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反向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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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凡這一步踏出,周身氣息驟然一變。
    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股難以言喻的鋒銳之意自他體內迸發。
    他沒有動用任何花哨的招式,隻是簡簡單單,朝著撲來的匪徒老大和另一名匪徒,揮出了一拳。
    他揮出的拳頭前方,靈氣瘋狂匯聚,竟憑空凝聚成一柄近乎實質的巨劍虛影!
    這劍影並無絲毫是靈力簡單幻化,其上竟隱隱有萬千微塵般的星點閃爍,仔細看去,那赫然是陸凡雙臂骨骼深處那數千微塵劍竅的投影!
    更引動了雲舟之上、乃至那三艘突擊玄舟上所有的金屬銳氣,使得這劍影凝實無比,鋒芒畢露!
    劍拳!
    一道由拳意引動、劍竅加持、具象而出的霸道劍拳!
    劍影橫空,帶著撕裂一切的銳利,無聲無息,卻又快得超越思維,直接斬向匪徒老大二人。
    匪徒老大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化為極致的驚駭。
    他感受到一股根本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鎖定了自己,那劍影未至,淩厲的劍意幾乎要將他金丹巔峰的護體靈罡撕碎!
    “我草!!”
    匪徒老大隻來得及爆出一句粗口,將全身靈力瘋狂注入手中幽藍短刃,奮力向前格擋。
    他身旁那名金丹後期的匪徒也同樣亡魂大冒,祭出一麵骨盾擋在身前。
    轟!!!
    劍拳虛影碾壓而過。
    幽藍短刃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寸寸斷裂。
    那麵看似堅固的骨盾如同紙糊般被洞穿、絞碎。
    匪徒老大和那名匪徒如遭太古山嶽撞擊,護體靈光瞬間破滅,鮮血狂噴,胸骨不知碎了多少根,身形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連續撞穿了好幾層艙壁,最終重重砸在雲舟最外層的甲板護欄上,將堅硬的靈木護欄都砸得碎裂,險些直接掉進下方的無盡雲海。
    整個船艙,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驚恐的乘客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站在破損艙室門口、緩緩收拳的年輕人。
    一拳!
    僅僅一拳,兩個凶名在彰的雲海盜頭子,一金丹巔峰一金丹後期,如同死狗般被轟飛!
    張小漁捂著小嘴,眼睛瞪得溜圓,雖然知道陸凡哥哥很厲害,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匪徒老大掙紮著想要爬起,又是噴出一口帶著內髒碎塊的鮮血,看著一步步走來的陸凡,臉上充滿了恐懼和荒謬,嘶聲喊道:
    “元……元嬰戰力!你他娘扮豬吃虎!裝什麽元丹啊!!”
    陸凡走到他麵前,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和認真:
    “我沒裝啊,我真是元丹初期。”
    說著,他還稍微釋放了一下自己元丹初期的靈力波動,雖然那波動在九竅玲瓏體的遮掩下顯得有點飄忽,但境界層次確實是實打實的元丹無疑。
    匪徒老大:“???”
    他看看陸凡那真誠的表情,又感受了一下那確鑿無疑的元丹波動,再想想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拳……
    一股極致的荒誕和冰寒瞬間淹沒了他的心神。
    元丹初期?一拳打飛金丹巔峰?
    這他媽是什麽怪物?!!
    他明白了,他們不是踢到鐵板,是撞上了史前巨獸的牙縫!
    “跑!!!”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匪徒老大用盡最後力氣嘶吼,同時猛地一拍甲板,身形借力暴退,朝著懸停在雲海中的一艘黑色突擊玄舟射去!
    另外兩個還能動的匪徒也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衝向另外兩艘玄舟。
    “啟動!快啟動玄舟!”
    匪徒老大狼狽地摔進自己那艘骷髏頭造型的玄舟,嘶聲催促。
    玄舟表麵的靈紋亮起,開始調轉方向,想要逃離這片空域。
    另外兩艘玄舟也慌忙啟動。
    船艙內的乘客們見狀,剛鬆了半口氣,又提了起來,難道要讓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跑掉?
