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禍水東引果凍精妙計,音波甩鍋葉辰躺大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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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月光,吝嗇得像葛朗台臨終前撒下的銅板,稀稀拉拉地塗抹在天機閣外圍的戰場廢墟上。斷壁殘垣在夜色中支棱著,活像被巨獸啃剩的骨頭架子。焦黑的大地如同癩痢頭,布滿了靈力轟擊留下的深坑,散發著一股子硫磺混著烤糊靈植的“焦香”,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鐵鏽味兒,熏得人和果凍)腦仁疼。幾株生命力堪比小強的鬼麵藤,頑強地從倒塌的、刻著“天機閣c”字樣的石柱縫隙裏鑽出來,頂端搖曳著幽幽的慘綠色磷光,像極了亂墳崗裏飄蕩的鬼火提燈,敬業地渲染著恐怖氛圍。空氣裏,塵埃、未散的硝煙,還有天機閣那特有的、帶著靈力威壓的“地盤味兒”混合發酵,讓緊貼斷牆的林野感覺自己這灘“非法入侵的史萊姆”簡直紮眼得如同黑夜裏的螢火蟲——拉風,但容易被打。
遠處,天機閣主峰巍峨聳立,護山大陣流光溢彩,如同沉睡巨獸披著土豪金鱗甲,閃瞎狗眼。近處,幾隊身著統一月白道袍、袖口繡著玄奧星圖仔細看有點像兒童簡筆畫)的天機閣弟子,正手持羅盤狀法器,在廢墟裏進行著拉網式搜索。他們手裏的“天機引靈盤”時不時發出“滴滴滴”的輕微蜂鳴,針尖般的靈光跟抽風似的亂指,然後被帶隊師兄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吼著調整:“王二麻!你丫的引靈盤指茅坑幹嘛!葉辰那狂徒能掉糞坑裏嗎?!”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死寂的廢墟裏哢哢作響,帶著一股子“老子很專業,閑人退避”的肅殺裝逼)感。
林野此刻的狀態,完美詮釋了什麽叫“累成狗凍)”。他像一大灘被隨手潑在陰影裏、吸飽了劣質墨汁的翡翠涼粉,緊緊或者說癱軟)地貼在一段半人高的、布滿蛛網狀裂痕的斷牆背麵。冰冷的石壁觸感透過他粘稠q彈的身體傳遞進來,稍微緩解了體內因過度催動“遮天符pro ax pus”而殘留的、仿佛被一萬頭草泥馬輪番踐踏過丹田的虛脫感。他那半透明的翠綠色軀體在陰影中努力收斂著最後一絲微弱的、源自混沌的靈光波動,顏色灰敗得像隔了夜、被熊孩子踩了一腳的涼拌海蜇皮,透著濃濃的“生無可戀”。
嘯月巨大的銀灰色身軀蜷縮在他旁邊更深邃的陰影裏,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堪稱“隱身術·物理版”。它一隻耳朵緊貼地麵,鼻翼翕動,另一隻耳朵則如同雷達天線般高高豎起,靈活地360度旋轉,捕捉著遠處巡邏隊的每一個腳步聲、咳嗽聲、甚至放屁聲意念過濾版)。金色的狼眼在黑暗中閃爍著高度警惕的光芒,瞳孔縮成一條危險的細線,尾巴緊緊夾在腹下,連呼吸都放得輕緩悠長,隻有鼻尖呼出的白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成微弱的霧團,證明這坨陰影是活物。
“師父,”嘯月的意念小心翼翼地傳遞過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東南方三十丈,五人小隊,領頭的是個驢臉師兄,那臉長得,嘖嘖,拉磨肯定是一把好手!他手裏那破盤子又往咱們這邊掃了…西南方也有動靜,十人左右,扇形包抄…這破地方,比篩子漏得還快!咱們是果凍餡兒包子,快露餡兒了!”
