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歸山與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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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歸山與暗湧
    山穀中的日子,簡單到近乎枯燥。
    每日除了運轉內力療傷,甄誌丙便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對全真劍法和金雁功的進一步錘煉之中。資質提升小)的效果逐漸顯現,以往許多需要反複琢磨才能領會的細微之處,如今往往心念一動便能豁然貫通。
    他不再拘泥於招式的連貫,更多時候,是手持那柄普通鐵劍,對著空氣、對著山壁、對著飛落的樹葉,反複練習著最基本的刺、劈、點、撩。每一劍都力求將力道、速度、角度控製到當前境界的極致。
    金雁功亦是如此。他在穀中那些嶙峋的怪石和廢棄的屋舍間穿梭騰挪,身形越來越靈動,落地越來越輕悄,對內息的運用也越發精微。
    那神秘老者偶爾會在一旁默默看著,渾濁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緒,既不指點,也不評價,隻是看。
    直到甄誌丙傷勢痊愈,內力不僅盡複舊觀,更因破而後立,以及資質提升的緣故,水到渠成地突破至全真內功第四重時,老者才在某個黃昏,看著他收功而立的身影,沙啞地開口:
    “根基打得還算湊合。全真教的牛鼻子,教徒弟的本事沒丟光。”
    這是一個月來,老者第一次對他的武功做出評價。
    甄誌丙收劍,恭敬行禮:“多謝前輩這段時日的收留與救治之恩。晚輩傷勢已愈,不敢再叨擾前輩清靜,準備明日便告辭了。”
    老者吧嗒了一口旱煙,煙霧繚繞中,他的麵容有些模糊:“走吧,這世道,哪裏都不清靜。記住老頭子的話,有些地方,有些人,沾上了就是一身腥膻。”
    “晚輩謹記。”甄誌丙鄭重道。他知道老者指的是古墓。這份提醒,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他承情。
    次日清晨,甄誌丙再次向老者辭行。老者隻是揮了揮手,便轉身回了那低矮的石屋,再未露麵。
    甄誌丙整理了一下身上漿洗得發白的青色道袍老者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將那柄鐵劍負在身後,施展金雁功,身形幾個起落,便已離開了這處隱秘的山穀,朝著終南山主峰,全真教的方向疾行而去。
    重返熟悉的山道,看著沿途漸漸熟悉起來的景致和巡山弟子驚愕的目光,甄誌丙心中並無多少波瀾。
    一個多月前,他重傷瀕死,狼狽逃離。如今歸來,雖不敢說脫胎換骨,但內力踏入第四重,劍法輕功皆有精進,更揣著近兩千積分和一張關乎古墓的底牌,心態已然截然不同。
    “是甄師叔!”
    “甄師叔回來了!”
    “師叔您的傷……”
    沿途弟子紛紛行禮,眼神中帶著驚訝、關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甄誌丙麵色平靜,一一頷首回應,腳步不停,徑直朝著重陽宮方向而去。他需要先去拜見掌門馬鈺和師父丘處機。
    踏入重陽宮範圍,明顯感覺到氣氛與他離開時有所不同。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隱形的緊張感,往來弟子的腳步都匆忙了幾分。
    “誌丙?!”一個帶著驚喜和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
    甄誌丙轉頭,隻見丘處機正從一旁的偏殿中快步走出,臉上滿是驚愕與關切。他上下打量著甄誌丙,尤其是他活動自如的雙臂和明顯沉穩了許多的氣息,眼中異彩連連。
    “師父。”甄誌丙躬身行禮。
    “好!好!回來就好!”丘處機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避開了左肩舊傷處),語氣激動,“你的傷……竟然全好了?而且觀你氣息,內力似乎還有精進?”
    “托師父洪福,弟子僥幸遇得高人相助,傷勢已然無礙。內力亦稍有寸進。”甄誌丙謙遜道。
    “高人?是何方高人?”丘處機追問。
    “那位前輩性情孤僻,不喜外人打擾,亦未留下名號。隻是機緣巧合,救了弟子性命。”甄誌丙早已想好說辭,含糊帶過。
    丘處機見他不想多說,也不再強求,隻要人平安回來便是萬幸。他拉著甄誌丙,一邊往主殿走,一邊壓低聲音道:“你回來得正好!教中近日頗不太平。”
    “哦?出了何事?”甄誌丙心中微動。
    “還不是那霍都!”丘處機冷哼一聲,臉上怒色隱現,“那番僧前次提親不成,竟賊心不死,暗中聯絡了一些江湖左道,似有對我教不利之意。前幾日,更有幾名下山弟子遭遇不明身份之人襲擊,雖未傷及性命,卻也折了顏麵。”
    霍都!果然陰魂不散!
