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凝息術的擴展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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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薑你幹嘛呢?”
    “找書,我感覺總有混蛋想害我,準備找門屏蔽靈力的術法修煉下,防止有混蛋讓我在複仇的時候讓我爆體而亡,有什麽推薦不?”
    “啊,這個,說來慚愧,宗門的功法閣我沒來過幾次,所以。。。”
    “那你來幹嘛的?”
    “我來拿功法,宗主的令牌大長老剛剛已經交給我了,我沒收,按道理我不該意氣用事去複仇,但我還是想,最後作為三教真人,作為師傅的大弟子,最後為他提一次劍。”
    玉符宗·功法閣,辰時三刻,初雪未霽。
    簷角銅鈴在風裏搖晃,叮叮當當,像細碎銀針紮進耳膜。薑明鏡立於石階之下,抬眼望去——閣高七層,以“青罡玉”砌成,通體泛著冷月般的蒼輝;飛簷翹角各懸一枚“鎮邪鏡”,鏡麵結著薄霜,將雪色與天色一並折射,刺得人眼眶發澀。據說百年前那位走火入魔的執事,便是在第七層自爆金丹,血霧滲入牆縫,至今每逢雷雨夜,閣內仍傳出若有若無的嗚咽。因而外門弟子私下稱此閣為“血玉樓”,若無急事,寧可繞路三裏,也不願從其影下經過。
    “自爆啊,很常見了。”
    “嗯。”
    薑明鏡卻不得不進。歸元道宗之行,他已下定決心,但“影替”之厄如懸梁之劍,隨時可能讓他“莫名其妙”地替李寒蟬再死一次。他需一門功法——能讓自己在被傷害轉移的瞬間,呈現出“絕對死亡”狀態,卻又在生死簿上留名;換言之,要騙過混沌規則,騙過方天傲,甚至騙過天道。
    石門檻內側,陳一令已候多時。左袖空蕩,以白紗吊在胸前,斷臂處仍滲血絲,他卻顧不得疼,右手攥緊一卷《太清符解》,指節發白。三教真人隕後,玉符宗群龍無首,金丹以上戰力十不存一,他這“大師兄”被迫提前扛起棟梁之責。今日來功法閣,他既要為宗門挑“立宗之本”,也要為自己挑“複仇之刃”。雪落肩頭,積了薄薄一層,他卻像渾然不覺,隻是目光死死盯著閣門深處,仿佛那裏藏著能一口吞掉歸元道宗的巨獸。
    值守長老姓杜,金丹初期,壽元將盡,眉毛垂到嘴角,聲音沙啞得像鈍刀刮竹:“按規矩,親傳弟子可入第五層,真傳第六層,第七層……須得宗主手諭。”說到“宗主”二字,老人眼神黯了黯——玉符宗如今哪還有宗主?陳一令卻從袖中摸出一枚“三清印”,那是三教真人臨終前以血刻就,印麵裂痕縱橫,像幹涸河床。杜長老見狀,顫巍巍讓開半步,歎息聲被風雪撕得粉碎:“去吧,莫讓真人失望。”
    一層·“養元殿”,擺滿基礎心法、吐納要訣,供新弟子打熬筋骨。薑明鏡目光掠過,毫無停留。他如今缺的不是真元,而是“假死”——要讓天地規則都誤判自身已亡,基礎心法再玄妙,也觸不到此層麵。
    二層·“符紋軒”,藏符籙大全。陳一令駐足,指尖在《太清符解》殘卷上摩挲,那是他師父昔年批注過的原本,朱筆圈點猶在,墨香與血腥混在一處。他深吸一口氣,又抽出《小諸天雲篆符經》《九天應元雷符》等七八部,一並抱在懷裏,像抱著一座山。符籙是他立命之本,也是玉符宗立宗之基,他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符”與“劍”硬生生糅成一體,讓自己這把“劍”更鋒利,也更隱蔽。
    三層·“劍閣”,寒光四射。陳一令目光掃過,最終落在最角落的一隻烏木匣。匣身無銘無紋,卻落滿灰,像被歲月遺忘。他抬手拂塵,匣蓋“哢噠”自啟,裏頭靜靜躺著半卷殘譜——《天遁劍符經》。翻開第一頁,墨跡如新:“劍為骨,符為血,一念動,萬裏伏。”陳一令心頭猛地一跳,仿佛有人在他神識裏點起一盞燈。他合上匣蓋,將殘譜揣入懷中,動作輕得像怕驚動沉睡的凶獸。
    四層·“術法堂”,五行遁術、幻術、咒訣琳琅滿目。薑明鏡一路前行,目光倏地被一部灰皮冊子勾住——《冥龜蟄息訣》。封麵繪一隻老龜,背負石碑,雙目渾濁,卻透出一股“我已死,別煩我”的憊懶。他翻開扉頁,簡介寥寥數字:“斂魂藏魄,息若遊絲,可避神識,可欺天道。”再翻,內裏詳述“三關九竅”:先鎖心脈,再閉魂燈,最後以“假冥紋”在識海刻下一座“屍解碑”,碑成則魂息歸零,天地以為亡者。薑明鏡眸色深沉,這正是他要的“入場券”——但遠遠不夠。冥龜法隻能讓他“靜態死亡”,一旦遭受外部致命攻擊,規則之力仍會判定“此人未亡”,影替無法觸發;他需要在“死亡”瞬間,再加一層“動態死亡”,讓混沌竅都挑不出毛病。