林野用意念“嗯”了一聲,粘稠的身體表麵因為緊張而蕩開一圈細微的漣漪,像被投入石子的果凍湖。他此刻的“雙手”——兩根勉強凝聚出來、粗細不均、看起來就很沒力氣的翠綠色觸須——正如同捧著稀世珍寶般其實是捧著破爛),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堆零碎玩意兒。這正是他這次“禍水東引·葉辰背鍋”計劃的全部家當,寒酸得令人落淚:
“嘲諷喇叭”核心碎片:最大的一塊扭曲金屬片,上麵那些暗金色的符文在月光下偶爾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流光,仿佛沉睡的毒蛇在磨牙。邊緣鋒利,林野拿的時候還得小心別把自己果凍身體戳個洞。
留音石雜燴:幾塊顏色各異、品質低劣到地攤老板都嫌棄的普通留音石。這是之前打掃戰場時,從幾個倒黴蛋散修身上摸來的“戰利品”。裏麵錄製的都是些戰場上的鬼哭狼嚎“娘啊!”)、法術爆炸的轟鳴“轟隆!”)、以及幾句零星的、諸如“我的腿啊!誰看見我的腿了?!”、“快跑!那妖獸放屁帶毒!”之類的絕望呼喊,充滿了生活氣息和絕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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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葉師兄’,委屈你背鍋了,回頭請你吃…呃…空氣?”林野心中毫無誠意地默念,意念高度集中,開始在混亂的記憶碎片裏瘋狂檢索葉辰的形象。
葉辰,那個永遠白衣勝雪實際可能隻是懶得換)、麵癱如冰疑似麵部神經壞死)、眼神睥睨看誰都像欠他幾百萬極品靈石)、走路帶風其實是裝逼氣場)的裝逼犯!他那標誌性的冰冷聲線,如同萬年玄冰在砂紙上摩擦,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傲慢與不屑,讓人聽了就想給他一拖鞋。台詞是什麽來著?對,最經典的莫過於…
林野調動意念,努力繃緊自己那q彈的、從未經過專業訓練的“聲帶”組織其實就是發聲口附近一團高頻振動的粘稠物質),模仿著葉辰那種從鼻腔深處發出、尾音微微下壓、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嫌浪費生命的裝逼語調:
“哼……用力過猛,氣體擠壓發出類似放屁漏氣的‘噗嗤~’聲)咳咳!”林野身體尷尬地波動了一下,差點把碎片掉地上,趕緊調整,“哼!這次好點,但過於低沉沙啞,像便秘三天剛拉出來的老頭)一群……卡殼,意念瘋狂翻找台詞)土雞瓦狗……聲音發飄,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也配……追尋本尊蹤跡?最後一句強行拔高,結果尖利得破了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
嘯月在一旁聽得狼臉扭曲變形,巨大的爪子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意念層麵瘋狂吐槽):“師父…您這模仿的…不像葉辰師伯那凍死人的腔調,倒像是隔壁山頭那隻剛學會打鳴就被黃鼠狼嚇破了膽的小公雞,在學結巴老頭說話…還是吃撐了的那種!”
“閉嘴!你行你上?你來模仿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試試?”林野惱羞成怒,意念裏回懟,粘稠的身體表麵鼓起幾個不服氣的小包,像沸騰的抹茶奶蓋。他努力回憶著葉辰看人時那種仿佛在看路邊的不可回收垃圾、還帶著點“這垃圾怎麽配汙染我視線”的鄙夷勁兒,試圖把那股子欠揍的精髓注入聲音。
“廢物!這次字正腔圓,帶著一股子街頭混混打架前的狠勁,但過於凶狠直白,像土匪打劫喊‘此樹是我栽’,少了葉辰那種居高臨下的、冰冷的、如同看螻蟻般的冷漠)天機閣的蠢貨!音量過大,震得他自己‘發聲口’附近的果凍都蕩漾起漣漪,發出‘duang~’的回音)鼻子比狗靈?嘲諷到位,但語氣太像市井潑婦叉腰罵街,少了點仙氣)可惜腦子是擺設!用力過猛,最後一個‘設’字直接破音拉長,變成了‘設~~~~~~~~~~~~~’,帶著九曲十八彎的顫音,如同二胡拉斷了弦)”
嘯月憋笑憋得渾身銀灰色的狼毛都在劇烈顫抖,巨大的身體在陰影裏一聳一聳,像得了帕金森:“噗嗤…師父,絕了!這語氣,這破音,這蕩氣回腸的‘設~~~~’!葉師伯要是知道自己被模仿成這副尊容,怕不是要當場氣活過來,然後第一個追殺目標就是您!這已經不是嘲諷了,這是精神汙染攻擊啊!堪比《最炫宗門風》的殺傷力!”
