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把榜文折成紙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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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魂境的力量,不過如此。” 葉遠的聲音透過劍氣傳來,歸宗劍的青光竟硬生生頂住了李浩的金色劍罡。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劍勢中帶著皇室秘法的加持,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龍氣,但卻虛浮得像紙糊的老虎。
    李浩的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自己剛突破劍魂境,竟會被一個劍罡境大圓滿逼到這種地步。
    “鄉野村夫,別以為有點奇遇就敢放肆!” 他怒吼著催動劍勢,金色的劍氣突然化作九條小龍,咆哮著纏向葉遠。
    這是皇室的絕學 “九龍繞體”,據說能瞬間提升三倍戰力。
    蘇淺淺在人群中驚呼出聲,下意識地想衝上去,卻被林風死死拉住:“公主,別去!葉遠在等他出全力!”
    葉遠確實在等。
    當九條龍氣即將纏上他的手腕時,他突然側身旋身,歸宗劍在指尖轉出道青虹。
    《萬劍訣》的第八式在這一刻悄然發動,劍罡順著龍氣逆流而上,竟在李浩的衣袖上燙出九個窟窿。
    “噗 ——” 李浩猛地噴出一口血,踉蹌著後退。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裏有道細細的血痕,正是歸宗劍留下的。
    劍魂境的護體罡氣,竟然被對方輕易破開了?
    “這……這不可能!” 李浩的眼神變得瘋狂,他拔出腰間的玉佩,往嘴裏一塞。
    那玉佩瞬間化作金色的粉末,他的氣息竟再次暴漲,隱隱達到了劍魂境三重。
    “這是用禁術強行提升?” 葉遠皺眉,歸宗劍突然插入地麵。
    劍罡順著裂縫蔓延,在兩人之間形成道青色屏障:“看來你是真想找死。”
    李浩沒有回答,隻是瘋狂地揮劍。
    金色的劍氣如同暴雨般落下,將屏障砸得嗡嗡作響。
    圍觀的百姓嚇得匍匐在地,連皇帝派來的暗衛都握緊了刀柄,隨時準備出手幹預。
    就在屏障即將破碎的瞬間,葉遠動了。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過劍氣雨,歸宗劍貼著李浩的咽喉劃過,卻沒有傷及分毫。
    李浩的動作突然僵住,金色的劍氣在他掌心潰散 —— 葉遠的劍息,已經點中了他胸前的氣海穴。
    “你輸了。” 葉遠收回劍,歸宗劍上的青光漸漸斂去。
    李浩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長劍哐當落地。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剛突破劍魂境的手,竟然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人群死一般的寂靜,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那些被世家壓迫過的百姓,那些在榜單上被除名的天才家屬,此刻都紅了眼眶。
    林風看著葉遠的背影,突然覺得 “鄉野村夫” 這四個字,比任何榮譽都要響亮。
    “還有誰不服?” 葉遠的聲音傳遍街道,他沒有看李浩,而是望向天驕榜的方向。
    那裏的石碑在剛才的戰鬥中裂了道縫,被抹去的名字處,露出的古老刻痕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他提著歸宗劍,一步步走向牌坊。
    金甲衛們下意識地讓開道路,連那位皇室長老都低下了頭。
    葉遠走到石碑前,指尖的劍息輕輕一劃,整塊石碑竟從中間裂開,露出裏麵被篡改過的層層刻痕。
    “這就是你們標榜的天驕?” 葉遠抓起半塊石碑,隨手一捏,堅硬的花崗岩竟化作粉末。
    他看向圍觀的人群,突然提高聲音:“從今天起,這天驕榜,我說了算!”
    說著,他撿起地上的榜文卷軸,那是從發布處搜出來的正本。
    葉遠抖開卷軸,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象征著皇室權威的榜文,折成了一架紙飛機。
    “呼 ——” 紙飛機帶著嘩啦啦的聲響,越過皇宮的琉璃瓦,朝著皇城中央飛去。
    沿途的百姓紛紛伸手去接,卻都被紙飛機上的劍息彈開。
    最終,它落在了太和殿的正門前,被太監撿起,交給了皇帝。
    皇帝看著上麵被劍氣灼燒出的 “公道” 二字,突然笑了。
    “好一個葉遠,好一個重新定義天驕。” 他對身邊的太監說:
    “傳朕旨意,讓禮部重新製作天驕榜,材質用玄鐵,排名由葉遠定。”
    蘇淺淺聽到這話,驚喜地捂住嘴。
    林風得知這個消息後則愣在原地,他突然明白,葉遠要的從來不是榜單的控製權,而是要砸碎那些束縛天才的枷鎖。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聲冷笑。
    一個穿著灰袍的老者拄著拐杖走出,他看起來像個普通的賣茶人,眼神卻比李浩還要銳利:
    “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但你可知,這天驕榜背後,牽扯著多少勢力?”
