一鼻子土腥味),然後開始咬牙切齒地刻畫!每一筆都灌注了滔天的怨念和憤怒,嘴裏還念念有詞,如同跳大神的巫祝。
“我刻!我刻你個道貌岸然的小白臉!葉!辰!” 殘片劃過土牆,發出刺耳的“咯吱”聲,土屑紛飛。
很快,一個簡陋無比、比例失調、腦袋大身子小的火柴人出現在牆上。林野在它胸口畫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的叉!旁邊配上龍飛鳳舞、力透牆背的文字:“小白臉!斬!斷!碎!渣!” 覺得不夠解氣,又在火柴人的雙腿之間畫了一個極其抽象、但熱氣騰騰仿佛能聞到味的翔狀物!並在旁邊用小字注解:“明日必踩之!踩爛之!踩出花來!”他甚至細致地畫了幾道表示熱氣的波浪線)。
看著牆上的“葉辰”和那坨熱翔,林野胸中的惡氣稍微出了一點。但還不夠!這點程度怎麽對得起那1賠1000的羞辱和差點燒掉眉毛的劍氣?!他眼神凶狠,如同一個正在創作驚世駭俗藝術品的瘋子,繼續加工。
給火柴人加了兩條下垂的、喪氣的八字眉讓你裝高冷!報複!)。在它頭頂畫了一頂歪歪扭扭、綠油油的帽子讓你帥!讓你招蜂引蝶!惡趣味拉滿!)。最後,在它腳底下畫了十幾個小小的、跪地磕頭、姿態極其卑微的火柴人,標注:“林野大爺饒命眾!”其中一個特別標注:“石震:林爺腳法無雙!”)。
“呼……稍微舒服點了……”林野抹了把汗汗水和土灰混在一起,成了泥漿),看著滿牆充滿“後現代解構主義風格”的“藝術創作”,感覺堵在胸口的那塊大石頭鬆動了一些。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係統界麵邊緣,那些暗紅色的、如同血管般蠕動的裂紋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紅光流轉,仿佛在無聲地記錄著這“虔誠”而充滿“創意”的戰前祈禱,又像是在……憋笑?
林野刻得正嗨,沉浸在“藝術創作”帶來的短暫快感和精神勝利法中。他對著“葉辰”小人擠眉弄眼,模擬著各種勝利後的嘲諷表情。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給小人加條狗尾巴時——
突然!
一個充滿誘惑力、低沉沙啞、甚至還完美模擬了係統提示音那標誌性“叮”一聲的前奏,直接在他腦海最深處響起,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又像是惡魔的邀請函: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戰意憤怒)與不甘恐懼)!隱藏任務觸發:深淵的饋贈!】
【任務說明:接受來自混沌深淵的一絲本源之力無副作用,童叟無欺)!無需苦修告別窩頭和刮痧),瞬間突破直達築基,吊打葉辰)!力量暴漲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碾壓葉辰隻在翻掌之間想把他捏成圓的就圓的,捏成扁的就扁的)!讓他跪伏在你腳下顫抖求饒高呼林野爸爸)!洗刷所有恥辱眉毛算什麽?)!成為外門無上主宰窩頭管夠)!掌控一切包括王小胖的褲衩)!】
【代價:獻祭一絲靈魂本源注:靈魂美味,深淵永恒。一絲,就一絲,跟拔根頭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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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接受?是 立刻馬上接受!強烈推薦)】
這畫麵太美!太爽了!
林野的呼吸瞬間粗重得如同破風箱,眼睛死死盯著牆上的葉辰小人,握著逆鱗殘片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發白,發出“嘎巴”聲。葉辰捏碎玉球的畫麵、那冰冷的、看死人般的眼神、1賠1000那如同烙印在靈魂深處的極致羞辱……這些畫麵如同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讓他血液沸騰!力量的誘惑是如此甜美,唾手可得!隻要……點個頭?獻祭一絲靈魂?聽起來好像…真的不多?
牆上的葉辰小人,那歪歪扭扭的綠帽子,那坨熱氣騰騰的翔,此刻在林野充血的眼睛裏,仿佛都在無聲地嘲笑他的弱小、他的無能、他的掙紮!一股暴戾之氣猛地衝上頭頂!
“閉嘴!!!”林野在腦海中對著那誘惑的聲音發出野獸般的、歇斯底裏的低吼,眼中掙紮與凶狠如同兩股岩漿在激烈對衝,“盜版狗!別以為披個係統提示音的皮老子就認不出你!深淵之力?獻祭靈魂?呸!老子要用我的‘正道’!用我的‘野路子’!堂堂正正?)地打敗他!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讓他賠我的眉毛!賠我的道袍!賠我的擂台維修費!跪地求饒?太便宜他了!老子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外加憋出內傷!讓他知道什麽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林氏精神!” 吼完,他似乎覺得光罵還不夠解氣,一股邪火無處發泄,猛地抓起炕上那本充當枕頭、早已卷邊破爛、封麵寫著《弟子規》三個大字的破書翻開裏麵全是林野練功時畫的烏龜和小人),狠狠地、用盡全身力氣地拍在牆上!