“少廢話!感覺快來了!成敗在此一嚎!”林野無視嘯月的毒舌吐槽,剛才那聲破音的“設~~~~”雖然離譜到姥姥家,但意外地讓他抓到了一絲葉辰那種被螻蟻反複挑釁後、瀕臨爆發邊緣的、極度不耐煩的暴躁感。他福至心靈,調整狀態,不再追求完全的冰冷仙氣,而是加入一絲被蒼蠅嗡嗡煩了的、壓抑的怒意和智商上的絕對輕蔑:
“聒噪!聲音陡然壓低,如同千年寒冰‘哢嚓’碎裂,帶著一種‘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你凍成冰雕當盆栽’的凜冽殺氣)追錯人了……蠢貨!‘蠢貨’二字咬得極重,仿佛從後槽牙裏硬生生碾磨出來,充滿了‘爾等智商盆地不配與我呼吸同一片空氣’的優越感)天機閣……微微停頓,帶著一種品評過期垃圾的審視感,仿佛在說‘就這?’)不過如此!最後四字輕描淡寫,尾音微微上揚,卻如同四把淬了萬年寒毒的冰錐,‘嗖嗖’地紮進聽者心窩,精準打擊宗門榮譽感)”
這一次,連嘯月都忍不住在意識裏低呼了一聲:“謔!師父,有內味了!就這個調調!這欠揍的冰山氣質,這目中無狼的勁兒!絕了!葉師伯本尊來了都得愣三秒,懷疑是不是自己夢遊說的!”
林野自己也覺得那股子“葉辰味兒”終於被他從犄角旮旯裏摳出來了。他趁熱打鐵,用意念將那幾句模仿得最有“神韻”的台詞——“廢物!”、“聒噪!”、“追錯人了蠢貨!”、“天機閣,不過如此!”——反複“錄製”進那幾塊普通的留音石中。
錄製過程堪比災難現場直播:
第一塊石頭,品質太差,錄進去的“廢物”失真得像被門夾了脖子的鴨子慘叫。
第二塊,剛錄到“聒噪”,他“發聲口”控製不穩,突然“噗嘰”一聲悶響,聲音被淹沒在奇怪的粘液攪動聲裏,仿佛果凍在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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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塊,嘯月因為過度緊張,意念層麵放了個無聲卻“味道十足”的尷尬屁林野能感知到那股意念波動),導致林野分神笑場意念波動劇烈如同地震),錄進去一半是葉辰的“蠢貨”,一半是林野憋笑的“噗哈哈哈”。
廢了足足七八塊石頭,才勉強湊出幾段能聽出是“人話”雖然模仿對象存疑)且沒有雜音的片段。林野感覺自己的“聲帶”組織都快抽筋了。
就在他全神貫注扮演“靈魂聲優”時,視野邊緣那剛剛從《最炫宗門風》地獄級折磨中緩過勁兒來的係統界麵,又開始不甘寂寞地閃爍起粉紅、熒光綠、屎黃交錯的、如同劣質霓虹燈般的亂碼馬賽克。幾行扭曲的字符如同便秘般艱難擠出:
【宿...主...進...行...聲...帶...模...仿...藝...術...表...演...?】
【係...統...評...價:拙...劣...至...極...!有...辱...斯...文...亂碼)...宛...如...九...幽...惡...鬼...嚎...哭...】
【行...為...解...析:惡...意...誹...謗...栽...贓...同...門...???)...嚴...重...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亂碼)...正...能...量...值...1...理由:破壞宗門虛假繁榮團結友愛和諧假象)...】
【當...前...正...能...量...值...:431...血...紅...加...粗...閃...爍...)】
林野看著那刺眼的、仿佛在嘲笑他的【431】,再看看自己為了這“藝術創作”辛苦錄製的成果,氣得果凍身體都泛起一層代表憤怒的淡紅色波紋,像煮熟的蝦米:“誹謗?誹你大爺的係統!老子這是在搞生存的藝術!行為藝術懂不懂?扣扣扣,就知道扣!破係統!遲早把你格式化成白癡!”
