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歪脖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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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那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但杜鼠的心情卻像那陰沉沉的天空一樣壓抑。他剛剛從監獄裏被放出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隻能拖著疲憊的身軀,蹲在橋洞下數著為數不多的鋼鏰。
    “老子不過就是搶了個老太婆的金耳環,至於關我半年嗎?”杜鼠憤憤不平地嘟囔著,嘴裏還不時地啐上一口,以表達他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心中的怨氣越來越重。
    杜鼠一邊數著鋼鏰,一邊把最後兩枚硬幣彈進江水裏,聽著那“咕咚”一聲,仿佛是在給這個世界打分——窮得叮當響。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自己的命運多舛。
    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天空中劃過一道紫色的閃電,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那道紫雷如同一條凶猛的巨龍,直直地劈向了杜鼠所在的橋洞。
    杜鼠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那道紫雷擊中,身體猛地一顫,然後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掉進了江水中。那兩枚硬幣還沒有沉到底,他的身體卻已經先一步沉入了江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睜眼,已躺在一片桃花瘴裏,胸口多了塊青玉牌:
    【長生界·外門弟子·杜鼠】
    “嘿?穿越?”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然而,當他確認這不是一場夢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狂喜:“爺的好日子要來了!”他不禁開始幻想未來的生活,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在向他招手,嘿嘿!
    他首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褲襠,確認重要部位還在,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接著,他又摸索著身邊,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柔軟的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尊女修正盤膝打坐,麵紗半褪,露出了一張清麗脫俗的麵容,而且她的呼吸輕柔如蘭,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杜鼠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腦海裏像放鞭炮一樣劈裏啪啦地打起了算盤。他心想:“這是仙人?還是女弟子?不管怎樣,先碰瓷再說!”於是,他當機立斷,迅速躺回地上,四肢開始抽搐起來,同時口中吐出白沫,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要知道,這可是他前世在地鐵口、大馬路、停車場等無數地點苦練了千百回的絕技,可謂是惟妙惟肖,就算是古希臘掌管碰瓷的神來了,恐怕也比不上他如此精湛的碰瓷技巧。
    果然,女修被他的動靜驚動了,她立刻收功起身,前來查看情況。杜鼠見狀,毫不猶豫地一把抱住女修的小腿,扯開嗓子嚎啕大哭:“師姐啊,你這功法太厲害了,竟然把我的丹田都給震傷啦!我現在沒有三千靈石根本就起不來啊!”
    女修愣了半息,抬手一巴掌,杜鼠旋轉三百六十度,牙飛兩顆。
    可這一掌也拍出機緣:女修內疚,甩給他一瓶“養元丹”,讓他滾。
    杜鼠捂臉狂喜,養元丹在凡市一粒十金,這一瓶三十粒,夠他嫖半年。
    當晚,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懷揣著丹藥,如同懷揣著一筆巨大的財富,腳步匆匆地趕往市場。在那裏,他毫不猶豫地將所有丹藥全部出售,換取了整整兩百靈石。
    這兩百靈石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然而,他並沒有將這些靈石全部據為己有,而是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他將一半的靈石,整整一百枚,毫不猶豫地押進了賭坊。賭坊裏人頭攢動,喧鬧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他在人群中擠過,來到賭桌前,將靈石重重地拍在桌上,大聲喊道:“我押‘外門大比頭號冷門——杜鼠奪魁’!”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杜鼠,一個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怎麽可能在大比中奪魁呢?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然而,他卻不以為然,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賠率一比一百?”他看著賭坊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好,我押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賭坊,留下身後一片驚愕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山腳唯一的一家青樓。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將剩下的一百靈石拍在老鴇麵前,囂張地說:“把你們這裏的姑娘都給我叫出來,排成一隊,讓我‘驗貨’!”
    老鴇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貪婪所取代。她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好嘞,大爺您稍等,姑娘們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便在他麵前站成了一排,或嬌羞,或嫵媚,或潑辣,各具風情。他卻像個挑剔的買家一樣,逐一打量著這些姑娘,嘴裏還不時發出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評價。
    而在賭坊那頭,他押的“杜鼠奪魁”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笑柄。大家都覺得他是個瘋子,竟然會押這樣一個不可能的結果。然而,他卻毫不在意,他心中自有盤算。
    大比前夜,月黑風高,正是行動的好時機。他像個幽靈一樣,悄悄地潛入了那些熱門弟子們的丹房。他動作迅速而熟練,將丹房裏的丹藥一掃而空,隻留下一條帶“林”字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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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比開始,那些熱門弟子們發現自己的丹藥不翼而飛,頓時亂成一團。而那條帶“林”字的手帕,自然而然地讓所有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林硯。林硯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成為了背鍋俠,而他則在一旁暗自偷笑。
    比擂開始,一個個對手腹瀉、抽筋、夢魘纏身,杜鼠輪輪不戰而勝。
    台下罵聲震天,他站在擂台上摳鼻子:“修仙界也要講運氣,你們運氣不好,怪我?”