    卻見陸凡站在破洞邊緣,看著那三艘即將加速逃離的玄舟,非但沒有追擊,反而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他身形一動,並未使用什麽禦空法術,隻是九竅玲瓏元丹微微旋轉,周身靈氣自然托舉,便如履平地般一步踏出,瞬間就出現在了雲海之上,恰好攔在了匪徒老大那艘骷髏頭玄舟的正前方。
    雲海罡風吹得他衣袂獵獵作響,但他身形穩如磐石。
    他抬起手,對著那艘明顯是首領座駕的玄舟勾了勾手指,臉上露出一個燦爛又帶著點痞氣的笑容,朗聲道:
    “喂,打劫。”
    “船和錢留下,人可以滾了。”
    匪徒老大透過玄舟的水晶舷窗,看著攔在雲海中、說出這句話的陸凡,整個人都懵了。
    我們才是強盜啊!!
    你他媽一個元丹初期的家夥,攔路打劫我們五個金丹期的雲海盜?!
    還有沒有天理了?!
    匪徒老大透過舷窗,看著那個懸於雲海、一臉理所當然說要打劫的元丹初期小子,一股荒謬絕倫的怒火直衝頭頂,瞬間壓過了恐懼。
    “我創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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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雙眼赤紅,狀若瘋癲,一把將玄舟的操控杆推到底,聲嘶力竭地咆哮:“開足馬力!給老子撞過去!把他碾成碎末!!”
    這艘骷髏頭突擊玄舟猛地一震,船尾噴出粗壯的幽藍火焰,所有加速符文瞬間亮到極致,如同一頭發狂的鋼鐵巨獸,帶著碾碎一切的勢頭,朝著前方那道渺小的人影狂猛衝撞而去!
    速度在刹那間提升到了極限,船首的尖銳撞角撕裂雲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玄舟裹挾著萬鈞之勢,眼看就要將陸凡淹沒、撞碎!
    然而,麵對這足以將小山都撞塌的恐怖衝擊,陸凡隻是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給臉不要臉”的不爽。
    “嘖,居然想跑路?”
    他嘀咕一聲,不閃不避,甚至沒有擺出任何防禦架勢,隻是看似隨意地抬起了雙手,五指張開,向前一按!
    一聲沉悶如雷的巨響炸開!
    狂暴的氣浪以撞擊點為中心,呈環形向四周瘋狂擴散,將下方的雲海都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想象中血肉橫飛的場麵並未出現。
    那艘狂暴衝刺的骷髏頭玄舟,就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壁壘,船頭那猙獰的撞角在觸及陸凡掌心的瞬間,便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肉眼可見地變形、碎裂!
    整艘玄舟由極動變為極靜,巨大的慣性力量被強行扼製,船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結構都在哀鳴!
    陸凡的雙腳在虛空中微微後滑了寸許,周身衣衫被罡風吹得緊貼身體,獵獵作響,但他身形穩如磐石,臉上連一絲吃力的表情都沒有,隻有眼神裏的不耐煩更加明顯。
    他雙手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抵住了全速衝擊的玄舟!
    玄舟內,匪徒老大和僅存的一個操縱手因為巨大的慣性狠狠砸在前方艙壁上,頭破血流。
    匪徒老大掙紮著抬頭,透過布滿裂紋的水晶舷窗,看到外麵那雙冷漠的眼睛,以及那雙按在船頭、仿佛蘊含著擎天之力的手掌,他最後的理智徹底崩潰了。
    “怪……怪物!!”他發出絕望的嘶吼。
    陸凡拍了拍手,仿佛剛才隻是按住了一隻不聽話的麻雀。
    他看了看自己毫發無傷的手掌,又看了看眼前這艘破爛的玄舟,搖了搖頭。
    “質量真差。”
    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玄舟側麵,那裏剛才被他砸出的大洞邊緣還冒著絲絲電光。
    他彎腰,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鑽了進去。
    玄舟內部一片狼藉,線路斷裂,靈紋明滅不定。
    那個操縱手已經昏死過去。
    匪徒老大癱坐在角落,看著從破洞鑽進來的陸凡,如同見了從九幽爬出的魔神,褲襠瞬間濕了一片,牙齒打顫,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凡掃了一眼船艙,目光落在匪徒老大腰間一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上,又瞥了瞥操控台上幾塊還算完整的靈能核心。
    匪徒老大癱在角落,褲襠濕涼,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混跡雲海多年,刀頭舔血,深知此時不搏,十死無生!
    這小子是怪物不假,但再怪物也是元丹初期,或許隻是肉身強橫,隻要製造混亂,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他目光飛快掃過身旁同樣麵如死灰但尚存一息的瘦狗和猴子,三人眼神在空中一碰,瞬間達成了共識拚了!
    “動手!”匪徒老大嘶聲咆哮,用盡最後力氣一拍腰間儲物袋!
    霎時間!
