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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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亂流愈發癲狂。
    那道由“焚天熾流”凝聚的巨掌,不再是簡單的能量聚合,其掌心紋理竟如真正的地脈岩漿般清晰可見,每一道溝壑都流淌著毀滅性的灼熱,鎖定了陸凡周身所有閃避空間,以覆蓋天地之勢轟然拍下!
    速度更是快得扭曲了視線,與其龐大的體積形成了荒謬的對比。
    一直帶著幾分玩鬧神色的陸凡,瞳孔驟然收縮。
    這一擊,超出了之前所有的“考驗”範疇,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抹殺意誌。
    “玩真的?”
    他眉頭瞬間鎖緊,臉上那點懶散頃刻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凜然。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戰意自他心底轟然騰起,並無絲毫屬於他自身,而是來自右臂骨骼深處那沉眠的意誌。
    劍骨至尊,風青依,被這極致狂暴的攻擊挑釁,本能蘇醒!
    沒有呐喊,沒有蓄勢。
    就在那岩漿巨掌即將拍落,熾熱的風壓已讓他發絲焦卷的霎時,陸凡右臂如同擁有自身意識般,快如閃電地向上抬起!
    他並未握拳,也未施展任何複雜劍招,隻是並指如刀,迎著那遮天蔽日的毀滅巨掌,以一記簡單到極致的手刀,逆斬而上!
    “錚!”
    一聲響徹天地,清晰刺入靈魂層麵的細微劍鳴,自他指尖迸發。
    一道極細、極淡,仿佛初生晨曦劃破永暗的金色細線,自他指尖延伸而出。
    這道細線,與龐大如山嶽、沸騰咆哮的岩漿巨掌形成了視覺上極致的反差。
    它沒有絲毫狂暴的氣勢,甚至顯得有些微弱。
    但就在它觸及巨掌掌心的瞬間。
    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能量對衝的轟鳴。
    那蘊含無盡焚天之威的巨掌,就像一塊遇到燒紅利刃的牛油,被那道金色細線無聲無息地、平滑至極地從中一剖為二!
    切口處光滑如鏡,熾熱的岩漿在劍芒兩側不是飛濺,而是直接湮滅、蒸發,化為最本源的靈氣粒子潰散開來。
    極致的鋒利,以一種近乎傲慢的姿態,碾壓了極致的狂暴!
    手刀劃過,巨掌分崩離析。
    陸凡保持著手刀上揚的姿態,立於潰散的熾流風暴中心,衣袂狂舞,眼神銳利如剛剛出鞘的古劍。
    他緩緩放下手臂,指尖那縷金色細線悄然隱沒。
    心湖中,風青依帶著極度滿足和一絲未盡興的意念傳來:“還算有點意思……可惜,隻是個死物。”
    陸凡甩了甩手腕,感受著右臂骨骼深處萬千微塵劍竅仍在微微嗡鳴的餘韻,低聲啐了一口:
    “靠,嚇我一跳,還以為要燙頭了。”
    然而,沒等他緩口氣,那被強行扭曲的“距離”規則再次作祟。
    方才還在視野盡頭的極寒凍氣,毫無征兆地在他身後凝聚成一根尖銳的冰晶長矛,矛尖閃爍著凍結靈魂的幽藍寒光,已然觸及了他的後背衣衫!
    冰冷的死亡觸感傳來。
    陸凡甚至能感覺到那寒意透過衣物,刺在皮膚上的戰栗。
    一股難以遏製的怒意,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引信,猛地從他心底竄起!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這種沒完沒了、絲毫不講道理的偷襲,徹底惹毛了他這個現代青年的直脾氣。
    “有完沒完!”
    一聲低吼,不再是之前的吐槽,而是帶著真實的煩躁與火氣。
    隨著這股怒意升騰,他胸膛之內,那顆由赤心至尊,蘇妖嬈主宰的心髒,猛地劇烈搏動了一下!
    咚!
    如同遠古戰鼓擂響,一股灼熱如岩漿、強烈如火山噴發的氣血之力,瞬間席卷他全身每一處角落!
    他的雙眼隱隱泛起一絲赤紅,周身溫度急劇攀升,連空氣都開始扭曲。
    麵對那已然及體的冰晶長矛,陸凡這次沒有選擇閃避或格擋。
    他猛地擰腰轉身,右拳緊握,整條手臂的肌肉賁張而起,皮膚下仿佛有赤金色的流光奔湧。
    他沒有動用任何花哨的拳法,隻是將這股爆裂的氣血之力,連同被激怒的情緒,最簡單、最直接地一拳轟出!