錄音素材勉強)搞定,下一步就是如何讓“葉辰的聲音”精準地、響亮地、且“自然”地出現在那些天機閣弟子身後,點燃他們的怒火,完成這招禍水東引。
林野將“希冀”或者說“聽天由命”)的目光投向那截刻滿了“鬼畫符”的獸骨擴音筒。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幾塊錄好了“葉氏魔音”的留音石,用粘稠的身體分泌出一點具有超強粘性的膠質自帶果凍清香),像貼狗皮膏藥一樣,牢牢地自以為)粘在獸骨內壁特定的幾個凹槽節點上——這些節點是他根據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擴音陣圖殘篇,連蒙帶猜推測出來的靈力共鳴點。
“嘯月,看好風向、距離!還有,祈禱這破筒子別在半路炸了!”林野用意念嚴肅指揮,同時調動起體內剛剛恢複的、如同涓涓細流般的混沌靈力。這股力量雖然微弱且混亂得像一鍋八寶粥,但勝在“兼容並包”或者說“啥都能霍霍”),驅動這種破爛玩意兒理論上隻是理論上)可行。
他將兩根觸須尖端如同電焊槍般緊緊抵在獸骨外壁上那兩個歪歪扭扭的、用爪子刻了個“→靈力”箭頭的“靈力輸入點”上。觸須尖端亮起極其微弱的灰綠色光芒,如同接觸不良的ed燈,忽明忽滅,充滿了不穩定感。
“成敗在此一扔!葉師兄,接鍋!走你——!”
林野心中低吼,粘稠的身體猛地向後一縮,積蓄力量,再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般向前猛地一彈!那截粘著留音石、刻滿危險陣紋的獸骨筒,被他用一根觸須卷著,如同投擲鏈球還是隨時會炸的那種)般,朝著他精心計算好的位置——東南方那支五人巡邏小隊側後方,一處相對空曠、但旁邊有半截弧形斷牆能產生不錯回聲效果的豁口——猛地甩了出去!
“嗖——!”獸骨筒劃過一道低平的、近乎貼地的弧線,在夜空中幾乎無聲無息,完美融入了陰影。林野和嘯月的心意念)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四隻眼睛一雙狼眼+果凍的意念感知)死死盯著那飛行中的“希望”或者說“不定時炸彈”)。
然而,墨菲定律在此刻展現了它無與倫比的威力——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尤其是在林野身上。
就在獸骨筒帶著林野的“殷切期望”,即將優雅?)地抵達預定落點,準備上演“葉辰の嘲諷”時,異變陡生!
嗡——嗚哩哇啦——!獸骨筒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突然爆發出極其不穩定的、如同接觸不良的蹦迪球燈般的刺目白光!刻錯的線條、深淺不一的凹槽、還有那幾塊被混沌靈力粗暴衝擊、粘得並不十分牢固的留音石,瞬間產生了劇烈的靈力衝突和反噬!整個骨筒劇烈震顫,發出高頻的“嗡嗡”悲鳴,仿佛下一秒就要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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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嘣!噗嗤!一連串令人牙酸心悸的異響!
一塊品質最差的留音石首先承受不住混亂靈力的衝擊和共振,如同劣質炮仗般,“噗嗤”一聲悶響,炸裂成一蓬帶著焦糊味的粉末!
緊接著,獸骨筒表麵本就脆弱的陣紋線條如同燒斷的保險絲,“嘣!嘣!”崩斷了好幾處關鍵連接點!
整個筒身劇烈地、不規則地扭曲震顫起來,發出如同老舊拖拉機瀕臨散架的“嘎吱”哀鳴!粘在內部的留音石被震得東倒西歪!
“不好!要炸!物理加魔法混合雙打!”嘯月的意念驚叫,帶著破音!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獸骨筒距離地麵還有三尺高的地方,它終於不堪重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也以一種遠超所有人獸果凍)預期的、更加狂野不羈的方式!<——!!! 劈裏啪啦!滋啦哇啦——!
不是清脆的落地聲,也不是預想的音波擴散,而是一聲如同悶雷在鐵皮桶裏炸開的巨響!伴隨著無數焦黑的獸骨碎片、留音石殘骸、以及崩飛的金屬喇叭碎片,如同天女散花般或者說被霰彈槍轟出來般)向四周激射!煙塵混合著骨粉瞬間彌漫!
但這隻是開胃菜!真正的“精華”在於那失控的能量混合體!
