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陳文彥狗急跳牆,毒殺案嫁禍蕭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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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工閣夜闖“暗影”的風波,被梟以鐵腕手段悄然壓下。
    兩名活口被秘密關押,等待著更深入的審訊。
    那枚青鱗信物被蕭辰仔細收好,京城“青鳳”的初次登場,如同在暗流洶湧的湖麵投下一顆石子,漣漪雖暫未擴散,卻預示著更深的水域。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蕭辰著手準備進京事宜,清點金鴿兒送來的產業清單,並督促梟加緊審訊之時,一場更為陰險歹毒、直指他人品與性命的構陷,如同蟄伏的毒蛇,驟然亮出了獠牙。
    這日清晨,天色灰蒙,鉛雲低垂,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寒風卷著塵土,在清源縣衙門前空曠的石板地上打著旋兒。
    “咚咚咚——!”
    淒厲的鳴冤鼓聲,毫無征兆地炸響,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縣衙大門被迫打開,衙役睡眼惺忪地嗬斥著驅散圍攏過來的好事百姓。
    隻見陳氏家族的幾位族老,在一身縞素、哭得幾乎昏厥的陳文彥攙扶下,抬著一具以白布覆蓋的屍身,直挺挺地跪在了衙門口!
    “青天大老爺!為我陳家忠仆伸冤啊!”
    陳文彥聲音嘶啞,涕淚橫流,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瞬間見了紅印,“蕭辰!蕭辰他狼子野心,因舊日嫌隙,竟買凶毒殺我陳家老仆陳福!
    求大人做主!嚴懲凶徒,以正國法!”
    他手中高舉著一份“血書”,聲稱是死者陳福臨死前留下的,上麵赫然寫著蕭辰因陳文彥屢次與其作對,懷恨在心,出銀五十兩,買通江湖人,於昨夜在陳福回家的路上將其毒殺!
    人證陳家眾人哭訴)、物證血書)、屍身俱在!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瞬間傳遍了清源縣城!
    剛剛因“小四元”和趙記倒台而對蕭辰敬若神明的百姓們,頓時嘩然!
    “什麽?蕭解元買凶殺人?”
    “不能吧?蕭解元不是那樣的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科舉厲害,不代表心腸就好!”
    “陳福那可是在陳家待了三十多年的老人了,無冤無仇的…”
    “聽說是因為陳文彥屢次挑釁蕭辰,蕭辰這才下了狠手…”
    議論紛紛,疑竇叢生。
    剛剛建立的聲望,如同沙上堡壘,遭遇了狂風驟雨。
    王縣令頭皮發麻,幾乎要罵娘!
    他剛送走趙記的爛攤子,還沒喘口氣,這陳文彥又給他捅出這麽大一個簍子!
    一邊是新科解元,文名正盛,疑似未來朝堂新星;一邊是本地盤根錯節的陳氏家族,族人眾多,關係網複雜。
    這案子一個處理不好,他這項上烏紗怕是難保!
    “升…升堂!”
    王縣令硬著頭皮,穿戴整齊,一拍驚堂木。
    公堂之上,氣氛肅殺。
    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兩旁,麵色凝重。
    陳文彥跪在堂下,一身孝服,哭得情真意切,將一個悲憤交加、為主家忠仆伸冤的年輕士子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身後,陳家族老們亦是老淚縱橫,捶胸頓足。
    蕭辰被傳喚到堂,依舊是一身青衫,臉色因傷勢和連日勞心顯得蒼白,但眼神平靜無波。
    他對著王縣令微微拱手,便靜立一旁,仿佛眼前這場鬧劇與他無關。
    “蕭辰!”
    王縣令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威嚴,“陳文彥狀告你買凶毒殺其家仆陳福,有此血書為證,你…你可認罪?”
    蕭辰抬眼,目光掃過那封所謂的“血書”,又落在陳文彥那張因激動和隱秘的快意而微微扭曲的臉上,淡淡道:“大人,學生與這陳福素無往來,更無冤仇,何來買凶殺人之說?此血書,偽造拙劣,不堪一駁。”
    “偽造?”
    陳文彥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悲憤”與“難以置信”,“蕭辰!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這血書上的字跡,分明就是陳福親筆!他臨死前用盡最後力氣寫下你的罪狀!你…你休想抵賴!”
    “親筆?”
    蕭辰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陳兄既然如此篤定,可否將血書拿來,讓學生一觀?”
    王縣令示意衙役將血書遞給蕭辰。
    蕭辰接過那張染血的粗紙,並未細看字跡,而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在墨跡未幹的邊緣撚了撚,又放到鼻尖聞了聞。
    帝經超微量物質分析,啟動! 視覺、嗅覺、觸覺感知被放大到極致!
