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鍛體三重戰張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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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虎那肥胖身軀的側後方,是視線與拳風的死角,也是他下盤最不穩、防禦最薄弱的命門!李玄真李狗蛋)如同一條蟄伏已久的毒蛇,在泥濘中翻滾的狼狽姿態隻是偽裝,真正的殺機在他擰腰蹬地、借勢暴起的瞬間才轟然爆發!灌注了鍛體三重全部力量、凝聚了《混元功》奔湧氣血、更飽含著積壓已久怒火的右腳,如同攻城重錘,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銳響,狠狠踹向張虎右腿膝蓋後方的膕窩!
    “砰!”
    一聲悶響,如同重錘砸在了浸水的皮革上!張虎猝不及防,隻覺右腿膝彎處傳來一陣鑽心劇痛,仿佛被鐵錐狠狠鑿穿!支撐腿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膝蓋一軟,小山般壯碩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踉蹌栽倒!那張橫肉堆積的胖臉上,錯愕、劇痛和難以置信的表情混雜在一起,扭曲得如同惡鬼。
    “嗷——!”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慘嚎從張虎喉嚨裏迸發出來,他本能地用手撐地,試圖穩住身形,同時扭過頭,那雙三角眼因為劇痛和暴怒而布滿血絲,死死鎖定李玄真,充滿了要將對方生吞活剝的怨毒:“小雜種!你找死!”
    趁你病,要你命!
    李玄真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或調整的機會!踹中膕窩的瞬間,他借助反震之力,身體如同陀螺般猛地一旋,重心下沉,雙手緊握的劈柴巨斧被他掄圓了,帶著沉悶的風聲,這一次的目標,不再是格擋或試探,而是直指張虎那因為前撲而完全暴露、毫無防備的腰側軟肋!斧頭依舊是未開刃的沉重鐵背,但在李玄真全力爆發下,其蘊含的衝擊力足以開碑裂石!
    “張扒皮!給小爺躺下!”李玄真怒吼,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狗蛋哥小心!”王鐵柱的驚呼帶著哭腔,他眼睜睜看著張虎在劇痛中強行穩住身形,左拳緊握,碎石拳的凶悍氣勁再次凝聚,帶著同歸於盡的瘋狂,竟是不顧腰肋空門,悍然回身一拳砸向李玄真的頭顱!以傷換傷!這是張虎橫行多年的狠辣經驗,他賭李玄真這個泥腿子不敢硬接!
    生死抉擇:硬撼還是退避?
    電光火石間,李玄真瞳孔驟縮!張虎那砂鍋大的拳頭在視野中急速放大,拳風壓得他麵皮生疼。退?躲?不!一旦退避,剛剛建立的微弱優勢將蕩然無存,再次陷入張虎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節奏,以他現在的狀態,絕難再支撐多久!
    “媽的!拚了!”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在李玄真腦中炸開!《混元功》的氣血被他瘋狂壓榨,全部湧向雙臂和後背,同時腰間那枚沉寂的黑色令牌再次傳來一絲微弱卻堅定的冰涼感,護住他心脈要害!他沒有選擇格擋那致命一拳,而是將全身的力量、意誌、乃至對生存的渴望,盡數灌注於下砸的斧背之上!目標不變——張虎的腰側軟肋!
    “噗!”
    “鐺——哢!”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張虎那凝聚了煉皮三重巔峰全力的碎石拳,結結實實砸在了李玄真交叉格擋的左臂小臂上!清晰的骨裂聲讓人牙酸!劇痛如同電流般瞬間席卷李玄真全身,左臂軟軟垂下,鑽心的痛楚讓他眼前發黑,喉嚨腥甜上湧!
    然而,就在張虎拳頭命中,臉上獰笑剛剛浮現的刹那——
    李玄真拚著硬挨一拳、手臂骨裂的代價,灌注了他此刻所能爆發全部力量的斧背,也終於狠狠砸在了張虎毫無防護的右腰軟肋之上!
    “哢嚓嚓——!”
    這一次的骨裂聲,比李玄真手臂的更加沉悶,也更加恐怖!如同朽木被巨力強行折斷!
    “呃啊——!!!”
    張虎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被一種極致的、無法形容的痛苦所取代!他眼珠猛地凸出,仿佛要掙脫眼眶的束縛,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漏氣聲,肥碩的身體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轟然側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劇烈抽搐,像一條離水的胖頭魚,連慘嚎都變得斷斷續續,隻剩下無意識的抽氣和呻吟。他那隻剛剛砸裂李玄真手臂的拳頭,此刻也隻能徒勞地摳抓著冰冷的地麵,指甲翻卷,鮮血淋漓。腰椎連接腎髒的要害遭受重創,劇痛讓他徹底失去了戰鬥力,隻剩下生理性的痙攣和源自骨髓深處的恐懼!