混沌靈力、簡易擴音陣的殘餘力量、留音石內儲存的音波能量、物理爆炸的動能……所有混亂狂暴的力量在瞬間被引爆、攪拌、再被那崩壞前最後一瞬強行激發的、殘缺不全的擴音陣紋猛地放大、扭曲、變異!然後,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融合了噪音、精神汙染和物理衝擊的混沌音爆洪流,如同脫韁的瘋狗,咆哮而出!
“廢廢廢廢——物物物物物物物!!帶著劇烈回音、破鑼般的失真,還夾雜著嘯月之前意念屁的‘噗~’聲效)”
“聒噪噪噪噪噪噪——!尖銳刺耳,如同十萬根粉筆同時在玻璃上刮擦,還疊加了電音效果)”
“追錯錯錯錯錯錯錯錯人了了了了了蠢蠢蠢蠢蠢蠢貨貨貨貨貨——!如同卡帶了八百遍的複讀機,背景音是爆炸轟鳴和骨頭碎裂的‘哢嚓’聲)”
“天天天天機閣閣閣閣閣閣……聲音突然拔高到非人頻率,如同海妖尖叫)不過過過過過——如同巨型氣球被瘋狂放氣)此此此此此——滋啦!!!劈裏啪啦!最終被一陣刺破耳膜、足以讓腦漿沸騰的電流噪音和骨頭爆裂聲徹底淹沒,尾聲還詭異地蹦出一段《最炫宗門風》的變調旋律‘留下來!’)”
這根本不是葉辰那冰冷高傲的嘲諷!這簡直就是地獄十八層合唱團成員集體喝高了,拿著生鏽的鋸子、破鑼、漏氣的風箱,在爆炸現場、骨灰飛揚中,進行的一場荒誕不經、歇斯底裏的、針對天機閣的死亡重金屬混合鄉村dis rap diss!聲音之巨大、之扭曲、之詭異、之精神汙染,瞬間撕裂了廢墟的死寂,連遠處主峰那土豪金護山大陣的光暈似乎都為之劇烈波動了一下,仿佛受到了驚嚇!
這突如其來的、驚天動地的、充滿了極致侮辱性和物理殺傷力的混沌噪音狂潮,如同在滾燙的、燒著滾油的火鍋裏,狠狠潑進了一桶液態氮!
首當其衝的,就是東南方那支五人巡邏小隊!
“嗷——!!!”最靠近爆炸點的一個年輕弟子,首當其衝!他仿佛被一柄無形的音波巨錘迎麵砸中,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被音浪和氣浪混合掀飛出去三丈遠!“啪嘰”一聲摔進一個焦黑的深坑裏,手裏的天機引靈盤脫手飛出,在地上“哐當哐當”彈了好幾下,指針如同抽風般瘋狂亂轉,最後死死指向了天空大概是想表達“我裂開了”)。
“我的耳朵!聾了聾了!”
“噗!吐血聲)內腑…震蕩!”
“敵襲!是音波混合物理攻擊!葉辰那廝好生歹毒!”
剩下的四人也被震得頭暈眼花,氣血翻湧,耳鳴不止,眼前金星亂冒。他們下意識地拔出武器有人的劍差點捅到隊友屁股),五顏六色的靈力護罩瞬間撐開但被音波震得漣漪陣陣,明滅不定),又驚又怒地看向爆炸和噪音傳來的方向——那片斷牆豁口煙塵彌漫,骨屑紛飛,仿佛剛被域外天魔蹂躪過。
緊接著,西南方那支十人小隊也猛地停住腳步,齊刷刷地轉頭望來,臉上寫滿了極致的驚愕和迅速燃燒起來的、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憤怒。他們離得稍遠,但那股精神汙染級別的噪音和清晰的侮辱性詞匯,如同魔音灌耳,直衝腦仁!
“那…那是什麽鬼哭狼嚎?!”
“我聽到了!在罵我們廢物!蠢貨!還說天機閣不過如此?!豈有此理!”
“聲音來源是那邊!有爆炸!是葉辰!絕對是那個無法無天的狂徒!”