    五層·“秘傳閣”,需金丹修為方可踏入。杜長老本想阻攔,陳一令卻亮出三清印,老人隻得長歎放行。樓梯以“沉星木”製成,踏上去吱呀作響,像無數老者在耳邊低語。薑明鏡抬手觸摸扶手,指腹傳來細微電流——那是禁製在警示:非允擅入,形神俱滅。他卻毫無懼色,反而借電流刺激經脈,讓自己保持絕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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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層·“真傳樓”,燈火如豆,書架高聳,卷軸泛黃。陳一令目光掃過,最終停在一枚巴掌大的玉簡前——《玄門符劍總綱》。玉簡表麵裂痕縱橫,像被雷霆劈過,卻仍有微弱電光在縫隙遊走。他以神識探入,轟然一聲,仿佛被拉進另一方世界:蒼穹之下,億萬符劍懸立,每一柄皆由符紋凝成,劍尖所指,山河崩碎。陳一令口鼻同時溢血,卻死死抓住玉簡,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他知道,自己沒時間按部就班,唯有“以符化劍,以劍養符”,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擁有向歸元道宗拔劍的資格。
    七層·“禁書台”,門戶低矮,需彎腰方能進入。杜長老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第七層,自百年前那位執事自爆後,便再未開啟。裏頭的書,多是殘卷,有的嗜血,有的噬魂,有的……會反客為主。”薑明鏡卻拱手一禮:“正合我意。”推門,塵埃撲麵,像一場小雪。室內無窗,唯有屋頂嵌著一枚“夜眼石”,發出幽綠微光,照得書架影子長長短短,像一排排吊死鬼。他目光掃過,最終落在書架最底層——一隻鐵匣,鏽跡斑斑,卻貼滿鎮邪符,符紙早已褪色,仍透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威壓。他伸手拂塵,符紙化作飛灰,匣蓋“哢噠”自啟,裏頭躺著半卷殘冊——《屍解仙假死篇》。封麵以朱筆寫著:“天道以為汝亡,汝方可欺天。”翻開第一頁,墨跡如新:“先以冥龜法斂息,再於心髒刻‘逆命紋’,引敵一擊,碎心瞬間,逆命紋逆轉氣血,化死為生,天道誤判,影替自破。”再翻,內裏詳述“逆命紋”畫法:需以自身心血為墨,以神識為筆,一筆錯,魂飛魄散。薑明鏡卻笑了,笑得像賭徒摸到最後一副牌:冥龜法加逆命紋,一靜一動,一斂一逆,正好補齊“假死”最後一環。他合上鐵匣,將殘冊揣入懷中,動作輕得像怕驚動沉睡的閻王。
    下樓時,陳一令已候在五層樓梯口,懷裏抱著厚厚一摞書,像抱著一座山,眼神卻亮得嚇人:“師兄,我找到了——符劍同修,以符化劍,以劍養符。”薑明鏡點頭,將自己所得簡述一遍,兩人對視,皆看到彼此眼底的血絲與火焰。杜長老遠遠望著,忽然覺得,這兩個年輕人身上,有股百年前那位執事自爆前的瘋魔——隻是這一次,瘋魔指向的,不再是本門,而是山外那座龐然巨獸:歸元道宗。
    雪已停,天色卻仍陰沉。二人踏出功法閣,回身望去,青罡玉樓在灰穹下泛著冷光,像一柄倒插的巨劍。陳一令抬手,將《天遁劍符經》《玄門符劍總綱》等書一一收入儲物袋,動作鄭重得像在舉行一場小型祭禮。薑明鏡則撫過懷中鐵匣,指尖傳來細微鏽跡的凹凸,仿佛摸到了“欺天”二字的脈搏。他深吸一口氣,雪後寒氣灌入肺葉,像吞下一口冰刀,卻讓他愈發清醒:歸元道宗之行,九死一生,但若能以“假死”騙過影替,騙過方天傲,甚至騙過天道,那麽,死的,便是別人。
    風再起,卷動二人衣袂,獵獵作響。遠處,夕陽破雲而出,一縷金光落在功法閣簷角,映得“鎮邪鏡”霜花消融,像一滴淚,又像一把刀。薑明鏡抬手遮光,輕聲道:“走吧,去練‘欺天’。”陳一令“嗯”了一聲,斷臂處白紗又被血浸透,他卻渾然不覺,隻是邁步,一步踏碎積雪,一步踏碎往昔;身後,腳印深深淺淺,像兩串省略號,寫滿未盡的殺機與未死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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