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娜轉身走向鍾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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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議會的追獵者。凱拉急促道,最多十分鍾就會找到這裏。簡單說:時之殿堂不在這個維度,入口每三天在迷霧峰頂開啟一次。下次是明晚午夜。
    她塞給林娜一枚水晶:空間信標,能幫你定位入口。現在快走!
    林娜握緊水晶:你不一起?
    凱拉苦笑:我得引開他們。別擔心,這些年來我有的是辦法應付追獵者。
    林娜點頭,劃開空間裂縫。臨行前,她輕聲道:我會找回你的眼睛。
    女巫驚訝地抬頭,隨後露出真心的笑容:小心殿堂的守護者。他們不吃物理攻擊那套。
    追獵者衝進木屋時,隻看到凱拉悠閑地攪拌藥釜。金甲隊長冷聲道:女巫,混沌之女在哪?
    凱拉懶洋洋抬頭:
    隊長揮手,隊員開始翻箱倒櫃。但所有搜查魔法都顯示屋內隻有女巫一人。
    別白費力氣了。凱拉嗤笑,她根本不在這裏。
    隊長眯眼打量她,突然道:你的眼睛...似乎恢複了些神采。
    凱拉攪拌的動作微頓,隨即恢複自然:最近吃了些補藥。
    隊長不再多言,帶隊離去。確認他們走遠後,凱拉輕輕撫摸自己的眼皮,低語道:看來這次押對寶了...
    林娜出現在迷霧峰頂時,暴風雪正肆虐。極端天氣對現在的她毫無影響,灰色能量自動調節著體溫,隔絕寒風。
    水晶發出微光,指引她走向懸崖邊。根據凱拉的情報,入口應該就在附近。
    她在岩壁上發現異常:一片區域的雪花違反重力地向上飄落。伸手觸碰,指尖傳來時空扭曲的漣漪感。
    就是這裏了。林娜凝聚力量,灰色光芒在掌心流轉。
    午夜鍾聲仿佛在虛空中敲響。岩壁突然變得透明,顯現出後方扭曲的通道。林娜毫不猶豫地邁入其中。
    穿過通道的體驗如同被拆解又重組。當她重新站穩,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水晶殿堂中。這裏沒有上下左右的概念,走廊以違反幾何學的方式交錯延伸。
    牆壁上鑲嵌著無數鍾表,顯示著不同時間流的速度。有些走得極快,有些幾乎靜止。林娜能感覺到時間在這裏如同實質的河流,而她的存在像是河流中的礁石。
    灰色能量自動適應環境,幫她穩定在正常時間流中。根據凱拉的提示,時之沙應該藏在殿堂最深處的鍾擺室。
    走廊盡頭傳來金屬摩擦聲。林娜隱匿身形,看到兩個奇特的生物巡邏而過。它們由齒輪和發條構成,眼中閃爍著紅光——時之守護者。
    林娜嚐試用混沌能量攻擊,但能量在接近守護者時突然衰減,仿佛被加速老化至消散。
    不吃物理攻擊,抗魔法...林娜蹙眉。老鬼的教導在腦中回響:混沌之力本質是平衡。找到對立麵的統一點...
    當時之守護者再次巡邏經過時,林娜沒有攻擊,而是輕輕觸碰其中一個。灰色能量流轉,不是破壞,而是調節。
    守護者突然僵住,內部齒輪瘋狂倒轉又正轉,最終地停止運轉。另一個守護者轉向同伴,似乎無法理解狀況。
    林娜如法炮製,第二個守護者也陷入時間紊亂。她從中穿過,繼續深入。
    越往深處走,時間異常越嚴重。有的區域時間極快,她看到自己的指甲瘋狂生長又脫落;有的區域時間極慢,她每一步都像在琥珀中掙紮。
    灰色能量艱難地維持平衡。林娜意識到,若沒有老鬼的先期指導,她此刻早已被混亂的時間流撕碎。
    終於,她抵達核心鍾擺室。巨大的水晶鍾擺緩慢擺動,每次擺動都引起時間漣漪。鍾擺底部盛放著發光的時之沙。
    但房間中央坐著個熟悉的身影——追獵者隊長。他身邊躺著幾具時之守護者的殘骸。
    等你多時了。隊長起身,金甲上沾染著機油般的液體,女巫的障眼法不錯,但我早知道你會來這兒。
    林娜麵無表情:讓開。
    最高議會給你兩個選擇。隊長道,乖乖接受封印,或者...死。
    他突然擲出某個裝置。裝置展開成金色牢籠,瞬間鎖死周圍空間。時間流在此完全靜止,連鍾擺都凝固在半空。
    唯有林娜還能行動,灰色能量與靜止力場激烈對抗。她感到行動艱難,如同深陷泥潭。
    隊長拔劍斬來。劍身流淌著克製混沌能量的符文。林娜側身閃避,但速度太慢,劍刃劃破手臂,傷口竟無法立即愈合。
    專門為你準備的時停牢籠。隊長冷笑,感覺如何?
    林娜不答,全力運轉混沌能量。灰色霧氣從體內湧出,與金色力場碰撞出刺耳噪音。
    隊長攻勢更猛。他的劍術精湛,加上林娜行動受限,很快在她身上添了數道傷口。
    放棄吧。隊長道,混沌之力並非無敵。諸神早已研究出克製之法。
    林娜突然停下閃避,任由長劍刺穿肩膀。隊長一愣,隨即試圖抽劍,卻發現劍身被肌肉死死咬住。
    你說得對。林娜嘴角流血,卻露出冷笑,混沌之力不是無敵的...
    灰色能量突然改變性質,不再對抗時停力場,而是加速其運轉。金色牢籠過度負荷,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但它能轉化萬物。
    牢籠轟然破碎,時間流恢複的瞬間產生劇烈爆炸。隊長被衝擊波掀飛,重重撞在水晶壁上。
    林娜拔出肩頭長劍,傷口在灰芒流轉間愈合。她走向掙紮欲起的隊長,眼中混沌翻湧。
    告訴你的主子:她輕聲道,我會去找他們。很快。
    一掌拍在隊長胸口。灰色能量透體而過,不僅摧毀他的生機,更將他的時間加速千年。金甲鏽蝕成灰,血肉風化消散,最終隻剩一具枯骨,繼而連枯骨都化為塵埃。
    林娜轉身走向鍾擺。時之沙盛放在水晶盤中,散發著柔和光芒。
    當她伸手取沙時,鍾擺突然加速擺動。整個殿堂開始震動,警報聲響徹各個維度。
    竊賊!宏大聲音在腦中炸響,放下時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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