“他竟敢如此辱我宗門!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領頭的那位被嘯月精準形容為“驢臉”的師兄,修為明顯高出一截,雖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混合了物理和精神攻擊的噪音震得臉色發白,眉頭緊鎖,太陽穴突突直跳,但他強忍著嘔吐感和耳鳴,憑借過人的耳力此刻是種折磨),迅速捕捉到了噪音狂潮中那幾句雖然扭曲失真、如同鬼叫,但核心詞匯無比清晰、侮辱性極強的“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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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聒噪!”、“蠢貨!”、“天機閣不過如此!”……這幾個詞如同燒紅的烙鐵,帶著倒刺,狠狠燙在他的神經和宗門榮譽感上!尤其是最後那句“不過如此”,簡直是對整個天機閣萬年榮耀的終極踐踏!再結合剛才偵查術捕捉到的異常靈力波動林野投擲時的微弱混沌靈力)指向那邊……
“是葉辰!是那個喪心病狂的狂徒葉辰!”驢臉師兄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青再轉黑,額頭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跳,鼻孔噴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兩股憤怒的煙柱!他因極致的憤怒而嘶吼,聲音都劈了叉:“剛才的異常波動就是證據!果然是他在搗鬼!竟敢用如此下作、如此肮髒、如此惡毒的手段辱我天機閣?!今日不將他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難雪宗門之恥!!”
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指那還在冒煙、骨屑簌簌落下的爆炸點方向,發出了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咆哮:“結‘天羅地網’陣!追!給我追!別讓那狂徒跑了!死活不論!抓活的我要撕了他的嘴!抓死的我要鞭屍三百!!!”
“是!!”身後的弟子們同樣被這前所未有的、混合了噪音和精神汙染的侮辱性挑釁徹底點燃了炸藥桶!齊聲怒吼震得廢墟上的瓦礫都在顫抖!什麽拉網式搜索,什麽可疑波動,此刻統統被拋到九霄雲外!抓住這個膽敢用“生化魔音”侮辱宗門的葉辰,把他那張臭嘴用針線縫起來,再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才是當務之急!
嗖!嗖!嗖!嗖!十幾道身影帶著衝天的怒氣和無盡的殺意,如同被捅了老巢的馬蜂群,瞬間改變了方向,靈力光芒在夜色中拉出十幾道炫目且憤怒)的軌跡,朝著那如同災難現場的爆炸點猛撲過去!沿途撞倒了幾截本就搖搖欲墜的斷牆也毫不在意,甚至有人嫌擋路,一劍劈碎了半堵牆!目標隻有一個——揪出那個躲在暗處放“噪音毒氣彈”的葉老魔!
“廢物葉辰休走!納命來!”
“辱我天機閣,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把他揪出來!讓他嚐嚐什麽叫真正的‘聒噪’!用引靈盤塞進他嘴裏循環播放!”
“為師弟報仇指被炸飛的倒黴蛋)!殺啊——!”
憤怒的呼喝聲、靈力破空聲、以及被踩碎的瓦礫聲迅速遠去,如同一股複仇的洪流,卷向了未知的遠方和葉辰所在的大概方向)。
斷牆後的陰影裏。
林野和嘯月同時長長地、無聲地“籲……”了一口氣,仿佛剛跑完一場生死馬拉鬆。林野那灘果凍身體如同徹底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又攤平了一大圈,翠綠色的光澤因為緊張後的放鬆而顯得柔和且疲憊)了一點。嘯月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夾緊的尾巴終於敢悄悄搖了搖,但耳朵依舊警惕地豎著。
“成了!師父!成了!!”嘯月的意念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如滔滔江水般的崇拜,“您這招禍水東引,簡直是神來之筆!不,是鬼斧神工!高!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您聽聽,那幫傻子全衝著‘葉辰師伯’去了!喊打喊殺的!跟死了親爹一樣!哈哈哈!葉師伯這口鍋,背得是又黑又亮啊!”
林野也用意念“嘿嘿嘿”地低笑起來,粘稠的身體愉快地波動著,像一鍋煮開的綠色濃湯:“低調,低調,基本操作。主要還是葉辰師兄平時拉仇恨的能力穩如老狗,人設堅挺得堪比萬年玄鐵。咱們這叫合理利用‘名人效應’,精準投放‘嘲諷快遞’,實現‘借刀殺人’的戰略目標。” 他仿佛已經看到葉辰正優哉遊哉地趕路,突然被一群紅了眼、喊著“還我耳朵”、“撕爛你的嘴”的天機閣瘋狗弟子追得雞飛狗跳、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那點因為被係統扣分和《最炫宗門風》洗腦帶來的鬱悶,瞬間被幸災樂禍的快樂取代。
“對不住啦,親愛的葉師兄,”林野毫無誠意地在心中默念,甚至吹了個意念口哨,“幫師弟擋擋災,回頭…呃…回頭我讓嘯月給你表演個後空翻?” 他看了看自己翠綠的身體,覺得請吃果凍可能不太合適。
嘯月興奮地用巨大的爪子在地上無聲地刨了兩下,刨出一個小坑:“師父,那咱們現在?風緊,扯呼?”