“啪——!”
一聲悶響,塵土飛揚。
那本《弟子規》如同封印符咒般,正好嚴嚴實實地蓋住了那個被他紮得千瘡百孔、畫著綠帽子和熱翔的“葉辰”小人!仿佛要用聖賢之言雖然書裏可能隻有烏龜)鎮壓一切邪念和誘惑!
就在林野內心天人交戰、用《弟子規》進行物理封印、對著心魔瘋狂輸出之際……
破屋之外,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銀瀉地,將簡陋的木屋、雜亂的柴堆、坑窪的地麵都鍍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萬籟俱寂,隻有夜風吹過破敗屋簷發出的嗚咽聲。
不遠處,一株虯枝盤結、樹齡不知幾百年的古樹,其最高處的一根光禿禿的枝梢上,一道身影如同沒有重量的幽靈,靜靜地佇立在那裏。月華灑落,勾勒出他挺拔如鬆的身姿和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正是葉辰!
他懷抱長劍,劍未出鞘,古樸的劍鞘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但一股森然冰冷、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劍氣卻內蘊其中,無聲地彌漫開來。以他為中心,方圓數丈內的月光似乎都變得粘稠、扭曲,溫度驟降,空氣中凝結出細小的冰晶,無聲飄落。他整個人仿佛與月光融為一體,卻又格格不入,如同遺世獨立的冰雪雕塑。
那雙眼睛,冰冷得如同萬載玄冰凍結成的深淵,沒有絲毫屬於人類的溫度,隻有純粹到極致的、凝練如實質的殺意。這殺意,並非狂躁的火焰,而是萬古不化的寒冰,深沉、內斂、卻足以凍斃萬物生靈。
他的目光,穿透稀疏的枝葉,穿透破屋牆壁上那道能塞進拳頭的縫隙,如同兩道無形的、淬了寒毒的冰錐,牢牢地鎖定在屋內那跳動的、昏黃的燭光上,鎖定在那個映在破爛窗戶紙上、正對著牆壁“發功”、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手舞足蹈的扭曲人影上。他甚至能隱約聽到屋內傳來的、壓抑的、充滿憤怒的刻劃聲咯吱咯吱)、拍打書本的悶響啪!),以及那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吼“閉嘴!盜版狗!”)。
一股冰冷、粘稠、如同極地冰洋深處萬年寒流般的殺意,以葉辰為中心,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周圍的蟲鳴瞬間死寂,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樹葉上凝結的夜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成一顆顆冰珠,“啪嗒、啪嗒”地墜落在地,碎裂成更細小的冰晶。他環抱長劍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失去了所有血色,變得青白,發出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哢哢”聲,仿佛那柄劍鞘就是林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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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擂台上,不死不休!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情麵,沒有任何意外能阻止他!他必將用手中之劍,將這個跳梁小醜、這個宗門恥辱、這個害他在眾人麵前尤其是某些人麵前)蒙羞的螻蟻,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連一絲塵埃都不留下!這份殺意,比月光更冷,比寒冰更堅,比死亡更沉寂!
一隻晚歸的、眼神不太好的烏鴉,“呱”地一聲,撲棱著翅膀,似乎想在這根最高、視野最好的枝椏上落腳歇息。它完全沒察覺到那股凝練到極致的殺意場。
就在它的爪子即將觸碰到枝椏的瞬間——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悶響。那隻烏鴉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哀鳴,就在距離葉辰三尺之外,毫無征兆地、瞬間凍結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黑色冰雕!保持著展翅欲飛的姿態,直挺挺地從高空墜落下去。
“啪嚓!”
