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腳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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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雲鵬號在經曆了些許顛簸後,終於駛出了地形複雜、靈氣紊亂的浮空島群區域。
    前方視野豁然開朗。
    一座巨大的天然門戶出現在雲海盡頭。
    那是兩座宛如巨龍昂首般的巍峨浮山,相對而立,中間形成一道狹窄而險峻的通道。
    狂暴的罡風在隘口內呼嘯穿梭,形成肉眼可見的乳白色氣流漩渦,偶爾有空間褶皺的光芒一閃而逝。
    龍門隘!
    雲鵬號放緩了速度,小心翼翼地駛入這條著名的風道。
    船體在罡風中微微震顫,防護陣法全開,閃爍著穩定的光芒。
    乘客們都屏息凝神,感受著這天地之威。
    穿過漫長的龍門隘,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幻。
    無數懸浮的仙山如同星辰般點綴在無垠的雲海之上,虹橋飛架,雲道縱橫,靈禽異獸穿梭其間,濃鬱的靈氣幾乎化為實質的霧氣,吸一口都讓人心曠神怡。
    主山“青龍崖”如同匍匐的巨龍,散發著磅礴威嚴的氣息。
    青要山,到了!
    雲鵬號緩緩停靠在一座巨大無比的懸空港口。
    港口上人來人往,各式各樣的雲舟、車輦、靈禽起起落落,一派繁華盛景。
    遠遠就能看到港口盡頭,立著一座巨大的牌樓,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升龍港”。
    船一停穩,乘客們魚貫而下,不少人都對陸凡投去感激和敬畏的目光,但見他神色平淡,也不敢上前打擾。
    陸凡伸了個懶腰,帶著一臉新奇的張小漁走下雲舟。
    “謔,這地方,比懸圃城氣派多了。”陸凡打量著四周,嘖嘖稱奇。
    “陸凡哥哥,那裏好像就是青龍大比的報名處!”張小漁眼尖,指著港口一側排起長隊的地方。
    那裏設著幾個桌案,後麵坐著幾個身穿青要山製式青袍的修士,神情大多帶著幾分倨傲。
    隊伍排得不短,多是些年輕修士,個個氣息不凡,元丹境是基礎,其中不乏元丹中期甚至後期的,一個個眼神銳利,顧盼間自有鋒芒。
    陸凡和張小漁這元丹初期的修為,在隊伍裏顯得格外紮眼,尤其是陸凡,那身毫無靈力波動的鬆散氣質,和周圍緊繃的氛圍格格不入。
    兩人排到隊尾,慢慢往前挪。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輪到了他們。
    負責登記的是個三角眼、嘴角下撇的青要山弟子,他頭也不抬,機械地問道:“姓名,骨齡,修為,出身何地。”
    “陸凡,骨齡……嗯,按這邊算應該二十?修為元丹初期,從懸圃城來的。”
    陸凡隨口答道。
    那弟子筆尖一頓,終於抬起頭,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陸凡一番,又瞥了一眼他身邊明顯有些緊張的張小漁,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
    “懸圃城?就是那個邊境小城?”
    他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但足夠讓附近幾個人聽見,“
    又一個元丹初期就來湊數的。
    我說你們這些偏遠地方來的,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青龍大比不是過家家,到時候在升龍台上被打得哭爹喊娘,可沒人可憐你們。”
    他旁邊另一個負責查驗骨齡的弟子也笑了,懶洋洋地拿出一個測骨齡的玉盤:“手放上來吧。
    嘖,真是浪費名額,還不如把機會讓給更有潛力的人。”
    周圍排隊的一些年輕天才聞言,也紛紛投來或好奇、或輕視、或憐憫的目光。
    元丹初期就來參加青龍大比,確實像是炮灰。
    張小漁氣得小臉通紅,想要爭辯,卻被陸凡用眼神製止了。
    陸凡臉上非但不見怒色,反而笑容更盛,他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那三角眼弟子,慢悠悠地開口:
    “這位師兄,聽起來你很懂規矩嘛。”
    他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語氣卻帶著明顯的戲謔:
    “就是不知道,你這金丹巔峰的修為,是實打實練上來的,還是光靠這張嘴皮子在這青要山門口吹出來的?”
    三角眼弟子臉色瞬間陰沉:“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陸凡直起身,雙手一攤,聲音陡然拔高,清晰傳遍整個報名區域:
    “就是覺得光說不練假把式。
    要不,咱倆找個地方,上那什麽升龍台也行,簽個生死狀,單挑一把?”