    拳頭所過之處,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那根足以洞穿山嶽、凍結神魂的冰晶長矛,在與這赤紅拳頭接觸的一瞬間。
    嘭!!!
    最純粹的、碾壓式的破碎!
    冰晶長矛連一絲掙紮都未能做出,便當空炸裂成億萬晶瑩的粉末,隨後被拳風裹挾的灼熱氣浪霎時間蒸發成虛無!
    一拳之威,餘勢不衰,赤紅色的氣血勁力如同狂濤,將後方一片混亂的法則亂流都短暫地轟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呼……”
    陸凡緩緩收拳,吐出一口帶著灼熱白霧的氣息,眼中的赤紅緩緩褪去,但眉宇間的煩躁依舊。
    他揉了揉胸口,心湖裏傳來蘇妖嬈帶著慵懶笑意的撩人聲音:“哎喲,小凡凡生氣啦?
    不過嘛,生氣的樣子……也挺迷人的呢。”
    陸凡沒好氣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腳下原本堅實剔透的階梯,驟然失去所有支撐,化作一片深不見底、散發著森然寒氣的幽暗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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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玄冰幽獄”不僅吞噬身形,更有一股陰冷的吸附之力纏上足踝,直透骨髓,企圖將闖入者永封於徹骨冰寒之中。
    幾乎同一瞬,頭頂上方原本呼嘯的烈風性質驟變,化作億萬股無形無質卻又鋒銳到極致的切割之力,如同無數柄透明的細薄飛刃,並無絲毫襲向肉身,而是直接掠過體表,斬向修行者最根本的識海神魂!
    這雙重夾擊,一者困身蝕骨,一者斬魂滅念,歹毒無比。
    陸凡瞳孔微縮,《逍遙遊》心法自然運轉至極致。
    他的身形變得模糊不清,仿佛一瞬之間分化出無數殘影,又仿佛他的本體在不同空間層麵中高頻閃爍。
    腳步在粘稠如膠的玄冰泥沼上輕點,每一次觸及都隻是微微借力,身形便以一種違背常理的軌跡滑開,如同遊魚逆著激流穿梭,於方寸之地騰挪轉移,竟將絕大多數無形魂刃的切割險之又險地避讓開去。
    然而,這魂刃之風過於密集,籠罩八方,終有數道淩厲至極的鋒芒,穿透了身法的縫隙,直劈其背心要害!
    避無可避!
    就在魂刃及體的一瞬間,陸凡背脊之中,一股沉凝厚重、宛若太古神山蘇醒般的磅礴力量轟然爆發!
    玄武至尊,石蠻蠻的守護被徹底激發。
    他的背部肌肉微微賁張,皮膚下泛起一層肉眼難辨的土黃色光暈,隱隱勾勒出玄奧的龜甲紋路。
    “咚!”
    一聲沉悶厚重、仿佛巨槌撞擊遠古銅鍾的巨響爆開!
    那幾道足以斬裂尋常化神境修士魂魄的無形魂刃,劈在陸凡背脊之上,竟如冰淩撞上鐵岩,寸寸斷裂,崩散成虛無的魂力碎屑!
    陸凡身形隻是微微一震,腳下泥沼炸開一圈冰寒的漣漪,他卻兀自立得穩穩當當,仿佛剛才承受的隻是清風拂過。
    此刻的他,發梢衣角沾染了些許冰碴,氣息因高速移動與硬抗攻擊而略顯急促,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但在那漫天無形殺機與腳下深淵泥沼的襯托下,這略顯狼狽的身影,卻透著一股任你法則碾壓、我自巋然不動的絕對防禦之力,與那能斬開焚天巨掌的極致鋒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矛盾而強大的氣場。
    他甩了甩手腕,抹去嘴角並不存在的血跡,低聲罵了一句:“嘖,搓背也沒這麽大力道的……”
    就在陸凡以為這波攻擊暫歇,準備再次開腔吐槽時,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是能量層麵的威脅,而是一種更根本、更詭異的變化,悄然降臨。
    首先消失的是色彩。
    腳下沸騰的法則之海,那熾烈的紅、幽深的藍、扭曲的灰……所有顏色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抹去,迅速褪散,最終隻剩下單調到令人心慌的黑、白、灰三色,仿佛整個世界瞬間變成了一幅陳舊的默片。
    緊接著,聲音也消失了。
    岩漿奔流的咆哮、寒冰凝結的脆響、空間破碎的嘶鳴……所有聲響被絕對的寂靜吞噬。
    並無安靜,而是死寂,一種連自身心跳和血液流動聲都仿佛被抹除的、真空般的靜默。
    視覺與聽覺的剝奪,帶來一種靈魂層麵的漂浮與孤立感。
    這還沒完。
    更可怕的是概念的淡化。
    陸凡明明看到前方一道原本是“焚天熾流”攻擊殘留的軌跡正朝他蔓延而來,他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灼熱與毀滅,但在他“認知”裏,那似乎不再是一種“攻擊”,更像是一種……自然的現象?