    掌門高坐雲台,眉頭微皺,卻看不出破綻。
    杜鼠得寸進尺,目光掠過掌門身側的少女——那是掌門獨女,天生冰靈根,麵若寒霜。
    杜鼠心裏“叮”的一聲:要是把她弄到手,少奮鬥三千年!
    於是他連夜寫情書,字跡歪歪扭扭,內容卻毒得很:
    “……師妹想保清白,不如先拿鎮派仙器來換,否則明日全宗皆知你與我私定終身。”
    信尾按了個唇印——是他親了隔壁賣炊餅的大嬸一口,再印上去的。
    第二日,掌門之女怒闖執法殿,淚灑當庭。
    杜鼠卻先一步自首,跪地大哭:“弟子酒後失言,其實全是林硯師兄逼我!他覬覦師妹已久,讓我代寫情書,若我不從,他便栽我偷盜……”
    說著掏出那方“林”字手帕,哭得天昏地暗。
    林硯被押來時,臉色比紙白。
    執法長老搜他洞府,竟真翻出一封墨跡未幹的“情書草稿”——自然是杜鼠昨夜潛進去放的。
    人證物證俱在,林硯被鎖入雷獄,等候廢去修為。
    杜鼠抹幹眼淚,心裏算盤劈啪:
    “下一步,讓掌門女兒對我投懷送抱,再順手把仙器也摸了,到時候遠走高飛,嘿嘿……”
    當夜,他哼著小曲,提一壺春藥,溜向掌門後山。
    月黑風高,禁製如林,卻攔不住他前世慣偷的十指。
    一路鑽狗洞、爬暗渠,終於摸到掌門女兒繡閣窗下。
    剛要戳破窗紗,忽聽“吱呀”一聲,閣門自開——
    一雙素手拎著劍,劍尖寒光倒映出杜鼠扭曲的臉。
    執劍者卻不是掌門女兒,而是……
    雷獄裏該被鎖著的林硯!
    林硯身後,掌門、長老、執法隊屏息而立,人人目光如炬。
    杜鼠心頭“咯噔”,腳跟發軟,仍強撐笑臉:“哎呀,各位師兄,這麽晚集體賞月?”
    林硯抬手,亮出一枚留影晶石,晶石裏正回放杜鼠昨夜潛進他洞府、放置情書草稿的全程。
    掌門淡淡開口,聲音如鐵:“杜鼠,你還有何話說?”
    杜鼠眼珠急轉,撲通跪地,指天發誓:“弟子冤枉!必是有人變化成我模樣……對,魔宗!魔宗奸細!”
    他一邊嚎,一邊偷偷捏碎袖中的隨機傳送符——
    符紙炸成綠火,卻隻在原地蹦了個火花,連根毛都沒傳送走。
    執法長老冷笑:“繡閣四周已鎖虛空,你插翅難飛。”
    杜鼠臉色終於變了,鼻涕眼淚齊下,磕頭如搗蒜:“掌門饒命!弟子願供出同夥,隻求留我狗命!”
    掌門抬手,劍光映月。
    杜鼠肝膽俱裂,褲襠瞬間濕熱。
    就在利刃將落未落之際——
    “且慢!”
    一道蒼老嗓音自天而降,黑雲壓山,一隻枯手撕裂虛空,將杜鼠整個人提了起來。
    掌門劍氣斬在枯手之上,竟濺出火星,未能傷及分毫。
    黑雲深處,老人低笑桀桀:
    “好一株歪苗,正合老祖胃口。”
    杜鼠懸在半空,嚇得魂飛魄散,又忍不住竊喜:
    “老子……又有大腿抱了?欸嘿嘿,小爺我不伺候了,拜拜了你內。”
    下一瞬,枯手縮回裂縫,黑雲散去,山巔隻留一灘尿騷,與眾人驚疑的目光——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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