    他笑眯眯地,一字一頓:
    “生、死、戰。
    敢不敢?”
    這話如同驚雷炸響,原本有些喧鬧的報名點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陸凡和那三角眼弟子身上。
    排隊的天才們,港口來往的修士,甚至連不遠處維持秩序的其他青要山弟子,都愕然地看了過來。
    “我草!這哥們誰啊?元丹初期挑戰金丹巔峰?還是生死戰?”
    “瘋了吧!從哪個山溝裏跑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
    “懸圃城……沒聽說過有什麽像樣的世家啊,哪來的愣頭青?”
    “嘿,有熱鬧看了!這屆大比還沒開始,門口就先見血了?”
    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湧起,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和看好戲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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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角眼弟子明顯愣住了,他顯然沒料到這個來自邊陲小城的元丹初期小子,不僅沒被嚇住,反而敢如此囂張地當麵挑戰,還是最殘酷的生死戰!
    一股被嚴重冒犯的怒火直衝頂門,讓他那張本就刻薄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金丹巔峰的靈壓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逼得近前幾個修為稍弱的修士連連後退。
    “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氣極反笑,眼神陰鷙地盯著陸凡,如同毒蛇:
    “給你三分顏麵,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一個元丹初期的廢物,也配在我青要山門前狂吠?”
    他旁邊那個查驗骨齡的弟子也站起身,皺眉拉了拉他衣袖,低聲道:“王師兄,慎言!大比在即,何必與這種不知來曆的狂徒一般見識?萬一……”
    “萬一什麽?”
    三角眼王師兄一把甩開同門的手,獰笑道:
    “一個元丹初期的垃圾,我王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他自己找死,我成全他!正好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鱉看看,青要山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他指著陸凡,聲音冰冷:
    “小子,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生死戰是吧?我王焯接了!現在就去升龍台,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強大的金丹靈壓混合著殺意,籠罩向陸凡。
    張小漁緊張地抓住了陸凡的衣角,小臉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地站在陸凡身邊。
    陸凡仿佛絲毫感受不到那令人窒息的靈壓,依舊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甚至還悠閑地掏了掏耳朵:
    “哦,接了是吧?那別愣著了,帶路啊。”
    “對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補充道,
    “打死打殘了,應該不用賠錢吧?”
    王焯聽到這話,眼角狠狠一抽,胸口一股逆血差點當場噴出來。
    打死打殘不用賠錢?
    這混賬東西,死到臨頭,想的居然是這種問題?這已經不是狂妄,是徹頭徹尾的蔑視!
    是把他王焯,把他金丹巔峰的修為,當成了路邊的阿貓阿狗!
    “賠錢?哈哈哈!”
    王焯怒極反笑,聲音都有些尖利,“好好好!小子,你夠種!”
    他猛地踏前一步,金丹巔峰的靈壓如同實質的山嶽,轟然壓向陸凡,腳下的石板都寸寸龜裂。
    “既然你找死,老子就陪你玩把大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幾乎要戳到陸凡鼻子上,麵目猙獰地吼道:
    “十招!老子要是十招之內拿不下你,就算我王焯輸!”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十招?王師兄是不是太托大了?”
    “對付一個元丹初期,十招還不夠嗎?我看一招就夠了!”
    “話別說滿,萬一……”
    “沒有萬一!王師兄的金虹劍訣已得真傳,殺個元丹如屠狗!”
    王焯聽著周圍的議論,臉上戾氣更盛,他需要一場幹淨利落、甚至是殘忍的碾壓,來挽回被陸凡輕蔑所損傷的顏麵,也震懾其他那些不知所謂的“天才”。
    他手腕一翻,一枚閃爍著瑩瑩青光的玉牌出現在掌心,啪一聲拍在登記桌上。
    “這是十萬靈錢的兌牌!青要山官號,隨時兌現!”
    他死死盯著陸凡,一字一頓,如同毒蛇吐信:
    “若十招內我殺不了你,這十萬靈錢,歸你!若我贏了……”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你的命,和你這小侍女,都留下!”
    他目光淫邪地掃過張小漁,顯然沒安好心。
    王焯最後那句話,如同一點火星,濺入了滾油。
    陸凡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報名點區域的溫度,仿佛驟然降到了冰點。
    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壓迫感,以陸凡為中心,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
    沒有靈壓爆發,沒有氣勢逼人,但所有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人,無論是排隊的天才,還是港口的修士,甚至包括王焯身邊那個試圖勸解的弟子,全都心髒一緊,呼吸停滯,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
    那是一種源自生命層次的本能恐懼!