    “掌門師伯和各位師叔伯是何打算?”甄誌丙問道。
    “自是嚴加防範。已加派了巡山弟子,各處要道也增設了崗哨。”丘處機說著,歎了口氣,“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唉,教內也非鐵板一塊。”
    他雖未明言,但甄誌丙立刻明白了其中關竅。趙誌敬!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主殿。馬鈺、王處一、郝大通等人均在。見到甄誌丙安然歸來,皆是又驚又喜,尤其是感受到他不僅傷勢盡複,修為更有精進時,更是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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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誌丙將應對丘處機的那番說辭又重複了一遍,眾人聽聞有高人相助,雖好奇,但也知江湖奇人異士眾多,不便深究,隻是連連稱幸。
    寒暄過後,話題自然轉到了當前教務和霍都的威脅上。
    馬鈺撫須沉吟道:“誌丙歸來,三代弟子便有了主心骨。如今外敵環伺,內部更需穩定。誌丙,你既已痊愈,三代弟子的事務,還需你多多費心,整肅紀律,以防宵小之輩趁機作亂。”
    “弟子遵命。”甄誌丙躬身應下。這正是他需要的名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自殿外響起:
    “掌門師伯,師父,各位師叔伯!”
    隻見趙誌敬快步走入殿中,先是瞥了甄誌丙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向座上諸位長輩行禮,語氣帶著幾分急切:“方才得到山下弟子急報,那霍都似乎又在鎮中現身,與幾個形跡可疑之人密會!弟子恐其有陰謀,懇請掌門師伯允準,讓弟子帶一隊精銳下山查探,若有機會,定要將那番僧擒上山來!”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一副為教分憂、勇擔重任的模樣。
    甄誌丙心中冷笑。趙誌敬這是想借機攬權,若能擒下霍都,自然是天大功勞,在教中聲望必將大漲,足以威脅到自己這首座之位。即便不能,帶著“精銳”下山,也能趁機拉攏人心,培植勢力。
    馬鈺等人聞言,麵露沉吟。霍都之事確實棘手,派人下山查探也在情理之中。
    眼看幾位長輩似有意動,甄誌丙上前一步,平靜開口:“掌門師伯,師父,趙師兄所言不無道理。霍都此人陰險狡詐,確需謹慎應對。”
    他先肯定了趙誌敬,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正因其狡詐,我們更需謀定而後動。如今敵暗我明,貿然派出大量人手下山,目標太大,容易打草驚蛇,若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反而不美。”
    他看向趙誌敬,語氣誠懇:“趙師兄勇武過人,一心為教,師弟佩服。但查探消息,貴在隱秘精幹,而非人多勢眾。依師弟愚見,不若先派遣一兩位機警的弟子,暗中下山,摸清霍都等人的落腳點和真實意圖,我等再根據確切消息,商議應對之策,方為上策。”
    他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既考慮了教中安全,又提出了更穩妥的方案,姿態還放得低,將“勇武”之名送給了趙誌敬,自己則占了“穩妥”之理。
    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馬鈺、丘處機等人聞言,紛紛點頭。王處一更是直接道:“誌丙所言甚是。對付霍都這等奸猾之徒,確需謹慎。便依誌丙之言,先派得力弟子下山查探。”
    趙誌敬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他瞪著甄誌丙,胸口起伏,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原本想借此機會掌握一部分實權,沒想到被甄誌丙輕描淡寫地化解,反而顯得自己急躁冒進。
    “既然各位師叔伯已有決斷,弟子遵命便是。”趙誌敬咬著牙,勉強行了一禮,狠狠剜了甄誌丙一眼,悻悻退到一旁。
    甄誌丙麵色如常,仿佛沒有看到趙誌敬那怨毒的目光。
    初次回歸後的交鋒,他穩住了陣腳,不僅重新拿回了三代弟子的主導權,更在高層麵前展現了沉穩與謀略。
    但這隻是開始。
    霍都的威脅如同懸頂之劍,趙誌敬的敵意更是潛藏的毒蛇。全真教這潭水,比他離開時,更加渾濁了。
    他需要盡快整合手中的力量,更需要……找到破局的關鍵。
    或許,那條寒潭下的密道,以及係統中那尚未動用的豐厚積分,該派上用場了。
    第一次用這個番茄作家助手,很多需要審核,今天先上傳那麽多,剩下逗存電腦裏,等審核通過了在繼續,寫書不會停,第一本也不會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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