    一種無需在意、無需躲避的背景變化。
    然而,那“現象”所帶來的傷害卻是真實的!
    他的護體靈氣正在被無聲無息地侵蝕!
    “攻擊”這個概念本身,正在被這片天地強行淡化、遺忘!
    讓你在無知無覺中走向毀滅!
    與此同時,陸凡感覺自己與外界的一切“聯係”正在被快速剝離。
    周身空間的靈氣變得惰性、死寂,不再回應他的引動,仿佛將他隔絕在一個無形的囚籠中。
    就連空間本身,也對他產生了強烈的排斥,試圖將他從這個“坐標係”中徹底抹去,放逐到絕對的“無”之中。
    是天地劫。
    不再滿足於能量的碾壓和規則的扭曲,開始直接攻擊陸凡“存在”的基礎他的感知,他與世界的關聯,他作為“存在之物”的定義!
    觀天閣內,光鏡呈現的畫麵也變成了詭異的黑白灰色調,且寂靜無聲。
    長老們隻能看到陸凡的身影在單調的背景中凝立,仿佛失去了目標,而一些模糊的、難以名狀的“痕跡”正悄然逼近他。
    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在所有長老心頭升起。
    這已非他們所能理解的任何神通。
    法軌尊主光影內的眸光銳利如星:“開始了……概念層麵的瓦解。
    看他如何應對這存在性的危機。”
    身處絕境中心的陸凡,眉頭緊緊皺起。
    “搞什麽鬼?
    掉色了?
    還靜音了?”
    他試圖說話,卻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這種體驗極其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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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麻煩的是那種認知幹擾,讓他本能地想要忽略那些致命的“痕跡”。
    “不對!”
    陸凡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他靈台瞬間清明,“想陰我?
    讓我自己放棄抵抗?”
    一股極致的怒意再次湧起,但這次並無純粹的暴躁,而是帶著一種被觸及底線的凜然。
    “想把我變成不存在?
    問過我沒有!”
    隨著這股扞衛自身“存在”的強烈意誌勃發,他軀體內的七處關鍵竅穴,同時產生了深邃的共鳴!
    雙眼之中,陣道至尊墨璿璣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強度運轉,黑白灰色的世界在她力量的解析下,褪去了迷惑的表象,重新顯現出清晰的能量流動與法則軌跡“看破虛妄”,直達本質!
    色彩雖失,但“真實”不滅!
    口鼻呼吸間,魂源至尊雲夢璃的力量守護神魂,讓他的思維如琉璃般澄澈,抵禦著概念淡化的侵蝕,牢牢鎖定“自我”的認知“神魂不惑”,我思故我在!
    心髒有力搏動,赤心至尊蘇妖嬈的氣血如烘爐,提供著磅礴的生命力,對抗著放逐與隔絕帶來的“虛無”感“氣血長存”,生命印記永不磨滅!
    雙腿紮根虛空,神行至尊白淺語的極速本質轉化為一種與空間本身的極致親和,強行維係著與這片天地的“聯係”,抗拒放逐“身合天地”,我所在處,即為真實!
    背脊如山,玄武至尊石蠻蠻的守護道韻彌漫,不僅守護肉身,更守護著他“存在”的根基,萬法不侵,萬劫不磨“不動根本”,屹立不倒!
    右臂劍骨微鳴,劍骨至尊風青依的鋒芒內斂,卻透出一股斬滅一切虛妄、定義真實的劍意“劍心唯一”,我即真實!
    七竅共鳴,七種源自不同至尊的本源力量,在陸凡堅守“自我存在”的意誌統合下,第一次如此協調地運轉起來,共同對抗著這概念層麵的瓦解之力。
    他不再僅僅依靠本能閃避,而是睜開了那雙看破虛妄的眼,邁動了與空間親和的腿,迎著那些淡化“攻擊”概念的致命痕跡,主動出擊!
    或指劍點破,或拳鋒震散,或身法繞開……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概念瓦解的節點上,每一次出手都重新定義著“攻擊”與“防禦”的真實含義。
    他在用自身的“存在”,對抗整個天地的“遺忘”!