    王焯首當其衝,他臉上的獰笑和淫邪瞬間凍結,化為極致的驚駭。
    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狂跳,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他體內的金丹瘋狂運轉,靈力卻如同陷入了泥沼,運轉滯澀!
    這小子……怎麽回事?!
    這真的是元丹初期能有的氣息?!
    王焯頭皮發麻,但眾目睽睽之下,狠話已經放了出去,兌牌也拍在了桌上,他已是騎虎難下!
    “虛……虛張聲勢!”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吼道,“走!去升龍台!老子看你還能裝到幾時!”
    他幾乎是逃也似地轉身,朝著港口通往內部區域的虹橋走去,步伐因為內心的慌亂而顯得有些踉蹌。
    陸凡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牽起張小漁的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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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平靜得可怕,不再有絲毫戲謔,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寒。
    張小漁感受到陸凡手掌傳來的溫暖和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力量,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安心。
    她緊緊回握住陸凡的手,小臉上滿是信任。
    “陸凡哥哥……小心。”
    “沒事。”陸凡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很快就好。”
    周圍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分開,自動讓出一條通路,所有人都用驚疑不定、甚至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看著這一前一後兩人走向虹橋。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傳開。
    “升龍港報名點!有元丹初期挑戰王焯師兄生死戰!”
    “王師兄押了十萬靈錢!”
    “那小子邪門得很!氣息嚇死人!”
    無數看好戲的修士蜂擁而至,跟在後麵,朝著升龍台的方向湧去。
    青要山內部允許弟子在一定規則下解決私怨,生死戰雖不常見,但也不算是沒有。
    很快,一座位於懸空島嶼上的巨大白石擂台“小升龍台”周圍,就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擂台有強大的防護光罩升起,防止餘波傷及無辜。
    一名身著青袍、神色嚴肅的裁判長老已經站在台上,顯然是接到了消息匆忙趕來。
    王焯率先躍上擂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狂跳的心髒,手中已經多了一柄流淌著金色光華的長劍,劍身嗡鳴,顯然不是凡品。
    陸凡輕輕拍了拍張小漁的肩膀,示意她在台下等候,然後一步踏出,身影模糊了一下,便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擂台之上,與王焯遙遙相對。
    “雙方既立生死狀,此戰各安天命,旁人不得幹預。”
    裁判長老例行公事地沉聲宣布規則,目光在陸凡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絲探究。
    “開始!”
    裁判長老話音剛落,甚至那個“始”字的尾音還在空氣中飄蕩。
    王焯眼中狠色一閃,正準備催動全身靈力,施展最強劍訣,先發製人!
    然而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
    那個元丹初期的小子,竟然從原地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速度太快!快到了超越了他金丹巔峰神識捕捉的極限!
    下一刹那!
    一股無法抗拒、仿佛能踏碎山嶽的恐怖力量,毫無花巧地、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嗷!!!”
    一聲不似人腔的、淒厲到極點的慘嚎,猛地從王焯喉嚨裏爆發出來!
    他整個人如同被狂奔的太古蠻牛正麵撞上,雙腳離地,弓成了蝦米狀,眼珠子瞬間布滿血絲,幾乎要凸出眼眶!
    那股力量不僅狂暴,更帶著一股無比尖銳、仿佛能撕裂靈魂的劇痛,瞬間席卷了他下半身所有神經,然後衝入四肢百骸!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盆骨碎裂、以及某種東西徹底爆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悶響!
    噗。
    鮮血混合著某些不可名狀的碎片,從他褲襠處飆射而出!
    王焯的身體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被這一腳踹得淩空倒飛,劃過一道混雜著血色的拋物線,狠狠撞在擂台邊緣的防護光罩上!
    光罩劇烈蕩漾,發出沉悶的轟鳴。
    王焯像一灘爛泥般滑落在地,身體無意識地抽搐著,雙腿間一片血肉模糊,腥臊之氣彌漫開來。
    他連哼都沒再哼一聲,直接昏死過去,臉色慘白如紙,氣息如同風中殘燭。
    整個小升龍台周圍,死寂無聲。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張著嘴巴,瞪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凝固在極致的震驚和荒謬之中。
    從裁判喊開始,到王焯變成一灘爛泥癱在台上,整個過程,可能連半次呼吸都不到!
    一招?
    不,這根本不算招!
    就是隨意的一腳!
    一個金丹巔峰,青要山的正式弟子,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一個元丹初期,一腳踹爆了下體,秒殺?!