冰雕摔在下方堅硬的岩石地麵上,碎成了無數閃爍著寒光的黑色冰晶,在月光下如同散落的黑曜石,很快消融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葉辰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曾移動分毫,依舊死死鎖定著那破屋內的燈火與人影。隻有那環抱長劍的指節,又收緊了一分。
發泄完的林野,感覺像跑完了一場馬拉鬆,又像跟空氣打了一架,渾身虛脫。他吹滅了那盞搖曳的、豆大的、燈油快見底的破油燈省油是美德,窮是原罪)。屋內瞬間陷入了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係統界麵邊緣那幾道暗紅色的裂紋,如同惡魔窺視人間的眼睛,散發著微弱卻令人心悸的不祥光芒。窗外透進來的、清冷如霜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駁扭曲的光影,如同鬼魅的爪牙。
他靠著冰冷的土牆滑坐在地上,後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土牆的粗糙和寒意。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胸口那道在葬仙穀被葉辰劍氣所傷、至今仍隱隱作痛、如同蜈蚣般猙獰的疤痕。黑暗中,《弟子規》覆蓋的牆壁方向,仿佛還殘留著“葉辰”小人的怨念,一股陰冷的氣息似乎正透過書本滲出來。腦海裏,深淵那誘惑的低語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餘音。窗外,葉辰那冰冷刺骨、如同跗骨之蛆的殺意,即使隔著牆壁,也讓他皮膚緊繃,汗毛倒豎。
凶狠?對力量的渴望?對欠下窩頭戰神巨額“窩頭債”的恐懼?對明日擂台上生死未卜的迷茫?還有對那“黃河決堤”懲罰的深深絕望……種種極端的情緒在他眼中瘋狂地交織、變幻、衝突,如同黑暗漩渦中翻騰的怒濤,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就在這時——
“吱呀…嘎吱…”
破屋那扇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木門,被極其輕微地推開了一條縫。一個圓滾滾、矮墩墩的黑影,如同一條訓練有素的泥鰍,帶著一身夜露的寒氣和某種劣質靈穀酒的微醺氣味,悄無聲息地滑了進來。動作敏捷得與他那體型嚴重不符。
“林師兄?林師兄?是我!別點燈!千萬別點燈!”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緊張、興奮和一絲悲壯的聲音響起,是林野在外門為數不多或者說唯一)的、可以共患難主要是一起挨餓)的損友,王小胖。
王小胖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畢竟蹭吃蹭喝多年),在黑暗中精準地摸到了林野身邊,一股濃烈的汗味、劣質酒氣和他懷裏某種隔夜幹糧的混合氣息撲麵而來,熏得林野差點背過氣去。他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了一下雖然黑得連自己鼻子都看不見),然後一屁股坐在林野旁邊冰涼的地上,壓低聲音,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悲壯:
“林師兄!兄弟我……我豁出去了!我押了你!”王小胖的聲音因為激動和緊張有些發顫,“整整100貢獻點!買你贏!1賠1000啊!贏了就是十萬!十萬點!兄弟我下半輩子就靠你了!頓頓靈米飯配妖獸肉!洞府都能換帶溫泉的!輸了……”他哽咽了一下,帶著哭腔,“輸了我就隻能去跳後山‘斷魂崖’了!連裹屍布都買不起那種!”
他重重地喘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十二萬分的諂媚和懇求:“你……你明天上台,千萬千萬悠著點打!別一上去就被葉辰一招秒了躺平!那兄弟我這100點就真打水漂了!多撐幾招!十招!不,五招!五招就行!”他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在林野眼前晃了晃雖然林野看不見),“隻要撐過五招,讓兄弟我的賭注顯得有那麽一丁點希望,別輸得太難看,讓莊家覺得我像個傻子就成!兄弟我……我給你立長生牌位!一天三炷香供著!”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帶著一種托付身家性命的決絕,往林野懷裏塞了一個硬邦邦、冷冰冰、散發著熟悉而頑固的隔夜窩頭味道的東西——果然又是一個窩頭!還是硬的能當凶器那種!
“這……這是兄弟我最後的存糧了!給你加油!補充體力!一定……要撐住啊!五招!就五招!”王小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和托孤般的悲涼,仿佛在交代最後的遺言。塞完這個“沉甸甸的希望”,他又像來時一樣,憑借著驚人的黑暗生存技巧,悄無聲息地滑出門縫,消失在濃稠的夜色裏,留下林野一個人在冰冷的黑暗和懷中冰涼的窩頭中,徹底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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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牆角陰影裏,窩頭戰神那巨大如山的身影似乎微微動了一下,猩紅的小眼睛在黑暗中如同兩點鬼火,閃爍了一下,鼻子微微聳動,似乎對王小胖塞進去的那個、帶著王小胖獨特體味的隔夜窩頭產生了那麽一絲絲的興趣,喉嚨裏再次發出低沉而意義不明的“咕嚕…嚕…”聲。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林野握著手裏那塊冰冷、堅硬、沉甸甸、能當暗器使甚至能砸核桃的隔夜窩頭,耳邊如同魔音灌耳般回蕩著損友那“撐五招”的悲壯囑托,身體清晰地感受著窗外那幾乎凝固空氣、凍入骨髓的冰冷殺意,腦海裏心魔那誘惑的低語如同背景音般揮之不去,還有係統那鮮紅的“黃河決堤”倒計時在無聲滴答……
黑暗中,林野的嘴角,先是微微抽搐,然後不受控製地、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耳根咧開,最終形成了一個無聲的、扭曲的、充滿了瘋狂、戲謔、破罐子破摔以及某種“老子明天就要玩把大的”極致獰笑!一口白牙在從門縫透進來的、清冷的月光映照下,閃爍著森然、慘白而詭異的光芒。
“撐幾招?嘿嘿嘿……小白臉……”他對著無邊的黑暗,也仿佛是對著窗外那殺意的源頭、對係統、對心魔、對命運,用氣聲低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冰碴子和血腥味的詛咒:
“明天……老子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保證讓你……終身難忘!正道野路子)的光,照在了大腚上!等著瞧吧!”
係統界麵上,那些暗紅色的裂紋猛地閃爍了一下,紅光流轉,一行小字無聲浮現:
【養精蓄銳進行中方式存疑,效果待估),任務持續……膀胱健康監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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