“溜!必須溜!趁他們被葉辰牌‘噪音磁鐵’吸引,咱們趕緊腳底抹油換地方!這破地方風水不好,再待下去指不定係統又整什麽幺蛾子!”林野立刻用意念回應,開始努力收縮自己攤開的身體,試圖凝聚出一點行動力,準備開溜。
就在林野和嘯月準備借著陰影的掩護,如同兩滴融入夜色的墨汁般悄悄轉移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剛才那如同憤怒洪流般撲向爆炸點的天機閣弟子中,有一個身影,如同激流中的磐石,落在了最後。
這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內門弟子,麵容普通得扔人堆裏瞬間消失,但那雙眼睛卻渾濁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鷹隼般的精明。他身上的月白道袍洗得有些發白,袖口的星圖也有些磨損,顯然是個老資曆的“邊緣人”。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怒火徹底衝昏頭腦,如同被點燃的炮仗,而是皺著眉頭,強忍著耳鳴和惡心,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腳步也放得較慢,如同經驗豐富的老獵犬在嗅探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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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部隊都如同脫韁野狗般衝過還在冒煙的爆炸點,繼續向前追擊那“可能存在的葉辰”時,這位老弟子卻獨自停下了腳步。他蹲下身,避開那些還在發燙的骨片和金屬殘渣,目光銳利如刀,一寸寸地掃過爆炸現場這片狼藉。
地上散落著焦黑的獸骨碎片、留音石的粉末散發著焦糊味)、以及一些被炸得扭曲變形、邊緣鋒利的金屬殘片來自嘲諷喇叭碎片)。空氣中還殘留著混亂駁雜的靈力波動餘韻,以及一絲…極其微弱的、非天機閣功法特有的、帶著點粘稠混沌感的、令人極其不舒服的怪異氣息,如同劣質膠水的味道混著鐵鏽。
老弟子伸出帶著薄繭、指甲修剪整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灼熱的骨片,如同考古學家對待文物般,從一片狼藉中,精準地撚起了一小塊指甲蓋大小、沒有被完全炸毀的留音石碎片。
這塊碎片顏色灰撲撲的,質地粗糙,邊緣還有燒灼的痕跡,是最低級、最廉價的那種貨色,絕非天機閣弟子所用之物。更關鍵的是,在碎片斷裂的茬口邊緣,粘附著一絲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半凝固的……翠綠色粘液殘留物。這粘液在月光下幾乎隱形,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非金非木非石的怪異質感,並且散發著一縷微弱到極致、卻異常頑固的……難以形容的“餘韻”,有點甜腥,又有點草木腐敗的味道,還混雜著一絲…放餿了的涼粉氣息?
老弟子將這碎片極其謹慎地湊到鼻尖,極其輕微地嗅了嗅。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這味道……絕非葉辰那家夥身上清冷銳利的劍氣,也不是尋常妖獸的腥臊。更像是一種……放餿了的翡翠涼粉混合了燒焦橡膠和某種古老塵埃的古怪氣息?一種從未記錄在案的、令人不安的殘留!
他猛地抬起頭,渾濁卻精明的眼睛沒有看向同伴追擊的方向那裏隻有喧囂的怒罵和靈力光芒),而是若有所思地、帶著深深的疑慮和一種老獵手發現新獵物蹤跡的興奮,投向了林野和嘯月剛剛藏身的那段斷牆陰影……
那裏,此刻在月光下,陰影似乎比別處更濃稠一些?空氣的流動,也有一絲極其不自然的凝滯?仿佛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剛剛離開,留下了一片真空?
老弟子緩緩站起身,將那枚粘著詭異粘液的留音石碎片緊緊攥在手心,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葉辰?或許隻是個幌子。真正的“老鼠”,可能還藏在附近……他悄無聲息地後退幾步,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更深的黑暗,開始沿著斷牆的陰影,向林野他們離開的方向,展開了無聲的追蹤。一場新的貓鼠遊戲,在混亂的餘燼中悄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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