    先是“噗”的一聲悶響,數顆通體漆黑的“陰雷子”被靈力激發,帶著刺鼻的硫磺味劈頭蓋臉砸向陸凡!
    這東西爆炸威力足以重傷金丹!
    緊接著,一片濃稠如墨、腥臭撲鼻的“腐靈毒霧”從另一個儲物袋中噴湧而出,瞬間彌漫整個船艙,這毒霧不僅能腐蝕靈力護罩,更能汙人法器,侵蝕神魂!
    幾乎是同時,瘦狗咬牙甩出一把淬著幽藍寒光的“無影透骨針”,細如牛毛,無聲無息,專破護體罡氣!
    而猴子則猛地擲出三張閃爍著不祥紅光的“爆裂符籙”,成品字形封住陸凡退路!
    各種陰損歹毒的法寶、暗器、符籙,如同不要錢般傾瀉而出,狹小的玄舟艙室內頓時被死亡的光芒和霧氣填滿!
    這是他們壓箱底的保命手段,隻為製造那瞬息的機會!
    “小子!給爺死!
    ”匪徒老大麵目猙獰,趁著這混亂,猛地一拍身下甲板,一個隱秘的逃生陣法紋路亮起,這是他們預留的最後生路!
    瘦狗和猴子也拚命向艙壁的破口處滾去!
    麵對這鋪天蓋地、足以讓元嬰修士手忙腳亂的圍攻,陸凡隻是挑了挑眉。
    “花裏胡哨。”
    他甚至懶得移動腳步。
    心念微動,丹田內九竅玲瓏元丹隻是輕輕一轉。
    一層凝練如實質、閃爍著細微星芒的淡金色劍罡瞬間自體表浮現,將他周身三尺籠罩得密不透風。
    劍罡護體!
    陰雷子撞在劍罡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連個漣漪都沒炸起,就被劍罡自帶的鋒銳之氣絞成了最原始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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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靈毒霧觸碰到淡金色光罩,如同冰雪遇陽,發出“嗤嗤”輕響,迅速消融蒸發,那點汙穢之力,在至精至純的九竅玲瓏元氣麵前,就是個笑話。
    無影透骨針射到光罩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如同雨打芭蕉,然後寸寸斷裂,化為齏粉。
    那三張爆裂符籙的紅光剛剛亮起,就被劍罡外圍流轉的細微劍氣提前引動,噗噗幾聲,如同放了幾個悶屁,連點像樣的火光都沒冒出來。
    所有的攻擊,在觸及那層看似淡薄、實則蘊含無上劍道真意的罡氣時,都如同泥牛入海,瞬間瓦解!
    匪徒老大剛剛亮起的逃生陣法光芒,如同被無形大手掐滅,驟然黯淡。
    他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化為徹底的絕望和難以置信。
    瘦狗和猴子半截身子都快爬出破洞了,回頭看到這一幕,動作瞬間定格,瞳孔縮成了針尖。
    這……這他媽是什麽護體罡氣?!元丹初期?!你管這叫元丹初期?!
    陸凡拍了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層淡金色劍罡悄然隱去。
    他看了看地上那些法寶殘渣和尚未完全散盡的毒霧,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盡搞些汙染環境的東西。”
    他一步踏出,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匪徒老大麵前,在他絕望的目光中,隨手摘下了那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然後,他像是拎小雞一樣,抓起匪徒老大的衣領,把他從那個失效的逃生陣法上提了起來。
    “看來你是不想體麵了。”
    陸凡搖了搖頭,手臂隨意一甩。
    “走你!”
    匪徒老大發出一聲悠長的慘叫,化作一道黑影,穿過艙壁的破洞,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飛向了遠處一座光禿禿的、布滿尖銳岩石的浮空島。
    隱約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以及幾聲受驚的雲獸嘶鳴。
    陸凡目光轉向剩下的瘦狗和猴子。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們有錢!我們都交出來!”
    “自己跳,還是我送你們一程?”陸凡指了指那個破洞,外麵是呼嘯的雲海罡風。
    “我們自己跳!自己跳!”