    塵埃落定:野狗的獠牙
    李玄真踉蹌後退兩步,右手拄著斧柄才勉強站穩。左臂傳來的劇痛讓他額頭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如紙。他低頭看了一眼軟垂的左臂,又看向地上蜷縮抽搐、痛苦嗚咽的張虎,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一片冰冷如鐵的殺意和劫後餘生的狠厲。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眩暈和劇痛,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張虎麵前。
    沉重的斧頭被再次提起,粗糙冰冷的斧刃,帶著泥土和血汙,穩穩地抵在了張虎因為痛苦而劇烈起伏的咽喉上!鋒銳的觸感讓張虎的抽搐戛然而止,肥肉堆積的脖子瞬間繃緊,凸出的眼珠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懼和絕望。
    “東…西…”李玄真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粗重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我兄弟的靈石…丹藥…吐出來!”他微微用力,斧刃壓入皮肉,一絲血線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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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還有…”李玄真的目光掃過一旁呆若木雞、嚇得麵無人色的王鐵柱,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咆哮的戾氣,“給柱子…磕頭!道歉!現在!”
    “呃…嗬…”張虎喉嚨裏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響,劇痛和死亡的恐懼徹底摧毀了他所有的凶狠和尊嚴。他艱難地轉動眼珠,看向站在角落、同樣被眼前景象驚呆的王鐵柱,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張虎的胖臉因為屈辱和疼痛而扭曲著,但在咽喉處那冰冷的死亡威脅下,他掙紮著,用還能動彈的左手,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摸出一個破舊的小布袋,正是他之前搶走的、屬於李狗蛋和王鐵柱的那份月例——半塊下品靈石和三顆劣質辟穀丹。
    他顫抖著,將布袋扔向王鐵柱的方向。
    “柱…柱子…”張虎的聲音含糊不清,充滿了屈辱的哭腔,他試圖抬起頭,但腰肋的劇痛讓他每一次動作都如同受刑,“我…我張虎…豬油蒙了心…對…對不住…”他艱難地將額頭抵在冰冷的泥地上,做出了一個極其別扭、卻足以表達臣服的磕頭姿態。
    王鐵柱下意識地接住布袋,看著地上那個曾經不可一世、此刻卻像死狗一樣磕頭求饒的夥房頭目,再看看拄著斧頭、臉色蒼白卻眼神凶狠如狼的李狗蛋,一時間百感交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有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混合著臉上的塵土,衝刷出兩道清晰的痕跡。那不是悲傷的淚,是委屈得以宣泄的淚,是看到自己兄弟為自己拚出尊嚴的淚!
    “滾!”李玄真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冰冷的字眼,抵在張虎咽喉的斧頭微微抬起。
    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張虎的兩個狗腿子這才如夢初醒,連滾爬爬地從角落陰影裏衝出來,臉上再無半點之前的囂張,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恐懼。他們手忙腳亂地抬起因為劇痛而幾乎昏厥的張虎,動作粗魯而倉皇,生怕慢了一步,那個如同殺神般的李狗蛋會改變主意。張虎肥碩的身軀被艱難拖走,在地麵上留下一道混著血汙和泥土的狼狽痕跡。
    “狗…狗蛋哥!”王鐵柱衝上前,想要攙扶李玄真,看著他軟垂染血的左臂,聲音帶著哭腔,“你的手…”
    “沒事…骨頭裂了,沒斷…”李玄真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手臂的劇痛,臉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看了一眼王鐵柱手中的布袋,又看了看地上那道刺眼的拖痕,眼神深處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片冰冷的清醒和凝重。
    “柱子,收好。”他把斧頭換到右手,聲音低沉,“這地方…不太平了。”他目光投向夥房深處,仿佛能穿透牆壁,看到那個被抬走的張虎眼中殘留的、如同毒蛇般怨毒的恨意,以及那句如同詛咒般的話語在耳邊回響——“小子…你等著!我大哥在內門…”
    彈幕在李玄真混亂的腦海中無聲刷過:“利息收回來了!但麻煩…才剛剛開始!”二哈湊到他腳邊,低低嗚咽著,用腦袋蹭了蹭他受傷的手臂,琥珀色的眼睛裏充滿了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凶性。野狗的獠牙已經亮出,見血的代價,是更猛烈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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