    陸凡的身影在那黑白灰的寂靜世界中,仿佛一盞永不熄滅的燈,所過之處,那些試圖淡化他的概念之力紛紛退避、崩解。
    他甚至還嚐試著,對著那虛無的“天空”,比出了一個充滿挑釁意味的中指手勢。
    雖然無聲,但那份“我就在這裏,你能奈我何”的意味,穿透了光鏡,狠狠衝擊著觀天閣內每一個觀者的心神。
    虛無的牢籠無聲合攏,連最後一絲靈氣的漣漪也被徹底吸幹。
    陸凡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一口密不透風的石棺,不僅與外界隔絕,連自身靈力的循環再生都變得艱澀無比,如同生鏽的齒輪。
    “抽藍又斷網?
    玩不起是吧?”
    他扯了扯嘴角,想吐槽,卻連這意念都仿佛要在絕對的死寂中消散。
    就在這時,那抹消色彩的詭異浪潮再次翻湧而來,所過之處,連黑白灰的單調世界都進一步褪成徹底的“無”,並伴隨著一種更徹底的“遺忘”之力,要將他“陸凡”這個概念都從這方天地間擦除。
    棘手!
    一股寒意第一次真正刺入陸凡的現代人心態。
    這不是打不過的憋屈,而是即將被徹底否定存在的驚悚。
    然而,就在這驚悚攀升至頂點的瞬間,他腦海中屬於現代青年的紛雜念頭如同被冰水澆淋,迅速沉澱、冷卻。
    一種絕對的冷靜與果決,如同精密的手術刀,取代了之前的情緒化反應。
    神性,開始壓過人性。
    體內,七位至尊的意識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共鳴,不再是各自為戰,而是如同一個整體,將力量毫無保留地灌注、協調。
    “小凡凡,看你的了。”
    蘇妖嬈的傳音帶著罕見的凝重。
    “明白!”
    陸凡雙眼驟然爆發出璀璨神光,那是陣道至尊墨璿璣的力量被催發到極致的體現洞虛神眸!
    他雙手疾點十指翻飛如幻影,以自身近乎枯竭的靈力為基,引動體內七大竅穴共鳴輸出的本源之力為墨,在這片概念虛無的“畫布”上,硬生生勾勒出無數繁複到極致、蘊含時空玄奧的古老陣紋!
    “刹那永恒!”
    一道微不可察的漣漪以他為中心極速擴散,形成一個僅能籠罩他周身三尺的微小領域。
    陣法之內,陸凡的思維、動作速度不變。
    但在陣法之外,那席卷而來的概念抹消浪潮,其推進速度在陸凡的感知中,驟然被放慢了百倍、千倍!
    如同陷入了無形而又粘稠到極致的琥珀之中!
    這寶貴的、幾乎是從規則縫隙中偷來的瞬間,讓他得以清晰“看”到那浪潮的結構、流向,以及那稍縱即逝的、因規則自身不完整而產生的細微“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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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現在!
    他身形如電,在“刹那永恒”的加持下,於方寸之地做出精妙到毫巔的挪移,險之又險地貼著那概念抹消浪潮最薄弱的一絲縫隙擦身而過!
    那詭異的色彩剝奪之力掠過他殘影的邊緣,將他身後一小片虛無都化為了更徹底的“空無”。
    避開了!
    但這僅僅是開始。
    概念層麵的攻擊如潮水般連綿不絕,遺忘、放逐、虛無化……各種針對“存在”本身的惡意接踵而至。
    “魂兮歸來!”
    雲夢璃的力量守護神魂,讓他在概念扭曲中保持自我認知。
    “同命契!”
    “千界遁!”
    白淺語的極速本質讓他與不斷排斥他的空間強行維持著一絲聯係。
    “斬神劍!”
    風青依的鋒芒偶爾乍現,談不上斬向實體,而是斬斷那些纏繞而來的、無形的“遺忘”絲線。
    陸凡的身影在那片概念混亂的絕地中,將《九竅戰舞》演繹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每一步踏出,都精準踩在概念規則之殤,每一次揮手,都調動著體內至少兩種以上的至尊本源之力進行對抗。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表情越來越淡,屬於“陸凡”的個人情緒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理智、絕對高效、為生存而戰的戰鬥本能。
    現代青年的跳脫思維,正在這存在性的巨大壓力下,向著更高維度的、屬於修真強者的“神性”思維加速蛻變。
    他不再吐槽,因為無需言語。
    他隻需存在,便是對這片虛無最有力的反擊。
    七竅共鳴,神性初顯,以凡人之軀,硬撼概念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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