    瘦狗和猴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衝到破洞邊,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身影迅速被下方的雲霧吞噬。
    雖然從這麽高跳下去生死難料,但總比被這怪物親手扔出去摔成肉泥強。
    陸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開始打量這艘還算完好的骷髏頭玄舟,又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儲物袋。
    “嗯,這船看著挺酷,歸我了。
    這些零花錢……馬馬虎虎吧。”
    他完全沒把剛才那場足以覆滅整艘雲鵬號的危機當回事,仿佛隻是隨手拍飛了幾隻吵人的蒼蠅。
    ……
    雲鵬號上,死寂般的安靜被劫後餘生的粗重喘息打破。
    所有人都透過舷窗或甲板的破洞,死死盯著外麵雲海中的景象。
    看著那青衣少年如同丟垃圾般將凶名赫赫的匪首扔飛,看著兩個匪徒自己跳下雲海,看著那少年如同回到自己家後花園般,在那艘猙獰的骷髏玄舟裏進進出出,還掂量著一個鼓囊的儲物袋。
    短暫的沉默後,巨大的喧嘩如同火山般爆發開來!
    “活……活下來了!我們得救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修士癱軟在地,涕淚橫流。
    “老天爺!我看到了什麽?一拳!就一拳啊!那真的是元丹境嗎?”
    一個年輕修士激動得滿臉通紅,抓著同伴的手臂猛搖。
    “雲影五煞……那可是五個金丹期的悍匪啊!就這麽……被一個人解決了?”
    一個老者顫巍巍地扶著牆壁,望著陸凡的身影,如同仰望神明。
    “前輩!定是隱藏了修為的前輩高人啊!”
    有人篤定地喊道,引發了周圍一片讚同的附和。
    除了這個解釋,他們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張小漁站在破損的艙門邊,小手緊緊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她看著陸凡哥哥在雲海中那輕鬆寫意的身影,大眼睛裏閃爍的光芒,比雲海折射的夕陽還要璀璨。
    擔憂、後怕、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與有榮焉的巨大驕傲和激動,充斥著她小小的胸膛。
    陸凡哥哥,又一次用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絕境!
    “陸凡哥哥……太厲害了!”她喃喃自語,小臉因興奮而泛起紅暈。
    這時,雲鵬號上幸存的那個金丹中期護衛,勉強壓住傷勢,帶著幾個船上的執事,踉蹌著走過來。
    他看向張小漁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感激。
    “這位……小姐,”
    護衛恭敬地行禮,聲音還帶著虛弱和顫抖,“多謝……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此恩如同再造,我雲鵬號上下,沒齒難忘!”
    他自然地將張小漁當成了那位“高人”的親近之人,態度謙卑到了極點。
    張小漁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擺手:“不、不用謝我,是陸凡哥哥他……”
    “是是是,多謝陸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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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衛連忙接口,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前輩他……接下來有何指示?這艘匪徒的玄舟……”
    正說著,陸凡已經收拾完了戰利品,身形一閃,便如同一片羽毛般,輕飄飄地重新落在了雲鵬號狼藉的甲板上。
    他隨手將那個從匪首身上摸來的儲物袋丟給張小漁:“小漁,拿著,零花錢。”
    然後他看向那艘骷髏玄舟,摸了摸下巴:“這船看著還挺拉風,可惜撞壞了一點……算了,先收著吧。”
    隻見他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住那艘巨大的骷髏玄舟,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玄舟迅速縮小,最後化作一個巴掌大的模型,被陸凡隨手揣進了懷裏。
    儲物法寶!而且絕對是品階極高的儲物法寶,才能容納如此大的玄舟!
    眾人看向陸凡的目光更加敬畏。
    “前……前輩!”
    雲鵬號的管事連滾帶爬地過來,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若無前輩,我等今日皆要命喪於此!前輩但有吩咐,我雲鵬號無所不從!”
    陸凡被這陣仗搞得有點不自在,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趕緊修船,該幹嘛幹嘛。
    對了,我們的行程沒耽誤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管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們立刻檢修,很快就能重新啟航,絕不會耽誤前輩您的行程!”
    雲鵬號在短暫的檢修和清理後,拖著有些殘破的船體,再次啟航,駛向青要山。
    隻是這一次,整艘雲舟的氣氛徹底不同。
    所有乘客的目光,在經過中層丙字區域時,都帶著無比的敬畏和感激。
    而關於一位喜歡扮豬吃虎、實力深不可測的年輕前輩的傳說,也隨著這艘雲舟,開始悄然在雲渡川上流傳。
    陸凡回到自己的艙室,看著窗外逐漸恢複平靜、瑰麗依舊的雲海,打了個哈欠。
    “嘖,還以為多刺激呢,就這?”
    他重新躺回床上,翹起二郎腿,開始清點這次的“零花錢”。
    雲海之上,夕陽將雲層染成金紅,巨大的雲舟劃破長空,向著遠方那片更為浩瀚的天地,平穩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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