    葉遠轉頭看去,歸宗劍突然發出預警般的輕鳴。
    他能感覺到這老者的氣息深不可測,比皇帝還要內斂,仿佛一口無底的古井。
    “你是誰?” 葉遠問道。
    “老夫是誰不重要。” 老者敲了敲拐杖,地麵的裂縫竟開始愈合:“重要的是,你砸了太多人的飯碗。”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比如,黑蓮教的,青雲宗的,還有…… 那些藏在暗處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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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遠的瞳孔驟縮。
    黑蓮教和青雲宗他知道,但老者口中的 “老東西”,讓他想起了劍塚第三層偶爾閃過的虛影 —— 那是些穿著古老服飾的劍客,氣息與這老者有些相似。
    “看來你知道些什麽。” 葉遠握緊歸宗劍,劍罡境大圓滿的氣息再次擴散:“不如說出來聽聽?”
    老者笑了,笑聲裏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等你能活著參加百朝大會再說吧。”
    他的身影突然變得透明,像融化在陽光裏:“對了,忘了告訴你,李浩的禁術,是我們提供的。”
    最後一個字消散時,老者已經不見了。
    葉遠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他看向李浩,正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 顯然被人動了手腳。
    “他被人控製了!” 蘇淺淺跑過來,指著李浩的太陽穴,那裏有個淡紅色的蓮花印記:“是黑蓮教的傀儡術!”
    葉遠皺眉,他剛才竟沒發現這印記。
    看來那灰袍老者的實力,至少在劍魂境以上,才能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
    “葉遠,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蘇淺淺拉著他的衣袖,臉色發白:“我爹說過,皇城底下藏著個秘密組織,他們一直在操控天驕榜,目的是篩選適合獻祭的天才!”
    獻祭?葉遠心中一動,劍塚第三層的虛影再次浮現。
    那些古老的劍客,似乎正在進行某種儀式,祭壇上綁著的,正是些年輕的天才。
    “看來這皇城是待不下去了。” 葉遠看了眼皇宮的方向,皇帝應該早就知道這些事,卻一直隱忍不發:“林風,你跟不跟我們走?”
    林風愣了愣,隨即握緊手中的劍:“走!學院裏全是那些老東西的眼線,我早就待膩了!”
    “很好。” 葉遠笑了,歸宗劍指向城外:“那我們就去掀了那些老東西的老巢。”
    他轉頭對蘇淺淺說,“公主殿下,你的導遊費還沒給夠,得跟我們一起走。”
    蘇淺淺臉頰微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拒絕。
    當幾人離開皇城時,葉遠回頭望了眼那座剛剛被他撼動的城池,突然發現那架紙飛機不知何時又飛了起來,正跟在他們身後,像隻引路的鳥兒。
    “你說,那灰袍老者說的百朝大會,是什麽地方?” 林風問道。
    “不清楚。” 葉遠搖搖頭:“但肯定很熱鬧。”
    林風突然指著前方:“快看!那紙飛機好像在指引我們!”
    紙飛機朝著東邊飛去,那裏是黑風寨的方向。
    葉遠眯起眼睛,他有種預感,這次旅程會比想象中更有趣。
    而在皇城深處,皇帝看著葉遠等人離去的方向,對空氣說道:“都看到了?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陰影裏,幾個穿著古老服飾的人影浮現,為首的正是那個灰袍老者。“陛下,你確定要賭嗎?” 老者問道。
    “賭不賭,選擇權都在他手裏。” 皇帝望著天邊的紙飛機:“就像當年的你我一樣。”
    老者沉默了,他看向皇宮地下的方向,那裏傳來聲音:“希望他能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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