    “大人,”
    蕭辰抬起頭,目光如炬,“據陳兄所言,陳福是昨夜遇害,臨終前寫下此血書。
    然而,這紙上墨跡,邊緣浸潤,深處猶濕,以眼下這陰寒天氣,若要達到此等程度,書寫時間,絕不會超過兩個時辰!而此刻,已是辰時三刻!”
    他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也就是說,這封所謂的‘臨終血書’,是在今天天亮之後,才寫成的!”
    公堂之上一片嘩然!
    陳文彥臉色驟變,強自鎮定:“胡…胡說!那是因為陳福瀕死,氣息微弱,寫字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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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蕭辰打斷他,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目光轉向堂下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既然陳兄堅持,那可否讓學生,看一看死者?”
    王縣令此刻也察覺出不對勁,揮了揮手。
    白布被掀開,露出一個麵容枯槁、穿著粗布衣服的老者屍體,嘴唇發紫,麵色青黑,確是中毒跡象。
    蕭辰走近幾步,並未觸碰屍體,目光如同最精準的尺子,掃過死者全身。
    帝經深度掃描! 屍體內部狀況、殘留物分布,如同立體圖像般呈現在他腦海。
    “大人,”
    蕭辰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死者確是中毒身亡,所中之毒,乃是一種名為‘斷腸散’的劇毒。
    此毒發作極快,入口不過盞茶功夫,便會腹痛如絞,吐血而亡。”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直射陳文彥:“請問陳兄,一個中了‘斷腸散’之人,在盞茶之內便會毒發身亡,痛苦不堪,他如何還有餘力,掏出紙筆,研磨蘸墨,寫下這長達百餘字、字跡尚且算得上工整的‘血書’?莫非陳福老丈,是鐵打的不成?”
    這一問,如同驚雷,炸得陳文彥渾身一顫,臉色瞬間慘白!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解釋這個致命的矛盾!
    圍觀的百姓也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議論:
    “對啊!中了劇毒哪還有力氣寫字?”
    “這血書肯定是假的!”
    “陳文彥在撒謊!”
    蕭辰根本不給他思考編造借口的時間,目光如同探照燈,死死鎖定陳文彥因驚慌而微微顫抖的雙手,尤其是他的指甲縫!
    帝經顯微視覺,鎖定!
    “陳兄,”
    蕭辰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風,帶著一絲譏誚,“你為了偽造這血書,想必是親自動手研磨了墨錠吧?
    而且,處理那‘斷腸散’時,似乎也有些匆忙,不小心…沾到了一點在指甲縫裏呢!”
    他猛地抬手指向陳文彥的右手:“大人!請驗看陳文彥右手食指與中指指甲縫!是否有異樣粉末殘留!
    再派人去他書房搜查,必能找到盛放‘斷腸散’的藥瓶,以及偽造血書所用的同種墨錠和紙張!”
    “嗡——!”
    陳文彥隻覺得腦袋裏一聲轟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下意識地就想把手藏起來,但這個動作,無異於不打自招!
    王縣令此刻哪裏還不明白?
    厲聲喝道:“來人!按住陳文彥!查驗其手!”
    兩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死死按住掙紮嘶吼的陳文彥,掰開他的手指!
    果然!
    在其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縫裏,清晰地看到了一些暗紅色的粉末殘留,與那血書墨色相近,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與死者中毒症狀相符的奇異腥氣!
    “搜!立刻去陳文彥書房搜查!”
    王縣令拍案怒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再無懸念。
    陳文彥徹底崩潰了,癱軟在地,麵如死灰,眼神渙散,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不僅沒能扳倒蕭辰,反而將自己和家族都拖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很快,前往陳府搜查的衙役回報,果然在陳文彥書房的暗格中,搜出了一個裝著“斷腸散”的瓷瓶,以及與血書同源的墨錠和紙張!
    鐵證如山!
    王縣令看著堂下如同爛泥般的陳文彥,又看看神色平靜、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蕭辰,心中寒意直冒。
    此子…心思之縝密,觀察之入微,簡直可怕!
    “陳文彥!”
    王縣令驚堂木重重一拍,“你構陷新科解元,毒殺家仆,罪大惡極!革去功名,押入大牢,候審判決!
    陳家眾人,監管不力,縱容行凶,罰銀千兩,以儆效尤!”
    陳文彥被衙役如同死狗般拖了下去,徒留一地狼藉和無數道複雜的目光。
    蕭辰對著王縣令微微拱手:“有勞大人明察秋毫,還學生清白。”
    他轉身,在一片敬畏、恐懼、探究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出縣衙。
    門外灰蒙的天空,不知何時透出了一縷微光,照在他青衫之上,卻驅不散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冷冽。
    陳文彥的垂死反撲,如同一場拙劣的鬧劇,匆匆開場,又匆匆落幕。
    但這其中透露出的,是某些人已然狗急跳牆、不擇手段的瘋狂。
    進京之路,注定不會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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