    這他媽是什麽魔幻劇情?!
    那裁判長老也懵了,他主持過不少比鬥,生死戰也見過,但如此幹淨利落、如此……慘烈和具有衝擊性的結局,還是頭一遭!
    他下意識地看向那個收腳站立,表情依舊平淡,仿佛剛才隻是隨意踢開了一塊擋路石頭的青衣少年。
    少年甚至還順手撣了撣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裁判長老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宣布:
    “勝者……陸凡。”
    聲音幹澀,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陸凡看都沒看台上那灘爛泥一眼,轉身,慢悠悠地走向擂台邊緣,目光落在那個登記桌上,王焯拍下的那枚十萬靈錢兌牌上。
    他走過去,在無數道呆滯目光的注視下,伸手拿起了兌牌和報名令牌,在手裏掂了掂。
    然後,他看向台下那個早已麵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的、王焯的同門弟子,露齒一笑,陽光燦爛:
    “謝了兄弟,你們青要山……還挺講信用。”
    說完,他拉起張小漁的手,在死寂的人群中分開一條通路,施施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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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虹橋盡頭,小升龍台周圍,才猛地爆發出如同海嘯般的嘩然!
    “我草!!!”
    “一腳!就一腳!王焯沒了?!”
    “元丹初期秒殺金丹巔峰?!這他媽是哪個老怪物偽裝的吧!”
    “懸圃城陸凡!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這屆青龍大比……要出大事了!”
    消息如同颶風,瞬間席卷了整個青要山外圍區域。
    一個來自邊陲小城、名為陸凡的元丹初期修士,一腳踹爆青要山金丹巔峰弟子,豪取十萬靈錢的事跡,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來。
    無數道或好奇、或忌憚、或充滿戰意的目光,開始投向那個剛剛踏入青要山,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的年輕人。
    ……
    青要山,外門區域,一座專供弟子飲酒閑聊的“迎客軒”內。
    幾名剛從升龍港輪值回來的外門弟子,正唾沫橫飛地向圍攏過來的同門描述著剛才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那陸凡,就出了一腳!真的,就一腳!”
    “王焯師兄……呸!王焯那廝,直接飛了出去,褲襠爆開,血濺三尺!人當場就廢了!”
    “元丹初期啊!一腳踹廢金丹巔峰!你敢信?”
    聽眾們個個瞠目結舌,有人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都渾然不覺。
    “放屁!元丹初期能有這實力?定是那王焯輕敵,或者之前就受了暗傷!”
    “暗傷?我親眼所見,王焯上台前靈壓充沛,氣勢洶洶,哪像有傷?”
    “莫非是……某種燃燒本源的同歸於盡秘法?可那陸凡看起來屁事沒有啊!”
    消息如同投入靜湖的巨石,漣漪迅速從外門擴散至內門。
    一座靈氣氤氳的修煉洞府內,幾名氣息渾厚、周身隱隱有嬰孩虛影浮動的元嬰境弟子正在論道。
    一名青衣弟子快步走入,麵帶驚容地匯報了升龍港之事。
    “一腳廢了王焯?”
    為首一名麵容冷峻,眉心有火焰紋路的青年緩緩睜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王焯雖資質平庸,心性不堪,但《金玄煞典》攻伐之力不俗,金丹巔峰的修為做不得假。”
    他沉吟片刻,緩緩搖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我,做不到。”
    旁邊一位氣質柔婉的女修輕掩朱唇:“師兄你已是元嬰中期,殺王焯自然易如反掌。
    但要說僅用一腳,在不波及性命的情況下,精準廢其丹田要害,且自身氣息平穩如初……這需要對力量的控製達到入微之境,絕非元丹境所能擁有。”
    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弟子甕聲道:“怪哉!莫非是體修?可就算專修肉身的體修,元丹初期也絕無此等爆發力。此子,有古怪!”
    類似的對話,在各大內門山峰、精英洞府間不斷上演。
    “查!立刻去查這陸凡的底細!懸圃城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有意思,本以為這屆大比又是那幾個老對手的無趣遊戲,沒想到來了個攪局的。”
    “哼,裝神弄鬼!必是動用了某種一次性的禁忌符籙或法器,不足為懼!升龍台上見真章!”
    一時間,“陸凡”這個名字,以一種極其詭異、充滿爭議和神秘色彩的方式,在青要山弟子中徹底引爆。
    有人震驚,有人質疑,有人不屑,有人好奇,更有人……殺機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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